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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胭脂与杀将-第65部分

小说: 胭脂与杀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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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着会晤间不可避免的交谈,此人摇唇鼓舌,将三次巧遇归结为天降奇缘,借机表达了自己的倾慕之情,他称赞云檀心地纯洁,美慧动人,与传闻中截然不同,可惜云檀根本不吃这套。
  这群男人在背后是怎么议论她的,她知道得一清二楚,在他们眼里她狐媚又势利,为了荣华富贵不惜自轻自贱,靠卖弄姿色来蛊惑人心。
  但即使如此,云檀还是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格外动容地接受了他的告白,虽然他们只撞见过三次,可她却表示自己已被他的执著和真诚深深打动,愿意倾心与之交好,并邀请他三日后去遥玦山庄做客。
  分别前,她问清了那人的姓名,并意味深长地冲他回眸一笑,“上将军近日军务繁忙,无暇前往遥玦山庄,军爷大可放宽心,你我约定之日,定然无人叨扰。”
  那人听到这话只觉心驰神摇,飘飘然恍如置身云端,原本遥不可及的锦绣前程顿时尽在掌握之中。
  谁料云檀当天晚上就心高彩烈地将这件事当作笑话告诉了上颢,上颢次日便下令将这小司马从皇城调往一座偏远小州当驻将,气得那人背地里直骂云檀是个奸诈的婊/子。
  “我是一个口蜜腹剑的女人,”说起陈年旧事,美人露出了狡猾的笑容,“和我在一起,将军可要当心一点。”
  说完,她便笑着跑开,军人根本没追几步,便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回了怀中。
  沙滩上没有人,他搂住她的腰,低头亲吻她嫣红的嘴唇,云檀顺势依偎进他的怀里。
  

☆、忙里偷闲

  两人在海滩上相依相偎,过了一会儿,她忽然又突发奇想,说要跳舞给他看。
  丽人生得纤手秀足,瘦削窈窕,柔软的身段跳起舞来宛如藤花迎风,杨柳垂岸;她时而延展修臂,时而款摆细腰,抬腕低眉,云袖轻舒,无不仙姿绰约,妙丽轻盈,这场曼舞进行到一半时,远远走来几个拾贝少女,云檀顿时害臊起来,她停止了舞蹈,飞奔回上颢身边。
  “怎么不跳了?”他低头问她。
  “有人来了。”她有几分害臊。
  “来得不是男人,我不会计较。”他笑了起来。
  云檀摇头不答应,笑眯眯地斜眼瞪他。
  不远处的几个拾贝少女嘻嘻哈哈地闹做一团,她们脱了鞋袜,跑进海里互相泼水玩,云檀见了也想下水踩踩浪花,她一脸殷切地望着上颢,上颢自然不会阻挠她,他替她看着绣鞋,让她随心所欲地跑进海浪里玩水。
  云檀提着长纱裙跑进了浅海中,海浪一波接着一波地淹没了她的脚踝,水的触感清凉又柔和,她回头冲他笑,他坐在不远处的石头上静静望着她。
  上颢一向纵容她孩子气的举动,从前他送过她的一匹白马,名曰照夜白,某天,它不知怎么地受了伤,躺在马厩里奄奄一息。
  那是一匹性情柔顺的白色母马,云檀很喜欢它,见它伤得无法动弹,便坐在马厩里照看它,一会儿抚摸它雪亮锃亮的鬃毛,一会儿附在它耳边说悄悄话。
  上颢见状便走进马厩里陪她,他很了解骏马,粗粗查看了一番就发现了症结所在,这匹马的前蹄生了溃脓,只要它开始走动,蹄骨就会慢慢地刺穿蹄角,最终再也无法奔跑。
  云檀得知后心疼不已,上颢安静地坐在马厩里跟她一起陪伴奄奄一息的白马,直至夜深。
  其实她知道,骏马受伤的例子在军营里屡见不鲜,他早就看得麻木了,可却愿意陪在她身边,看着她同情心泛滥,而不发一句讥讽之言。
  细碎的小事充斥着两人相伴的日子,时光像是水平如镜的湖面,每天都映照着同样鲜明纯净的蓝天,洁白浮动的云朵,或许有人会希望这无波的水面能掀动几回壮阔的波澜,可对经历过大起大落的人而言,只有平静的爱才是人间最久远,最真挚的情感。
  云檀迎着水浪,念着旧事,她回头去看上颢,上颢依然对她微微笑着。
  他的笑容总是很浅,仿佛天性中就带有自我克制的成分,这或许跟他从小打打杀杀,见了太多骨肉分离的景象有关。
  “上颢!上颢!”女子扬起一张明媚的笑脸,远远地冲他挥手,“你快看我!看我!”
  上颢依言看了过来。
  只见云檀从海浪中跑到了沙滩上,她本想顺势来一记侧手翻,展现一下优美的身段,谁料当她两腿腾空,双臂撑地时,胳膊忽然就是一软,紧接着噗通一声在摔在黄沙堆里,惊起千层浪。
  上颢万万没料到会发生这一幕,冷不防地笑出声来,云檀摔在沙子堆里,头昏眼花,耳鸣目眩,心中是羞愤交加。
  军人走过去将她抱了起来,他强忍住笑意,煞有介事地说道,“方才那一跤摔得很好,非常到位,我全都看到了,练兵场上也没人比你摔得更精彩。”
  远处的几个拾贝少女恰巧也看到了这一幕,正捂着嘴偷笑。
  云檀羞愤难当,恨不得遁地而逃,她捂住脸急声道,“我不要呆在这儿了,我要回行馆!”
  上颢抱着她走回岸边,将她放在大石头上,为她穿好了鞋袜,抬头笑道,“我知道,你是为了逗我开心才故意那么做的,是吗?”
  丽人面红耳赤,咬着唇儿嗔怪道,“你住嘴吧!小心我打你!”
  军人低头笑了笑,“好,我不说了,你真的要回去吗?行馆可没有这里好玩。”
  “有你陪我,去哪儿都不会无聊。”她红着脸没好气地对他笑,清亮的眼睛里明光闪闪。
  于是两人启程返回,马车一路往行馆驶去。
  中途,云檀突发奇想,说要吃绿豆糕,于是上颢又让车夫掉转马头往城里跑。
  酒楼位于最热闹的街心,里头人声鼎沸,语笑喧阗,绿豆糕过了很久才出炉,等云檀心满意足地捧着食盒出来时,正午已过,大好天光被他们走马观花一般地度过了。
  “我是故意让你陪我买绿豆糕的,因为我不想让你回行馆,”马车内,美人笑盈盈地将头靠在夫君的肩膀上,她伸手撩起车帘子,让风吹拂进来,“只要你不在行馆,那些军校就找不着你,前头打得再激烈,也轮不到你去涉险。”
  “海边若有交战的迹象,我一定不会跟着你四处溜达,”上颢笑着低头吻了吻她的乌发,“你这些小伎俩派不上用场。”
  云檀依靠着他,“我只是个寻常女子,战争于我就像是隔岸的大火,只要不受波及,便可安然度日,你会觉得我自私吗?”
  “当然不会。”
  “那就好,如今我没有别的念想,只盼你每次都平安归来,莫要出差池。”
  军人望着她微微笑,她直率的言语,偎依间的脉脉温情,让他禁不住展臂将她搂进怀中,“我会一直平安回来,你不用担心。”
  两人回到行馆后,仆妇们将午膳拿去重新热了,复又端上桌来。
  云檀打开食盒,取出一块油润的绿豆糕,小心翼翼地将它掰成两半,上颢不喜欢吃甜食,可她笑眯眯递到他嘴边,他不得不张开嘴吃了进去。
  美人如愿以偿地看着他咽了下去,笑得眉眼弯弯,上颢无奈地摇摇头,喝了一大口茶,冲去了口中甜腻的糕点味。
  值堂吏忽然往馆内传报,称来了位军爷要见上颢,上颢皱了皱眉,他离开房间,过了约莫盏茶功夫便回来了。
  “出什么事了吗?”云檀不安地问道。
  “下午我要去军营一趟,不过没什么大事,你不用挂心。”
  云檀若有所思地望着他,绿豆糕的清甜正渐渐地融化在嘴里,可她心里却有些苦涩,丽人忽然淡淡一笑,“世间若真有转世轮回,下辈子我一定不会爱上一个将军。”
  上颢站在桌边,俯过身轻轻抹去女子嘴角上的糕屑,他微微一笑,“可惜喝完了孟婆汤,你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
  入夜,天色黑如墨。
  屋檐,山峦,海水,宫室化作重重暗影,被月色描摹出一层模糊的轮廓,空荡的寰宇中,只有水浪的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回响,宛如高楼上的钟鸣,充满了神圣的肃穆之意,令过路之人驻足而望,遐想万千。
  苏烈近日一直卧床养伤,六七天过去了,大夫依然不让他下床走动,镇洋王的本性好动不好静,他今天好不容易地从下午躺到了半夜,便再也无法忍受不可动弹的日子了。
  夜很黑,广阔的寝殿中点着昏暗的烛火,守夜的侍从们耷拉着眼皮,跟着深夜突发奇想要外出散步的王爷走出了殿门。
  苏烈裹着暖和的翻毛皮袄走在曲折的游廊上,四溢的花香萦绕着他,连日来镇洋王因伤卧床,璇玑海上的战事暂时由上颢代为掌管,他对此十分满意,即使每天无所事事,也不会有压力如山的紧迫感。
  所谓饱暖思□□,苏烈一边闻着花香,散着步,一边想起了宫帏深处的绝色佳人。
  他重伤至此她竟一次都没来看过他,年纪此事,镇洋王的眉头不禁拧成了一团,手在宽大的衣袖中握成了拳头,他要狠狠地教训她一番,看她还敢不敢将他视若无物。
  于是,五王爷怒气冲冲地改径换道,大步流星地走向云裳的宫室。
  等他走到女子的宫殿外时,素来凶猛阴鸷的镇洋王忽然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宫殿里寂静无声,好像根本没有人住在那里,苏烈静立在宫门外,忽然感到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仿佛宫殿里的人会突然间冲出来,给予他致命的打击。
  “你们在外面候着。”镇洋王对侍从们吩咐道。
  滞重的雕花木门咯吱一声打开,苏烈独自一人走了进去。
  宫殿中漆黑一片,果真一个人也没有。
  木窗半启着,水银般的月色垂落进来,他看见无数红纱幔在柔媚地飘拂,仿佛女子殷勤探出的双手在热烈地邀请他入室寻欢。
  夜半,云裳却并不在寝宫中,流苏帐子内,一张剔红雕花架子床上干干净净,衾被玉枕整齐地叠放在床头,宫殿的主人显然没有在这里睡觉。
  苏烈点燃了香几上的蜡烛,挂起了流苏丝帐,他敏锐的目光地在床榻上徘徊,像触手一样探入被褥的缝隙中,牀单的褶皱里。
  突然,他像是发现了什么,蓦地拔出腰间的佩刀,将刀慢慢伸到玉枕边,轻轻一挑,竟是挑出了一条绣着云龙鲤鱼的腰带。
  这是一条男子的腰带,镇洋王的脸色顿时灰白,他将刀往半空一甩,那条腰带轻飘飘地飞了起来,可还没来得及落下,他便一刀劈下,将它砍成了两截。
  未过多久,云裳便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宝宝今天双更~有存稿就是任性~下一章就是姐姐了~

☆、曲高和寡

  她对宫中发生的一切并没有表现出惊讶,因为她在回廊上就远远看见了苏烈的侍从,心里早已有了准备,只是没有料到他竟发现了那条腰带。
  当云裳徐徐向镇洋王走去的时候,心里冒出了一丝丝凉意。
  “这条腰带的花纹倒是精致得很,”苏烈手中的刀垂了下来,正正好好指着地上被截成两段的腰带,“可惜……它不大适合女人。”
  “确实不适合女人。”云裳敛衽对他行了一礼,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镇定的浅笑,“这条腰带可是王爷的?为何要在此处将它截成两段?”
  苏烈皱起眉头看着她,仿佛以前从没见过她,然后便笑了起来,带着嘲讽和轻蔑,“这么晚了,你上哪儿去了?”
  “妾身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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