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恋一生-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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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专业领域,爸爸立刻严肃认真,他是建筑界真正的权威和专家。他的设计,兼具美观与舒适一体。他设计的所有建筑,都堪称标杆,是业界的翘楚。
我对这样严谨认真工作的他,充满敬仰。是的,他还是那个工作起来全情投入的魅力男人。“那我不打扰你了。爸爸,别工作得太晚。今天还是过年呢。”“等等,”他急急地说,好像怕我挂断电话“囡囡最近过得好吗?你和俊林相处得好吗?最近身体没事吧?”
“爸,我过得挺好的。我和俊林相处得也很好。我们和他爸爸妈妈一起去莫斯科,玩了好多天。他姑姑、姑父还有表弟,都很喜欢我。我身体挺好的。自从喝了爸爸带给我的蜜炼川贝枇杷膏,我就再也没咳嗽过呢。”我故意说得很大声,中气十足以此打消他的顾虑。
“真的?”他半信半疑。“当然是真的,我比你来圣彼得堡的时候胖了五斤呢。气色也好多了。我现在都一百斤了,我都想减肥了。”我撒娇地说。
“不许减,你现在这样正好。你的标准体重是一百零二斤,太瘦没有抵抗力。你现在这样就是最好的,最漂亮的。”他毫不犹豫地反驳我,那种急切的关怀让我倍觉温暖。
我想和他通通视频,我想见见爸爸现在的样子。我正要开口,却听到齐俊林妈妈的声音:“雨晴,契诃夫回来了。我们一起准备新年舞会吧。”
他妈妈的声音高亢明亮,爸爸在电话那头估计也听到了。他不可察觉地苦笑了一下:“囡囡,俊林的妈妈在叫你呢。你先准备舞会去吧。爸爸要继续工作了。”
“嗯,爸爸再见。”我想说很多话,可发现多说无益,只好用最简单的一句话,结束了我和他之间的对话。
“嗯,宝贝再见。玩得开心点,注意照顾好自己。”他在电话那头说。然后先挂了电话,我听着手机挂断的声音,心下茫然失落。我对爸爸的思念,随着电话的挂断愈加浓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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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结晶
? 齐俊林妈妈的声音,打断了我和爸爸短暂的谈话。我们彼此都能感到对方心中的不舍与眷恋,那份深重的思念随着电话的挂断戛然而止。我们还有很多话没说,我心里怅然若失。望着手中的电话,轻轻叹了口气。
我下了楼梯,发现不但齐俊林回来了,连乌兰诺娃和阿廖沙也来了。乌兰诺娃见到我,热情地把我抱在怀里:“雨晴,十多天没见你了,好想你啊。要不是这几天哥哥的酒吧太忙,我和阿廖沙早来找你玩儿了。呶,给你的新年礼物。”说着,她递给我一个绑着彩带的彩绸盒子。“这是什么啊?”我好奇地问。
“你打开看看啊。这是我和阿廖沙给你买的新年礼物。还是契诃夫帮我们参谋的呢。你一定会喜欢的。”乌兰诺娃高兴地说。
我打开盒子,里面是一顶粉蓝色的獭兔帽子。做工很精致,帽檐镶嵌着一圈彩珠儿,最边上还有一颗嫩粉色的小绒球,很是可爱。帽子做工非常考究,手感极其柔软绵密。
我戴在头上,征询地问着齐俊林:“好看吗?”“嗯,太好看了,你戴什么帽子都好看。”他嘿嘿笑着,补充道:“圣彼得堡的天气太冷,你拿来的毛呢帽子一点都不抗风。还是戴个獭兔毛的,比较暖和。省的风太大,再吹的头疼。”“哼,契诃夫,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我跟你做朋友这么多年,你都没想过送我一顶帽子。我吃醋啦。”乌兰诺娃假装生气的说道。“没事儿,你皮糙肉厚的,脂肪多不怕冻。”齐俊林还没说完,乌兰诺娃就追着他,作势要拧他的嘴。齐俊林边跑边笑:“乌兰诺娃你跟大黑熊一样壮、一样抗冻,这可是你的优点啊。”
乌兰诺娃终于追上齐俊林,狠狠地拧他的嘴:“让你说我胖,契诃夫你这张乌鸦嘴,真欠扁。”“好啦,饶了我吧。乌兰诺娃小姐,你跟白天鹅一样苗条优美,行了吧?饶了我吧,我认错啦。”齐俊林作揖求饶,逗得我们哈哈大笑。
看着乌兰诺娃和齐俊林嬉笑打闹的情景,我有片刻的错觉。我觉得他们才是一对真正的欢喜冤家,乌兰诺娃其实比我更适合齐俊林。直到后来发生了那件事,才证明了我的想法是对的。乌兰诺娃比我爱齐俊林要多得多。
“孩子们,我们的舞会可以开始了吗?我都等不及要露一手了。”齐俊林的妈妈笑着说。
“好啊,好啊。总算有机会目睹弗拉明戈舞后的风采了。”阿廖沙拍着巴掌兴奋地说。“雨晴你不知道,契诃夫的妈妈跳舞有多好呢。她要是第二,没人是第一。”
山水音箱里发出明快、热烈地《卡门》,齐俊林的妈妈挥舞手臂、扭动丰臀,热辣投入地跳起舞来。我看呆了,我还是第一次见识齐俊林妈妈的舞姿。没想到她丰满有些肥胖的身躯,跳起舞来如此灵动、奔放。举手投足间,魅力尽显。乌兰诺娃兴奋地用手吹起口哨,阿廖沙也热烈的鼓掌。而我则是沉迷地欣赏着齐俊林妈妈的舞姿。
此时此刻,这个富贵臃肿的家庭主妇好像变身成火辣、招摇的吉卜赛女郎,她的眼角眉梢风情万种,举手投足勾魂摄魄。看得我都呆住了。
一曲终了,我们齐齐叫好。齐俊林的妈妈喘着粗气,笑着摇头:“不行了,年纪大了真不行了。跳这么一首曲子,都累得我气喘吁吁的。看来以后我是跳不了舞了。”
“怎么会?阿姨你跳得太好了,我看的都呆住了。”我心悦诚服地说。
“还是你们跳吧。我先歇歇。”齐俊林的妈妈说完,给我们换了一首抒情的小提琴曲,坐在沙发上休息。
乌兰诺娃和阿廖沙互相搂着慢慢轻挪舞步。齐俊林一手搂着我的肩头,一手环住我的腰肢,和我跳起了华尔兹。我们在同济读书时,曾学过一阵华尔兹。所以乐声响起,我们跳起华尔兹越来越熟稔。
齐俊林俯身在我耳边小声说:“雨晴,这个新年有你的陪伴,我真的太开心了。我真希望以后天天都和你像现在这样。”他温热的鼻息喷洒在我的耳鬓之间,好像有一个电流划过周身,让我脸红心跳。我的耳朵痒痒的,后背也痒痒的,好像被一根纤长的羽毛在轻轻拂拭一般。我低着头小声的说:“我也挺开心的。谢谢你陪我在圣彼得堡过第一个春节。”“以后的每一个春节,我都会陪你过。”齐俊林说完,俯身在我唇上一吻。我慌乱地四处张望了一下,生怕被乌兰诺娃和阿廖沙瞧见。可是他们比我们搂得更紧,更投入地在跳舞,并没有发现齐俊林在吻我。
一曲终了,音响里忽然传出一首热情奔放的伦巴舞曲。齐俊林的妈妈笑着说:“孩子们,放开了手脚,劲歌热舞一曲吧。”
我们四个人,对国标舞都只是略通皮毛。不过山水音箱的效果太棒了,那么浓烈热辣的音乐响起,我们血脉贲张,青春的激情让我们本能地欢快畅舞起来。我们扭动腰肢,踢踏双脚,不断变化着舞姿。几首曲子下来,我们累得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不过这场舞会让我暂时消减了对爸爸的思念。或许当你忙起来或是在干一件有意思的事情时,真的容易让你转移注意力。我本来还在因为跟爸爸通话的中断而有些怏怏不乐,但是当我跟阿廖沙、齐俊林和乌兰诺娃这些同龄人一起酣畅热舞时,我的那种愁闷不乐真的减轻不少。
我们的舞会很热闹、很精彩的结束了。晚餐是我和乌兰诺娃陪着齐俊林妈妈一起做的。齐俊林的妈妈今天格外高兴,她不时看看我、看看乌兰诺娃,感慨地说道:“我真是后悔了。”“后悔什么?阿姨?”我们好奇的问。“后悔我只生了一个儿子啊。你们两个孩子这么漂亮可爱,我都特别喜欢。要是你们都能做我儿媳妇,就好了。”“阿姨,你不要太贪心啊。乌兰诺娃可是我的。”阿廖沙来厨房洗水果,听见齐俊林妈妈的话大声抗议道。
“谁说我是你的?阿姨你别听他的,你现在要是能再生一个,我一定给你做儿媳妇。”乌兰诺娃说着,往阿廖沙嘴里塞了一颗车厘子。“你这丫头净瞎说。我都快当奶奶了,还生什么孩子?”我们都大笑起来,都觉得乌兰诺娃的话太搞笑了。
只有乌兰诺娃没笑:“当奶奶?这么说雨晴有好消息了?”她转过头,笑着看向我。“别胡说了,乌兰诺娃。才没有呢。”我不好意思地脸都红了。“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啊。反正我跟雨晴要孩子,肯定比你俩早,阿廖沙你可得抓紧啊。”齐俊林打趣的说。
“你还瞎说?”我又羞又怒地看向齐俊林,他笑了笑终于不说了。
齐俊林的妈妈看出了我的窘迫,适时地转移了话题。大家也识趣地聊起了别的。
可这句话在不久之后就应验了。过完春节一个多月,我总是恶心想吐,还总想吃樱桃、水晶梨、乌梅这些酸酸的水果。而且我已经两个多月没来月经了,这让我感到紧张,我进而想起爸爸在上海时对我的嘱托:“要保护好自己,不要和齐俊林发生性关系。如果真的和他亲热,一定要做好避孕措施。”
想到这些话,我耳朵里嗡嗡直响。是了,上次我和齐俊林亲热,没有做任何安全防护。我月经来得并不准,我还以为是最近学习紧张才月经延期了,难道是我怀孕了?
想到这些,我很害怕,第一反应就是爸爸一定会对我很失望。我没有听爸爸的话,如果我怀孕了怎么办?我要怎样面对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去药店买了验孕棒。在厕所,按照说明使用了以后,我一直祈祷:不要怀孕,我现在不能要这个孩子。可是当我拿起验孕棒,赫然清晰地看到那两条杠,我呆住了:我真的怀孕了,我怀上了齐俊林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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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许生下他
? 我捏着验孕棒,看了好久,久到我自己都不知道时间过了多长?我就这样看着那两条杠,脑子里思绪万千:我二十岁的生日还没过,我还在圣彼得堡读语言学校。我还没有考上大学,爸爸对我的叮嘱,我都没有听。接下来,我要怎么做?我该先告诉谁?
在这个让我惊慌失措的午后,我不知道该跟谁商量这件事。但我知道当我把“我怀孕了”这件事告诉齐俊林和爸爸时,他们的反应绝对不一样,叫我处理这件事的方法也绝对不一样。冷静了半天,我忽然想起很久之前陈玉玲对我说的话:“只有我结婚生孩子了,爸爸才会安心跟她过日子。”
是啊,来圣彼得堡就是要开始一段新的人生。既然我已经回不去了,干嘛不往前看呢?既来之则安之。这是齐俊林的孩子,我要先跟齐俊林商量怎么办?我要先听听他的意见。
想明白了这些,我的心安定了许多。我给齐俊林打了一通电话,过了许久他才接通:“怎么了?雨晴,我在上课呢。不方便接电话。”“俊林,我有件事要告诉你,我怀孕了。”说完这句话,我长出了一口气,好像卸下了所有的压力。“什么?是真的吗?”他的声音陡然增高,有掩饰不住的兴奋。“是真的,我今天用验孕棒测过了,应该有三个月了。上次我们亲热,你没有做任何防护措施,应该就是那次怀上的。”“太好了。你等着我,我这就回家,一会儿就回来。”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我躺在床上,细细思索着。我知道齐俊林和他的家人一定会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