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岁书-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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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绝对不会伤你们性命的,啧啧……瞧瞧,这一身血,好好的打什么架,我最讨厌这个了。”
洞府内又出来一男人,也是一身金甲,戴一个夜叉面具,他的身后拿着绳子串了一串的人,如串糖葫芦一般的,有大有小,有男有女的有四五十位连成一嘟噜带了出来,一边走,一边喊:“琼和,哪那么啰嗦,走了!那几个不是丹门的,留下吧。”
琼和点点头,叹息地看了一下那群人:“但愿,他在这里面。”他话音刚落,持手迅速掐了一个阵势,空气里现水镜一般的一个门洞,那金甲人便强拉这群可怜人一串地拖进去。
挣扎间有人大喊:“祖爷爷救我……”
“祖爷爷我不去……不去给人做下奴。”
哭哭啼啼的不到片刻,那些人便消失了,只留下一处破洞府,跟几位受伤的祖爷爷。躺在地上的几位道人越想越气,其中有一位,心里疼的紧了,一口心血喷出,竟有走火入魔的趋势。
“师兄莫慌,我们去辩香先生那边,便是头磕破了,也要求先生出来救人。没想到,小五洲没落
于此,被人打上门都反抗不得,若辩香先生知道,一定也是生气的。可恨那些贼子,如今乱成这样,竟然下了封口令,别人怕他们,我们却是不怕的!”
“如今这事,却只能这般了,走吧……”
几位道人互相搀扶,念起了法决。谁想他们法决刚念了一半,那边凤凰内岭林处却迅速跑出来几个人,其中有一人,一边跑,一边打旗阵,随手一张符咒打出去,断了这几位道人的去势。
“何人!?”正在施法的道人看清楚来人便冷笑:“我当是谁,却原来是你,你便是黑巾蒙面,我也认得你,真是可笑,你电视剧看多了,当你蒙个脸我就认不出你来了吗?”来人一把揪下蒙面巾,一张二十来岁的娃娃脸便露了出来:“嘿,我就知道老道你认得我。”
“哼,一年四季,我家酒窖的药酒你也没少喝。”
“这话说得,每次我都给钱了。”
“越南盾也算钱吗?”
“这话说,越南人民都花这个,你就花不得了?”
“说吧,挡住我们的去路却为哪般?”
“不为哪般啊,封口令不知道啊,辩香那老家伙,人家闭关闭的好好的,你们上门哭什么啊。再
说了,哭死了他也未必管的,人家都是要飞升的人了,管你们这么多鸡毛事。”
“呸!真恒会门下走狗!”有老道大骂。
娃娃脸啧啧连声地走过去,突然身形一动,利落地几个耳光打去,啪啪的一片作响,打完耳
光他甩甩手不屑地一哼:“我最讨厌人家说我是什么门下走狗,老子风光那会,还没真恒会什么事!”
“你!你这……”
“杏花你好啰嗦。”有人插言。
娃娃脸大怒:“我最讨厌人家喊我杏花!你叫粉花这件事,我从来不跟别人说!”
来人不愿意他再罗嗦,便吩咐:“摆旗阵,带他们走。”
身后传来乒乓的打斗声,杏花摇头唱着歌,慢慢往洞府里走:“我总是心……俺就心太软,俺就
心太软……所有的药酒,俺就自己藏……”随着洞府里一顿翻腾声,杏花再次出来,一脸酒饱饭足,打个响指:“安心,毛都没剩一根啊粉花。”
“走吧,你记得去传消息,就说青芒毕氏全族遭劫,丹门尽毁,望广大丹门隐好藏身地点,千万
莫要出来。”
“知道,你总是罗嗦。那几个丹门的消息放出去了吗?”
“还用你说,好不啰嗦!”
“我不罗嗦,你上次连消息都传错,找个人,找了这么久,连根毛都找不到!这次事态严重,要是惊了那老家伙,小心园主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粉花叹息了,摆摆手:“知道了,那么……走吧,最苦最累就是我。”
一阵小风飘过,洞府前恢复了宁静。
第 26 章
琼和捧着托盘,托盘上放着一块黑色的丝缎,丝缎上放一块浑圆的白色琥珀,琥珀中心有一点血滴,血型如珠,艳红欲滴。
他穿过玄廊,出夹室,沿着三百多阶台阶来到一处天然石洞的凹处,轻轻用手推开一个滚动的石珠,石珠竟跳动,不知道击打在那里,只是在面前出现几下快速迂回的白光,很快,石室内竟又开一扇石门。推门进去,便看到一间半圆形的犹如透明的天幕笼罩在头顶的石洞。
这石洞洞顶高千尺,千尺透明,崖壁上星光闪烁,皆是奇珍荟萃镶嵌成,那些星光井然有序,恍若书本中的星座,却不是地球人认知里的银河。千尺的地方,能想得出的有亮度的奇珍,有名的,无名的成堆、成堆的在那边排列,就只是个嵌物,再无其它用处。
洞南北各有天然一龙一凤玉石雕塑,龙凤口内哗啦啦地流出一股粘稠一般的玉髓状态的液体,一入石洞,这满洞的奇香便从龙口凤口中流到潭水中来。
洞内两边有两条溪水,溪水环在一起就是半圆,半圆汇集在石洞的中央,交汇处,有一喷泉竟生出浓雾把石洞巧妙的一分为二,这边看不到那边,那边却可以将入口一览无遗。
岩洞后,有张巨大的石床,石床可以并躺二十来号人都不觉得拥挤。床面上,云霞一般鲜亮柔软的丝帛、绣锦堆满,竟将这床面堆得舒服无比,只看一下,便让人想在上面睡死了也甘心。
“师傅。”琼和慢慢跪下,双手将托盘高举。
自龙潭里慢慢站起一人,这人身高约有一米九左右,黑发,剑眉,鼻若悬胆,眼若流星,肌肤犹如玉树挂雪,嘴唇略微薄一些,但是任谁一看,都会感叹,世间,竟有如此的美人儿。这人虽美,却不娘气,一身的威势,便是在世上做了几辈子帝王的国君,怕也没有这等气质。
伸手抓起一块白色的长锦裹在身上,这人低头看这块琥珀。
琼和抬脸小心翼翼地看下他眼色:“师傅,还是没有,都试过了,刚带来的两百多位,每一个都试过了,琥珀的颜色没变。”说完他又加了一句:“这琥珀已经拿天香水润过,洗的很干净了,不会被脏血污了。”
这人这才拿起托盘上的琥珀,取了一根红色的丝线串了挂在脖子上,他坐下,语声低沉:“那水镜从没说错过,‘玉在丹门’,难道不是做药的丹门吗?”他抬眼看见琼和还跪着,伸手叫他起来。
“起来吧,我们师徒以后不要拘礼,你们与我东拼西杀,情谊早就超越师徒,也苦了你们,跟我从上面一层层的打下来,却不得安宁,这么久了,还没找到他。”这人脸上毫无修饰的云淡风轻,喜怒、哀愁皆在脸上,凡有情绪,必然露出来。
琼和赶忙安慰:“跟着师傅就不苦,当年我不过是一弃徒,蒙师傅恩典,收入门下授艺。这么些年,风风雨雨,什么天上天下的,哪里不是呆着,有师傅的地方对我们来说就是天上。师傅别急,那些下奴说,天下丹门多了去了,况且,我们现在已经挖到小五洲,过不了多久,一定会找到老祖的。”
“你别叫他老祖,他那个人有时候有些小心眼!呵呵……除了对我,对别人向来计较,你喊他老祖,怕是他要生气。”
“好。”
“你喊他……小叔叔吧,毕竟辈分在那里。”
“好。”
“琼和。”
“在。”
“你说,他要是现在是个女人呢?是个老头子呢,要是个老太太呢?要是……他把我忘记了怎么办?”
这人开始在屋子里转圈,脸上的表情忽喜忽悲,他坐下,肯定什么一般说:“我不管了,几万年都等了,就是他是一根草,一棵树,只要他是哥,我就不能再放开他,他就是厌气了我,我也不在意,我要粘着他,攀着他,缠着他,无论如何,这次不能再分开了,这样的日子我够了!”
这人仰面躺下,伸手握住琥珀,握了一会,他捏着它痴痴地看着,他仿若又看到那人带着一脸温和的笑,安静底跟着自己。受伤了,他背着自己没命地逃窜;躲在山洞里,没有吃的,他割了脉搏喂自己血,自己却嫌弃脏,怎么也不喝,那人只是好言好语底劝解、哀求……
轻轻地吻吻那颗琥珀,这人心都是疼得无以复加。
琼和微微叹息:“师傅,莫伤心,几万年了,我们都走到最后一步了。”
“是呀,最后一步,日子怎么这样难熬呢?”这样叹息。
“就快了。”
“那样最好了。”
琼和小心地观察,一直看到这人心情略好,才又禀报道:“有人冒充我们,趁火打劫。”
这人坐起来,无所谓地笑笑:“是不是脏水又泼到咱这边来了。”
琼和失笑:“正是这样,我们去过的宗门,被清洁得干干净净,咱们天上天下战了这么些年,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上次是琼欢稀罕人家的军舰,咱刚到这里急于了解情况才动了一回手。那后来的事儿,都是他们内斗!区区丹门薄产,怎么会看到咱们眼里。”
“他们泼来,便接着呗!也不是没接过。等事儿了了,去他们家,连他的,带别人的一块端了。既然说是我拿的,也不能便宜了这份名声,坐实了才好合了他们的意。”说完,这人笑笑:“最讨厌别人诬陷我。”
琼和见师父心情好了,也是无比欢快,他跟在师傅的身边,随着他到一边坐下,师傅亲自给他烹茶,琼和双手持杯接了水,一边喝,一边汇报:“只是,这丹门的下奴越来越多,不知道还要养他们多久?”
“多?比起早先那会差得远了,这些人粗手笨脚的,以后叫他们侍奉阿玉都嫌他们手粗。你去找几个机灵的练练,省得到时招惹阿玉不开心,再说了,丹门的亲戚丹门怕是也不少,叫他们写信,叫他们揭发!”他语调有些激动,缓了缓继续道:“闹去呗,事儿越大,躲起来的小虫子越多,待他们团结了,想来造反了,这就事半功倍了。我正好一起抓了,好找阿玉。”
琼和心里叹息,亏了师傅心里还有个底线,要不是那人,天上天下,这些修士算是倒霉到顶了。
“咱这么对那些修士,师傅不怕……生气?”
那人毫不在意:“那些人也配做我阿玉的亲戚?你看那副样子……”
这天,天气闷热,薛润做了一个梦,梦到羿丹跟自己要被子,说是冷,薛润吓出了一身汗。奇怪了,他是修真者,竟睡得死沉死沉的,最近不知道是怎么了,大概天气闷热的关系吧。薛润莫名的烦躁,便自秘境出来,院子里没人,他便走出院子找徒弟们闲聊。
今天轮到施洋照顾春天,他正抱着她在植物园门口看知了。小春天如今有九个月,还没吐话,但是手脚健壮,亦可跌跌撞撞地在地上吓人了。
春天被家里的灵丹妙药养着,苏氏对她也是怜爱不止,好东西悄悄给吃了,小家伙壮壮实实的。那一头黑发黑漆漆的,苏氏说她还没见过这么好的头发呢,她把小春天头发抓了个冲天辫,施洋还给她扎了个蝴蝶结。如今小家伙仰着粉脸蛋,呜呜咦咦地跟树上的知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