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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丹医娘子-第11部分

小说: 丹医娘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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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我们大小姐要买你的丹药,这是五十两银子,你瞧能买几颗。”大丫头将钱袋放在小桌上,温和道,“我们大小姐还说,太阳有些烈了,你一个姑娘家仔细晒黑了,劝你快些回家去吧。”
  郎华娘心想:这位董大小姐心肠倒是真好。
  彼时,车厢里传来争吵声。
  “你捂我的嘴做什么,我说的有错吗,那村姑就是不知羞耻,你还给她银子,像她这样不正经的女子,就该乱棍打死。”
  “你闭嘴,你……”车厢里传来剧烈的喘息声。
  “哎呀,大姐,你又犯病了。青燕,你快来。”
  “大小姐!”被叫做青燕的大丫头立时站起来往回跑。
  郎华娘比她更快一步,飞鹰一般钻入车厢,就看见了一个清妩美人抚着自己的胸口,面色雪白,靠着车壁仿佛喘不上气来,一个肥而不腻的丰满美人坐在一旁,却什么也不做,就那么看着清妩美人,眸子发亮。
  见有人上来,她措不及防,蓦地扭曲了五官,不像是在笑,更不像在担忧,弄了个四不像的丑态。
  又见是那个卖药的村姑,她立即呵斥道:“滚下去!”
  郎华娘冷睨这丰满美人一眼,立即将清妩美人抱在怀里,将丹药喂给她,见她还有挣扎不愿吃,便皱眉命令道:“咽下去。”
  “你!”青燕慌里慌张的爬上车厢就看见这样一幕,郎华娘把一颗黑乎乎不知脏净的药丸硬塞到了她家大小姐的嘴里,登时就怒了,“你给我家大小姐吃了什么,你这村姑,快放开我家大小姐。”
  郎华娘笑眯眯道:“我救她一命,抱一抱又如何?我不仅要抱,还要摸呢。”
  说罢,当着人家大丫头的面儿就摸了一把清妩美人的脸蛋。
  清妩美人哪里见过这等比男子还放浪的女子,顿时就愣住了。
  青燕气死了去,连忙要上前来扯弄,郎华娘趁势将人放下,跳下车来,笑道:“董大小姐若想我了,可去邬家村寻我。”
  这调调,比流氓还流氓。不知道的,还以为人家董大小姐和她春风一度,舍不得她,还要再约呢。
  “无耻!”青燕怒骂。
  “青燕,休要再说了,回府。”
  “是大小姐。”
  遂即车夫赶着马车,往清远书院内疾驰而去。
  郎华娘收回目光,却发现不见了宁静远。
  “阿爹,他人呢?”
  郎意一直看着小摊,注意着郎华娘,哪里顾得上宁静远,这会儿人没了,就开始发急,“刚才还在这里坐着呢。”
  郎华娘把围在小摊前的男人一一扫视了一遍,发现那个面煞的男人和张书全也都不见了,心头就是一沉,“你们谁看到我的夫君了?”
  林公子微讶道:“那瞎子是你夫君?”心里禁不住嘀咕,现在的乡下人都长的这么好看了?对这一家三口用“钟灵毓秀”四字形容也不为过。
  “华娘,是爹不好,爹没看好他。”郎意自责不已。
  “不关阿爹的事,是我大意了。阿爹,把东西收一收,今日到此为止。”
  正待此时,那玉衣坊丘富仁的胖媳妇跑了来,见郎意正在收摊,隔着老远就喊道:“姑娘,你慢走,快救救我夫君吧。”
  清远书院内,宁静远扶着张书全,面不改色的编谎话,道:“我是被那女土匪抢来的,我和她没关系,我家在燕京,有亲戚在清远书院,你领我去找清远书院的山长,事后必有厚报。”
  张书全连连点头,“怪不得,我就觉得那女子身上有一股子匪气呢,谁家女孩像她似的,腰上挂着酒葫芦,还卖、卖那种难以启齿的丹药。原来是土匪啊,这就对上了。公子,报官吧。”
  “不忙,待我和家里人联系上,再处置她不迟。”宁静远心道:等我回去,必让那总是欺负我的臭女人下大牢!
  二人正走着,宁静远忽的听到了一阵风声,紧接着张书全就倒了下去。
  “宁远侯,你再跑啊。”声嗓阴沉肃杀,猛然发难,“去死吧!”

  ☆、第15章 你是人参

  “杀人了——”
  书院里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这一声就仿佛黑幕被撕扯了下来,露出了光明,学子们一个连着一个,有大声疾呼的,有奔走去找守卫的,还有见义勇为冲上去救人的。
  动静闹的不小,正无头绪的郎华娘闻听,猛的就冲了进去。
  彼时,宁静远正滚在地上,狼狈的躲闪,他看不见光,但与此同时他的听力是正常人的数倍,反应极其灵敏,然而纵然如此,他也受伤了,左脸颊被划了一刀,皮肉翻出,右手掌因遮挡要害部位,被刺穿,腰腹被捅了一个血洞,血水正汩汩而出,生命逐渐奄奄。
  行凶之人太狠,学子大多手无缚鸡之力,即便他们人多将行凶之人围了起来,一时却无人敢上前救助。
  “让开!”
  一声暴喝,仿佛带着某种威压,学子们情不自禁快速让开道路,同时,那面煞男子的匕首猛然刺向宁静远的眼睛,千钧一发,郎华娘将酒葫芦猛的掷出。
  “嘭!”
  葫芦与匕首相撞,葫芦落地,举重若轻,毫发无损,匕首落地,断成两截,一声“咔嚓”,面煞男子的手腕腕骨被震劈,直接刺出肌肤。
  面煞男子心下骇然,拔腿就跑,郎华娘瞥一眼伤重的宁静远,登时杀机爆出,拾起断刀,对着面煞男子的背影就射了出去。
  “噗”的一声,那是刀片刺入骨肉,穿过骨肉的声响,紧接着,刀片带着血,从面煞男子的心窝射出,轰然倒地,如玉山崩溃,死时双目暴突。
  一霎寂静,学子们惊诧的目瞪口呆。
  “华娘,是你吗?”宁静远躺在地上,鲜血混合着黄土,狼狈可怜。
  郎华娘捡起葫芦挂到腰上,低睨宁静远,淡淡道:“说你错了。”
  “我错了。”宁静远乖乖的道。
  “还跑吗?”
  宁静远脑子转的快,立时把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苦笑道:“华娘,我是被挟持过来的。华娘,我好疼,我要死了吗?”
  因失血的缘故,他的唇从嫣红变成淡粉,如玉的面容如扑了一层粉,苍白而脆弱,虽有了一道血痕,但却更美了,原先宁静远是一块完美无瑕的碧玉,让人恨不能日日捧在手心里把玩,而现在碧玉有瑕,让郎华娘生出了毁灭的快感。
  “哦,原来是被挟持的。”郎华娘看一眼昏迷在不远处的张书全,微露讥诮。
  宁静远心里咯噔一下子,心想:这女人不会发现什么了吧,现在还不是踹开这女人的时候,我还需要她保护我,救我。
  遂原本只有五分的奄奄一息,做出十分的样子,“华娘,我要死了,我……”
  郎华娘蓦地打断他,将他抱起,冷笑着掐住他腰上的伤口,“死不了。”
  宁静远疼的龇牙咧嘴,口上软乎乎的叫,“你轻一点。”
  郎华娘心里微麻了一下子,怒目喝道:“闭嘴!”
  有了这一声凶喝,宁静远安心了,得意的弯了弯唇角。
  死了人了,郎华娘心知此地不宜久留,喂了宁静远一颗丹药,止了他的血后,立时带着郎意离开,回了邬家村。
  日落西山,村里家家户户升起了炊烟。
  回到家中,将伤重的宁静远放到土炕上,郎华娘直接道:“阿爹,你出去守着,我要给他治伤,不许任何人中途打断我,包括你。”
  见宁静远浑身是血,郎意也很担心,想说点什么,却在郎华娘不容拒绝的目色下退缩了,老实的走了出去,拢着手,垂着头,闷闷的道:“我给你们守着。”
  郎华娘把门从里头拴上,来到宁静远身边,二人四目相对,她笑了,笑靥邪恶,他骤缩了瞳孔,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声音情不自禁抖了起来,“你、你想干什么。”
  “自然是要好好疼疼你啊。”郎华娘一把撕裂他的衣裳,将他剥个精光,露出他光洁的肩头,宽阔的胸膛,虽纤瘦却摸起来有劲道的腰肢,修长笔直的双腿。
  身上无衣,宁静远顿时感到了羞耻,全身汗毛直立,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恨声道:“你、你不会还要……你干脆杀了我吧。”
  郎华娘一把掐住他的大腿内侧,轻轻那么一转,宁静远顿时疼出了声儿,说不出的性感撩人。
  本是坐在屋门口守着的郎意听见了,老脸涨红,浑身难受,火烧屁股似的赶紧走的更远了些。
  屋里,郎华娘覆在宁静远身上,低头,鲜嫩艳丽的舌尖在他血肉翻卷的血沟里来回舔舐,一起一伏之时,她的一只眸子变成了银白色,乌发垂乱,她像一只嗜血的狂妖。
  脸上的伤很疼,但当她在舔舐时,却伴随着酥麻的快感,仿佛半身在地狱,半身在天宫,半身是火,半身是冰。
  当她停止,他上了瘾,颤着手臂搂上她的脖颈,压下她的脸,贴着自己的脸,点漆明眸,越见墨色深渊,他低低的哀求,像是撒娇,“还要。”
  郎华娘低笑,手指撑开他腰腹的血洞,满手的血腥,她咬着他的耳朵,温柔如春风,“疼不疼?”
  “疼,要死了。”他紧蹙黛墨长眉,咬紧牙关。
  “再跑就打断你的腿。”染血的手蓦地掐住他的腰,搂向自己,紧紧相贴。
  宁静远“嗯”了一声,抱紧郎华娘,脸上的伤口、腰上的血洞、手掌心的刺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慢慢愈合。
  此夜,不眠,二人却精神抖擞。
  郎意一夜没睡,心里盘算着,赶紧让他两人成亲。
  习惯了鸡鸣而起,郎意虽倦,却是睡不着了。
  他的屋紧挨着郎华娘和宁静远的屋,他一出来,经过两人的窗下就听到里头有动静,情不自禁驻足细听。
  “臭女人,有完没完,鸡都叫了。”
  “妈蛋,我治好了你的伤,元气大伤,让我补一补。”
  “那我在上头。”
  “找揍!”
  “我不……唔……”
  郎意气的瞪眼,猛的咳嗽一声。
  屋里一霎消了声儿。
  郎意重重一哼,原地踱步,良久出门去了。
  屋里再度有了动静,宁静远恼怒道:“下去。”
  “不下,让我补回来再说。”
  “我是人参啊,还补!”
  “对,你是人参。”
  被死死压在下面的宁静远气急,破罐子破摔切齿道:“那你吃了我吧。”
  “这不正在吃吗?话说,你不也正精神抖擞着,闹腾什么,老实点让我补,补完给你吃药。”
  “我没病,吃什么药。”宁静远语带火气。
  “你肾虚。”
  “……我还肾虚?”宁静远气的吐血,情不自禁就要证明证明。
  “这就对了。”
  “……无耻!”

  ☆、第16章 丹医堂

  初春多雨,朦胧多情。
  郎华娘在院子里打拳,拳法多变,每一拳都带着割裂空气的锋利和威势。
  郎意在做饭,厨房里一直响着菜刀剁肉的声音,他起了个大早,在冯屠夫那里割了二两肉,今儿早上他要蒸包子给郎华娘吃。
  宁静远坐在板凳上,一会儿摸摸自己光滑的脸,一会儿摸摸自己的腹部,如坠云雾,不敢置信却又不得不信。
  他本以为昨夜只是她色心发作,趁着他还没死透,要将他榨干了才扔掉,却原来她没有说谎,她真的在给他治病,在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一点,这个村姑的医术很诡异,虽然诡异,却是已臻化境。
  他身上的伤有多重,他自己知道,死亡已经向他招手了,可仅仅一夜风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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