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而诱之-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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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翻出来了柏乐的那份。
“丫头,接着,二哥给你带的礼物,快看看是什么!”看着抛过来的礼物,柏乐下意识的伸手去接,样子有些狼狈,柏乐险些撞到了茶几上,有些狼狈。
“四哥,您这抛东西的手艺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这么烂呢,我突然就觉得当年学校传的你打篮球专门传球给对手的传闻是真的了。”柏乐说了句。
“得了,我那哪是传给对手啊,我本来就是对方安插的奸细好吗?”四哥装作一脸认真的样子回了一句。
柏乐转头看了一眼四哥那有点囧的表情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看看二哥给你送的什么。”四哥想要转移话题,朝着柏乐手中的礼物就冲了过来。
柏乐的视线也落在了手中的礼物上,包装拆开,礼盒上写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伯乐的嘴角忍不住的抽了抽,打开礼盒,看到里面的东西的时候,柏乐的脸色就沉了几分,柏乐转过头来看着乔源身后的徐玲。
这礼物……怕是不是乔源选的吧。
柏乐突然就感觉有些难过了,明明之前已经不觉得难过了,现在只觉得胸口被什么东西压的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一般。
这么多年来乔源送他们几个的礼物都是自己精心挑选的,可是今年怎么就不一样了呢?怎么就不一样了呢!
多心
乔源知道她这些年都没有打过耳洞,而且乔源也从来都不支持她打耳洞,但是如今却送了她一对耳环,柏乐捏紧手中的盒子,脸色有些淡,但是到底还是什么都不说。
“二哥,你的品位还真是俗啊。”四哥将一只耳环拿出来看了看,看得出来铂金耳环上镶嵌的白玉是上品。
“可是就算是上品,乐乐也戴不了啊!”四哥将耳环放在柏乐的耳边比了比,这才发现柏乐的耳垂上并没有耳洞,他摇了摇头,又将手中的礼物放到了柏乐手中的首饰盒里。
“四哥,你这心可操多了,我明儿个就去打个耳洞不就成了。”柏乐笑着冷哼了一声,这才将首饰盒放进了兜里,转身看乔源的时候却发现对方也在看她,皱着眉头,似乎在想什么的样子。
“我……”乔源似乎想要说什么,一旁的徐玲却开口道:“原来柏乐妹妹没有耳洞啊!”
说完脸上还带着一丝尴尬的表情,和柏乐猜的没有什么区别,早些年乔源送过她项链还有手镯,各种各样的饰品,没有送过的就数耳环……和戒指。徐玲挑礼物的时候应该是问过了的吧?柏乐心底这么想着,脸上却挂上了淡淡的笑容说道:“没关系,我正准备过几天就去打耳洞。”
柏乐以为乔源一定会像以前那样教训她说打耳洞有什么好的,要是不注意还会感染,到时候又疼又痒的。柏乐都已经想好了说辞,冬天比夏天不容易感染,她都已经想好了后面的话,可是乔源只是看了她一眼就转过头去了,并没有说任何一句话。
柏乐那些在心底积蓄的话就这样憋在了胸口,连说出来的机会都没有,柏乐后来回想起来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可笑,所有的人都在变,唯独她一个人还久久的停留在原地而已。有什么意义呢?什么意义都没有。
她总是想太多,结果,终究只是想想而已。
过年的时候很热闹,坐了一满桌子,柏乐的饭量不少,吃的也不少,吃完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那边几家的家长还在一块拼酒,这边三哥和四哥已经搬过来一张小桌子,准备搓麻将。
“乐乐,来两局?”四哥敲了敲她的肩。她搓了搓手道:“我才不要,你和二哥,三哥都是有收入的人了,我穷的叮当响,输了多可怜。”
“输了算哥哥的,赢了算你的,怎么样?”四哥刚刚说完,柏乐的脸上就闪过了一丝狡黠,她等的就是这一句,四哥说完她毫不犹豫的就坐上了桌子,站起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柏乐和徐玲挨着坐着,几家的家长也在说他们的事情。
柏乐刚刚吃饭的时候一直都没有敢抬头看,现在不过是看了一两秒还是觉得有一点受不了,她收回了视线,坐到了麻将桌上,三个人先将万字牌摘了出来,凑合着打了一圈,不得不说三哥今天的运气还真是不错,连赢了好几把,四哥这出双倍的钱,心肝都忍不住的疼了起来。
“老四,看样子你今天注定要输的拔毛了。”三个一脸笑意的看着他,四哥气的脸都黑了,柏乐还是带着淡淡的笑意看着两个人,真好啊,他们的关系还是和往常一样,可是有些人真的是变了。
乔源和徐玲一起下的桌,朝着这边走了过来,柏乐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很快就垂了下去。
“二哥,来一局?”老四朝着乔源喊了一句。
“老三说的对,你今天还真是希望输的拔毛。”乔源风轻云淡的说了一句,一边说着一边就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柏乐感觉到有一阵淡淡的酒香飘了过来,三哥和四哥都是不喜欢喝酒的人,柏乐看了乔源一眼,又看了他身后的徐玲一眼。
“徐玲姐要来玩一局吗?”柏乐看着徐玲开口问道。
“不用了,她不会玩。”乔源淡淡的开口。
柏乐的脸上僵在脸上片刻,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淡淡的“哦”了一声。
“不会二哥可以教啊,乐乐你说是不是。”四哥这是逮着机会就想要调侃乔源,扬着笑眯眯的眼对柏乐说了一句。
柏乐愣了愣,立刻笑着补了一句:“是呀,二哥牌技这么好,肯定就一教就会。”
柏乐刚刚说完,乔源就抬起脸来看了她一眼,目光交错,柏乐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散了,果然是她管的太多了吗?柏乐收回了视线,安静盯着桌子上洗牌的双手,指尖快速的将牌翻过去,然后四个四个的码好,最后码了一排,用拇指和中指夹着从头到尾划了一遍,麻将瞬间就整齐的码好了。
这一个过程就听见三哥和四哥在拌嘴,乔源没有说话,徐玲坐在乔源的身边,两人靠的很近,丢完筛子开始揭牌的时候还是会听见徐玲时不时的问些问题。
柏乐在想,好像,她当年也这样问过呢!那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呢?好像已经好久了。那时候大哥还没有走,三哥四哥也没有走,院子里总会摆上几桌麻将,也总是会有空出来的一桌,几个小孩子在一起用麻将堆塔。好不容易堆了十几层高,四哥就喜欢把最下面的牌抽走一张,麻将瞬间散落了一地,她就一个劲的哭,大哥就会教训四哥一顿,乔源会帮她全部都捡起来。
他告诉她,哪个是幺鸡,哪个是发财,他告诉她怎么摸牌,他告诉她怎么糊牌。当年似乎觉得时间过的真慢,现在想起来才觉得似乎那段时间真的很短。
“糊了,杠上开花,给钱。”柏乐将牌一倒,笑呵呵的看着对面脸色铁青的三哥。
“小妹啊,你这已经糊了二十多局了,还让不让哥哥们混了!”三哥哀嚎道。
“妹妹下个月的生活费可就仰仗三哥了!难道三哥还想赖账不成?”柏乐笑眯眯的说道。
“呀,二哥,乐乐刚刚打了个二筒你怎么没糊呢!哎呀,我怎么这么可怜呢!”老三看了一眼乔源的牌,悲痛的惊叫了一声!
拜年
柏乐以为自从那天开始就再也不会遇上容榛了,但是她还是遇见了。
大年初一,外面的雪还在下,柏乐开门便看见容榛拎着年货朝着徐伯伯的家里在走,像是注意到了柏乐的目光一样,容榛朝这边看了一眼,但是很快就转过头去了。
柏乐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鹅毛般的大雪飘了下来,正好落在她的脸上,有一点凉,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她觉得还是先去三哥和四哥家里拜年吧。
两家就在隔壁,半分钟就走到了,一前一后也没有花到半小时,她从四哥家里走出来,看着自己手里还剩下最后一个礼盒,哈了一口气,朝着徐伯伯的家里走了去。
其实她和徐家真的不是很熟,但是礼节还是不能少的,她走了两步就到了徐家门口,她在门口跺了跺脚,按了按门铃。
很快就有人来开门了,柏乐一看,开门的居然是徐玲,她忍了忍,脸上很快挂上了笑容。
“徐玲姐,我来给你们拜年啦!”柏乐将手里的袋子递了过去,徐玲脸上挂着笑容,将她领了进去。
柏乐刚刚进门就发现了坐在沙发上的容榛,容榛脸上的伤痕已经好了,一点都看不出来之前被乔源狠狠揍过的痕迹。
容榛看着她,什么话都没说,很快就转过头去了,要是不尴尬,那肯定是不可能的,毕竟之前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柏乐心底也郁闷的慌,但是她也没有表现在脸上,很是平静的坐到了沙发上,徐玲坐到她的边上和她聊了起来,具体聊了什么柏乐也不大记得,她的脑子里白茫茫的一片,而思绪早就已经游移到了远处。
乔源进来的时候,柏乐已经坐了十几分钟了,她看了乔源一眼,又收回了视线,在桌子上的盘子里抓了一把瓜子,一边看着春晚的重播,一边磕着。
容榛和乔源的视线对上,很快就收了回来,屋子里的气氛异常的尴尬,唯独只有徐玲的声音时不时的在耳边响起。
看得出来,徐玲很高兴,但是柏乐越来越觉得压抑的厉害,先开始一粒粒瓜子米还能完整的磕出来,而是现在一咬就碎了,她觉得有些烦,干脆就将半把瓜子搁了回去,站了起来。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徐玲姐姐晚上记得来咱们家吃饭啊!”柏乐面带笑容对着徐玲说道。
徐玲正乐呵呵的对乔源说些什么,听到柏乐的话一愣,很快就笑着应了一句:“好啊!”
柏乐也没有再多说,拿着沙发上的外套就站了起来,从进门的那一眼之后,柏乐就没有再看过乔源,她不敢去看他,也强迫自己不去看他,柏乐觉得自己需要静一静,真的该静一静了。
她从沙发走到门口的那几米觉得格外的煎熬,她能够感受到乔源的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但是她不敢回头。
她想起以前真的很黏乔源,五六岁的时候妈妈就让大哥带着她一起去拜年,那时候大哥等着压岁钱,所以走的快,等到柏乐出门的时候,大哥都已经进了二哥家的大门,柏乐拎着两个装着二锅头的袋子站在自家的门口看着大哥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
她嘴一瘪就要哭,乔源很快就会从屋子里跑出来帮她,柏乐一直觉得两个人心有灵犀一样,每次只要遇上事,乔源很快就会出现在她面前。从那天开始每年拜年的时候柏乐都会跟乔源在一块,去年的大年初一她也是跟着乔源一家家走的。
柏乐想,有些习惯似乎很难改掉,但是一旦想要改,也不是那么困难,比如她今年没有像往常一样,一大早上就叫乔源来帮她拎东西,再比如说,她不再像往常一样,黏着乔源喋喋不休。
柏乐将手捂在荷包里,哈了两口气,朝前走了没两步就发现自己的胳膊被拉住了,那一瞬间她觉得胸口有些热,她缓缓的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人,但是很快,那心底的热度又冷却了下来。
“容总还有什么事情吗?”柏乐淡淡的开口,吐出来的热气形成一小片的白雾。
“我觉得我们可以试一试。”容榛开口,柏乐看着他的眼,很黑,很深邃。
“我以为我之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柏乐面无表情的说着,可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容榛就再次开口打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