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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娇妾-第54部分

小说: 娇妾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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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衣骤惊:“你说什么?!”
    “他伤了人,赫契权势最大的富商。”
    ……聿郸?!
    “那富商近来住在坊里的宜膳居,曾淼趁夜里来往人少溜了进去,连刺了四刀。”岳驰话语平静地阐述着,却一字字惊得红衣脑中嗡鸣,“还好房中黑暗,未刺中要害——但人尚未醒来。”
    绿袖强缓着气,不可置信地看了他好一会儿:“为何?曾淼是那一众孩子里年纪最大的,素来也算懂事。”
    “正是因为不知为何,才不得不请两位姑娘和将军来。”岳驰神色愈沉,稍缓口气,又道,“我们问了他很多遍,他除了自己的名字什么也不说,问他是谁家的孩子也不肯说——后来我们查了这一处的户籍,发现他户籍并不在此,才猜到他可能是将军收养的孩子里的。”
    红衣惊疑交加,气息微乱地看向绿袖,绿袖却也是同样的不解,见她看过来摇一摇头,大是惶惑:“怎么会……”
    席临川以手支颐,虽是越听神色便越阴沉,却是始终一语未发。岳驰说完后周遭安静了下来,他也仍未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能见他么?”
    三人皆一怔。
    “我可以问问他,是怎么回事。”席临川身形未动。
    岳驰思忖片刻,点了头:“可以,在下带将军去。”
    “等一会儿。”他又道,眼皮稍抬,看向红衣,话却仍是对岳驰说的,“可否请总旗大人先行避让,我有些话要和她说。”
    岳驰复点了头,遂站起身抱拳告退。绿袖握了握红衣的手,便也随岳驰离开。
    房门阖上,房中烛火明亮,却是安静无声。
    席临川睇视着她,站起身,看着她怔然发白的面容踱步向她,轻喟一声,在她面前蹲了下来:“红衣。”
    “……嗯?”她连这一声轻应都明显带着慌张,分明因对这突如其来的事情而感到措手不及。
    “我一会儿去见阿淼。”他一字一顿道,“他为何伤聿郸,我会问清楚。”
    她仍旧发怔地点点头,眼中惶意未减。
    “如果他有说得过去的理由,我会救他。”他又道。话语有力的灌入她心中,好似一只温暖地手在心间一挽,将她一直在往下坠着的心托平稳了。
    “你安心等着就好。”他面上略有一缕笑意,温温和和地萦绕开来,“但你要先答应我,不私自去见他、不背着我做任何事。”
    红衣眉心轻蹙地看向他,他又说道:“如果你在动什么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的心思,我一定会把这笔账记到阿淼头上——所以你先答应我,不背着我做任何事。”
    “……好。”她一咬下唇,踌躇着点了头。紧张万分地看着他站起身,转身向门外走去。


☆、第65章 难解
    上着铁锁的房门被打开,席临川走进去,门又随之关上。
    这里说不上是牢房,只是这院中单独空出来关人用的一间空屋而已——武侯们平日里也遇不到什么大事,真遇到大事禁军便来了。所以留这么一间,暂时关一关等着押送官府的小偷盗贼什么的,足矣。
    曾淼坐在角落里,双腿蜷着,低着头,下巴搁在腿上,一动不动。
    他没有再往前走,站在门边站定了脚,轻唤了一声:“阿淼。”
    曾淼没有反应。
    席临川缓了口气,凝视着他思了一会儿,终于走上前去,在离他三五步的时候停住,又叫了一声:“阿淼。”
    他还是没有反应,纹丝未动。
    席临川神色一沉:“见了人都不知道打招呼,白给你请先生了。”
    曾淼微微一悚,投在地上的目光霎然乱了,却还是没抬头,声音闷闷地问了一句:“你是谁?”
    席临川稍有一怔,旋即了然。淡睇着他一笑,蹲下身道:“禁军问你是谁家孩子的时候,你不提红衣,也是因为这个?”
    曾淼抬了抬眼,没吭声。
    “你怕牵连我们,所以先不承认认识她,又装不认识我。”他已不是问话的口气,平静地叙述之后,短促一笑,“看来你也知道这事做错了。”
    “我没有!”曾淼立刻大声驳道,“那是个赫契人!”
    席临川面不改色地专注在之前的话题上:“你若当真觉得是赫契人就该杀、杀了也没错,为什么会怕牵连红衣和我呢?”
    曾淼哑住,大有不忿地怒视着他,憋了一会儿,面色涨得通红。
    “告诉我原因是什么。”他道,“你在长阳快两年了,平日也偶有外出,绝不是头一次见到赫契人,为什么对他起杀心?”
    “我……”曾淼慢吞吞地吐了一个字,又抬眸望一望他,“会不会牵连到红衣姐姐?”
    “不会。”他笃定道。
    曾淼旋即又问:“那会不会牵连到将军?”
    席临川又摇头:“也不会。”
    他面上的紧张就少了,眉头深皱着静静想了一会儿,缓言道:“那个赫契人要带红衣姐姐走。”
    席临川愕然间面色一沉:“什么?”
    曾淼抬起头来:“真的,我亲耳听到的!问姐姐愿不愿意随他去一趟,还提到什么翁主……”
    他目不转睛地望着席临川,神色恳切,端然是怕他不信。说罢又显出愤慨来,冷哼一声,道:“赫契人那么凶狠,我才不要姐姐跟他去!谁答应都没用!但是、但是若姐姐自己想去怎么办?我又拦不住,所以我就……”
    曾淼低下头去不继续说了。后面的话倒是不说也很明确——所以他就想杀了聿郸了事。
    席临川气息微摒,心绪复杂地睇了他一会儿,站起身要往外去。
    “将军。”曾淼在背后叫了他一声,顿了一顿,犹犹豫豫地道,“我……我不是不知道轻重。但那个赫契人,我早听说他是赫契富商,我觉得他绝不是什么好人,手里不一定有多少汉人的血呢,才……”
    “知道了。”席临川应了一声,偏过头睇他一眼,提步离开。
    。
    知悉这些缘由和经过之后,红衣又是懊悔、又是讶异。
    三言两语地同席临川解释清楚了“聿郸要带她走”是怎么一回事,而后便各自陷入沉默。
    显然是曾淼误会而已,这实在算不得什么说得过去的理由。
    “我该立刻去问翁主的意思的!”红衣急得声带哽咽,咬一咬唇,又道,“再不然……敦义坊离延康坊不远,如果我先去问将军一声……”
    那么那些话就不会让曾淼听见了,他也就不会在她回家之后尾随聿郸一路然后伤人了。
    “……不怪你。”席临川叹了口气,知她这是关心则乱,“那时都那么晚了,又不是什么急于决定的事,换了谁都会搁到明天再说。”
    “但是阿淼……”红衣眼眶一红,搁在案上的手因紧张而按得骨节发白。席临川静了静神,稍颔了首,轻缓道:“也明天再说。你先回去休息。”
    他们在此处多留是没用的。
    月黑风高,什么也做不了。连方才那总旗都带人撤走了,只嘱咐坊中武侯看住曾淼。
    红衣自也明白,于是虽则心中实在不安、心知就算回到家中也难以入眠,仍只好点了头,拽一拽绿袖,示意同回。
    席临川未作询问,只安安静静地随着她们一起出了这一方院子,又一同接着走下去,显是要送她们回去。
    风起得大了些。
    在夜色中听上去格外凛冽,仿若利刃不断地刮过墙面,一声声刺耳锥心,听着很不舒服。
    本就平静不下来的心绪在这风声中被扰得更乱,红衣心中惴惴地瞎琢磨个不停,很想问问席临川他有什么主意没有、此事最后会如何,却又不敢妄然发问——她抬了几次头,每次都看到他低头沉吟的样子,生怕打断他的思量,只好强忍着先不做多问。
    风声稍小了一些,席临川忽地一停脚。
    红衣绿袖也一并停住,看向他,绿袖疑道:“公子?”
    “你说聿郸想看你那场舞?”他看向红衣,“花多少钱都愿意?”
    不知他想到了什么,红衣只连忙点了头:“是。他觉得……兴许那舞能说服赫契贵族停战,所以执意要我去。”
    他眸色一亮,稍有了点笑意,干笑一声,道:“我去见谨淑翁主。”
    。
    聿郸只觉浑身僵硬得难受,嗓子干得生疼,不适地稍一挪动,小腹一阵撕裂般得疼痛激得他神思清明。
    他忍着没吭声,伸手欲撑身坐起来,甫一动,惊醒了守在一旁的人。
    “公子?”那随从面上一喜,聿郸缓了缓神:“水……”
    便立刻有水奉了过来,聿郸稍起身,一口气饮尽一盏,身上无力地重新躺了回去,缓了一缓,问道:“那孩子呢?”
    “孩子?”随从一愣,没明白他在说什么。
    “就是伤我的那孩子。”聿郸虚弱道,“可还活着?”
    “何止是还活着!”那随从当即便显出怒色,大有怨愤地道,“您看看这大夏多气人?公子无缘无故被伤成这样,凶手连官府都没去,只在敦义坊里被武侯押着!硬说是什么……什么谨淑翁主和公子谈了笔生意,与这孩子有关,所以暂且动他不得,必须等公子醒来——这不是胡说么?小的日日跟着公子,都不知有哪桩生意和个孤儿有关,简直是有心偏袒都懒得编个好听点的理由来唬咱们!”
    聿郸静听着他抱怨,待得他话音落了,才哑声一笑:“还好他没事。”
    “……还好?!”那随从一愕,睇一睇他,“公子您什么意思?”
    “我确是和谨淑翁主有桩生意,嗯……你不知道罢了。”聿郸深吸口气,思忖片刻,道,“着人去一趟,请红衣姑娘和骠骑将军来。”
    “是。”他一应,刚要退下照办,聿郸又道:“还有,把上下都交待到,谁也不许去做什么‘寻仇’的事,更不许拿不相干的人出气。”
    那小厮浅怔,有些不甘心地暗自一叹,再度应道:“是。”
    。
    几个来“请”她的赫契人明显态度不善。红衣心里七上八下地走了一路,倒非怕他们会做什么,而是忐忑于聿郸一会儿会说什么。
    走进宜膳居聿郸所住的那间客房的时候,只觉数道目光同时向她头来,带着十足的恨意,好像恨不能立时三刻把她活剐了一样。
    “……”红衣垂下眼帘,故作镇定地一福,“聿郸公子。”
    “坐。”
    聿郸道了一个字,便有人冷着脸睇了她一眼,而后在榻边置了坐席。
    红衣悬着心走过去,端端正正地落了座,忖度着客气询问:“公子的伤……”
    “不轻。”他吐了两个字,红衣一噎。
    “我看到伤我的人了,是那晚催你回家的那孩子。”他一双笑眼看着她,因伤势太重,这双眼睛里不如往日神采奕奕,但那温暖的珀色,仍十分好看。
    他目光定定地问她:“是你的意思吗?”
    “不是。”她喃喃地如实道,“我没有必要杀公子。”
    聿郸旋是一笑,神色轻松:“我也这样觉得。”
    房里无声了一阵子。
    这安静让她有些心慌,回过头看一看候在四周的十余个赫契人,他们均都是默不作声地垂首站着,就像一个个摆设。
    “现在问题搁在眼前了……”聿郸噙着笑,一边舒缓出气息一边道,“我可以要那孩子的命——如果我有心追究,汗王会帮我,你们的皇帝大概不得不退让。”
    毕竟,是曾淼先出手伤人。
    “公子……”红衣的声音有点打颤,心跳重到自己能清晰地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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