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庶出-第2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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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会在一条小巷子里交易?还会让一个婆子给听到?
可惜今日贺尘和黄奇带回的消息,却是说,的确是有那么回事,之前找那江湖人做买卖的人,是个商人,一番逼问下,他已经承认买通江湖中人去对付生意对手。
看来是暂时查不出什么了。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赫云连城的表情倒没什么变化,瞧了眼漏刻,已是近晌午,便让人早些传饭,他急着赶路。
曜儿和悦儿睡到这会子才起床,乳娘抱着他俩到正屋里,见到父亲也在,两个家伙立即兴奋往直扑,“爹爹”。
赫云连城展眉一笑,一手抱了一个,带到院子里赏秋菊。用过午饭,终是不得不走了,他前日才送皇后回京,走在半路,接到了程夫人差人送来的恐吓信,当即便调转马头回了京,虽说他飞鸽传书至秋山那边告假,可是到底是不遵皇命,怕被有心人拿着做文章。郁心兰亲自送出大门,看着连城和几名侍卫的身影远得没了影儿,这才回静思园,与紫菱好生挑了些寓意多子多福的贺仪,准备亲自上门恭贺唐宁。至于钱劲那边,郁心兰也准备了一份厚礼,让贺尘陪着紫菱一同送去,代她表示感谢。
秋山猎场
此时的秋猎已近尾声,建安帝今日猎了一头豹子,兴致极高,便有人提议,不如学草原上的民族,办个篝火晚会,男女老少围坐一起,边唱边跳,热闹热闹。
此提议得到了建安帝的赞许,晚上便在行宫花园的广场上,升起了三堆篝火,难得有机会这样男女混坐在一起,光明正大地打量旁人的如花美眷,每个官员都笑得脸红扑扑的,兴致高昂,更有那胆大的,和着乐声在篝火旁跳起舞来。
待建安帝也来了兴致,下场跳了一圈后,篝火晚会的气氛冲到了最高点。
庄郡王明子恒手执夜光杯,轻晃着杯中殷红的葡萄酒,坐在矮几边,看着场中玩得忘乎所以的父皇,嘴角噙着一抹笑,眼角的余光却时常往宫门的方向看去。
到现在还没出现,今日应当不可能来了。明日是围猎的最后一日,只要连城明日不出现在猎场上,一切就都好办了。
明子恒满意地一口饮尽杯中酒,潇洒地站起身来,正想到场中,与父皇和大臣们同乐之时,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从宫门方向的黑暗中,一步一步迅速走来。
连城!明子恒的心口一滞,他竟然真的赶来了。
自前日夜晚接到京城内的飞鸽传书,明子恒就在暗暗担心连城会及时赶到。他原本的计划是,让程夫人抓住郁心兰,以赫云连城对郁心兰的感情,赫云连城必定会半途折返回京,寻找郁心兰,从而拖住赫云连城,让他不能在秋猎结束前返回秋山。
有皇命在身而擅离职守,可是重罪,永郡王就是最好的例子。
虽然以皇上对连城的宠爱,是不可能会降罪于他的,但是朝中好事的言官们必定会有微词,弹劾的奏折必定会如雪片一般飞舞,纵使父皇再偏袒,也不能不顾忌朝臣们的看法。最后,赫云连城只能卸了禁军上品大将军的职位,当个闲散王爷,或是被皇上另派闲职。
他并非要将连城置于死地,他只是要连城的那个位置,禁军上品大将军的位置,连接替的人选他都已经挑选好,只要连城下来了,他就有办法不动声色地将那人顶上去。
可是,程夫人那边竟没得手,以至于连城及时地赶回来了。正胡乱想着,赫云连城已经快步走到了场中,向着皇上的方向单膝下跪,“微臣复命来迟,请吾皇恕罪。”
建安帝跳得满头大汗,正要回座休息,听到连城的声音,忙转过身,笑眯眯地看向他道:“无妨,你快快入席吧,看大家伙玩得多开心。”
随侍的太监立即将赫云连城的席位摆好,紧邻皇上龙椅的左手第二席。赫云连城谢了恩,端正地坐下,向回了席的建安帝敬了一杯。便有些自诩正直的大臣看不过眼,挥手停了场边的奏乐,大踏步走到皇上跟前,躬身禀道:“皇上,请恕臣冒昧,臣想请问诚郡王爷,为何您的亲卫昨日上午已经返回秋山猎场,而您却晚了两天一夜呢?”
明子恒的眼睛一亮,其他大臣都垂下眸光,可以耳朵却直往主座的位置伸过去。
赫云连城忙站起身来,正要回话”建安帝沉声威严地道:“是我准了靖儿,回京后可以回府去探望一下郡王妃,晚几日再回来。”
皇上如此说了,那几位大臣便无法再继续质问,只得讪讪地回了座。建安帝一拍掌,“乐师为何停下?朕准了么?”
场边的乐师们吓了一跳,忙又手捧乐器,吹拉弹唱。自有那会来事儿的大臣,再度入场跳起舞来,气氛又再度活跃了起来。赫云连城向皇上敬了几杯酒后,便执了一壶一杯,潇洒自若地来到明子恒的座前,自斟上一杯美酒,朝他问道:“飞鸽传书收到了吗?”难道他知道了?明子恒一愣,手在袖笼中紧握成拳。面上,却状似茫然地问道:“什么飞鸽传书?”
赫云连城定定地看着他,将他的表情收于眼底,淡淡地道:“就是王妃有喜的讯息,离京的时候,你不是还不知道吗?”原来是说这个,明子恒松了一口气,由衷地微笑道:“收到了。”
他终于要有嫡子了,心中自然是十分开心的。
赫云连城将酒杯在明子恒的杯子上一碰,弯起唇角道:“恭喜你要做父亲了。”
明子恒举杯回敬,“同喜同喜。对了,这次回京,弟妹可好?”
赫云连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看得明子恒几乎挂不住脸上的笑容,这才慢悠悠地道:“她很好,母子平安。若是她们母子有任何不妥,我会将胆敢伤害他们的人,碎尸万段。”
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是轻柔的,声音是轻柔的,表情是随意的,可就是这种淡淡的神情,轻飘飘的话语,更显现出一种“我必当如此”的果断来,愈发让明子恒觉得脊背生寒。
明子恒的脸色一变,随即勉强笑了笑,不知该如何接话。赫云连城却仿佛只是随意说说一般,一口饮尽杯中酒,说道:“觉得我粗鲁无礼了?待唐宁生下孩子之后,你也有会有这样的感受的。”他将眸光转向京城的方向,翘起唇角,绽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绝世笑容,“我的妻儿,重于我的生命。”
明子恒强自挤出一个笑容,“是的,不必等唐宁生下孩子,我也是当父亲的人,如何会不知。”
赫云连城便没再多说,提了酒壶和酒杯,往旁的席位上敬酒去了。
他一定是知道了,还胆敢来威胁我,心中何曾将我当作当朝王爷、未来储君!
看着赫云连城如玉树一般的背影,明子恒抿紧了双唇,连城,是你不愿帮我,又占着那么重要的位置,不能怪我无情。
他俩说话的时候,建安帝和场中的几个王爷、大臣都注意到了,虽然两人都是言笑晏晏,可是周身围绕的气氛,总让人觉得诡异,便不勉多看了几眼。只是到最后,也没见什么特别。
这样君臣同乐的篝火晚会,的确是很能让人放开心胸,纵情声乐,直至月上中天,建安帝和大多数的大臣都已经醉醺醺的了,却还没有半点要散宴的意思。
明子恒寻了个不惹人注意的时机,悄悄离开了广场,转过曲径,到一处假山之后。那里,早有一人在等着他。明子恒迫不及待地问道:“查到了吗?,”
“查到了,是郁心兰一早就发觉了程夫人的计谋,所以……”
所以郁心兰根本就没被程夫人控制住,自然也就谈不上拖住赫云连城了。
明子恒不知该如何反应才好,一面不由自主地赞叹,她真是太聪慧了,若是宁儿有她一半的聪慧,必定能讨好太后和皇后,拉拢朝中大臣的夫人,成为自己的一大助力;一面又恨恨地握紧拳头,为什么这个女人总是能化险为夷?什么事情她都能一眼看出来,心眼未免太多了,哪里有女人的样子!
那人问道:“现在怎么办?”
良久,明子恒长吐出一口气,“罢了,时也、命也,只是时机未到,且先这样吧。”说罢,头也不回地淹没于夜色之中。
那人摇了摇头,轻叹一声,沿着另一条小路回会场。
半道上,迎面遇上赫云彤,她站在月桂树下,光影交错地投在她的粉面上,神情凝重,“你刚才是在跟庄郡王说话么?”那人一怔,随即笑道:“是啊,刚巧遇上……”
“不是吧?我看你早就等在那里了,你们说的话,我也都听到了。”赫云彤重重地闭了闭眼,忍了几忍,却终是没忍住,愤怒地低吼道:“你居然帮着他害我大弟和弟妹!我弟妹还怀着身子呢!明骏,若是我弟妹腹中胎儿有任何不妥,我唯你是问。”
对面的那人,赫然正是平王世子明骏,他素来对娇妻礼让三分,当下便讪讪地笑道:“没事没事,他们挺好的。”
赫云彤刚刚也已经听到了,却是恨他瞒哄自己这么久,忍不住咬牙切齿地问,“你什么时候跟子恒这么近乎的?你不是说不参与到立储之中吗?为何你就不能学一学父王他老人家……”
话未说完,就被明骏给打断了,“我正是在学父王他老人家。父王激流勇退,也是在辅佐了皇上登基之后。小彤,你不知道,父王与皇上已经是堂兄弟了,我与子恒、子期他们的关系就更远,我们的孩子,与后世的新君,就是远上加远了。出了五服,谁还会记得有他们这些个兄弟?”
“现如今皇上看重我,是因着父王的脸面,若哪一天皇上驾崩了,子期和子恒他们登基,哪里还会记得父王的功劳?就算他们还记得,等到了我们的儿子这一辈呢?若是没了皇上的宠信,咱们平王府就会败落下去。京城里多的是度日如年的王爷,吃穿用度还不如平常的官员,我可不想这样。”
他说着说着,见赫云彤陷入了沉思,便上前一步,握住妻子的手道:“你相信我,待子恒登基之后,我也会学父王那样,激流勇退,决不会贪恋权势。小彤,我这也是为了你,为了孩子,为了我们的将来啊。”赫云彤垂眸道:“可是,若不是子恒登基呢?你要如何自处?你就不怕这样会给平王府、给我和孩子带来灾难吗?更何况,你要辅佐子恒,为什么要伤害我的弟弟弟妹?”
她说着抬起头来,直视着明骏的眼睛道:“我倒是觉得,你是在外任上一人独大,喜欢上了这种众人追捧、呼风唤雨的感觉,贪恋起了权势,才会想着辅佐子恒。依我看,即使将来真是子恒登基,你也必定舍不得辞官归隐。”
明骏有些恼火地蹙起眉头,“你怎能这样想我?在你的心里,我就是这样贪恋权势之人?男主外女主内,这件事情你就不必多言了,只是你要记住,不能随意告诉旁人。否则,对我便极为不利。”见赫云彤的表情出离愤怒了,忙又缓和下语气,柔声道:“总之我答应你,不会再针对连城,其实我们也没想将他怎样。”
赫云彤冷笑,“你们只是想害他丢官而已!”
赫云彤是定远侯的长女,虽然侯爷重男轻女,但是对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又是与甘夫人年少情浓之时生下的孩子,自是非常疼爱的,自幼便将赫云彤带在身边,亲自教导,所以赫云彤并不象时下的女性,只学了些女诫、诗经之类,而是与男人一样有着政治敏感度。虽然只听了事情的一部分,却能敏锐地察觉出背后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