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染一生-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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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秀儿便是如此流泪发笑,情深意切。
“哥。。。。醒了,饿不?”秀儿快步走到床边,怕惊醒“梦周公”的欧阳思青,问话的语调格外的轻,格外的柔,挂着泪珠的容颜笑的格外灿烂,儿时学会坚强的宁家姑娘很少多愁善感,哥醒了,她纯粹的高兴,心想哥打点滴近一个月,没沾一口硬实的吃食,这会儿肯定饿了。
肖冰心里暖暖的,吃力摇头,视线移向秀儿左手,没看到那枚价值一百八十八万的钻戒,不禁皱眉问:“秀儿。。。。哥给你的戒指呢?”
“戒指在我兜里,那天没给我戴上,哥就昏迷了,戒指掉地了。”秀儿小声道,脸颊浮现明艳嫣红。
“哦,哥还以为一百八十多万的小玩意丢哪个犄角旮旯了,等哥伤好。。。。当着战友朋友的面。。。给你戴上。”肖冰微笑道。
秀儿闻言心惊,那么点的小玩意居然一百八十万,忙揣摸贴身衣兜,生怕戒指不翼而飞,村里张家小媳妇戴个几克的金戒指走家串户显摆,说多么多么金贵,多么多么值钱,自己衣兜里的戒指能换多少个金戒指?淳朴的秀儿心里纠结,寻思以后该不该把这戒指戴在手上,不戴吧,怕肖冰不高兴,戴上吧又怕干家务活磕磕碰碰,好生为难。
“秀儿有了,我的呢?”欧阳思青猛地坐起,秀儿吓了一跳,脸蛋瞬间涨红,宛如打野战的学生情侣突然碰上班主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肖冰看向欧阳思青隐含幽怨的美眸,认真道:“我心里,你和秀儿一般重。”
欧阳思青与宁秀儿对视,都微微一笑。
深度昏迷一个月,肖冰突然苏醒,意味着脱离休克死亡的危险,上午十点,杨采薇,方啸吟,唐家祺,浦诚集团董事会主席宋月平,重量级人物先后赶到探望肖冰,杨采薇几人前脚进病房,后脚来了“不速之客”。
第2卷 第313章 背你一次,还一世的债(中)
病房的空间足够大,两名护士搬几把椅子围在床边,方啸吟和唐家祺两人勾肩搭背坐下,询问肖冰从生龙活虎变成软脚虾的悲壮过程,方唐两人小学中学在一个学校,方啸吟比唐家祺大一岁,是学长。
男孩子孩提时代不调皮的少,当年两人都是气英语老师作弄班主任的行家里手,是年级的孩子王,一呼百应,有共同语言,处的不错,其实他们这代有红色血统的大院子弟儿时关系还行,父辈有交情,祖辈们更是一个战壕里趴过,政界的倾轧斗争离年少无知的他们很远很远。
只是随年龄增长,大院子弟小时候勾肩搭背的情谊经不起岁月的稀释,一点一点淡化,各有各的奋斗目标,彼此间渐行渐远,遭遇利益冲突,甚至反目成仇,譬如方啸吟与乔志军的争锋,都想成为年轻一辈儿的领军人物,都想在未来二十年跻身共和国核心权力层,或者潜藏更大野心,更大目标,难免针锋相对。
方啸吟故意揉捏小熊猫的烟盒,引诱肖冰,结果搞得内衬军装外罩白大褂的小护士紧张兮兮,憋红了脸蛋儿委婉提醒方大少病房内不准吸烟,301医院的护士清一色的女兵,医院领导早叮嘱她们,几个看似人畜无害的男人都是家世显赫的红色子弟。
往往一块臭肉坏一锅好汤,红色子弟、纨绔子弟常被不明就里的小女生混淆,普通老百姓心里“高干子弟”这称呼几近欺男霸女为非作歹那类贬义词,看小护士的紧张模样,似乎很怕方啸吟、唐家祺,方啸吟笑着把烟盒揣进裤兜,小护士暗松一口气。
“冰子,怎么伤成这样子?查出对方什么来头没?”宋月平接住小护士递来的茶杯凝眉问,肖冰的强悍他有所耳闻,居然有人动用狙击手,可见来头不小,这社会极少有秀儿那种一心为他人着想的“傻子”。
肖冰命悬一线,这段日子宋月平不是没担心牵扯到他,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事多了去了,一人倒霉牵连亲友的事也不少,今天来医院刚进门就看到少将军衔的老院长对杨采薇一行人礼敬有加,而且肖冰所住的病房据说是那位杨老太爷的专用病房。
杨老太爷。。。。那是当年跟南巡首长称兄道弟的国之柱石!习惯用商人眼光衡量利弊得失的宋月平彻底踏实了。肖冰挤出一点笑意,撇开宋月平的问题,大致描述了惊心动魄的刺杀过程,没添油加醋,众人却连呼惊险。
欧阳思青和秀儿听着心疼,一左一右坐在床边,深情凝视肖冰,杨采薇离病床最远,轻描淡写瞥了风韵迥异的两个美女,镜片遮掩的眸子泛起一点不为人知的淡淡哀伤幽怨,她双臂环住丰满挺翘的胸脯,靠在角落里,依旧深沉不可琢磨,身材极好的女人欲盖弥彰的手法恰恰适得其反,若隐若现的朦胧诱惑更撩拨雄性牲口的窥视欲。
肖冰刚说完遇险的情况,一名护士推门而入,后面跟着出乎肖冰意料的“不速之客”,正是张家三口人,张胜利夫妇略显紧张,杵在门口局促不安,张胜利进入特护病房区域不经意的回眸竟看到一位偶尔在央视新闻联播露脸的军界大佬,顿时惶恐不安。
曾几何时张胜利眼中的大人物是街道派出所的所长,再后来是高志的父亲宁和市常务副市长高志远,身为市井小民的张胜利现在真无法琢磨十几年前喊他叔叔的穷孩子攀爬到怎样一个高度?卑微半辈子的男人绞尽脑汁想到一个词儿。
只手遮天!
肖冰看着突然出现的张家三口人,愣神之后微笑,美国呆了两个月,张胜利夫妇仍是普通老百姓的朴实模样,他打心眼里厌恶进城几天便用生硬拗口到几近刺耳的普通话给父母打电话的忘本货色。
“喂,你没事儿吧?”
张倩轻轻问一句,俏皮一笑,满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没了,曾经美丽的梦化为泡影,随风消逝,面对能言能笑的肖冰,与踏入病房前忐忑想象的糟糕状态大相径庭,她笑的真挚,笑的开心,瞥了眼床边两位丽人,浓浓酸楚涌上心头,当知道曾经放弃的东西,原来是最好的,这种悲戚旁观者体会不到。
“张倩,还好吧?”杨采薇侧脸看向头戴鸭舌帽弱不禁风的同学,张倩微笑点头,说自己没事儿了,眼光独到而犀利的杨采薇却发现同学眼中一闪即逝的黯然悲戚,俨然是个饱经命运蹂躏的可怜女人。
知道纸折的戒指再怎么情深意重也没一丁点价值,偷偷丢弃后幡然悔悟丢了这辈子最重要最值钱的东西,这便是女人的悲哀宿命,杨采薇同情张倩,也仅仅是同情,不做错误的选择,何来错误的结果?
种什么样的“因”,得什么样的“果”。
“护士小姐。。。别愣着,再搬几把椅子,让我叔和姨坐着说话。”肖冰吩咐护士,保住张倩的命,他很高兴,至于花了多少钱,不去计较,小时候受穷受白眼,为爷爷筹医药费跪遍街坊邻居,穷怕了,他实难做到视金钱如粪土,但他心里情义永远比金钱重要,钱没了,可以再赚,好朋友好兄弟的命没了,怎么挽回?
宽敞病房挤这么多人也显得空间狭小,张胜利夫妇拉着肖冰的手,千恩万谢,差点跪地磕头,俗话说大恩不言谢,可两口子除了谢根本不知如何还这份儿恩情,如张倩所说,下辈子做牛做马的还,哪行啊,苍白空洞的一句话别说糊弄旁人,连自己的良心都没法糊弄。
肖冰身体很虚弱,连番几次大开膛刮骨的大手术伤了元气,换做寻常人早一命呜呼,靠强悍的体质撑过一劫。大家伙怕影响肖冰休息,坐了半个钟头陆续离开,杨采薇至始至终沉默寡言,临出门自然而然的回眸隐含一丝只有欧阳思青察觉的柔情。
众人离开,秀儿和欧阳思青在外间的小厨房里熬粥,有些犯困的肖冰接到俊子电话,“肖冰,这么大事儿自己扛着,你他娘的不够意思,咱是拜把子兄弟,你差点玩完,老子还蒙在鼓里,傻了吧唧带一帮兄弟去乌克兰参加上合组织搞的反恐军演。”
“急什么,我不是还活着嘛。”肖冰笑呵呵握着手机,最爱听部队爷们直来直去貌似野蛮的“问候”。
“你别扯淡,一个星期后我就回去,秦朝歌王朝阳。。。。我一锅端了,怪不得秦朝歌他老爹激我去乌克兰跟老毛子比高低,原来居心不良,妈的。。。。我回兰州军区先把他的司令部闹个鸡飞狗跳,谁动我兄弟,我跟谁玩命。”
“俊子。。。你小子悠着点。。。。”肖冰闻言心惊肉跳,想安抚几句,俊子已挂断电话。
第2卷 第314章 背你一次,还一世的债(下)
医院专家不遗余力的精心治疗,两个女人无微不至的呵护,肖冰恢复很快,也亏当年肖老爷子为肖冰打好底子,夏练三伏,冬练三九,筑牢学武的浑厚根基,不然真得下十八层地狱做鬼雄,好死不如赖活着,能活下来无疑是最大的幸运。
一个多月前,冷兵器和热兵器几乎不分先后的凶猛夹击,肖冰又踩一回狗屎运,最危急时刻他下意识的侧身避开了射向心脏的子弹,也使三棱军刺刺偏,算捡了条命,但脊柱骨严重挫伤,又动了几次手术,需要长时间调养。
肖冰脊椎骨挫伤,下地走路比较困难,出去透气得坐轮椅,特护病房区域有直通一楼的专用电梯,挺方便,医院倒是想的周到,在秦城监狱呆了两年,肖冰最怕困在一片狭小天地,丧失自由的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是莫大煎熬,每天至少户外溜达三四个小时,秀儿和欧阳思青仍轮流伺候肖冰,两人表面和和睦睦,实则暗地里较劲儿谁更温柔贤淑,十来岁就拍胸脯嚷嚷着要做专一男人的肖冰享受了齐人之福。
大尤物似乎铁了心短时间不会离开北京,蛇无头而不行,冰清公司没掌舵人坐镇照样有条不紊运行,大把大把戳取财富,核心层是欧阳思青一手打造的精英团队,还有善于驾驭资本的奇才“东方索罗斯”石国兵,欧阳思青压根不担心公司运行会出乱子,环环相扣的完美体质中,谁动歪心思,谁将暴露无遗。
张家三口留在北京,宋月平给张家人找了套四合院,两进的四合院环境清幽,位于大前门附近,比三环内的独立别墅昂贵的多,属于北京城真正的豪宅,宋月平告诉诚惶诚恐的张胜利夫妇想住多久住多久,张胜利王爱萍清楚人家全看肖冰的面子。
十一月的北京不冷,秋高气爽。
天安门,明清两代皇城的大门,而天安门广场可说是世界上最具恢宏气势的广场,凝聚厚重的历史底蕴,望不到尽头的宫殿建筑群彰显皇家气派,威严而奢华,是千年古都的象征,记录了中华民族的兴衰起伏。
广场边停了辆豪华“保姆车”,车头硕大的银色奔驰车标引人注目,车子内部空间极大,可供轮椅进出,这车专为“残疾老板”设计,欧阳思青花一百五十万买这辆车,只为肖冰养伤期间出行方便。驾驶位,欧阳思青打开车窗,点燃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悠然自得吸两口,凝望广场上坐轮椅的男人,一双秋水眸子满是痛惜疼爱。
欧阳思青记得“星爷”扮演的韦小宝说过“伤在你身痛在我心”,看电影《鹿鼎记》时岁数还小,大笑一番后再无其它感触,如今细细品味“星爷”那无厘头的泡妞言辞,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思青姐。。。。我觉得张倩挺可怜。”
欧阳思青旁边的秀儿也望着那个方向,两个女人看事情的角度截然不同,心地善良的秀儿心疼肖冰,也心疼背影柔弱的女孩,欧阳思青看向推轮椅的柔弱身影,摇头浅笑,红润唇角勾起冷艳刻薄的弧度,“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