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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江山为枕-第23部分

小说: 江山为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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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揽光沉吟了一会才点了点头,但她开口说出的话却又是另外一件事情了,“五日后,大婚。”
  
  并不是刻意说出来的话,叫人有种事不关己的错觉,可这话中所说的事情分明就是她和林沉衍的亲事。
  
  顿了一会,见到对方没丝毫回应,揽光才转过视线又去重新看了他一眼。
  
  林沉衍果然是生了一副好皮囊,可除了这幅皮囊外,他的作风行径都太过放荡了,叫他整个人都一无是处,如裹着稻草的绣花枕头。
  
  昔年,她理所当然的觉得要将自己郑重托付给一个喜欢她的男人,而绝非是今日这样轻易和一个被当做茶余饭后笑柄的纨绔子弟成亲。
  
  可是……说到底,如今她的也是声名狼藉了。
  
  揽光忽然展颜一笑,其实她和林沉衍也不过是半斤八两,彼此彼此罢了。
  
  林沉衍伸手挑起了车帘子,将目光投射了出去,此时马车已经是缓缓的停了下来。他不知是见到了什么,凝神而专注,倒也没有注意到她,而是喃道:“……哪里来不男不女的东西。”
  
  揽光被后面几个字微有触动,她心生疑念,立即掀开了自己这侧的车帘子看了出去。外面就正对着林相府,她目光左右打量,忽然……
  
  揽光的心顿时咯噔沉了下去——她看见,一道绯红色的衣裳转入另外一条巷子。怎么会……她几乎就要喊人驱车前往去一查究竟,可稍稍思付终于是按捺了下来。
  
  隔了会,揽光转过头去,冰冷的目光在林沉衍的脸上游弋了一番,像是在揣测着他此时此刻心中的念头。
  
  而那人回迎着的目光,却也是坦坦荡荡,没有半分虚假。
  
  揽光不可确定,习惯性的抿了抿唇,茶色眸中似乎暗上了几分。她隐而不发,只将方才看见的东西都藏在了心中,但她面色却已经是十分难看。
  
  林沉衍亦不好发问,只在这时候,车外突然响起了一道清越的声音。“姑姑!”
  
  是裴衾?
  
  揽光怔了一下,随即倾身前去撩起了车帘,几乎同时,外头的人也的正好踏了上来。
  
  “衾儿!你怎么……”
  
  小皇帝裴衾如今也只作了寻常小少爷的打扮,他见了揽光的惊诧,一脸得意,眉开眼笑着道:“我就知道要吓姑姑一大跳。”说着,他一溜烟的钻了进来,偎依在揽光的的身边,又朝着里头另外一人打量。
  
  “胡闹。”
  
  揽光忍不住轻声责备了一声,他前几日才发病,不过几日功夫,哪里就能彻彻底底的将身子养好了?更何况还是出宫?
  
  她旋即又冷着声音对外面开口道:“今日都是谁带皇上出宫的?”
  
  外头“哗啦啦”一阵响,有几人跪了下来,心知兹事体大各个也都不敢开口狡辩。
  
  倒是裴衾,撒娇似的摇了摇自己姑姑的手臂,“姑姑莫要动怒,衾儿不过是想见一见……”他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却只是眼咕噜一转瞥向了林沉衍。
  
  原来是想见见林沉衍,揽光不由得心底苦笑,这孩子……
  
  原本林沉衍还能置身事外,可现在只差没直接指名道姓了,如何还能敷衍过去?他随即在这略显狭窄的车中跪了下去行了大礼,“草民林沉衍见过皇上。”气度从容,不卑不亢,倒不似他平常的松散。
  
  揽光诚然是没有想到裴衾会突然出宫,她揉了揉他的额头,告诫着说道:“宫外危险,衾儿不要胡闹,立即随我回去。”
  
  裴衾的脸霎时耷拉了下来,他费劲心思出宫,不过才见到揽光就要被带回去,着实不情愿,瘪着嘴委屈道:“姑姑要嫁人了,衾儿却连那人是谁都不知道。”
  
  他极力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神情来,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
  
  这倒真是她的疏忽了,揽光柔声安慰道:“衾儿,你这不是见到吗?”
  
  “你真的要迎娶我姑姑了?”裴衾看着他,神色极为认真的问道。
  
  林沉衍维持着叩拜的姿势,在这狭小空间中略显得有些难受。恍似没有听见这问话,他抬起头时,眸眼间似笑非笑,没有回答。
  
  在揽光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后,他才慢吞吞的说道:“是。”这语调古怪,若是年长几岁的人定然会听出里面的心不甘、情不愿。
  
  但裴衾却忽然小脸沉了下来,他缓缓的抬起一只手指着林沉衍,吐字清晰的开口道:“朕不许你娶朕的姑姑。”
  
  揽光脸上诧异,她没有想到先前还雀跃着裴衾这时候又是这样含着怒气的面孔。“衾儿。”
  
  裴衾却是半点都不理会,一本正经,又字正腔圆的重复了一遍,“朕不许你娶朕的姑姑。”
  
  林沉衍也不如先前一般拘谨,他浑身都松懈了下来。分明那个“好”字已经到了嘴边上,可他又咽了回去,反而是带着几分情真意切的说道:“草民与公主……两情相悦。”
  
  裴衾狐疑,转头看了一眼揽光,他的眸中似乎有东西想要询问,可又不愿意真的听见她说话。几乎是没有多想,他就脱口而出道:“宁叔叔怎么办……”
  
  宁邺侯?
  
  揽光听到了她的名字心中已是掀起了惊涛骇浪,又有林沉衍在场,她立即低沉了声音斥责:“衾儿你胡说什么!”
  
  她从来没有这样口气不善的和他说话,裴衾眼中忽闪,脸上也是一阵白一阵红,委屈至极。他扭头看了一眼林沉衍,心中说不出的不喜欢。他怎么能取姑姑呢?他娶了姑姑,那宁叔叔怎么办?
  
  林沉衍像低垂着头,倒是平静,只是……他似乎又是不小心窥得了什么——是宁邺侯宁祜南?
  
  裴衾心中不忿,还要张嘴说些什么的时候,揽光抢先一步让林沉衍下了马车,又意极其深的看了他一眼。
  
  随后,几驾马车就陆续朝着皇宫的方向去了。
  
  林相府。
  
  林沉衍驻足抬头看着门匾上正悬着的这几个字的时候,心端不由得浮起复杂晦涩的情绪。
  
  林相林易知和长子林缜思惊闻公主驾到也正出来参拜,但见到的只有潦倒的林沉衍一人立在那儿。
  
  林易知只觉得自己只要一看见这孽畜,心中就会无端升起股无名怒火,他寒声道:“孽畜,还不进来!”
  
  林沉衍目光微垂,脸上又赫然一副嬉闹不羁的模样,“多谢……爹。”他有意将这个爹字拖得长长的,带着市井无赖的痞气。
  
  其实正应了那句话,纨袴不饿死,儒冠多误身。
  
  林沉衍好就好在,于关键的时候一点都不拘泥于原则。他能屈能伸,既能端起架子,也能放□段,一切都能随着他的心思而动。
  
  他又重新回到了相府。
  
  不过,被扫地出门的时候惊动四邻,到了回来的时候,却显得悄无声息了。
  
  林沉衍扯起嘴角,嗤笑了一声。




☆、欲,中毒

  已是四月初,揽光安抚好裴衾回明月宫的时候,天都还是亮堂堂的。
  
  直到今日,她真正才意识到在裴衾心中宁祜南的地位已经……过高了。她这回来的一路上,都不免担忧,这种感觉就像是……裴衾迟早有一天会和他站在一处去。
  
  然而,宁祜南是个什么东西?旁人不知,她裴揽光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要的是大膺的江山,而她和裴衾不是他手中的两把刀子。等到将大膺的腐肉都割除干净后,他迟早是要……将她们二人也都一一剔除掉的。
  
  他们不过是一时目标一致的盟友而已,迟早有一日要反目。
  
  揽光面上无甚表情,心中念道,裴衾绝不能再和宁祜南亲近下去,他是虎狼,而裴衾是一只嗷嗷幼兽。
  
  见她回来,明月宫数位公主齐齐跪下迎接,而揽光匆匆扫了一眼,目光游移,竟像是在寻找一人。她径直走到了大殿深处的耳房,那是她寝殿的耳房,里头住着的人——是詹春。
  
  揽光见床榻上锦被铺展开隆起,似乎正有一人在里头睡觉。
  
  可青天白日,又睡什么觉?
  
  揽光不发一语,脸上不善的将那被子不留情面的掀了开来。她见了床上的情景,脸上越发一紧,直接将那抓在手中的被子负气似的扔在了地上。
  
  “詹春!”
  
  床上那人赤身裸体,再无半物遮羞。他听了揽光的话才睁开了睡眼惺忪的双眸,惊诧朝着她眨了眨眼睛。那双眼中含着雾气,似乎笼在那黑漆漆的瞳孔上面,叫人看起来朦朦胧胧,并不真切。
  
  詹春当真是裸着身躯躺在床上,即便是的如此袒露在一女子面前,他也不遮不掩,没有半点尴尬。
  
  揽光目光也只定在他的脸上,她邪笑着扯起了自己的嘴,“青天白日,你这是做什么?”
  
  詹春神情自若,坦坦荡荡,他将眉眼眯得细长,“公主以为我在做什么?”他声音暗哑含笑的说完这句话后,又突然眉眼间神色一变,极尽妖艳了起来,“身为男子,定然是有身为男子需要纾解的事情。”
  
  他说了这话的时候,一面将手缓缓伸到那腹下动作,脸上渐渐浮起酡红。
  
  那些绵长且带着春意的呼吸声,一道道的传到揽光耳中,那张绷住的脸也一寸寸裂了开来。
  
  她眸中的瞳色越来越深,带着不耻咬牙切齿的说道:“不如让本宫成全你……叫你辈子都不要受这事情折磨。”
  
  “哈哈哈。”詹春的笑意封不住,直接从口中冲了出来,他挑着眉,连着耳后都被镀上了一层粉红,“这哪里是折磨,这是世上最快活的事情。”说着,他稍将身子抬起了几分,越发想要靠近揽光。
  
  房中的气味渐浓,原本积压在胸口中质问已如同是生了根长了芽,牢牢的占据在了心底,怎么也吐不出来。“你——很——好!”揽光故作镇定的吐出了这三个字才步伐奇快的走了出去。
  
  詹春原本在动作的那手越发加快了速度,蓦然停顿后,他发出了满足的鼻音,带着似梦非幻的神情。
  
  停歇了片刻,他身上奇异的绯红又一点点的消退了下去,一双眸眼黑白分明,哪里还有半分□的模样?
  
  他坐在床边,弯腰去够着拎起了床底下的一条绯色衣裳。
  
  **************
  
  大长公主定于四月九下嫁林相二公子林沉衍。
  
  这事情来得突然,好在揽光并没有身在的外地的藩王叔伯,需要连夜赶回来。裴氏向来子嗣单薄,如今江元王已死,除了当年宫中大火侥幸没死的几位老太妃,也再她的长辈。
  
  只是这短短三五日,揽光过得也并不消停。
  
  “公主。”崔道携带着消息入宫回禀的时候,自己都觉得声音沉重。“那刺客被人杀死了……”
  
  揽光并未显露出一丝惊讶,“死了就死了吧。”她正低垂着头,细致的得到着挑选着堆满了一盘盘锦盒的首饰珠翠。
  
  崔道所说的刺客,自然就是当日在祭祀龙神的时候行刺未死那人。崔道当这是一件天大的事情,但揽光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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