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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谁以微笑,淡了流年(出版名:下一个黑夜说永远)-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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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叶流年以为的那样,只是心血来潮的毛头小伙子。叶流年身上存着某种吸引他的特质,他并不认为追求那种特质是可耻的、需要躲藏的,所以他放弃了享受温泉跑去叶流年的家里,当然,为了拿到叶流年的地址还是动了些脑筋,不过对于一个对网络比较明白的人,顺着傅意朵的办公电脑勾出影视公司签约作者叶流年的地址……咳,咳咳,他还是办的到的,不过打死他也不会承认他这么干了!
  可当他和一干人等冲进那个洗手间,看到了也不知道是睡着还是昏迷着的瘦瘦的叶流年的时候,他心疼了。
  他不知道他凭什么要心疼,可他就是心疼了!
  尤其是叶流年在不清醒间还念了一个人的名字:端凝。
  
  做为一个尚算聪明的人,他自然不会笨到提醒叶流年说:喂,你在有难的时候想到的是端凝吧。
  可做为一个被伤了自尊的人,他还是很冷血的说了:第一集的男人是端凝。
  说就说了,又怎样!
  傅意泽忽然觉得,他已经不单纯是为了自己的爱情而战斗,上升到更高级的层面,他是为了保护姐姐的幸福而战!这么一想……他舒服了许多……
  “你什么都不知道,胡说什么。”叶流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
  “也许吧。”傅意泽并不否认她的话,“那你讲给我听,你们发生过什么事?我喜欢听故事,我不介意再看女性小说。”
  “谈到小说……”叶流年的眼神变得迷离,“你懂电脑对吗?”
  傅意泽有种她要跑偏的预感。如同他第一次表白能被她引导着去订购全年的乐游杂志一样的跑偏。
  “我最近用的码字软件有点问题,光标总是乱跑,打着打着字,光标就窜行了,这是什么原因?中毒了还是什么?我杀过了也没用啊,而且文档还总是自动关闭,害我丢文字。”
  
  傅意泽苦笑连连,他不知道要不要回答叶流年的问题,这个思维大幅度跨越的女人,总让他想要抓狂,那么,他是要继续追求叶流年呢,还是继续追求叶流年呢,还是继续追求叶流年呢?
  
  




☆、第 12 章

  “喂,饿不饿?”
  “……有点,我晚上本来买了全家桶,全毁了……”
  “想吃什么,我去买。”
  “你这么好?”叶流年犹豫不决,如果理智一点真应该让他快走,可是理智通常是不能够战胜肚皮的,于是她很没种的答了句:“面。”
  
  傅意泽瞪了她一眼,“真好养。”
  然后离开。
  
  面……她就爱吃面,尤其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或者心情很好的时候。她吃过最美味的面并不是在那些什么著名的饭店,而是在那个小小的平房,那张小小的桌子上,在端家。
  
  那天下着大雪,很冷,当时的叶流年已经读高二,放寒假中。
  端凝是S大商学院大三生,而端影还是老样子。坦白讲,认识端家姐弟几年,叶流年一直没办法跟端影成为特别好的朋友,原因并不是端影有多么难相处,而是叶流年在潜意识里不知道该如何跟端影相处。
  端影很敏感,尤其敏感于一切关于光明、眼睛、色彩的话题。而叶流年又极大条,每每她去端家作客,兴高采烈的谈及什么东西的时候,总是避免不了的让端影忽然就安静了、沉默了。就因为这点,端凝也跟叶流年发过脾气,甚至很不礼貌的对“干妹妹”说你今后少来。
  
  可就像太阳每天会从东方升起一样,端凝也并不会真的跟叶流年断绝往来。不知不觉间,叶流年已经进入了他的生活,像他的另一个妹妹。叶流年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在那样的大雪天仍旧跑去端家。
  其实S市从地理位置上来讲是个不南不北的江城,极少会有大寒的时候,可那天却冷的很恐怖,叶流年下了公交车,一路从巷口走进来,两条腿踩在没了脚踝的雪地咯吱吱的响,这让她觉得很新鲜也很兴奋。
  到了端家门口刚抬了手要敲门,门却从里面打开了,拿着铁锹和扫帚的端凝刚要出来,并怔住了。
  
  长大需要数年,可发现自己身边的人长大了,只需要一瞬而已。
  在端凝的印象里,叶流年一直是小巧的洋娃娃,于是当他打开门……眼前的叶流年已经可以用亭亭玉立来形容了。她穿了件厚厚黑色的裙式大衣,斜戴了顶俏皮的白色的毛茸帽子,脸颊和耳朵冻的红红的,像个大苹果,还是个咧开嘴笑的大苹果,很甜。
  她的笑容让整个冬天都融化了。
  
  “哈哈!你在家!”叶流年得意洋洋的挥了挥手,“我还怕你会出去呢。”
  端凝竟然觉得有些狼狈,假咳了声,“这么冷的天气你还出来。”
  “在家很无聊。”叶流年抱怨着:“可是冻死我了,太冷了太冷了,快帮我暖暖手。”
  端凝无奈的扔掉铁锹,皱着眉拉过叶流年的手,取下她的毛线手套,果然,她的手指头冻得僵僵硬。
  “手套那么薄,冻掉你的手指看怎么写字!”端凝边搓着叶流年的手边教训着。
  叶流年就只是嘻嘻的笑,怎么可能冻掉嘛,又不是北极,不过端凝的手……可真暖啊。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高出一头的大哥,她有点忘乎所以的高兴。
  的确,与她同班或同校的男生,极少有像端凝这样出色的。他并不活跃,可不管在什么样的学生群体,只要他开了口,总会让人不得不仔细聆听、不得不重视。叶流年在学校的一切常规态度都是好学生,只有在端凝面前才会不同,她会耍赖,会撒娇,她写的东西已经不允许端凝再看,因为里面的男主角原型总有些特质是属于端凝的,她羞于承认。只是在看端凝的时候便更多了一份东西,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是……她觉得,她的成长历程中所认识的第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应该是端凝。
  
  “还是很凉。”端凝并没注意到叶流年的神情,不再多想,就按照他时常帮端影做的那样: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开,然后让叶流年的手贴上了他的胸口,只隔了毛衣。
  
  融化一座冰山需要多少热量,叶流年不知道,她只知道当真的接触到端凝心跳的那一瞬间,一百万个原子弹在她体内爆炸了,她什么都看不见了,什么都听不见了,耳边除了轰鸣声就是轰鸣声,眼底红彤彤的除了心还是心,毫不夸张的说,当时的她如果不是有端凝支撑着,那么一定会直挺挺的朝前或是朝后倒下,最后的结果不是鼻梁骨断掉就是后脑勺磕扁。
  
  “你干嘛一副要哭的样子。”端凝莫名其妙的瞪着叶流年,她脸色的变化可以用“巨大”来形容,“怎么了?冷成这样?”
  
  叶流年拼命的点头,再拼命的摇头。
  端凝狐疑的怔了下,可与此同时还是反应了过来。他在做什么,他握住的不是男生啊,是叶流年,叶流年!
  迅速把她的手拿出来,呆呆的站在原地,试图找些轻松的话题把这个事件掩饰过去,可氛围已经很难从粉红恢复到粉白。
  “笨死了,端凝你笨死了。”叶流年自己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无措间竟弯了腰随手就团了一大团雪,趁着端凝还没把衣服拉链拉上,火速的把雪团塞了进去……
  
  虽然端凝没想通自己怎么忽然就“笨死了”,可雪团的强烈刺激让他周身的细胞又活了过来,好战因子迅速发挥了功效,他本能的反应就是还击,十倍的还击。于是,他和叶流年附近的雪就成了他们各自最好的武器。
  打雪仗,小朋友的玩意儿罢了,可那天却成了他们回避自己内心慌张的途径。他们抛着、打着,叶流年不停的尖叫,不停的笑,她当然不是端凝的对手,可胜在比端凝“狠”,端凝充其量用雪“埋”她而已,而她却“入敌内部”,只要逮到机会,雪就直接塞进端凝的衣领里……
  端凝忘记了自已是出来铲雪扫雪的,而竟然被叶流年“欺负”的狼狈不堪。叶流年的帽子飞了,大衣滚成了白色,就只有她的脸比方才还要红,尤其当她的最后一击失败后仰面跌倒,腿一蹬,刚好蹬到了端凝,地上本来就滑,于是端凝站立不稳,直接压在了叶流年身上。
  
  好吧,叶流年承认这一幕跟电视剧上演过的一模一样,可她没想到的是根本不会发生什么两个人四目相对含情脉脉的情况,当那么大个子的端凝山一样压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她除了疼还是只有疼,那一刻哪里还什么含情相对,她恨不得杀了端凝……
  
  五分钟后,端凝连扶带搀的总算把叶流年折腾进了家。而叶流年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还在抱怨:“痛死了,我骨头快断了,痛死了痛死了!”
  “好啦傻丫头!”端凝啼笑皆非,“谁先挑起的战争?打不过就哭非英雄所为。”
  “我不是英雄,我是女生!”叶流年继续愤怒的挥着拳头捶着端凝的胸口。
  
  端凝也不躲,微笑着任她打,直到不气为止,才一件一件的,帮着叶流年脱下帽子、大衣,她里面穿了件跟帽子配套的白绒毛衣,宽松款的,一字肩,露出纤细的脖子。
  
  “痛死了!”叶流年打着无趣,只好停了下来,犹自不服气,总觉得脖梗后还是隐隐作痛,狐疑的摸上去,好像真是破了点皮,大概是方才倒地的时候磕到了。
  “哪里?”端凝不笑了,把叶流年的头轻轻朝自己的方向扳了过来,视线所及处,叶流年的脖颈上果然有一条划痕红红的,便拍了下她的额头说着:“这么容易受伤。”
  叶流年嘟起了嘴巴,仍旧歪着脖子给端凝瞧,“很严重吗?流血了没有?”
  
  可端凝却没回答,离奇的保持着安静,实际上,他是怔住了。
  叶流年的伤并不严重,甚至那一条划痕根本就称不上是受伤。房间里暖融融的,虽没有空调,但端爸爸自制的暖炉还是起了很大的作用,再加上叶流年刚从外面打雪仗进来,白皙的肌肤上透出隐约的细汗,纤细的脖颈离端凝很近,近到好像能够让端凝嗅到一肌奇特的清香,而那股清香,正是让端凝怔忡的源头。
  叶流年并没有意识到这些,她只是不安的以为自己的伤口大概是有点严重,刚想抬手摸一下,端凝却把她的手反翦到身后,来不及惊诧,端凝的头已经俯了下来,他的嘴唇温温的、柔柔的,贴上了叶流年的脖颈……
  
  那个片段,成了叶流年记忆中最甜蜜的时刻之一,端凝没有进一步的举动,他只是轻轻的吻了下她的脖颈而已,随即抱紧了她,用力的。
  仿佛什么都不用说了,不需要任何前奏,不需要再问: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不需要再问:你真的喜欢我吗?
  几年的相处就只为了这一瞬间的交集,端凝和叶流年似乎已经完成了某种神秘而又古老的仪式,两个年龄都处在青春期的男孩和女孩用他们自己的方式跟彼此无声的诉说着,不过就是一个连吻都称不上的吻,不过是一个长时间的拥抱,已经是他们当时能够想到的、做到的全部。他们的体温逐渐上升着,又逐渐平息,没人计算那个过程用掉多少时间,是以秒计,还是以分钟计,甚至以小时计,他们两人不约而同的闭着眼睛,只有心在颤栗着,重复着一个不敢相信的话: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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