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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胭脂与杀将-第41部分

小说: 胭脂与杀将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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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来啊美人!过来让我抱抱!”他醉醺醺地说道,浑浊的眼睛直勾勾地瞧着她,脚步颤巍巍地向床边走去。
  云檀一动不动,她方才已经将发髻里长簪□□拿在手里了,随时准备扎他一下子。
  “你耳聋了?我让你过来!听见没有?过来!”那老头子见她不动,突然发起火来,开始大吼大叫,唾沫乱喷,“破烂货!我可是花了很多钱把你买来的!要想过上好日子就听话点!给我过来!”
  云檀看着他,觉得恶心至极,她克制住胃里的翻腾,勉强张口道,“老爷,你若想跟我睡觉,最好自己动手,不要磨磨蹭蹭的,我可伺候不来人。”
  “你,你这个——”老头动怒了,他伸出干枯的手臂往她身上扑去。
  云檀大惊失色,她还没来得及举起长簪便被那老东西一下子扑倒在床上,她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没让自己尖叫出声,白老爷的呼吸中带着一股熏人的臭气,他的口水从嘴里淌下来,几乎要滴到了她的脸上,她使劲挣扎,最后手脚并用,猛地将他一推!
  那人一个倒栽葱从床上跌了下去,云檀连忙坐起身来,跳下床,她打算趁胜追击,扑到这老头子身上结结实实地给他一簪子,可教她吃惊的是,这人一摔到地上就不动了,他的眼皮半耷拉着,两手平稳地搁置在身体两侧,看上去十分安详。
  难道睡着了?
  女子小心翼翼地靠近,她用力推了他两下,又迅速探了探他的鼻息,一点热气都没有,于是她大起胆子又趴下去听了听他的心跳,同样没有任何生命的迹象。
  云檀听说过有些老色鬼年纪大了还思淫/欲,结果兴奋过度,猝然而死的事,想来这老东西也差不多。
  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瘫坐在地上,呆呆地注视着眼前的尸体,过了很久,忽然笑了起来。
  瞧,她的运气多好啊!
  老天总算是开眼了,没让她被这活鬼糟蹋,仔细想想,她觉得自己运气一直都挺好的,除了国破家亡,流离失所之外,她的生命里几乎没有发生过让人无法忍受的事,至多不过挨几次打,受几回穷罢了。
  云檀仰起头来大笑了一阵,笑得泪眼模糊,然后爬起来,打开门大喊,“来人呐!来人!”
  经过大夫的一番检验,这老人的确是死透了。
  他本就有喘证和厥脱,这一回酒喝多了,看见新娘子又兴奋得不行,于是心病发作,暴毙而亡,也算是报应。
  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云檀这回总算是苦尽甘来,她不仅摆脱了那窝贼子,还一跃而上成了个富婆。
  这老头原姓白,坐拥整座山庄,富可敌国,他膝下无子无孙,因此所有家业都落到了新婚妻子手里,别说一辈子衣食无忧了,她就是日日大肆挥霍也绰绰有余。
  没过几天,云檀带上一伙人以抄家的气势冲向了黑鼠的老巢,可惜她晚了一步,那里已经人去楼空,他们早就料到她嫁人后不会轻易放过他们,连夜卷铺盖走人,反正那老东西给的聘礼足够他们好吃好喝一段时日了。
  ***********
  提心吊胆的日子总算结束,云檀在遥玦山庄里过坐享富贵安逸,白管事为她找来一个贴身侍女,名叫翠吟。
  翠吟今年十四岁,生得十分清秀,蛾眉皓齿,明眸善睐,总喜欢穿一身轻飘飘的绿袄裙,笑起来有两个浅浅的酒窝,云檀很喜欢她,觉得她聪慧而纯净,干起活来又手脚麻利,半点都不要人操心。
  主仆两人熟悉起来之后,翠吟告诉她,自己原本是在一个大户人家当婢女,谁料这家的三个儿子统统看上了她,争着抢着要她做通房,她吓坏了,慌乱之下竟是跑去老夫人那儿告状,求她作主,结果那老夫人一听,二话不说,给了她一些银两,直接将她打发走了。
  云檀听得直笑,她如今虽然过得安逸富足,但身体依然没有好转的迹象。她不需要继续上街行骗,便不再搽脂抹粉,于是恹恹病容就显现了出来,姿色也跟着大减,虽然平常翠吟总是安慰她,说她照旧美得很,但她心里明白,自己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千娇百媚的商家小姐了。
  再说上颢,他自从南漠一战结束后,接连好几月都留在皇城中,其间各方平安,未起战事,不过上门拍马屁的人却越来越多,上颢很少见客,上隽倒是非常热情,他很乐意做些卖官鬻爵的事,然后将赚来的银钱大笔大笔地洒进花街柳巷里。
  由于南方一战大捷,上家小儿子的婚事再次被人提上了日程,达官贵胄们又开始为自己的女儿操心了,可上颢对此却漠不关心,上老将军这回懒得再跟他较劲了,只要小儿子能打出胜仗,他便不再过问他的私事。
  镇殿大将军路训私下里跟上颢聊起过此事,路训劝他听父亲的话,找个门当户对的姑娘,抓紧时间把亲事给办了,不要继续钻牛角尖,可上颢却表示比起另结新欢,心存对旧人的思念更能让他快乐。
  “你总有一天会改变这种想法的。”路训说道。
  “那就等到改变那天再说。”上颢当时轻描淡写地回答。
  路训无言以对,上颢对这个世界似乎自有一套见解,并且不会轻易为外物所动。
  随着时光飞逝,又过了两月,从云檀离开上颢开始,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年。
  在山庄内修身养息的云檀,偶尔会进城去散散步,她时常去一家名叫雪月阁的酒楼,因为那是上颢曾经带她去过的地方,虽然两年过去,楼里的装潢与布局大有改观,但窗外的荼蘼花却一直都在。
  巧合的是,她有一回还看见了上隽。
  当时,他与她就隔着一张桌子的距离,跟人聊些什么话她都听得一清二楚。
  两年来,云檀的身子拔高了,容貌也有了一些变化,如今又一脸病容,上隽自然注意不到她。
  “听说上将军至今尚未成亲呢!”她听见他们正议论纷纷。
  “他这人性子古怪,恐怕皇城里没多少姑娘愿意跟他在一块儿。”
  “那倒未必,”上隽这时候突然插嘴道,只见他语带讽刺,眉飞色舞,“总有那么一两个女人会喜欢他的,而且姿色还不赖,毕竟上颢有一张好看的脸能讨女人喜欢,可惜现在,他连那张脸都没了!”
  他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满桌的人立刻陪着他发出一阵哄笑。
  云檀向他们那边望了一眼,冷冷地没有搭理。
  又过去数日,她再一次来到这个地方,如往常一样走上二楼,要了一壶香茗,静静坐在有窗的角落,看着树下绽开的蔷薇花,等待夜幕降临。
  寂寞的时光过得很快,她从小就习惯了享受孤独,等到一轮明月拨云而出,繁丽的灯火已经将良宵美景映照得斑斓多彩。
  四衢八街上,朱轮华毂,华盖来去,才子丽人,此时尽皆出动。狂蜂浪蝶开始追逐闲花野草,翩翩少年钻进了歌楼舞榭,雪月阁里灯火通明,店小二突然急匆匆地跑到楼上,将所有的客人都赶下楼去。
  未过多时,酒楼外传来一阵喧闹声。
  只见骏马前驱,健仆后随,接连好几辆光鲜华丽的马车停到了大门前,车厢被漆得乌黑锃亮,从里头走下来的人个个高冠丽服,披罗戴翠。
  当先而入的是个威风凛凛的中年男子,他大马金刀,虎步龙行,颇有一种百万雄师压境而来的气势;紧随其后的是个峭拔冷峻的青年人,他的肩膀宽阔,身量极高,脸上有一道又深又长的疤。
  原来今日是上老将军五十大寿,他在雪月阁里大摆酒席,宴请贵客,酒楼内按吩咐布置得富丽堂皇,但见乌衣子弟鱼贯而入,德高望重的老臣名将在仆人的前呼后拥下缓缓地走了进来。
  上颢大步流星地走在父亲身后,他刚刚踏上木阶,却蓦然瞥见酒楼南面走下来一个俏丽的女子,她的身段细长曼妙,步态不疾不徐。
  军人停下脚步,唐突地盯着她看,只觉得喉咙发干,胸口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了。
  *********
作者有话要说:  断在这里会被骂么,哈哈哈,下章全是男女主对手戏!嗯嗯!

☆、往事:旧情重燃

  他忽然转身从楼梯上冲了下去,宾客们吓得纷纷往两旁散开,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上颢不管不顾地冲下楼,看见那女子已经走出门外,步入了夜色中,立刻加紧脚步跟了上去。
  明月高照,流光若水,街上行人众多,女子的身影若隐若现,他快步穿梭在人群中,试图跟上她。
  两年来,她的外表有了不小的变化,只是这轻灵轻俏的举止和走到哪儿都像是茕茕孑立的神情,绝对不会出现在第二个人身上。
  云檀不知不觉地拐了一个弯,走进一条无人的暗巷,巷子里有雾气在弥漫,天上的星光黯淡,她的身影像个幽灵一样朦胧又飘忽。
  一阵风吹来,女子挂在胳膊上的披帛垂落下来,她抬起手轻巧地一勾一带,这个动作让他注意到她的腰间有什么东西在晃动,定睛一看,那竟是他送她的玉佩。
  “夫人,你总算来了。”前方几步远的地方,停泊着一辆马车,车边立着一个绿衣裳的小丫头。
  听到‘夫人’这两个字,上颢停下了脚步。
  果然,她即使离开了他也能过得很好,如今她应是改嫁了,出门有宝马光车相送,回去以后想来也是锦绣堆叠,衣食无忧。
  他看着她登上马车,撩开帘子轻声地吩咐车夫出发,马儿轻快地奔跑起来,拉着车从他身边飞驰而过,巷子里有积水,溅起一大片水花,他狼狈地站在原地,有一种受到欺骗的感觉。
  军人怔怔地立了片晌,忽然想起她腰间系着的玉佩,不禁又抱起一丝希望来,他决心弄清楚这件事,于是匆匆赶回了酒楼。
  老将军的寿宴并未受这个小插曲的影响,宾客们的目的在于美酒馔食,只要准时开宴,让他们酒足饭饱,他们就心满意足,至于寿星的儿子是否按时到场,那都是无关紧要之事。
  酒宴结束后,上颢向酒楼里的跑堂打听云檀的消息,云檀是他们的常客,那跑堂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哪个姑娘,立刻把实情交代了。
  “将军,您军务缠身,恐怕不知道吧,城外有个地方叫遥玦山庄,里面住着个姓白的老头,专门抢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回去当老婆,然后再一个个弄死。你要打听的姑娘呀,是白老头新抢去的夫人,不过她的运气很好,才拜完天地,那老东西就心病发作,驾鹤归西了!”
  上颢道了谢,赏了他几锭银子,次日便查到了遥玦山庄的确切所在,匆匆策马前往。
  遥玦山庄绵延百里,里头别有一番天地,它风月无边,春和景明,是个水秀山清的好地方。
  上颢在乌头大门外下了马,由一位仆从引路,入庄而行,沿途千回万转,斗折蛇行,时而穿花入林,时而登船漂流,他乘着一叶竹排,在凌波湖上飘飘荡荡地驶向对岸,那里有一座花团锦簇的高楼,他模模糊糊地望见几个飘逸的人影在楼中穿行,
  引他上楼的是翠吟,她笑嘻嘻地让他在回廊上等候一会儿,说夫人要稍事准备。
  未过多久,机敏的绿衣侍女又走了出来,她用鼓励的目光看了上颢一眼,将他引至门边。
  军人站在雕花的木门前,他感到口干舌燥,心跳加快,同时还有几分模糊的恐惧,就像十五六岁初上战场的时候一样。
  上颢默不作声地吸了一口气,他推开门,随着咯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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