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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地下情-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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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的。”我说。

于是我稍稍的整理一下头绪。

“醒来,在五点的光景,望向窗外,远远的远处泛着七彩的光芒,这近处的天空则灰蒙蒙一片暗。没有下雪,因为这时候北半球八月的缘故。我打开电脑,通过细细的金属线连接到其他地方,那是一个虚幻的世界,虽然是和某人沟通着,但更加重了我落寞的病。电脑的扬声器播着的是王杰的悲情歌曲——《想雪》,反复倾听着,怕有七八十次了吧?

“这期间,我刚刚失业,尚未找到工作,心情有如太阳神阿波罗找不到他金光灿烂的马车无法把光明带给世上那情形一样着急,心里也像盖了一层厚厚的阴云看不到未来的光明。惟有与陌生的网友倾诉着不幸,但她,真像那罪恶的狄俄甫斯一样,最后连眼睛都瞎了,竟然以为网络上的我会付出真感情。但她知道我真正的想法的时候,还是给予我最美好的祝福和领带作为礼物。

“我喝了杯水,稍稍平缓了心情,拿起公事包走向目的地。可是别人一下下的关门,我惟有折返;再次登上别的电梯,可惜一如往次。街上的路灯全开着了,我的房间里关着房门开着阳台门,面前的世界是梦境还是实景?现在究竟是早上还是傍晚?我分不清。”

“你不说,真是谁也猜不透写的是什么。”建怡听罢后评论。

“的确如是。就像谁也无法从表面看到真实。一些心底的想法如果不说出来,真的谁也不知道。”我不无语带相关的说。

建怡却像没有听明白,她说:“那段日子相当灰暗。”

“相当灰暗。”我重复,又补充的说:“想你来着。”

建怡静静的依偎在我的身边,柔柔的海潮旁是一对赤裸的恋人和一首不知所云的诗。而诗也渐渐的被海潮所吞噬,由铿锵有力而至模糊再至坑坑洼洼,到了明日,想必也如旁边的回复一平如镜。

晚上我们煮了海虾,把精心制作好了的三文治留待更夜的时候或是明日。夜幕降临前我们架起窝具,倒进清水,用干柴生了火。虾还是活蹦活跳的留在盛有海水的桶里,我隔了海水,把它倒进滚热的窝里,通透鲜明的活虾没动几下就静止了,没多久颜色也变了,我们和着建怡她特意带来的Vino Nobile红葡萄酒一边喝一边吃。杯子忘记带来,我们只好你一口我一口的对着瓶子喝起来。因为也忘记带筷子的关系,我也只好用手拿着海虾来吃,吃得津津有味。

月华悄悄升起,刚好半月,那里一定是东方,我也悄悄的记住方向。夜里凉风暗动,但也不至于有着凉的担心感觉,我们依旧没有穿上衣服,吃过的东西早已整理好了。现在惟一可做的事情是静静的揽着情人,看寥落稀疏的星光点点的天际,或是聊点什么也好,最好是心事。但谁也没有说,这几天毕竟朝夕相对,能说的话也说了,将要说的话也不合时机。

我们头叠着头,就像一对连生生物,我,她的我,她,我的她,在这个暗夜无边的黑夜中(月亮一个忽然就躲进云后),在这个四面围海的小小孤岛中,紧紧相连。我们是一个整体的个体,一个不可分割的个体的存在在这孤独的地方。夜黑得无以言再,所有的时间在此扭曲,变得毫无意义。我感到实在孤独无比,在海水的重重围困中,孤独寂寞得天荒地老,永不歇身。我的身体在微微颤动,因为我发觉我在哭泣,我紧紧的拥抱着自己的身体,好让自己平静下来,我不知道我为何哭泣。但哭泣本身并无不妥,要哭泣,随它好了。在这个寂静聊赖的黑夜,不哭泣,何以消遣时间?我一只手轻轻的抚扫着自己的背部,另一只手握着自己的大腿,而另两只手则死死的抱紧自己的一个颈项。我自己对自己深深的爱恋着,这一爱恋,无有增加的空间,亦无有减少的可能。我一个头继续哭泣,另一个头则开始唱歌。没有音乐声和奏,我清唱了张学友的《深海》,因为这是在海中的小岛上,没有什么比这更合情合理,歌词大部分记得,不记得的也就算了,并没有刻意的非完美不可。继而我又必然的唱了《怎么舍得你》。

唱罢两首后,建怡的哭声也停顿下来。

我轻声的在她耳根问道:“我们坦诚相对好么?”

建怡擦了擦眼眶的泪水,也擦了擦泪湿了的我的胸膛,“嗯”的应了一声,“你有烦恼吗?”她问。

“有,自然有,每个人都有各自不同的烦恼。”我肯定的答,“而且我的烦恼每时每刻都存在,就像永远挥之不去的白发一样,拔了,另一处地方也会有,永无穷尽。”

“那你的是什么?现在的。”

我本想先知道她为什么要哭,但预感到一时三刻也不能使她说出,那莫不是不可调和的事情,照她如此聪明能干的性格,若非非常之事而不可。

“你能先说说吗?”建怡在我思想的时间里催促。

“好的,等一下你可要说说你的哦!”

“嗯。”

“我的烦恼其实很简单,一点也不伟大,跟谁人说了也不过是一个只作为谈资的话题,听完了必定会忘记。当然作为我自己,或是我身边的人来说,这也是某些重要的事情。作为男人,烦恼也可以统统的归纳为两个方面,女人和钱。在女人方面,一直以来的烦恼根源当然的都是你啦,没有你的日子,烦得不到你,得到你之后烦解决的方法,现在来说是怎样面对以前女友,相对而言,这个也不是什么值得烦恼的事情。钱的方面就是工作了,现在辞了工,失业啦!你说烦不烦?再说,我的计划书也不知会不会最终得到别人的认同。这就是我现在最为烦恼的事情了。”

“一定会成功的。”建怡她安慰我说。

“嘿!”我惟有苦笑一声,心里也不知道梦境什么时候才能变成实景。又说:“有时候一些企业,摆弄着‘创新’的名词,可是怎样一个接纳创新思维的途径也没有,真让人捉摸不透。”

我在等待建怡作个回应,可是良久没有听到声音,只得继续说下去:“他们在招聘广告上死拼赖活的说要什么本科生研究生,当然,如果我是老板,我也会这样子,越高学历,人的素质越高,平均来说,这是毋庸置疑的。但要知道,他们都是从同一个教育系统出来的,大部分人都只能是继承别人的知识,如果想祈求他们能开创什么新的思维,在自己单位的这么一小撮人中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嗯,你说得对。况且学历也并不代表什么,很多人还是弄虚作假来的。”建怡才作了点回应,看是全神贯注的听我发的劳什子牢骚。

“哦?”

“就说我以前的一个老总,姓杨的,那是我刚刚出来工作的时候,那时候很流行什么MBA,他也读了,但其实他的一些科目的毕业论文都是让下属帮他写的。所以说学历也并不代表什么,而且他管理的公司也不怎么样,很混乱。”

“这样的人多得很。”我只是笑笑,有点儿无奈。

“不过他有个好处,就是能积极了解外界的信息,那也能帮助好公司,但也是因事而异。”建怡说。

“当然,他们也会向外界征求意见,其中也包含有他们未所知的新思想,但正如他们能从外界获取的那样,其他企业其他公司也可以以同样方式获得。但所获得的必然是别人已经使用已经成功的东西,而他们只能永远是追随者,永远也不能走在潮流的尖端,引领同行。我有时就是不明白,像我这样差不多是免费送给他们的,他们甚至都不愿接见,不愿意听去。就说那个博民证券的老总,出差了,交给下属了,是否有看了?看了又为什么不给个回复?实在不明白。也难怪他们生存得这么艰难。”我不无气愤,狠狠不得已,然后由“哎”的一声叹息,说:“看来还是我自己的问题,老实说,我不适合做销售,无法通过面对面的方式很好的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然后打动听者。”

“这或许是一个方面,但更主要的不在你自己那里。”

“这个我当然知道。”

“还有就是你找的对象不大对。”

“啊?”我疑惑的望了望她。'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5 1 7 Z 。 c O m'

“以后别找什么IT啦,信息啦,那些什么的主管的了,直接找总经理吧!只有总经理会对公司总体的利益负责,其他人只会面对自己的业绩,其他的一概不理,换了谁,包括你也是那样。这就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的道理。公司对公司的公事还好,你那样毛遂自荐的人家当然不理你。”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默默的点头,事实无情的打击着我,让我无法看到前途的光明,让我生出对辞职的后悔感觉。我也罢王经理也罢吕经理也罢谁也罢,我们都是俗世中的俗人物,想来面对同样的事情也会如出一撤的作出那样的处理。我只是以自己的眼光认为自己聪明无比,但我知道必须照此以往的前进,必须孜孜不倦,还必须继续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聪明无比,寻找不同的路径迈向最终的目标。

想着想着我甚至不禁冲口而出:“我必须像个男人一样去面对。”

“像个男人?”建怡不解的问。

我沉吟一阵,才找到那句话的解释词语:“跌倒了,自己爬起来,拒不承认失败。”说完后,自己也有点自傲起来,心里想想,这句话多么豪气!

“嗯!”建怡更紧紧地抱紧我,也更心满意足的把头贴紧我胸膛。

见此情景,我禁不住要大大咧咧的背诵张卫健的名句(粤语):“凉风有信,秋月无边,亏我思娇嘅情绪好比度日如年,虽则我唔系玉树临风、潇洒倜傥,但我有广阔嘅胸襟加强劲嘅臂弯。”

背诵完后,忽然发觉建怡她已经不再悲伤,但无论如何,我都想知道她刚才为何要哭,那也已经成为我新的烦恼,所以说:“这就是我的烦恼了,那你呢?”

“你好残忍,我刚刚才平复过来。”她打了我一下我的胸膛说。

“我想知道啊!这可是我的新的烦恼。”

“说了,这梦就会破了。能迟一点才说吗?迟一点说,梦就会长一点。”

她的声音再次颤抖,我再次紧紧地搂紧她。关于她的烦恼的无数念头在我脑海中一一出现,像,不像,我无法猜度出个究竟来,与她的往事联系起来也寻获不到一点蛛丝马迹。我实在很想知道,我的手在她身上抚移游走,玩弄她的乳房,亲吻她的厚唇,然后顺理成章的进入她的身体。

干完那事后她才在我安慰声中说出她的烦恼:她不育了。

这个本来对她而言是没什么大不了,已经有了一个儿子——明明。但我并无子嗣,与我结合我将无后,除非与别的女人生。她的担心不无道理,虽然我一直不打算和弱汶生个小孩出来,但并不意味着我不想要,事实上我也是在要与不要中反复着,只是一直循规蹈矩的遵循着以往。现在想想以后再无一子嗣的境况也感到一点儿后怕。

“你在犹豫。我都说了,不要那么早的跟你说,至少等这个假期完结才说的好。”建怡不无悲伤的说,并离开了我的怀抱,抱膝坐了起来,把脸掩盖在两膝之间。

现在有支烟就好了,我在想。

“是的,我是在犹豫。但你知道吗?我喜欢了你多少年?在这么多年的时间里你不在我身边我也那么惦记着你。这,不能生育又算得上是什么。我在犹豫的时间里想得很清楚,无论怎样,和你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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