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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女将梁红玉-第63部分

小说: 女将梁红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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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到了我最想写的一部分啦,然而,这一部分历史都好难扒啊,大部分都是一带而过,或者是简简单单只写几笔。今天写完,最近一个月可能要稍微停一下啦。11月19号有英语考试,作者君再不学习就过不了了。但是,肯定不会坑的!能看到这儿的都不容易。朋友们,为我们的友谊干杯!【中老年专用表情包】

☆、【南行】相思与君绝

  带着四季一路向南,一路跌跌宕宕,梁红玉的形容更加憔悴。也不知走了多久,这天,抬头时,恰巧望见一座高山,山峰高耸入云。山顶,有一座寺庙伫立在此。
  山抹微云,隐约有钟声传来。那钟声,在此时此刻竟犹如天籁,让红玉听的呆了,放下了匆忙的脚步。
  刹那之后,红玉拉了拉四季的小手,小声说道:“上山?”
  四季看了一眼梁红玉,乖巧地点点头。这一个多月以来,一直都在颠沛流离,原本乖巧可人的四季此时竟变得有些脏兮兮的了,活脱脱像一个小乞丐。
  上山路险,爬了接近一半的时候,梁红玉突感一阵头晕目眩,便用手扶了一下太阳穴。四季正巧看到这一幕,问道“红玉姐姐,你要不要休息一下?”
  梁红玉摇头,抿了抿干裂的嘴唇,继续往上爬。然而,头晕目眩的感觉却是越来越深切,终于,一不小心,碰到了路上的一块巨石,一个趔趄,梁红玉一不小心倒在了地上。隐约中,只听见四季在耳边焦急地连呼了好几声:“红玉姐……”然而,终是没力气再回复。
  也不知晕了多久,待梁红玉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天黑。梁红玉挣扎了一会儿,这才发现自己身下躺着的已经不是开始时那条上山的崎岖的小路,而是一个木板床。
  “我这是在哪儿?竟然一觉睡到天黑?”
  “没,没有一觉睡到天黑,这是第三天的夜晚了。”四季接过话茬儿,吐了吐舌头。
  一个慈祥模样的婆婆端着一碗热汤走了过来,摸了摸红玉的额头,柔和地说道:“好孩子,总算是不发烧了。”边说着,边把热汤递给梁红玉。
  红玉接过热汤,一股脑地喝了个干净,正准备开口问话,婆婆忽然止住她,叹了口气道:“别问了,孩子……没了。”说完,兀自垂下眼睑。
  孩子?梁红玉心生疑惑:“什么孩子?”
  那婆婆见红玉反应如是,心里顿时了悟:她还不知道自己身体有孕这件事儿,便岔开话题:“这里是庐山的东林寺,你现在身子弱,不如再次休养,有什么事儿随时找我。”说完,起身便离开屋内。
  婆婆一走,屋内顿时就空旷了不少。梁红玉叫来四季,小家伙好像受伤的小老鼠一般,战战兢兢地用眼睛的余光悄悄打量着梁红玉。
  红玉假装没看见,过了好一会儿,估计四季实在受不了了,这才大破安静,问道:“四季啊,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四季连忙摇头。
  一阵寒风吹来,梁红玉赶忙紧了紧背角,这一觉醒来,惊觉自己浑身酸疼,一点儿力气都没有。见四季不承认,红玉也就没再逼问。
  见红玉终于吹灭蜡烛,四季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梁红玉卷起被子一角,没好气地叫道:“进来睡觉!”四季连忙一股脑儿地爬了进来。不一会儿,寒冷的被窝里面就好像被人注入了一股暖气,暖烘烘的。
  红玉掐了一把四季红扑扑的小脸蛋,叫了一声:“小傻瓜!”转过身去,即刻就继续进入了梦乡,与周公为伴。
  “红玉姐?”
  “嗯。”大半夜的,四季忽然来喊了这么一句。梁红玉睡意正浓,敷衍地应允了一声,便继续入睡。
  “红玉姐?”
  “嗯。睡觉!”梁红玉吧嗒着嘴,对四季屡次打扰她睡觉表示不满。
  “红玉姐?”
  这一次,梁红玉索性披上衣服,坐了起来,厉声问向四季:“到底怎么了?”
  四季吓了一大跳,最终还是用她那细如蚊讷的声音小声问道:“红玉姐姐,有一件事儿我要告诉你,你不许哭哈。”
  梁红玉忍不住又掐了一把四季的小脸:“我不哭,只有小孩子才哭,你以为大家都跟你一样啊。”
  红玉话音落下,四季这才说道:“红玉姐,我不想骗你。你晕倒之后我发现你的身下有血迹流出,特别惊恐。后来,可能是我的大哭大叫把婆婆给引过来了。她把你扶到这个寺院里,是老和尚把你救醒的。但是,我偷偷听他们的谈话……老和尚说,你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了……原因是劳累奔波、精力交瘁……”
  我的孩子?梁红玉心中一惊。心中宛如一阵寒风刮过,摧枯拉朽,连最后那一点儿希望的幼苗都不给留下,只剩下无尽的苍凉。
  韩世忠,这大概就是我跟你在这个时空中最后一点的维系了吧?
  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
  这样想着,一行清泪便从那一汪泪眼中汩汩流出。四季赶忙伸来小手,不停地帮她的红玉姐擦拭眼泪,没想到却是越擦越多,就像决堤了的洪水似的,丝毫没有停住的意思。
  “红玉姐,你别哭了。你答应过我的,说好的不哭的。”四季的声音里已经隐隐带有哭腔。
  梁红玉别过头去:“我没哭,没有。”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新凉。她本是来自二十一世纪,在那里,怎么可能会出现这种由于颠沛流离而胎死腹中的场景。是他韩世忠,辜负了她的一腔信任;是她自己,没能保护好自己的孩子。是这个可怜的孩子,竟然出现在这样一个悲催的时代。
  庭院里,寒风过后,茂密高大的松树飒飒作响。摇曳的阴影晃动不已,一副凄怆之景。到天将明的时候,突然一场暴雨,夹杂着雷鸣闪电,一股脑地从天空劈了下来。一个惊雷从窗边响起,待梁红玉回过神来,庭院中间的一棵巨大的古松竟然轰然倒下。天地,瞬间为之颤了一颤。
  梁红玉回头看了一眼,就在这狂风大作中,小四季竟然睡得格外安然。梁红玉帮其紧了紧衣物,嘴角往上浮出一定的角度,小声说道:“是个有福气的孩子!”
  天刚刚亮,梁红玉便披上一件薄薄的外衫,走出了房间。她的头发散乱,脸色苍白,然而,依旧掩饰不住身上的那股韧劲儿。院里的僧人正在商讨怎么处理这个被雷电劈倒的古树,见到梁红玉走近,一瞬间忽然都闭嘴不说话了。
  为首的一个老和尚看了一眼梁红玉,合掌道:“夫人身体不适,还是赶紧回房吧,这样的天气出来容易伤到自己。”
  梁红玉忽然跪下,紧咬双唇,说道:“小女子心有疑惑,望大师化解。”
  那名为觉智的和尚顿了顿身形,点头道:“施主先行回房,老衲即刻便到。”
  梁红玉只好又原路返回房中,还没走进屋里,就看见昨天的婆婆又来了。婆婆一见到梁红玉,立马把她拉进屋里,絮絮叨叨道:“怎么能穿这么点就出去呢?傻孩子,身体冻坏了怎么办?”
  红玉心中一暖,双手主动紧紧握住婆婆的双手,感激地说道:“婆婆,咱俩素不相识,你对我真好。我、我要怎么称呼你呢?”
  面前,那婆婆莞尔一笑,抽出被梁红玉紧紧握住的双手,叹息道:“傻孩子,你啊,需要让人好好疼疼。老身本家姓姚,夫家姓岳,他们都叫我姚太夫人,你叫我婆婆就是了。”说完,不由分说,就往梁红玉身上披上了好几件厚厚的粗布衣服。
  姚氏说道:“这以前是我儿媳妇的衣服。都是农家人,家里穷,衣服差,你别介意,穿起来可能不舒服,但是保暖。”
  话音刚落,那名号为觉智的老和尚便走了进来,对梁红玉合掌说道:“庐山东林寺景物天下第一,施主已经来此有三天了,还未曾一一见过。可否随老衲一同前去看看?”
  梁红玉尾随而出。往前走了几步,便看见有溪水潺潺,清澈见底。树影参差,摇曳生辉。走到泉边,觉智突然停下脚步,问道:“施主你有何疑惑?”
  梁红玉合掌答道:“弟子最近在想:何为情?何为义?何为天下大义?想来想去,还是觉得想不通,有时甚至觉得这世上一切都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哦?”
  梁红玉继续说道:“就比如,我的孩子,他到底是存在过还是没存在过?他就这样走了跟在梦里出现又有何不同呢?”顿了顿,梁红玉又说道:“弟子由北到南,一路思绪不止;昨夜风雨大作,千年古木尚且一夜被击毙,人又有什么可以值得执着的呢?”
  抬头,看了一眼眼前的觉智和尚,梁红玉最终吐出了心中埋藏已久的那句话:“红玉想要削发为尼,从此再也不掺和这凡尘种种。”
  觉智听罢,竟然扬天大笑:“施主是不是太注重结果了呢?做人做事,但求追寻本心,何来忧虑。”说完,老和尚竟拾起一块石子,扔进面前的清溪里。溪面,迅速荡漾起一圈涟漪。
  觉智指着那溪水,继续说道:“东林寺前的这个溪,名为虎溪。溪上有虎溪桥,相传我祖惠远主持本寺时,潜心佛学,曾立志‘送客不过桥’。可是,有一次,好友陶渊明、陆修静来访,三人谈的投机,不觉走过桥去,被‘神虎’吼醒,三人相视大笑,从此便留下了‘虎溪三笑’的佳话。你瞧,即使聪慧如我祖,也有坏了规矩的时候,但是,清规戒律又如何?不如追求本心。”
作者有话要说:  我胡汉三又回来了……哈哈哈哈

☆、【北俘】归思欲沾巾

  
  愁云浓布,马鸣风萧萧。年关刚过,天气却一日冷似一日。
  这一天,金人忽然把青城寨和刘家寺的宋人俘虏都叫了过来,锁在了一起。自从俘虏过来之后,月魄就注意到其中有一名面容瘦削的男子,虽是面容惨淡,但依旧遮盖不住一身的富贵之气。那男子一直咳嗽不停,痰中带血。一旁的女子围绕在他的身边,束手无策。
  半夜,男子忽然梦呓,嘴中不知道吐着些什么字符。赵佶闻状,匆忙从隔壁房间赶了过来。伸手,轻轻擦拭了一下男子的额头,然后,一脸忧心:“我的儿,竟烧的这么厉害!”
  旁边的紫衣妇人衣袖拭泪,垂头哭泣,低声说道:“楧儿,你可得撑过去啊……”那紫衣妇人身后,站着两个长相颇为乖巧可人的小姑娘,看样子在没来敌营被俘虏之前,应该是宫里的小丫头。
  那两个小姑娘安慰紫衣妇人道:“太后娘娘节哀,不要哭坏了身子。建安郡王一定会没事的。”
  原来那紫衣妇人竟是郑太后!
  听到此话,月魄浑身一个激灵,建安郡王?赵楧?太上皇赵佶的第二十五子?
  这样想着,月魄便拨开人群,踉踉跄跄地爬上前去,抓起赵楧的手腕,细细辨识他手上的脉搏。身后,太上皇赵佶和郑太后一脸关切地看着。
  赵楧手上的脉搏已经几乎停止了,月魄找了好久才终于找到,脉搏微弱而虚浮,月魄心里凉了半截:在这样一个环境中,他这身体怕是好不了了。
  良久,月魄才放下赵楧的手。郑太后急忙凑了上来,问道:“楧儿他怎么样了?”月魄摇头。
  郑太后身旁,有一个面容姣好的十六七岁的女子,一身鹅黄色的衣服,面容纯真。听到月魄这样说着,便朝门口的金兵叫道:“喂!我建安哥哥病倒了,你们快给他叫几个大夫!”
  “瑗瑗——”郑太后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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