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庶心-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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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年，数不太清了。自从我有记忆，就跟几位皇子一起玩儿，虽然是堂兄妹，也同是皇族，但不知道怎么的，跟其他兄弟们在一起，我总觉得有隔阂。不如跟老五在一起投机。当然这些情绪我一直都是隐藏着的。太子等人并不清楚。”
仿佛明白肖广暮所说的是什么感觉，姚青鸾点了点头，“即便如此。你还是该多加小心，如今夺嫡之争愈发热烈，万岁爷虽然口中不说，心里难免会格外注意这等事情。万一你一个不小心露了马脚，恐怕要连累整个家族。”
肖广暮放下手中茶杯。狡黠一笑，“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看你怎么理解了。若说怕你引起别人的注意，进而把火烧到我这里，也是说得通的。”
知道姚青鸾是在犟嘴。肖广暮索性一笑了之，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道，“之前你提起过。曾经被我四叔救过一次，对吧？”
“没错。后来我把谢礼送进去，便再没什么联络。”
“我四叔似乎在找你。”
“找我？”姚青鸾错愕，“找我做什么？”
自然是对你有意思喽！
肖广暮心中暗叹了一句，却没有直截了当说出口，“具体为什么，我不是很清楚，不过你出门的时候要小心，不要被人盯梢了，眼下张文轩等多双眼睛都盯着你，处处都要小心。”
似乎没将肖广暮的话听进去，姚青鸾继续他的话题，“我听说，你似乎跟你四叔并不甚和睦？”
“世家大族，难免的，为了侯位之争，四叔已经觊觎我父亲的南昌侯位很久，当年祖父临终前，最喜欢的人是四叔，本想着将侯位传给四叔的，可碍于四叔年纪尚浅，祖父的提议被族中几位长辈给否了，最终将侯位传给了我父亲。如今四叔长大成人，他母亲却一直没有忘记这茬儿，眼下正想方设法的欲在我继承之前，将侯位夺回去。”
以肖广暮的性子，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是不打算跟姚青鸾说的。
可如今的形式，很显然秤砣有些偏沉，他知道姚青鸾那么多事情，有些还不告诉人家。人家第一次问自己家中的事情，他应该据实相告才对，这样才显得平衡。
事实证明，肖广暮的决定算是正确，姚青鸾明显将话听进去了，“看来不仅是后宅是非多，世家大族的男子之间也少不了纷争。”
“所以喽……其实侯位对我来说并不甚重要，只不过父亲不想落于他手。我父亲也并非小气之人，当年继承侯位都并非他所愿的，若那对母子肯好好的，不那么争名夺利，将侯位看得如此之重，估计父亲早就提出返还侯位了。现在倒好，他们越是抢夺，越是看重，父亲越是不想还给他们。其实说实话，父亲也是怕，这侯位到了那等不安好心的人手中，会闹出大祸事来。闹得整个家族不得安宁。”
“这个考虑是需要有的，毕竟侯位涉及的不仅仅是荣辱问题，更有许多牵扯不清的氏族关系，若被居心不良的人占据，整个家族都会被之影响。肖广暮，你肩膀上的担子似乎很重哦~”
语气仿佛幸灾乐祸，但肖广暮听得出来，这是姚青鸾在关心他。只不过并没有以常态化的表现形式表现出来而已。
旁边隔间聊了许久，肖广暮和姚青鸾这边也天南地北什么都说，差不多一个多时辰快两个时辰后。
旁边隔间的门打开了。
姚青鸾双眸一立，跟肖广暮四目相对，肖广暮一个闪身躲到了内室的帐帘后头。
姚青鸾则巧步出门，正碰见张曦瑶站在门口，脸上的神情很是复杂，“鸾儿，咱们回去吧？”勉强着挤出一个笑容来，张曦瑶显得格外疲惫。
拉过张曦瑶的手，姚青鸾点头道，“好表姐，我陪你回去。”
马车一路返程，张曦瑶哭了一路，姚青鸾只在一旁陪着，递手帕，并不安慰，也不言语。直到张曦瑶哭够了，马车在京都城里已经绕了三圈儿。
将手中手帕捏的死紧，张曦瑶说的第一句话是，“鸾儿，我是不是很给张家丢人？”
“表姐，此话怎讲？你一直是张家家族中出类拔萃的女儿，若相比较，没人能胜得过你啊！”
“可是我宁愿没有生在张家……若长在外头，或许我还有一丝丝的机会，现在我即将嫁入那困兽的牢笼，永远不再有机会了。”（未完待续）
☆、第一二七章 过门不入
“那人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表姐，若你还是没想开，我今儿安排此局倒是多此一举了，不能让你心结打开便罢，害得你更加心累，让我情何以堪？”
紧张的拉过姚青鸾的手，张曦瑶不住摇头，“不是那样的，说实话，我十分感激鸾儿给安排的今日会面，若没有今天这一次见面，我恐怕要抱憾终身了，如此，真算是了却了我一桩心愿。我之所以哭啼不止，不过是仍心有不甘罢了。”
松了口气，姚青鸾险些以为事情不能成了，“表姐，你真的吓坏我了，若因为今天的事情搅乱了你的婚事，我就真的成了千古罪人了。”
张曦瑶苦笑，“傻丫头，这怎么可能搅乱我的婚事呢？别说是我不愿意，就算我死在屋子里，父亲母亲也会用八抬大轿将我的尸首抬入太子府！毕竟，这是对两府都十分重要的买卖嘛！”
这话说的够狠，姚青鸾心中暗赞，更觉高兴，张曦瑶只怕现在不仅仅对太子反感，连整个威武将军府和太子府都把她得罪了，早知道这丫头是个有脾气的，却不知道竟是个如此倔强的，这对于姚青鸾等人来说倒是十足的好事儿。
“表姐，别怪鸾儿多嘴，我怎么觉着你从那屋子里出来后整个人就有些不对劲儿了呢？你该不会要做什么傻事吧？”
张曦瑶紧握着姚青鸾的手，微笑摇头，“傻丫头，我不会的，你放心就是，前半辈子这十多年时间里。我不能为自己而活，如今嫁人了也不能自主选择，那婚后该做什么总该不会有人控制了吧？以后我要按照我自己的意愿过活，做我想做的事情。”
这话说的虽然含糊，姚青鸾却听懂了：五皇子的话深入了张曦瑶骨髓，只怕张曦瑶以后要为五皇子而活了。
省了许多口舌，等马车在威武将军府门口停下时。张曦瑶的双眼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还好早上出门的时候姚青鸾命令碧桐带了脂米分。此刻刚好用上，重新上了妆，若不细看。是看不出张曦瑶双眼哭肿过的。放心理了理张曦瑶的鬓角，姚青鸾两人先后脚下了马车。
所谓怕啥来杀，大抵说的就是姚青鸾现在这种情况了，本想将张曦瑶送到府中自己就走的。却不想她刚一下车，正碰见张文轩跟张文卓两人站在门口。
张文卓仍旧笑得灿烂。张文轩依旧绵里藏针，两人并排站着，倒呈现出一道风景。
“大表哥，二表哥。”一一打了招呼。姚青鸾却站在马车旁边并没打算迎上去。
张文轩笑容更浓，“表妹怎么？打算过门而不入吗？祖母可是打从前几天就开始念叨你了，这会子你若进去瞧瞧她老人家。她必定欣喜。”
才派人偷偷翻了别人的屋子，眼下跟个没事儿人似的站在对面攀谈。姚青鸾不仅在心底生出对面前这个对手的佩服之情，“二表哥来我京兆府也不曾到我那里坐坐，如今倒说起我过门不入的事情了。外祖母念叨我自然是因为我突发急病，今儿若不是因着陪表姐出去散心，我一准躺在床榻上闷屋子里一天的，现下是眼皮也禁了，身子也乏了，若这副状态进去见外祖母，必定让她更加担忧，二表哥一向孝顺，难不成要看到外祖母伤心？”
张文卓哈哈大笑起来，“瞧瞧，二弟，你总说表妹跟从前大不相同了，依我看一点儿没变，光这张巧嘴，就能把死的说成是活的，哪里变化了？”
“大哥说的是，我倒是被表妹的这张巧嘴给说服了，罢了罢了，既然你身子不适，还是赶紧回去歇息吧，改日等姑母身子好些了，你们两个一同过来看望祖母，她老人家必定欣喜。”
点了点头，姚青鸾不再磨蹭，转身又上了马车，坐好了之后掀开窗帘对着门口站着的兄妹三人道着别。
马车渐行渐远，张文卓看了一会儿就转身进院了。独留下张文轩和张曦瑶两人站在门口，“看把表妹累成这个样子，你们今天似乎走了很多地方？”
张曦瑶眉眼一动，急促眨了下眼睛，这细小的动作都收在了张文轩的眼睛里。
在一起长大，家中这几个孩子的习惯性小动作张文轩都，张曦瑶在紧张的时候会下意识猛眨下眼睛。
“是啊，走了很多地方，眼看着就要嫁人的人了，以后怕是不能有这样跟姐妹一同逛街的机会了，所以买了许多东西，待会儿让丫头们都抬着进去院子里。”
“哦？这样啊”
“今天走的很累，我先回去歇息了。二哥自便。”
“走了一天，是该累了，不过还好受累的只是妹妹的身体，若心累，怕许久也恢复不过来了。”
一只脚刚迈上台阶，张曦瑶的动作就停住了，“二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文轩并不直接回答，而是转过身，面向张曦瑶道，“家族之所以选择太子作为你的夫君，是经过慎重考虑的，若你不愿意，提出来我可以跟父亲和叔父商量，再择成其他姐妹，万万不可做出悔之不及的事情来。”
泰然一笑，张曦瑶道，“自知是要嫁人的人了，我不会做那等让人心累的事情，二哥请放心吧。”
说罢，转过身，心中莫名一阵失落：再择成其他姐妹？这话你为何不早说？明明就没有这个可能，牺牲我一个换来全族更安慰的生活本就已成定局，现在还说这些风凉话做什么？
其他姐妹自然有其他姐妹的用途，怎么会单单都栓死在太子府这一根柱子上？
一阵冷风吹过，吹干了张曦瑶脸颊处那行冰冷的泪珠。
且说青。楼隔间中，两姐妹走了之后，五皇子急忙来到了肖广暮的屋子，“好了，我的任务完成，这回你该说实话了吧？怎么跟京兆府大小姐那么熟络的？这等私密大胆的事情，她竟然都敢托福于你？还有，适才她是在这屋子里坐着了吧？你们都聊些什么了？”
“殿下，你该不会对京兆府大小姐感兴趣了吧？据我所知，你们应该并不相识才对……”（未完待续）
☆、第一二八章 辨认女儿
五皇子泰然一笑，“广暮，怎么提到京兆府大小姐，你会如此敏感？”
从五皇子脸上看出些许掩饰的神情，肖广暮不再追问，“也不算敏感不敏感，我不过偶然跟京兆府的三少爷结实，说起来算是投缘，总跟他来往，一来二去的也就跟姚青鸾熟了，今儿个的事情是我在京兆府三少爷处偶遇姚青鸾时候，她谈话中捎带提到的，还好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我给对方留下的印象算是稳重，她可能因此比较信任我吧。”
略点了点头，五皇子拉长了声音道，“原来如此……”看向肖广暮的眼神却变得狡黠，“如此窈窕淑女，广暮有没有求一求的心思？”
肖广暮大方一笑，“一切只看缘分。”
不否定，却也没有肯定，但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含糊的回答，却仿佛在五皇子心底深处罩上了一层阴影。
在外奔波了一整天，姚青鸾回到京兆府的时候已经筋疲力尽，一动也不想动弹，正欲让秋心端茶水进来，碧桐就将水杯送到姚青鸾口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