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神-第5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同样在危险关头,对方也会爆发,奋力撕扯的结果就是李荧蓝的桎梏被对方挣脱,然后狂怒的陈海云直接给了他一顿毒打。
李荧蓝痛苦地承受着落到他身上的拳脚,神智飞离间,他知道这一次的失败让他逃跑的可能性越来越小……
再醒来时是被嘈杂所吵醒的,李荧蓝头晕目眩,浑身疼得一根指头都没法动了,但是迷糊中还是能听见耳边有孩子的哭声。
他艰难地爬了几步,把耳朵贴到墙上,果然听见哭声是从隔壁传来的,这其中还夹杂着愤怒的喝骂,自然是陈海云的,他在威吓那孩子再吵就割了他的鼻子和手脚,孩子被成功吓住了,可是没过一会儿就又哭了,哭得声嘶力竭,最后好像还咬了陈海云一口,于是这回那男人可没留情,比照着方才殴打李荧蓝的劲头又加了几倍的力气把那孩子好好收拾了一顿,最后终于换来了一片清净。
李荧蓝听着那动静,只觉恨意蔓延到了胸口,在那男人再一次进来前,李荧蓝几乎有一种和他同归于尽的冲动。
可是如果说之前他心中还存有意志存有希望,存有一定会离开这里决不放弃的决心,在那男人抓着另一个人丢进来的这一刻起,属于李荧蓝的灯塔被飘摇的狂风猛然吹熄了。
陈海云看了看摔在角落的女孩儿,一脚踢上大门,撸起袖子骂道:“一个个都这么不听话,好啊,那让老子教教你们,就从你开始……”
深沉的黑暗里,李荧蓝模糊地看着那身影朝脚边不断颤抖的女孩儿走去,意识到什么的他猛然大叫:“别……你不能这样,你是畜生!”
陈海云听了却哈哈大笑起来,刺啦一声,是衣服的破碎,啊呜一声,是女孩儿的悲鸣。
李荧蓝冲上去要阻止,可是捆绑他的锁链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粗劣的铁环将他的皮肤全部划破,翻卷的血肉却还是挣脱不了满身的无能为力。
看着眼前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画面,在那一声声的“爸爸妈妈……救救我”中,李荧蓝第一次流下了绝望的泪水。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海云终于从那女生身上爬了起来,一边扣着裤腰带一边走到瘫软在地的李荧蓝身边,用脚踢了踢他。
“还乖不乖?嗯?怪只怪你遇上了她,她看见你来村里了,要不然外头人可是要寻过来。”说着又咂了咂嘴,似还在回味,又嫌弃道,“年纪是大了,模样也不好,但谁让她没你值钱呢,自己凑合着用也不错。”
说着又哼笑着摸了摸李荧蓝的脸,心满意足地走了出去。
李荧蓝听着那合上的铁门声,指甲用力地上划出了几道血痕。
之后的三天是李荧蓝十四年的人生中最痛苦的人间烈狱,隔壁的孩子一直在换,有时候待上几个小时,有时候待上大半天就会被领走,他们从四面八道的农村被运过来,这儿应该只是一个中转站,不过从头到尾也就陈海云一个人出现,他很谨慎,似乎不让任何人知道这里。李荧蓝凭着声音分辨,年纪最小的孩子大概是五六岁,大些的十一二,而自己已经算是最大的了。
他偷听过陈海云打电话,对方说,自己的价钱能卖的最高,不过因为他不听话,所以还要等等。至于是卖去做什么的,李荧蓝不愿意去想,他只知道他的神志在日趋崩溃。
那次之后,李荧蓝曾试图靠近过高坤的表妹一次,但是却被对方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后那女孩便开始无止境的尖叫,李荧蓝想让她住嘴,因为这样很可能会迎来陈海云的又一次暴行,但是那个女生显然比李荧蓝更快失去了自控能力,结果自然是最坏的。
三天,陈海云进来了三回,那姑娘后来被折腾的已经没了反应,而李荧蓝也彻底的败在了这样的折磨之下,尖叫、殴打、黑暗、密闭、草腥味,各种恶心的声音、接触,一个个都在腐蚀着曾经坚强的少年,他撑不住了,他救不了别人,也救不了自己,他好恨,也好怕,谁来帮帮他,谁来帮帮他……
高坤,高坤,你在哪里……
你在哪里?
女孩儿被抓来的第四天,也是李荧蓝在这里的第七天,骄傲的孩子向现实低下了头,在陈海云又要朝着那姑娘而去的时候,李荧蓝对着他哀道:“对不起,我会听话的,你放了她吧,放了她……”
他那软糯又卑微的声音成功地吸引了陈海云的注意,陈海云笑着转过身一把拉起李荧蓝,心疼地说:“你要怎么听话啊?嗯,小东西,啧,本来想忍着,但现在真有点忍不了……”
他跟头豺狗一样死死盯着李荧蓝的脸,然后猴急地去扯他的衣服,不过因为李荧蓝被关到这里之后就没洗过澡,吃喝拉撒全一起解决,自然脏得不行,那陈海云也有点嫌弃,但是又舍不得,一时矛盾间只拿手不停的在他身上摸着。
忽的,他面色一变,手又往李荧蓝裤缝里探了下,惊讶道:“怎么是个带把的?”骂完又啐了自己一口,暗道粗心,竟然忘了一开始就验货,不过骂着骂着却又笑了起来:“既然这样就不用怕kai苞会坏价了。”
想到此眼都笑眯了,三两下就扯了李荧蓝的衬衫又要去撕他的裤子。
李荧蓝感觉到自己皮肤上那游走的手一阵阵地想要干呕,他忍得浑身发抖,眼看着就要吐出来,忽然左边袭来一股力道,猛地将他身上的陈海云给撞开了!
陈海云方才为了方便行事把那表妹腿上的链子松开了些,却没想到让对方抓到了坏自己好事的契机,不过女孩儿的气力也不大,只把陈海云撞开了一段距离,自己倒是倒在地上半天起不了身。
眼见着陈海云怒极跳起,抬脚就要往女孩儿的身上踹去,却兀然身形一震,面露痛苦地回过头去,便见身后的李荧蓝手里拿着一把长条形的金属片,一头是锯齿状,正是一旁用来切割饲料的搅拌刀之一,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弄下来的,手上鲜血淋漓,一些伤口已是深可见骨。
而此刻那刀的三分之一已经插进了陈海云的背心。只不过那东西也就和削皮的水果刀一般宽,李荧蓝是想朝着他的后脖子去的,但是却被陈海云无意中闪开了,眼下伤了他,并不致命,最好的机会怕是已经错过。
果然,下一刻,那金属就被陈海云忍痛拔出,然后他一把抓过李荧蓝狰狞着脸道:“小杂种,想害我,看我不弄死你!”
说着就将李荧蓝用力掼到了地上,后脑直接砸出一个巨响来,然后又是一番死命地拳打脚踢,这回半点没留余地,打得李荧蓝竟然吐出了两口血来,陈海云红着脸,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少年,也顾不得生意了,气得手持着那锋利的东西就要往他头上插下!
便在这当口,忽然“咣当”一声,没来得及锁的大门被人自外用力的踹开,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在了门口。
☆、 第56章 返乡(六)
这里是离莫兰村约有半个多小时路程的一座小山坳,山坳边矗立着一栋小草房,破烂颓败,外墙都发了霉,如果不是地上有车痕印,根本想不到这里会有人居住。
高坤在外间找了一圈都没有任何发现,好在他眼尖的注意到厨房后还有一扇小门,走进去就是通往后院的。高坤迅速入内,才转了个弯就听见里面传来低沉的喊叫声,先是一个男人,高坤正分辨着他是不是陈海云,屋内有几个人。紧接着另一个熟悉的嗓音响起,让高坤惊得什么都顾不上,三两步上前就踹开了门!
只见一个壮硕的男人手持利刃正要往身下的人插去,听着动静不由惊讶地回过头来,然而他还没来得及看清踢门的是谁,就被对方一脚扫在脸上,当下一声哀鸣就直接飞了出去。
高坤没管那像沙包一样滚到一边的男人,只急忙上前蹲下去看地上的身影,只见那细瘦的身体痛苦地蜷成一团,手腕脚腕都被三四公分粗的铁链锁着,拂开脸上黏腻的发,露出一张鼻青脸肿的都有些辨不清五官的脸。
那一刻,高坤只觉心口被人开了一枪把疼得透不过气来。
“走……走开……畜生……”
李荧蓝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暴行中,对于高坤的靠近采取本能的反抗,尽管他已是毫无气力,却还是徒劳地挥动双手挣扎着。
“荧、荧蓝……”高坤喉咙发紧,颤抖着才叫出他的名字,“是我,是我……”
李荧蓝浑身一震,茫然了片刻才认出对方,他眼睛亮起一道微光,张了张嘴,接着转头朝墙边的人望去。
高坤听见李荧蓝在说:“救救她……”
他这才发现原来还有一人衣衫不整地倒在另一头,正是他小姑的女儿,那姑娘已经没了动静,不知死活。
高坤刚要起身查看,余光却瞥见被自己踹翻在旁的陈海云已是重新站起正要往门边冲去。
只是他这手还没碰着门把,就觉一股大力打在他的背上,当即人就跟狗吃shi一般扑了下去,陈海云反应倒也不慢,感觉到高坤要上前,他反手从腰侧掏出了一柄长刀就往后挥去。
但高坤比他更是灵敏,迅速侧身一避,一柄冷锋擦着他的肩膀就划了过去。
陈海云一击不中正打算卷土重来,却觉手腕一痛,只听“卡擦”一声,那手在他还没回过神来时已是软软得垂落下来,而那刀自然也到了对方的手里。他好歹也是一中年壮汉,结果却被一个少年轻轻松松就卸了家伙和关节。
陈海云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高坤,而对方神色冷厉,那双眼直直地盯着他,以往敦厚沉稳的面容此刻那瞳仁中竟然隐约泛出了一种血色,看得陈海云惊骇不已。
高坤探了探他的口袋,并没有摸到什么东西,他冷声问:“钥匙呢?”
陈海云顾不得反击,狼狈地扑腾着要起身,却听一声砰响,这门被人踢得关上了,而偌大的室内重陷入一片黑暗中。
高坤就站在陈海云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面容一片混沌,但那双眸子却格外闪亮,和他手中的刀锋一样,犀利冰冷。
陈海云咽了口口水,呵呵笑道:“钥匙在只有我知道的地方。”
高坤一步一步朝陈海云走去,那高大的身形产生的威压就像一片黑暗的天沉沉地往陈海云头顶落去。
陈海云要逃,高坤一脚踩在他的腹部,手起刀落。
“啊……”
黢黑中,传来陈海云的一声惨叫,他摸着刺痛的肋下,触手一片黏腻,依稀的血腥味在室内弥漫开来。陈海云狼狈地后退,嘴里稀里糊涂地说着威胁的话,一会儿让高坤小心点,一会儿说自己不会放过他的,一会儿又说大家做笔交易,自己给他们钱,让高坤放了他……
高坤又问了一遍,陈海云却仍是不答,冷光闪过,又是一刀,这次落在他的胸口。
陈海云真怕了,他痛苦地爬了两步,开始讨饶起来。
“好好,我给你……我错了,我不想死……高坤……坤子……钥匙不在我这儿,在邻村,我去拿了给你好不好……”
这次一刀在背后。
“我是说真的,我真的没有,救命啊!!不要……对不起,这事儿是我的错,还有……还有你叔的事也是我的错……啊……别杀我……”
在大腿。
“我知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我不会说的……我一直没有说…也没有人知道…我放了你一马,你也放我一马吧……啊啊啊啊啊!!”
不知道这最后一刀是戳在了哪里,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