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本庶出-第2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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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忙道:“孩儿明白。”
刘贵妃又压低了声音,面授机宜,仁王一一记在心中。出了宫后,仁王便向郁玫道:“府中安静了好一阵子,京城里这段时日也是紧张万分,如今风浪过去,正该热闹一番了。”
郁玫会意,忙笑着应道:“臣妾明白,臣妾这就去安排聚会事宜,不知王爷想邀上哪些大人?”
仁王道:“待我想好了,将名单给你吧。”
那厢,甘夫人听闻母亲被放出来了,忙到宜静居同长公主禀告,要求回甘府一趟。程夫人正在宜静居里哭闹,想让长公主帮忙求情,至少将琏儿的罪名给抹去,按家务事来处置,回府之后,任打任罚,就是不要关入大牢流放边境。
长公主被程夫人缠的几乎要流泪了,听到甘夫人的话后,就仿佛寻到了一线阳光,忙道:“即是你母亲回府,你就会去看看吧。那……我还要麻烦大嫂带我去探望一番才好。”
这话说得极是合宜,就平妻的身份来说,甘老夫人有点什么事,长公主去探望也是应该,只是她身份尊贵,自是不可能亲自去,派程夫人代表她去,却是可以的。
甘夫人心中有气,她母亲是自牢房里放出来的,有什么可探望的,莫不是想去看母亲的笑话?只是她如今气势不比从前,没有拒绝的权力。程夫人这会子只想着讨好长公主,自然是一口应承下来,陪着甘夫人去了甘府。
在牢里呆了几个月,虽然甘夫人和甘家的人都四处打点,使了不少银子,可甘老夫人仍是瘦成了人干,精神亦是不济。程夫人只是象征性的问候了两句,听得甘老夫人并不知道自己两个儿媳妇的近况,就拿了帕子掩了鼻,借口让她们母女说话,到一旁的小厅里坐着去了。
而甘老夫人待程夫人一离开,便焦急地拉着女儿的手道:“若是有个姓谌的人求到你头上,不论许了什么好处或者拿什么来威胁,你都万不可答应。”
甘夫人闻方一怔,“行谌的?我又不认识,怎会来求我?”
甘老夫人把眼一瞪,“以前的事你当真以为你想作罢便作罢了?”
甘夫人这才想起一件事来,当下脸色一白,哆嗦着嘴唇道:“不是说……安亲王的党羽都已经被抓了吗?应该没有漏网之鱼吧?”
甘老夫人闭了闭干涩的眼睛,缓缓的道:‘希望如此。若还有漏网之鱼,就真的是天要灭我们甘家了。“
甘夫人也被吓得不再敢多说一个字。
回程的时候,甘夫人明显心不在焉,程夫人也担心着儿子,却焦急地左顾右盼,忽然,一个少妇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野之中,她忙敲敲车门道:“停车!停车!”
甘夫人不耐烦的问,“怎么了?”
程夫人不理她,招手让妈妈跟过去偷听,两只眼睛直直的盯着那个少妇,只见少妇一身普通小康之家的妇人打扮,头缠蓝巾,却掩不住秀丽甜美的容颜。此人正是巧儿。巧儿见着芜儿走出唯美坊,忙紧上前两步,笑道:“芜儿!来送账册吗?”
芜儿回头见是她,忙将她拉到马车上,小声问,“你怎么到这来了?”
巧儿笑道:“我已经买好了两个丫头一个婆子,打算明日一早便搬家了。”
她的户籍安排在京郊,要出城的,而且大老爷和程夫人并非受到牵连,她以后也不能随意入城来,所以才会想来跟芜儿道个别,同时也让芜儿给大少奶奶带声谢谢。
她将自己亲手绣的两双小鞋子交给芜儿,笑道:“我没什么好送的,请奶奶别嫌我的手艺不如千叶就行。“
芜儿接了包袱,巧儿便下了马车,自个儿走回了客栈。
回到府中后,程夫人恨不得砸了一地的碎瓷片,咬牙切齿的骂到:“原来,全都是郁心兰那个贱妇谄害的!我要杀了她,杀了那个巧儿!“
大老爷听她说了后,当下亦是大怒,却还有一丝理智,斥她道:“家中如今是什么光景?你不老实呆着,还想着杀谁?杀人不用偿命的吗?“
程夫人却早就想好了,咬着大老爷的耳朵道:“如今才是好时机,赫云靖这回抓了多少官员?难道就不曾得罪一个人?江湖上多的是杀手,随意请一个来,谁知道是咱们请的,不是那些官员的家人请的?再者说,咱们动不了大的,就懂笑的,总之要让他们尝一尝咱们受过的苦。“
大老爷一听,觉得有理,却又害怕这么做的后果,迟疑了许久,仍是道:“罢了罢了,就用这个去说服长公主,让她放过琏儿便成。“
说罢直接进了内室。
程夫人恨得朝他的背影猛啐了一口,“没用的东西,还是个男人呢!“
……
郁心兰拿着请帖细看,将时间排了一下,明日有三家宴客的邀请,都是场面上不好推辞的,她只得每家都去一趟,然后半路告罪开溜……最后一站自然是郁府。
想到弟弟郁心瑞最近常说起,父亲总是回府便去教那个寡妇的儿子一事,郁心兰就隐约觉得,这个托孤,托得很不简单。
一百五十八章
郁心兰正想着怎么开口跟父亲商量那对母子的事儿,窗外送入一股凉风。
随时盛夏,但这般拂进来的夜风却十分阴凉,郁心兰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噤,忍不住心里犯嘀咕,怎么这么鬼气森森的?明明才六月初,还不到中元节呀, ……不会是这聚会有什么问题吧?
寻思到这儿,郁心兰边疆请柬有拿在手中仔细翻阅。
大盛夏的,一般聚会都会安排在下午或者直接就是夜里,比如赏昙花、游夜河这类,这几张请柬也不例外,她原是想着去主人家随意坐一坐便走,可是黑灯瞎火的,一脚踩空,掉到河里怎么办?
郁心兰越看越不想去,这样的请柬,长公主婆婆也应当收到了一份才对,她抬眼瞧了下案几上的漏刻,见时辰尚早,便吩咐紫菱和芜儿跟上,到宜静居去请求婆婆。
待传唤进入花厅之后,郁心兰便说明来意,“哪家都不好拒绝,媳妇想着还是分开去的好。”
话音才落,纪嬷嬷便笑道:“大奶奶真是心思灵巧,方才殿下还在为这事着急呢。”长公主的确是正在烦恼这事儿。
郁心兰给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嬷嬷过誉了,我只是想着,一般人家送请柬,除了母亲这里和静思园,应当也会单独给几位小叔才对,不去咱们各去各的,这样也省得坐一坐便离席,显得对主人家不尊重。”
长公主笑睇着她道:“你这主意挺好,我于是想着怕主人家请客,咱们府上的人却到得不齐,好似有意怠慢,却也忘了这一茬。”又笑了笑道:“宫中已经传了消息给我,侯爷已经启程回京了,他一人带亲兵先行一步,应当不过十日左右,就能返京,到时府里总是会要办个接风宴的,我们再回请便是了。”
说完,转头吩咐柯嬷嬷去请甘夫人和二爷、三爷、四爷及几位奶奶过来相商。
因为赫云家的几兄弟都在朝里任职,所以旁的府上请客,送请柬都是送一套,人人有一份。偏偏这三个府上将时间定在一块儿,谁也办不到面面俱到,所以都一口应下了长公主地提议。
郁心兰抬眸瞧了一眼笑的美美的婆婆,心底下不由暗生钦佩之意,到底是皇宫里生存过的人,一转眼就将这里里外外的关系给看透了,均匀了,也躲开了。
目前朝中的局势渐渐明朗,贤王的态度,一直就是不争的,现在永郡王还被幽禁在宫中,皇上到底要如何发落,到现在都没有一个准讯儿,因此有竞争力的,就是庄郡王与仁王了,这两人都是打的亲和力牌,以礼贤下士出名的。
庄郡王府的聚会,请了朝中不少达官贵人,用意自然是十分明显了,听说仁王府也要办同样的聚会,只不过是请柬下了晚一步,只得暂时错开,免得有些想请的人请不到。
可是连城与庄郡王是自幼的玩伴,现在他不想再参与到立储一事中,可是却也不好直接向庄郡王表明态度,只能用暗示的手法,免得撕破了脸面。
平日里还可以用公务繁忙为借口,可是夜宴如何能不去?若是庄郡王在聚会上提出什么要求,连城若是拒绝,庄郡王便是当下不说什么,日后若果真称帝,对连城肯定心有芥蒂。可是甘夫人和赫云策去却大不相同了,他们面上亦能代表侯府,可是实际上却无法替代侯爷或是连城应下任何事情。
连谈判的对象都没有,庄郡王便是有什么要求,也说不出口,而且这样一来,他也应当能明白连城的意思了。
而安庆侯府是刘贵妃的娘家,因为仁王要晚几日才能下请柬,所以就由安庆侯府出面,暗地里同庄郡王争夺宾客。而长公主或是连城出席,亦会遇上与庄郡王府那边同样的问题,所以索性由赫云杰和赫云飞兄弟携夫人出席,他们俩也是有官职无实权的,去了白去。
而郁府那边,只不过是郁老太太嫌闷了,憋了两个月,纯粹的请人去热闹热闹,倒是最好去的地方,再者又是郁心兰的娘家,去自己娘家的聚会,而错过了其他府上的宴请,旁人也寻不到理由来说道她。
众人听后都没有反对。经过谨亲王和安亲王叛乱一事后,赫云策和赫云杰兄弟收敛了许多,总算是知道朝中卧虎藏龙,一个不小心就会被人给阴了去,当了替死鬼都无处喊冤,因而暂时打消了在朝中结交官员的心思,都想等太子正式册立之后,再开始行动。
只不过,赫云杰有些别扭得道:“孩儿能不能自己一个人去?”
这话儿当这三奶奶的面说出来,三奶奶的眼中顿时盈满了泪水,尖叫道:“赫云杰,你还有没有点良心,难道我会死皮赖脸的往人前凑么?这话儿你就不能回去再提?”
长公主也是一脸责备地骂道:“侯爷早就已经说了,糟糠之妻不下堂,虽然这里坐的都是自家人,可你如何能当着旁人的面,这样折辱你的妻子?”
赫云杰的俊脸上显出几分尴尬和难堪,却又十分的不以为然,觉得自己是为了赫云家的颜面着想,现在三奶奶在府中都是以厚纱颜面,根本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若是被外人给瞧见了,岂不是还得花费一番唇舌来解释?
三奶奶听到长公主为她说话,眼泪流得更是滂沱,甘夫人在一旁看着不满,忍不住冷声道:“杰儿是我的儿子,自有我这个当娘的来管教他,长公主殿下若是没有别的吩咐,我们娘仨就先告退了。”
三奶奶在面纱下狠狠的咬着嘴唇,在心里大声咒骂甘夫人,有你这样当婆婆的吗?使计想让三爷休了我,害得我容颜被毁,却连二娘教训三爷几句,你都要干涉!亏我往日里这般尊重你,你却是这样待我,姓甘的,若是哪天你有事儿犯到我手里,看我不会闹个天地覆,扒下你这张老脸皮!
甘夫人自是听不到三奶奶的心声,只拿两只大眼睛瞪视着长公主,人都站了起来,就等长公主说送客。
长公主对甘夫人的无礼已经习以为常,只淡淡地“嗯”了一声,端茶送客。
刚送走他们,赫云连城下衙回府,先到母亲这儿来请安,见这个时辰小妻子也在,不由的诧异的问,“有事么?”
长公主笑道:“没什么,就是为了明日赴宴的事,商量了一下,你也累了,兰儿你跟靖儿回去吧。”
小夫妻俩施礼告辞,携手回了静思园。路上郁心兰已经将明日的安排说了,赫云连城只握了握她的手,温言道:“我正好寻了个有趣的事物,送给老太太解闷。”
郁心兰问是何物,赫云连城却神秘地笑笑,摇头不告诉她。郁心兰气得一扭头,瞪大眼睛看着他道:“什么东西这么神神秘秘,再不告诉我,一晚上不跟你说话。”郁心兰自以为样子凶恶,殊不知,她眼含秋水,脸泛绯红,在灯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