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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默若初阳-第40部分

小说: 默若初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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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车,去医院。”他的声调有着异常的冷静。
  默燃慢慢抬眼,看着安陌阳的下颔。然后他闭上眼睛,安心的微笑。
  安陌阳抱着默燃到了医院,在医生护士从他手上接过默燃的时候,他的手指有些冰凉。
  血的味道。
  “拜托你们了。”他的声音微冷,看着手术室的红灯亮起来,他的心一点点冰凉下去。
  “到底是谁给他胆子开的枪。”他冷静而淡漠地说道,“去查一下这件事情。”
  有人从他身后退开去,最后只剩他一个人坐在这手术室前。
  安陌阳单手支颔,最后还是睡着了。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手术室的灯光还是没有熄灭。他有些烦躁地站起身来,看了看表,已经过去了好几个小时。
  他往手术室走去,暴戾而直接地推开门。
  蓝色的帘子后面有人忙进忙出,手术刀咔咔的声音不绝于耳。“病人家属是不允许进来的,请你出去!”有人大声地呵斥到。
  安陌阳站在原地,脑子里一瞬闪过某道光……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他快步向前走去,他要看到那张脸……
  那个人躺在手术台上,他的脸……
  不是肖默燃的脸!
  安陌阳浑身一个激灵,他瞬间明白过来。眼底迅速凝结起一片淡淡的冰霜,他转身冲出门外。
  医生护士看着这个冲出来又冲出去的人,莫名其妙地骂了句,“神经病。”

☆、错算一步

  默燃并没有走。
  他只是上了几层楼,到达另一个手术室罢了。
  他的把戏很成功的骗过了安陌阳,虽然他不愿意看到那个人还对他手下留情,但是他还是成功了。只是可惜了那个死掉的弟兄,倒是要让肖祈好好留意他自己的安全。
  他早有准备。所以,当那根针穿破他胸前的血袋时,所有人都顺理成章的意味那是枪声。而真正的病患孟荻才是被送上手术台的人,他不过早在进进出出的医生中混出来。
  孟荻的手术已经结束,沉睡的她看起来有种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应该有的美感。默燃从未想过,她居然会把自己压上赌桌,赌他的选择。不过他也未想到,她赢了。
  林风和早他一步赶到,没有问怎么回事,只是递给他一杯水。
  默燃没有接,“你没有什么要问的么。”
  林风和看着他的眼睛,笑得令人没有戒备,“没有。”默燃不知道是他心理医生的职业作祟还是怎样,只是他已经厌倦了对付这样的笑容。
  “她怎么样。”隔着玻璃看着熟睡的孟荻,默燃问道。
  “医生说没有大问题,还好子弹没有伤到心脏。现在伤了流光,孟荻也住院,你要小心一点。”他没有问孟荻怎么伤的,没有问默燃在做什么,只是这样嘱咐道。
  默燃抬眸看着林风和的眼睛。他柔和的眸底呈现的是淡淡的担忧,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很快了。”默燃回答道,看着孟荻的脸。
  “流光说……”
  “我自会去找他,这个你不必担心。”默燃截断林风和的话,“这段时间拜托你照顾她了。”他淡淡地最后看孟荻一眼。他应该感谢这个少女还是该埋怨这个少女,他已经分不清了。
  “能帮我一件事情吗。”默燃轻声问道。
  “非常乐意。”林风和毫不犹豫地答应。
  “一个星期内,不要来找流光,也不要来找我。”默燃说道。“我会好好照顾他一个星期,算是对他的报答。”
  林风和的眼皮一跳,他看着默燃,皱眉,“你已经有主张了?”
  默燃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林风和的眼睛,等待他的回答。
  “……好吧,我答应。”林风和无可奈何地点点头。“不过……”
  “流光的话我都不会怎么听,何况是你。”默燃冷静而坚决地拒绝林风和的话。“拜托你了。”
  林风和被他噎得几乎说不出来话来,只能看着默燃离开。
  他和流光,真是两个相像的人。
  天快亮的时候,开门的声音让流光从梦里醒过来。
  他睁开眼睛,看到那个纤细的身影靠在门边。他的眼瞳中流淌着淡淡的微光,像是清晨的第一缕希望。
  “你回来啦。”流光轻声说着,勾了勾唇角。他的唇色依然苍白。
  默燃默不作声地靠在门边,半晌出声,“可以下来吃饭吗。”
  流光看了看窗外,东方只露出紫红色的一角。他微笑着转过头来,“嗯。”
  ……
  小笼包,豆浆油条。这么早,默燃居然买到了这么多东西。
  流光和默燃面对面坐在餐桌上,各自吃着各自的早餐。流光没有问,默燃也没有说。
  “去休息一下吧。”流光轻声说道。他看着默燃垂下的眼睫,像是有光镀在上面。
  默燃点了点头,“药我已经给你放在桌子上了。稀饭正在炖,你想吃的话自己舀一点。”他淡淡地说着,吃完最后一口油条,“那我先去休息了。”
  他那么温顺那么静默地走出餐厅,只留下流光一个人坐在餐桌前,看着朝阳渐渐轻吻大地的每一处角落。
  光影虚幻,亦真亦假。
  默燃回到客卧,为自己盖好被子,闭上眼睛。
  距离五天的倒计时,还有一百多个小时。
  他欠流光的,他要还。安陌阳欠他的,也该还了。

☆、亦真亦假

  默燃睡了很久很久,很安稳。恍惚间又回到了从前的时光,他还是那个什么都不用想的大少爷,还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
  一觉天明,他看到流光坐在床前,逆光的脸温柔模糊,忽然间一股酸意涌上心头。他揉揉眉心坐起身来。
  “你睡了好久。”流光轻声说道。
  默燃半靠在床上,“你来了多久。”
  流光摇摇头,“没多久。”
  “现在几点了。”默燃的头有点疼,他抚了抚额角,准备下床。
  “六点。”流光看看窗外,语气温柔。“第二天。”
  睡了一天一夜的默燃突然沉默。一天,他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他抬头打量着流光,“你吃药了?”
  “嗯。”流光浅笑着回答。他看着默燃的脸,“默燃,是不是因为刚睡起来的缘故呢……你看上去,没那么具有攻击性了。”
  是么。默燃在心里问自己。他勾了勾唇角。“有什么吃的么,我饿了。”
  “我去帮你拿。”流光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忽然间又转过身来。“去洗个澡吧,默燃。”
  默燃的目光自他身上扫过,“嗯。”
  光线很暖,默燃靠在浴室的边缘。后背冰冷的触感和热水淋过身体的感觉很清晰。他抬头看着强烈的灯光,眼前出现一片黑晕。
  这个时候,却响起了敲门声。
  默燃把水关掉,没有说话。
  “我想这个东西你应该需要,其实我应该早点给你的。”流光柔和的声线有些模糊。默燃套上浴袍,走过去打开门。
  “洗完了就出来吃吧。”流光的尾音带着一丝轻笑,默燃有些疑惑。他接过流光手上的东西关上门。忽然间血液有种凝固的冰凉感。
  他望着流光递进来的东西。
  那是一个微型的机器。他见过。在不久前,安陌阳曾经亲自用这个东西在他身上烙下印迹。现在,他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尽管站在闷热的浴室里,他也感觉到浑身发冷。
  “流光,”流光的名字像是浸透了寒气一样,“我不会用。”他用这种方式在告诉流光,他不会如他所想那般去做那种事情。
  “你在害怕,默燃。”流光的声音响起,显然他没有离开过门口。默燃贴在门上,他和流光就隔着一扇门的距离。
  “害怕?”他冷笑一声,“安陌阳活不了多久了,我还怕什么?怕你么,还是怕这个东西?”他看着手中的机器,忍了又忍才没有把它砸出去。
  “需要帮忙么,默燃。”流光笑意浅淡的声音萦绕在他耳边,他眉间一跳。帮忙?流光,你要怎么帮?
  这一刻默燃觉得自己还是修为太浅,流光总能轻易地破了他的防守。他深吸一口气,调整自己脸上的笑容,平静的打开门。
  “还给你,我不需要它。”他的脸上带着习惯性的,凉薄的笑容,似乎流光再说一句,他就会用带着毒液的针刺向他。
  流光没有接,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你说过你不害怕。”
  “我讨厌它。”默燃的目光从手上的东西瞥过,像是在看一件极为肮脏的物件,“它会破坏我的心情。还给你。”
  “不留下一点痕迹,不是很好吗。”流光轻轻地说着,像是说给默燃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
  默燃皱眉,“流光……”
  他的话没有说完。
  因为他没有把话说完的机会。
  流光突然发力,扣住他的两只手,默燃趔趄地倒在洗手台边,乒乒乓乓的声音响起来,他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熟悉而陌生的,阳光般温暖的味道忽然那么近……
  像是樱花一样的清香。
  流光吻上了他的唇。
  默燃想过太多流光会做的事情,却惟独没有想到,流光会亲吻他。像是恋人之间最普通的亲吻,流光轻轻地摩挲着他的唇,留下浅淡的香气,然后放开他。
  他一霎那间忘记了恼怒。
  默燃想起在那个朦胧的午后,安陌阳也是这样笑着亲吻了他。他身上那再也闻不到的香味,似乎和流光身上的味道重合了起来。
  真熟悉。
  “默燃,你很厉害。”流光轻轻地在他耳边说着这样的话,将头放在他的肩膀上,“我从未想过,你会成长的如此之快。”
  “我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安陌阳不肯放你走了。”他的手指轻抚着默燃的后背,带着些安抚的意味,“因为你身上,有太过耀眼的东西。”
  “毁灭的冲动……远远大于保护。”他轻声说着,在恍惚间,默燃的瞳孔紧缩。
  淡淡的焦灼味。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恶心,眩晕,抑或是别的什么。默燃握紧了自己的手指,维持着自己脸上那个面具一样的表情。他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的无法忍受,那样会让他和流光之间永远都有着差距……他捏紧了手指。
  “真的对不起,默燃。”流光的声音听起来真的有一种隐隐的,难言的苦涩感。“但是,这就是你选择的路,对不对。”
  是啊……这是我选择的。默燃的耳边心里都响着这句话。他选择了这条路,他选择了今天,他选择了这样的结果……没办法了,从他走出第一步的那天起就注定了,这是他自己选择的……!
  “默燃,如果可以,”流光的声线归于飘渺,“你可不可以少恨一些?”
  默燃的眼底像是被砸入一块石头的幽潭,荡开一丝波纹,边再不见踪迹。他的唇角慢慢勾起,那个笑容璀璨明艳,像是一朵黑暗中生长而出的,以绝望为食的罂粟花。
  他的目光有些空洞。他转过头来看着流光,一点点笑出声来,声音越来越大,最后竟大笑不止。
  “你在说什么,流光?”甚至都要笑出眼泪的默燃看上去有些疯狂,“少恨一些?从一开始走上这条路,我早就没有这个选择了,流光。”
  他的笑声忽然凝固,像是被拔下了插头的录音机。默燃的眼底荡起淡淡的,浅浅的水纹,却蕴含着深沉而浓烈的挣扎和痛苦。
  “你走吧,流光。”他忽然疲惫地抱住了自己的脑袋。
  你走吧,流光。这样我就可以少想一些。你也是一个矛盾体,在亦真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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