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之境界-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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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她很清楚，自己选择的这条路，只不过是出口通往绝望的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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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来说，梦境和现实，好像一直都是那么难以区分。一直到早晨的朝阳刺痛我的眼睛，我才慢慢地恢复过来。
昨天才入住的大屋子，除了床好像什么都没有的洋馆二楼。明明只是一个梦，却好像过了很久很久，那份悲伤一直在心底鼓动着。
“呼……”
长长地深呼吸了一口气，我渐渐收拢心思，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
这不是我的梦，也不是Len或者白莲的梦，而应该是昨夜相遇的少女的追忆。
问题是为什么会看见那样的景象？我们之间按常理是没有任何联系的。
死徒的第九祖，半真祖半死徒的月蚀之公主和我这个伪物之间，如果非要刨根问题，大概也只有依文洁琳这一有些模糊的关联吧。
那么现在的状况是怎样呢？我记得昨晚自己在听见爱尔特璐琪这个名字后呆住的几秒钟里面就被灵长目杀手不留情面地穿胸而过了，虽然现在半死徒化的身体应该是可以恢复的，但是如果她们两个要杀我还是有很多办法的吧。
但结果却是，一觉醒来发现在床上，因为找不到逻辑我抚着额头晃了晃脑袋。
“唔姆……”
钨钼？为什么我会突然听见耐高温金属元素的名字？
好像猫咪在呜咽的声音从我的被单下传来的，而到现在我才发现身旁还有一团鼓鼓的东西。
下意识地就要去揭开被单看看下面是什么东西，但是不知从哪里窜入脑中的电流让我停手了。
第六感警告我，在揭晓真相之前必须做些心理准备。
总之，先验证一下吧，我颤颤巍巍地竖起手指，在被子上戳了戳。
软软的……
不会是为了给人造成心理阴影而把碎肉藏到别人被子里吧，不不不，再怎么说这个体积还是有些大的。
好了，心理准备就到这里吧，因为心里早就知道答案了。我伸出手，用着两根手指一点点小心翼翼地揭开了被单的一角。
被任何人看到这幅景象大概都会对我投以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吧，但是与我自身来说只是觉得头疼度加倍了。
就像是童话里的睡美人一样，真祖的公主爱尔特璐琪就睡在那里，那安静可爱的比人偶还精致的脸庞相信无论是被谁看到都会想要伸手去确认下实感吧。那昨晚威风凛凛好像女王一般的黑公主，此刻穿着不知道哪里弄来的大一号白色衬衣，如同邻家女孩一般睡着。
就这模样，根本就是猫咪不是么。
好像是被阳光刺激到了一样，她皱了皱眉头，下意识地从我手中夺过被单又一次把自己藏了起来。
这是什么现状啊……
一大早起来就两眼昏花连续出现幻觉了么？必然不是，那到底是什么发展才会变成这样的？
虽然急需某个人来解释一下情况，不过我可不是会为了这种事就把公主的瞌睡虫赶走的坏蛋啊。
小心翼翼地爬下床后，我发现自己好像只能坐在地板上干看着了，然后突然想到，这个时候来一支烟是不是算死也无憾了呢？
“我警告你人类，如果你敢胡思乱想，我现在就可以咬断你脖子。”
我呆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做出这种威胁发言的生物，从死死裹住黑公主的被单下面，探出了一直好像是宠物犬一样的白色脑袋，怎么看会说出那种话的只有这小东西了。
“虽然……听到宠物说话也不是第一次了，不过……该不会说话的是你么？”
“为什么不是我？下等生物，敢嘲笑我你胆子也太大了吧！”
白色的小型犬脑袋皱起了鼻子，明显是一副生气模样，不过这幅模样反而是更加可爱。不过和一般小狗不同的是，此刻面对着她我感到自身无法控制地胆怯着。
啊，明白了，大概这就是被人类视为天敌的灵长目杀手吧，传闻其本身就是第九祖爱尔特璐琪的宠物，那么一同行动也不奇怪了。
恩……好像哪里不对……
“等一下！如果你是传闻中的第一祖应该是巨大的魔犬吧，长的那么袖珍难道其实灵长目杀手其实只是观赏犬？”
结果，被惹恼的狐狸狗毫不留情地咬了上来，虽然不是脖子，但咬到手臂也真的是很痛的。
“谁是观赏犬啊，你忘了昨天晚上被我打翻的凄惨模样么？哦，你是不知道了，自己是怎么个手脚全断七窍流血的惨状了。”
“啊？原来昨天晚上袭击我的女人就是你啊，切，还叫灵长目杀手，自己不是变成人样了么……”
“才不是人样，人家有好好地保留尾巴的，公主她最喜欢拿我当尾巴当抱枕了！”
一脸自豪的小型犬——布莱梅忒熟不知已经把自己的主人卖了。
“确实，看起来很夸张的模样。”
回想了一下昨天的那条白色大尾巴，我默认地点了点头。
“嘻嘻挺有眼观的呀人类，说道皮毛我自信就是赫O也比不上的！”
就在我莫名其妙地和这个毫无威严的小型犬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开的时候，完全忘记了我们的身边，各种意义上地位比我们高的人还在睡觉。
“吵死了啊！！！~~~~~~”
惊天动地的一喊，把屋外的鸟都全部吓跑了，我和布莱梅忒不约而同的，心有灵犀一般一同缩到了房间的一角，颤颤巍巍地看向站在床上，眼睛散发出血光，全身好像不断冒出黑色物质的爱尔特璐琪。
“是这个家伙不听话，我早就和他说过要安静了，让我一口咬死他好了公主。”
切，反应稍稍慢了一拍，就被小狗先告了状，前半台词都和我准备的一模一样……
现在我就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等着惩罚，一边还对那边污蔑人的小型犬投以愤恨的眼神。
“呼，算了，反正我也一直都是在做噩梦……”
明明看过了的眼神是很凶恶的，但是她一下子没有缘由地变了神色，撇开了视线。
不过马上，她就恢复成昨晚的那个眼神，明明看上去只是十三四岁的小女孩，爱尔特璐琪却极有魄力地甩了一下丝毫不见凌乱的乌黑长发，双手插在胸口，凭借站在床上的海拔优势俯视着我。
“不过作为代价呢，汝从今往后就是妾身的奴隶了，即使是让你马上去死也不可违抗！”
听见这话我立刻打出了暂停的手势。
“等一下，Stop，一点点来……”
“怎么，汝无法理解么，智障还是白痴？”
“喂喂，你不要那么若无其事地降低我的理智上限啊‘尊贵的’公主，我想说的是，为什么我要做你的奴隶，难道说……上千年的死徒之祖都喜欢那种Play么？”
明明我始终很冒风险地想要降低她的SAN值的，结果她却是真的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恩，Play，那是什么？”
“呵呵，当我没说吧……”
“总之汝是无法抗拒的，毕竟契约已经在妾身这里了，那么汝现在要做的，就是立刻滚出这间房间并且太阳下山前不许回来！”
“停停停，再等一下，我要申请长暂停啊裁判，现在不是有一卡车的事情需要去解释么。”
“呼，真是麻烦的家伙……嘛，考虑到吾等源于物种上的智商优劣，倒不是不可以给汝提问的机会，不然让奴隶的头脑继续变笨也是身为主人的失职呢。”
我自己都可以感觉额头上“咔”地冒出青筋了，不过为了我的生命着想，还是忍了下来。
这个毒素的等级比橙子小姐的尖牙利嘴要高太多了啊！
“好吧，那么公主殿下，为什么我会无法违抗成为您的……仆从呢？”
“因为妾身已经拿到汝的血契，明白么，就是以血液交换为媒介的相当平常的契约，以妾身对于契约的支配力，即使是对其作出介入也不是多么困难的事情。”
“诶？等一下等一下，那也就是说昨晚……我被夜袭了？”
黑公主立刻露出了不爽的表情，龇牙咧嘴地好像都可以看见象征吸血鬼的尖牙了。
“布莱梅忒，咬他！”
“喀嚓。”
“呜噢——”
我相信在这里用声音描述我的惨状已经足够了。
“虽然确实是在昨晚吸汝的血的，说是夜袭倒也对，但是总感觉不爽，这个理由充分了！”
这种解释完全是多次一举啊，想要欺负人直说不就行了。
…
好吧，还是严肃点。
“事到如今我是已经不会对被吸血有什么特殊反应了，不过这样真的可以吗？我可不是普通人……”
“切，这种事情汝无需多提的，到不如说汝既然提出来妾身就更想好好惩罚你了。”
大概是觉得站久累了，又或许还有感到倦意，爱尔特璐琪呈抱膝状坐下，然后向着枕头的方向倒去。虽然做出了这种怎么说都是很可爱的姿势，但是此刻她的表情要比刚才严肃多了。
“汝认识依文妹妹的吧，妾身说的是依文洁琳·戴斯·哈迪斯·瓦尔哈拉。不，那明显已经不是认识的程度了，而且对她来讲在那种情况下给汝这个低贱无能的人类自己的初拥恐怕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吧……”
语调就如同推理一般冷静，但是在正坐在地板上的我看来，她的冷酷表情下隐藏的是愤怒和动摇，只不过极力地克制住了。
“等一下，为什么公主你说的好像都知道我们过去发生过什么一样……”
“当然了，因为妾身已经读取你的那部分记忆了。”
好像理所当然一样说出了恐怖的事情。
“诶？为什么，怎么会，这个……不会是因为你说的契约吧……”
“真是失礼呢，当然就是了。算了，妾身还是按照你那或许比蜗牛要迅速的思维方式解释好了。”
比蜗牛要快真是抱歉了呢！
“汝是否至今未吸过人的血呢？”
“是这样没错，这一点我也一直都奇怪着……”
“这并不是偶然间可以达成的因素，首先汝必须还保留着作为人类‘活着’的要素，并没有因为被吸血而死，生命因子也不会迅速死亡而需要补充，这点即是死徒必须吸血为生的原因。”
“然后是，汝的血主，就是依文妹妹也没有吸血冲动，这样也保证了汝不会因为契约而被牵连产生吸血冲动，这一点上来说，汝是走运罢了。”
“为什么？”
我的确是真诚地保有了疑问的，不过自己的态度好像是刺破了爱尔特璐琪冷静的面具。
“还不明白吗笨蛋，汝的脑细胞是个位数的吧，布莱梅忒咬他！”
然后，在一边开心地摇着尾巴，保持着随时都可以扑上来姿势的观赏犬，终于可以发挥她的作用了，但是和之前不同的是，公主的表情并没有变得轻松起来……
“真祖虽然不需要血液维持存在，但是只要尝过一次血的味道就绝对摆脱不了冲动了这一点汝明白的吧，所以汝回想下在那个空间的时候自己是不是每次冲动都发生在依文妹妹吸了你的血之后……”
“……那么也就是说……依文她现在也，一直都被冲动折磨着……”
我是知道的，吸血冲动到底有多么不可抗拒，喉咙干渴的如同会喷火，双眼所见的一切都会被染成血红色，无论何时肺部所吸取的都是炙热的空气。
我第一次的时候，仅仅坚持了几分钟……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脸上突然被狠踢了一下，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