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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谁家天下-第7部分

小说: 谁家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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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宫女好奇地打量着萧离和她,屈膝一礼,“萧大人好。”

“你带着丘丘出来做什么?”谢萦柔接过她手中的笼子。

“丘丘一直在笼子里转圈圈,娘娘让我哄它,可我哪会啊?谢姊姊,还是你来吧。”小宫女噘着嘴,委屈地说。

谢萦柔笑着叹气。“我就知道它也不喜欢这个笼子,没办法,住不到它喜欢的地方,它就是这副懒鬼样。”

“可是司礼监的人说这是最好的笼子了,是张公公翻遍了库房才找到的。”

谢萦柔耐心解释,“但是这不适合仓鼠居住,笼子里应该有种圆形的小轮子,可以让它跑起来,它天天在里面运动也省得肥死。”拍了拍笼子,把丘丘吵醒后,看着它不满的小脸,她有些遗憾,“可惜,这种笼子这里没人会做。”

她转头,发现萧离还站在那里,有些惊讶。“萧大人还没有走?”

他凝眸望着她,“今日……多谢了。”

她霎时咧开嘴角。“你今天和我说了两遍谢谢了,不用客气,否则我会受宠若惊的。我一高兴,以后就不生你的气了。”

萧离挑起眉梢,缓步转身,走向外宫门。

小宫女这才悄声说:“谢姊姊,你刚才居然敢扶着他走?这皇城内外的人都怕他们锦衣卫,尤其是这个萧大人,不知有多少厉害的大官都栽在他手里,我平时见了他连大气都不敢出的。”

谢萦柔看着萧离略显艰难的步态,呵呵笑了起来。“他人还不错,就是笨了点。”

※※※

大约过了半个月,有一天谢萦柔替朱允炆上了一个时辰的课,无意中发现萧离站在殿门外,便问:“万岁又叫萧大人了?”

朱允炆这回显得很释然。“有人揭发王崇寿通敌之事,证据确凿,朕就叫萧离把人抓了,现在可以证明他没有背叛朕,是王崇寿作贼喊抓贼,故意陷害,所以朕还是让萧离入宫教朕武功。”

闻言,谢萦柔心中暗自感叹:官场之事真是一天一变,风水轮流转得快。

低头看了看自己今天穿的衣服。遗憾,是天蓝色的,早知道他要来,就该改穿绿色的才对!她眼珠子一转,笑着跑回屋,真的去换了一件绿色的衣服。

“唉,换一次衣服都这么麻烦!大明人就不觉得这样的生活有很多不便吗?”她嘀嘀咕咕,好不容易把衣服换好,还重新梳了个新的发式,等跑出来时朱允炆已经不在了,只剩下萧离一个人默默地擦着一杆长枪。

“万岁走了?今天你们练枪啊?”她好奇地凑近。

将枪放下,萧离看了她一眼。“你喜欢绿色?”

“嗯。”谢萦柔把食指一竖,横眉竖目的威胁他,唇角却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我知道你不喜欢,但不许你说我穿绿色很难看!我警告你,这可是我的地盘。”

他好笑地看着她,“这是天子皇城,万岁的所在,何时成了你的地盘?”

她被堵得无话可说,最后开始耍赖,“不管,反正你要记得,你既欠我钱,又欠我情,所以在我面前不许反驳我的话!”

面对她的刁蛮,萧离又不说话了,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她。

他望着她的眼神好像变了,不是平日里的冷淡疏远,或是鄙夷讽刺,那种深幽中常着一点黯光,长长久久的专汪。让谢萦柔心头再度怦怦直跳。

“干么?你又想笑我什么?”心跳紊乱,她警惕地回视,做好御敌准备。

“这个给你。”他从旁边的一处空地上拿起一个东西交给她。

谢萦柔乍然呆住。那是一个竹子编成的圆形笼子,旁边还开了一道小门,门上挂着精巧的小锁,笼内有个用树枝及竹藤做成的小滚轮。

“这,这……”向来伶牙俐齿的她变成了结巴,半天说不出话来。

“是这种东西吗?”他不甚确定的问,“给那只老鼠住的地方?”

“丘丘不是老鼠,是仓鼠!”她急切地纠正,又迫切地想知道这笼子的来历,“你去哪里买的?我以前在街上找过,都没有这种笼子,连司礼监的张公公都找不到。”

“我编的。”萧离的目光幽远,看着远方,“小时候家穷,姊姊和娘要编做一些筐子去卖,我偶尔帮忙,就学会一些技巧。”

好似一下子掉进一张看不见的网里,被网得密密实实,又软软柔柔,谢萦柔呆怔着看他,好半天才低低的说:“你这个人真让人好奇。”

“嗯?”他不解地皱眉。

“本来以为你就是一颗冷血无情的石头,没想到一次次的,你又让我看到心思这么细腻的一面。萧离,你为什么要当锦衣卫?”

他顿了顿,“因为没有别的选择。”

她轻声问:“燕王和万岁,你觉得哪个人好?”

他看她一眼,这一眼或许是警觉的,也是分析的。

谢萦柔明白他不说话是因为不能说。也不该说,但还是忍不住想劝他。“萧离,这个天下早晚都会是燕王的,有没有你,都将会是他的,但你要小心,因为朱棣是个心狠手辣、鸟尽弓藏的人,这一点比起他老爸……比起先皇,毫不逊色。”

他沉默着,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谢萦柔叹口气,转着手中的笼子,“谢谢你帮我做了这个笼子,从今天起,我都不会再跟你生气了。”她伸出小小的手,平摊在他面前,“萧离,我们做个朋友吧?我希望我的朋友都能平平安安的。”

他看着她真挚的眼,又看了看面前那只小巧的手,终年结冰的心终于被那发了芽的情绪融化,变得柔软起来。

他没有告诉她,其实他是喜欢绿色的,尤其看到绿色穿在她身上,配上她明艳的笑容,真的可以让他回忆起在边关沙漠中体会春风拂面的感觉。

他也没有告诉她,为了这个笼子,他精挑细选了好几天的竹子及树枝,又亲自画了图样之后才着手制作。

北镇抚司的兄弟们都很不解他,没日没夜地关在屋子里做这么一个古怪的东西要干么,甚至放下许多公务没有处理,对于他这个平日里每天都要处理至少几十个案例、十几个犯人的诏狱统领来说,实在是罕见的怪事。

可当他看到她见到这个笼子时又是惊喜又是感动的表情,便觉得心里好满足,那些为她做的,再没有说的必要,只要她喜欢,就够了。

着迷地望着她如花般灿烂的笑靥,萧离以惯有的沉默掩饰内心的喜悦。

“怎么?你不愿意和我做朋友吗?”她的手一直伸在那里,脸又皱了起来。

眼中都是她娇嗔的脸,一只大手本来犹豫着伸出去了,却在半路又收了回来。

他是随时可能消失于世的叛贼,怎么能和她靠得更近?那会害了她的,还是维持现状吧。

收回手,他竟觉嘴里有些苦涩。

谢萦柔很是失望,“大男人怎么这么不痛快?”她强行拉过他的手,用力地握了一下,然后坚定地说:“这样就算和我约定好了。”

“约定什么?”他看着她还拉着自己的手,有些气恼,但还有更多感动。

笨女人,怎么会硬要和他扯上关系呢……

“约定好我们是朋友了,从今以后不会做背叛朋友的事情,不会惹朋友生气,也不让朋友伤心……”

撤回手。他强压下满心的欢喜。“幼稚。”

此时朱允炆从内殿走出,“萦柔,你和萧离过来一下,朕有话问你们。”

谢萦柔幽怨地瞪了萧离一眼才跑过去。“什么事?”

“听皇后说,你曾经去给金城燕送过信?”

见她变了脸色,他又笑,“你别怕,没事,皇后已经和朕说明白了,朕不会怪她。眼下朕地想请你做回信使,帮我送信给金城绝。”

“送信给金城绝?那要奴婢去做什么?随便派个人去送信不就行了?!”她不大想见那个漂亮得不可思议的男人,直觉告诉她,他很不好惹,尤其是他眼里太过明亮的精光,让她很是害怕。

朱允炆摇摇头,“朕并不是只要一个送信的人,而是要一个能替朕和他谈判的人,想来想去,就只有你合适了。你身分简单,无论说对说错都无关大局,加上你又聪明机敏,一定可以从金城绝那里得到朕想知道的答案,所以你就不要推托了,朕意已决。”

听见这话,谢萦柔登时苦了脸,“那万岁想让萧大人做什么?”

“朕想请萧大人做你的保镖,陪你一起去。”

【第五章】

她是一阵风,在这个污浊肮脏的天下显得尤为难得。我看得出为她心动的男子不只一个,但是我相信,最终得到她的人会是我,只有我。

——金城绝语录

谢萦柔不甚甘愿的在金城阁楼下出示玻璃戒指的时候,一个管事模样的人诧异地看看她,然后恭恭敬敬地说:“姑娘楼上请。”

正要上楼,见萧离没有要跟上的意思,她又停了下来。

“保镖,你不陪我吗?”

他摇头,“你自己去吧,金城绝不会对你怎么样。”这一点,他还信得过这个昔日同袍的。

于是谢萦柔就这样独自上了楼。这座金城阁从外面看是一座非常漂亮的三层阁楼,飞起的八角檐和雕梁画栋的布置,非常雅致精巧。

室内,几名歌女拨着琴弦轻声唱歌,金城绝斜靠在大屋一角的软席上,轻阖着眼,打着拍子,看起来格外风流惬意。

听到脚步声,他缓缓睁开眼,魅惑一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会来找我。”接着一摆手,“都先下去吧。”

谢萦柔看着歌女们离去的背影,很不苟同。“你还真会享受,难怪人家说‘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外面战事那么紧,你这里却如此风流快活。”

“倘若你愿意,也可以过这样的日子。”金城绝星眸中的点点幽光似别有深意。

垂下眼,她说:“我一个小宫女,哪有这种福气。”

他又是一笑,对她招招手,“万岁派你来给我送什么了?萧离也在楼下?不会是要先礼后兵吧?”

“他不过是陪我来走走,何况你真的怕他吗?”她把信掏出来递给他,“这是万岁给你的,他要我在这里等你回答。”

金城绝接过信,却随手丢在一边,见状,谢萦柔诧异地问:“你不看?”

他勾了唇,很不在意她笑答着,“不看也知道里面说了些什么,无非是借钱而已。”

“那你借还是不借呢?”

扬起长长的眼睫,他不答,反道:“万岁好奇怪,居然会派你来刺探消息。”

谢萦柔陡然语塞,她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看破朱允炆派她来的用意,但也很快调整好心情接招。“这岂不是说明万岁对你都有所忌惮,否则你一个普通的商人,万岁只要说一句‘国难当头,要征用你的财产’,难道你就敢不从?”

伸出一只手,他霍地擒住她,往自己身前拉。

“你很可爱,可爱在于你很天真。既然你博古通今,就该知道当初到底是谁造元朝的反,张士诚,不过是一个私盐贩子,陈友谅,不过是个打渔的,就是朱元璋,也只是和尚出身,但是他们却亡了蒙古人在中原的统治时期。

“所以商人又怎样?商人手中有着国库都未必有的财力,有着万岁都未必知道的人脉,最重要的是,为了利益,商人不怕死、不怕苦,万岁敢随便动我吗?”

他的声音很悦耳,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清晰得如流水一般,但是谢萦柔却听得胆战心惊。她渐渐明白为什么两代皇帝都对这男人有所忌惮,却又拿他无可奈何了。

他不是个普通商人,心机深却不外露,懂得韬光养晦,又能箝制朝廷左右两派势力,这样的人是可怕的。

她沉吟片刻,觉得不该和这样的人当敌人,没有挥开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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