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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炮灰通房要逆袭-第70部分

小说: 炮灰通房要逆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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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放开她们,放开她们……”
    眼见福顺指挥着人要拖了李嬷嬷春香她们下去,这下景王妃连病也顾不得装,鞋都不穿,硬拽着李嬷嬷就是不丢手,另一只手去厮打带人的太监。
    那太监只是躲,手下动作却是坚如磐石。
    “本王妃要见殿下,要见殿下……”
    没有面临死亡的人,永远想象不出死亡是个什么样子,景王妃可以对旁人屡下暗手,那是与她不相干。直到自己身边人也面临这种情况的时候,她才知道什么惊慌失措。
    “王妃您可千万不要为难咱家,这是殿下下的令,奴才等人也是奉命行事。”福顺笑得满脸褶子,一脸笑容可掬的样子。
    春香几人哭得眼泪鼻涕流,瘫在地上被人像拖死人一样的往外拖。
    “福公公饶命啊,王妃救救奴婢……”
    “奴婢知错了,饶命啊……”
    李嬷嬷倒是没这么怂,但也吓得老脸发白,腿脚瘫软。
    福顺转身横眉斥道,“还耽误什么,赶紧拖出去,早早送她们上路,怎么说也是服侍了咱们王妃一场,她们为王妃尽心办事,自是要让她们求仁得仁。”
    那些个宫人太监都是干这些的老手,手脚并用就把哭得满脸都是鼻涕眼泪的春香几人拖了下去,而李嬷嬷的衣袖被景王妃拽着,看了福顺的眼神,便有那冷面无情的太监硬生生把她手拽开。
    景王妃跌坐在地上,此时场面混乱,也没有人前去扶她,样子格外狼狈。
    一行人鱼贯去了院子,庭院里刑凳与刑仗均已备好。
    刑凳一条一条,摆放整齐,间距适当,有大力太监手持长一丈三宽一尺厚五寸的刑仗站在一旁,让周围的人看着就忍不住要瘫软下去。
    这是福顺惯用的老把戏,杀鸡儆猴。
    春香等人挣扎无用,被强行按在凳子上,便有那大力宫人持杖开打。
    景王妃头发披散光着脚追到门外,想上前制止却被几个宫人抱住,手抻着想抓什么,哭得伤心欲绝。
    “你们放了她们,本王妃命令你们放了她们……”
    她的话没有人理会,整个院子里就只听到嘭嘭嘭打人的闷响声,还有几声被堵住的惨叫,福顺的声音在院子里格外清晰的响起。
    “……这下面人当差啊,就是要有眼色。什么该干什么不该干,都是要心里有数的。主子想做什么,那自是可以的。可到后来呀,这些就只能报在奴才身上,所以咱家教你们个乖,主子要做什么是要劝着些的,要不然无辜枉死可不要怨命……”
    福顺的声音阴阳怪气的厉害,熟知他的人都知道,每次他想杀鸡儆猴的时候,就会来上这么一出。配合了打人的闷响声,与慢慢渗出来的鲜血,营造出一股让人夜里会梦魇的可怕场景。
    齐姑姑每次见到这一幕,就会忍不住的皱眉头,不过她也就是皱皱眉头罢了。
    眼前的惨状,福顺阴阳怪气的话语,无不刺激着景王妃的神经末梢,让她神情逐渐癫狂起来。
    “福顺,你个老阉货,你放了她们。本王妃是你的主子,你敢犯上?!”
    福顺笑得面容可掬,转身走近她,腰习惯性的半躬头半垂,态度恭敬。
    “王妃您说的没错,奴才是个阉人,您是奴才的主子。可殿下也是福顺的主子。殿下有命,奴才自是不敢不从。您也不要太过伤心了,也就是几个奴才,打死了也就打死了,稍后府里自是会给您补齐的,绝对不会让您差人侍候。”
    态度口气表情都没差,说出来的话却无一不是戳景王妃的心窝子。
    奴才跟奴才能是一样吗?李嬷嬷和春香几人不光是她的陪嫁心腹,也是她一直以来陪伴与依靠。
    这种寓意是福顺所不了解的,也可能是了解却故意为之?!
    景王妃本就是情绪崩溃临界点,被这一气,直接厥了过去。
    见景王妃厥了,福顺连声啧着嘴,心里感叹真是可怜啊。
    景王妃是可怜,可她怎么就这么蠢呢,殿下的态度居然都看不清楚。殿下是不与她计较以前的事,也给了她王妃的体面,但前提是安分守己。
    安分守己,懂吗?
    “还不把王妃扶进去躺着,都是些没眼界的!”
    那几个抱着景王妃的宫人,个个抖索得厉害,七手八脚把景王妃抬了进去。
    福顺直起腰,缓步走到高高在上的台阶上站着,俯视下方人群。
    “咱家告诉你们,都给我警醒些。长春院是王妃的住处不假,可是不要忘了这景王府的主子是殿下。殿下不喜欢这些阴私鬼魅,肮脏手段,所以你们都给我老实些,不老实的可别怪咱家没警告你们。”
    这次福顺的动静颇大,不光让长春院服侍的宫人齐聚观刑,还把东西三院各处主子身边都请来了一个贴身的大宫人。福顺的脸面在景王府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又是替景王办事,旁人自是不想得罪他,都让身边的宫人来了。
    西院来的是丁香,乔侧妃那里来的是蝶儿,玉娇玉荣两位夫人身边也各来了一名贴身宫人,都在旁边杵着看呢。
    丁香以前在宫里见过这样场景,心里有些不舒服倒也不至于太过狼狈,蝶儿和其他两人就不行了,看着看着脸色就惨白起来,腿脚发软瘫在了地上。
    经常执杖刑的人手里都是有准的,就像小花当初想的那样。凭你是想要表面伤重内里无事,还是表面无事内里伤重均可,更不用说福顺说的是直接杖毙了。
    二十多板子下去,几人就只剩下身体无意识的抽搐了。探手上前试,果然都没了鼻息。
    “福总管,都已经没气儿了。”
    福顺没有说话,睨了他们一眼。
    那几人头一低,打了个哆嗦,手下继续,直至把刑凳打的散架,那人早就血肉模糊,浓稠的血水混着疑是内脏或者肉沫的东西糊了一地。
    福顺见此,满意的点点头,这才挥手让拖下去。
    “瞧这几个小丫头吓得,都没事吧。”他来到丁香几人身前,神情极为关切。
    杀鸡儆猴,儆的可不光是景王妃!
    另外几个都说不出话了,丁香只能垂首答道:“无事。”
    “啧啧,都赶紧回去吧,咱家也不耽误你们时间了。”
    几人勉力躬身行礼,脚步凌乱似身后有鬼在追的出了长春院。
    福顺环视了一圈,眼神落在地面的血渍上。
    “你们,把这地面给洗干净喽,这主子住的院子哪能如此污秽,都用着心点。”又随手指了一个人说:“你,盯着她们洗。”
    “是。”被指的那人,用颤抖到极致的哭腔答道。
    ……
    “满意了?高兴了?总喜欢用这种吓人的手段!”出了长春院后,齐姑姑才说道。
    福顺嘿嘿笑了两声,摸摸鼻子,“吓人好啊,可以省事啊,免得那些不安分的出幺蛾子,你我多伤神啊。”有个不管事的主子,他们可是要操很多心的。
    齐姑姑瞪他一眼,但也知他说的是实情。
    “呵呵,殿下一直不动她,咱们也不好下手,这下可是她自己作死,把身边的人弄了个全军覆没。长春院换人,你看着些挑,殿下既然说禁足,那可就把她禁住了。”
    “这个道理我自是明白。”
    “可惜了花夫人啊,我本想着快有好消息了呢,被这蠢货横插了一杠子。胡良医那里可说了需多久方能治好?”
    “说是要一年半载。”
    福顺没有说话,只是紧皱着眉。
    *****
    福顺与齐姑姑两人前脚离开,胡良医后脚便来求见了。
    空无一人的殿中,仅有景王与胡良医两人。、、
 胡良医站在下处,景王坐在上首,整个殿中悄然无声。
     与景王打交道次数并不少,甚至见景王为人处世也是个颇为厚道之人,可每当面对景王的时候,胡良医总会觉得很有压迫感。额上的汗不由自主就滴来,他用袖子擦了擦额头,
     “殿下,不知西院那里该如何……”
     “多久方能好?”
     景王的声音徒然响起。
     胡良医心中一紧,低头答道:“如尽心治疗,半载之内即可。”
     面对景王可就没有他对旁人说的那么模拟两可了,而是给了一个准确的时间。
     上面又安静了下来。
     胡良医连声叫苦,只得又开口问道:“殿下,不知西院那里该如何……”
     那半头话,他仍是没有说完。
     “你退吧。”
     胡良医满面苦色,可也只能退了。
     ps: 有亲说景王妃蠢得要死,手段那么粗暴。如果不是她把事做绝了,闹大了,或者上面有一个心已经悄悄偏了的人,或者没把景王得罪的那么狠,她的结果不会是这 样。她毕竟是朝廷承认,皇帝亲封的亲王妃,又和萧皇后是同族,底气可是足得很呀。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所以她悲剧了。
     ~(≧▽≦)/~突然觉得福顺好帅呀,他当个老太监,实在可惜了。


☆、第70章 
    偌大的殿中只剩了景王一人。
    他坐在那里,脸色晦暗莫名。
    萧氏两辈子都没有变,还是那么愚蠢无知手段粗俗!
    其实上辈子景王府的后院是没有这辈子如此安静的,景王因为子嗣问题虽对女色寡淡,但不可避免会到妻妾那里过夜。
    三个女人一台戏,四个女人免不了很多纷争。与这辈子的不同,上辈子景王是幸了玉娇玉容两人的。
    上辈子景王府的内务是交在景王妃手里的,景王妃小意奉承求得原谅,景王想着总不过是自己的妻,便与她重归旧好。景王妃素日里端庄大度表面和蔼可亲,管理内务更是仅仅有条赏罚分明。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平静和顺……
    只除了景王本就子嗣单薄,后又没了两个儿子,一个是景王妃所出,一个是乔侧妃所出,只剩下了一子两女,而玉娇玉容曾有一次小产,自后再无动静。
    那时候景王的心思简单,又疲于应付京中那边的异动,本就是个男人,又怎么可能去管些内务什么的。富贵人家从来有惯例,后院是主母管着,景王也没打算例外。
    事情发生之后,他只对几人都做了安抚,却从来没探询过事情为何会如此。
    日子继续过着,一直到他最后临死之前。
    晋帝赏下了毒酒,福顺死命拦在前面被人拖了下去。
    他知道福顺肯定要死了,跟着他的几个老人下场也不会好,他坐在空芜的璟泰殿中,面前是一杯鸠酒……
    萧氏过来送他最后一程,说了一番话。
    “……你一辈子都活得糊糊涂涂,迷迷茫茫,毫无作为,不思上进,简直就是个窝囊废……你想要安宁想要和平,可是这世间有安宁吗?你不争不抢,结果就是现在这样……”
    萧氏的脸扭曲的吓人,这个本来是自己妻的女人,此时却是陌生的厉害。
    骆璟一直以为自己会讨厌这种厌恶与轻视的,以往碰到这样,他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其实心里一直会不舒服。可近几年的吃斋念佛,让他心如止水,他看着眼前这个面孔扭曲的女人,竟心生荒诞。
    “……乔氏把我的儿子弄死了,我转头把乔氏的儿子弄死了,那两个蠢货一个孩子都没生……你以为和平的后院不过是镜花水月,不过是别人营造出来的假象……怎么可能不争?不争下场就是任人鱼肉,这本就是一场你死我活……”
    骆璟感觉自己的心好疼,他觉得自己应该会神情恍惚,应该会大受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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