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恋一生-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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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我倾身上前抱住了他:“以后不会了,以后我不会再爱上别人了。俊林,相信我。我是你的人了,以后我心里只会有你。让我们忘记所有的不快,重新开始吧。”
“真的吗?”听到我这句话,齐俊林的眼中闪出奇异的光芒。他既兴奋又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想从我的脸上寻求答案。我目光坚定的看着他,把这种坚定和决绝传递给他:“是真的。我只想在圣彼得堡好好的生活下去,我只想和你在一起。我想开始自己新的生活,这一切只有你能给我。”我说完这些话,我的眼泪也不由自主地流下来。是的,从跟齐俊林坐上飞机的那一刻,我的人生就已改变。回不去了,一切都回不去了!我要跟过去诀别,我要和齐俊林开始我们新的人生。
齐俊林把我搂在怀里,轻轻亲吻着我脸上的泪珠儿。“雨晴,我会好好待你。比你爸爸更加爱你,我会让你知道,我才是这个世上对你最好的男人。”他温柔的说着,我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却不由自主浮现出爸爸那张清俊忧郁的面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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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怕的肺炎
? 从郊外露营回来,我就病倒了。高烧三十九度二,牙龈红肿溃烂,连嘴都张不开。咽喉也发炎肿痛,咽口唾液都疼。我得了急性肺炎,整日咳嗽。有时咳嗽的厉害,时常让我咳得面红耳赤,泪流满面。积压在体内的那些火气全都爆发了,以一种排山倒海的方式,让我瞬间变得如此脆弱不堪。
我的牙龈红肿溃烂,脸都肿了。疼的嘴都张不开,用棉签在溃烂的牙龈处上药,一碰牙龈棉签上就全是血迹。疼得我张嘴说话都费力气,更不用说张嘴吃饭了。我的咽喉也发炎肿痛了,喝口水都要费力地往下咽。咽喉处时常火烧火燎的疼,很干很痒却又喝不下一口水。来势汹汹的病,让我瞬间崩溃了。在异国他乡,我竟没有一个亲人在身旁。也就是在那一刻,我深觉如此孤独和无助。也就是在那一刻,我明白了齐俊林对我来说如此重要。
因为这场急性肺炎的凶猛,我病的毫无形象可言。面容憔悴、衣着邋遢,我已经没有半分力气再注重仪表了。可是齐俊林全不在意我的样子,他在我身边细心地照顾我。我牙疼、咽喉疼,吃不下饭。他就把梨榨成汁,然后一口一口小心地喂我喝。我牙龈红肿溃烂,他就小心的拿着棉签沾好药末,小心地给我在牙龈处上药。他每隔一小时,给我用热毛巾热敷一下因为牙疼肿胀的脸庞。我咳嗽,经常会吐粘痰。他也毫不在意,一点都不嫌恶地帮我递过纸巾让我吐痰,然后再帮我扔进垃圾桶。最后还会仔细地帮我擦拭嘴角。
不但是齐俊林,还有他的爸爸妈妈,还有乌兰诺娃和阿廖沙,在我患病期间,他们丝毫没有避忌,依然会耐心细致的照顾我。齐俊林的妈妈会给我做各种各样美味的粥,熬好几个小时的粥,熬得烂烂的,好让我喝。齐俊林的爸爸在我的房间里,放了好几盆净化空气的虎尾兰,让我屋子里的空气清爽一些。乌兰诺娃和阿廖沙也经常会来看我,给我唱歌,说说学校里的趣事。在养病的这段日子,我过得并不无聊。尽管身体很难受,但是我收获了大家满满的关心和爱护。或许只有等你真正的病一次,你才会知道哪个男人对你是真心的吧?在齐俊林面前,我没有丝毫掩饰的欲望和让他窥见我憔悴一面的压力。我不怕在他面前蓬头垢面,邋遢不堪。原以为我会在他面前,极为看重自己的个人形象。但现实却是,我毫不避忌地在他面前咳嗽、吐着粘痰。神色如常地接过他递来的纸巾,把粘痰吐在纸巾上,再让他扔进垃圾桶。那时的我,不再是以往那个干净清爽漂亮的像女神一般的人物。而是一个形象全无、邋遢憔悴的女病人。我不知道这种坦荡自如,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我知道,如果在爸爸面前,我一定不会让他看到我这么憔悴不堪的一面。尽管爸爸不会对我有丝毫嫌弃,但我仍然绝不愿意让他看到我这么病弱萎靡的一面。因为我很在意,我在他心里的样子。纵然我们现在相隔万里,我仍然期许我在他心里,永远是那个清秀美丽的女儿。永远都是,后来我才明白,这就是爱。因为爱所以在意,因为不爱所以无所避忌。
在我病的第五天,爸爸打来了电话。因为上次的那件事,他已经很久没给我打过电话了。我在心里一直等着他的电话,可是我的手机永远那样安静的躺在床上。让我都怀疑,我的手机是不是已经坏了,需要买个新的了。
爸爸的电话,是在那天晚上打来的。那天晚上,我刚从医院输完液。回到家,齐俊林正用热毛巾帮我热敷因为输液扎针变得青紫的手背。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我几乎立刻就从床上拿过我的手机,全不在意敷在我手背的毛巾掉在了地上。
我看到手机屏幕上,闪烁着“爸爸”两个字。我的心剧烈跳成了一团,我的手在哆嗦,我的嘴唇也在颤抖。我的嗓音依旧沙哑:“喂,是爸爸吗?”“囡囡,是我。”当手机那头传来那久违的声音,我抑制不住的哭了。滋养我干涸生命的雨露啊。离开了你爱的滋养,我的生命会如此脆弱、不堪一击。
爸爸,我好想你。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我抑制不住的哭了,边哭边难以自制地咳嗽起来。电话那头很快传来爸爸焦急忧心的声音:“囡囡,你怎么了?你生病了吗?怎么咳嗽得这么厉害?”“没什么,爸爸。我只是太想你了,你都好久不给我打电话了。”我哭着说,边哭边抑制不住的咳嗽。我的肺炎还没好,喉咙很干很痒。好像有一根羽毛在我的喉咙处,挠我的痒痒。我无法抑制的咳嗽起来,我怕电话那头的爸爸担心,捂住了听筒,但爸爸还是感觉到了,他焦急地说:“怎么了?囡囡,你怎么了?”我平复了一下心情,狠狠抑制住咳嗽,有些沙哑地说道:“我没事儿,只是感冒了。”“那怎么会咳得那么厉害?你是不是瞒着爸爸?你到底怎么了?”爸爸电话那头的声音万分焦急。“我真没事儿,咳咳。我就是感冒了,嗓子发干发痒,总想咳嗽。我已经去看过医生了,已经好多了。”“真的好多了吗?打针吃药了吗?”“嗯,真的好多了。我现在已经输了几天液,好多了。”“可我怎么总觉得你咳嗽的这么厉害?医生真的说只是感冒吗?”爸爸还是不放心的问。“真的是感冒。我就是前些天着凉了,现在没事儿了。”“圣彼得堡就是冷。早就跟你讲过,在那边要注意保暖,多穿几件衣服。出门要带好帽子、口罩,你一定又没听爸爸的话。”爸爸叹着气,絮絮地说着。
我笑了,真的很开心。爸爸那种久违的关怀与体贴,我已经很久没有享受过了。让我几乎忘记,我还是一个孩子,一个被爸爸宠爱坏了的孩子。
我赶紧安慰他:“爸爸,我现在真的没事儿了。就是嗓子总是又干又痒,说多了话就会咳嗽。别的都好了。”“那我给你寄点枇杷去,止咳润肺效果最好。囡囡,你真的没有别处不舒服吗?一定不要瞒着爸爸。听你的声音,我觉得你现在身体很差。可又看不见你的样子,我真担心你。”爸爸焦虑地说道。他深切的关怀和担忧,我在电话那头都能真切的感受到。
“没什么,咳咳。”我嗓子又一阵痒痒,止不住的咳嗽起来。我把手机扔在床上,一只手摁住胸口,不住地咳嗽起来。我觉得自己的肺就像一个破风箱一样,呼呼带喘。那种尖厉嘶哑的咳喘,爸爸一定听到了。所以他在电话里,焦急不安地喊着:“囡囡,囡囡,你怎么了?”我赶紧接过电话,擦了一下咳出的眼泪。努力做了个深呼吸,极力抑制住喉咙的干痒,装作若无其事地说:“爸爸,我没事儿。我就是嗓子眼儿痒痒,我的感冒还没好。说多了话,喉咙就不舒服,就想咳嗽。”“是吗?那囡囡你别说话了。听爸爸说,你现在还病着。一定要多休息,多喝水。好好照顾自己。功课不着急,养好身体是第一位的。知道吗?”他充满忧虑的声音,是如此急切,那种绵长细密的关怀深不见底。如果此刻他就在我眼前,我猜想他一定会把我紧紧搂在怀里,心疼我所受的每一份伤痛和委屈。
我的喉头哽咽,眼泪就凝在眼眶里,我的肺炎还没彻底痊愈,我的鼻音还很重。但我仍故作轻松地说:“知道啦,老爸。你真是太唠叨啦。同样的话说了好几遍了。”“是吗?可能爸爸真是年纪大了,变得爱唠叨了吧?”他的话音里有一丝失落和自嘲,我能想象到他此刻焦急又带着沮丧的样子。
我故意岔开话题:“爸,你们现在还好吗?雨泽和陈老师还好吗?”“嗯,挺好的。我们都挺好的。囡囡你不用担心我们。雨泽现在一天一个样儿,比你走的时候长高了许多。玉玲和我都挺好的。”“你们现在和好了吗?”我问出了心底最想问的一句话。“奧,我们没事儿了。囡囡你不用担心我们。你只要把身体养好了,别的都不重要。”“我知道了,爸爸。”我们在电话的两头儿都沉默了,我们都不知道再怎么继续谈论新的话题。这种沉默让我们徒生一种难言的尴尬和疏离。好像时间都在此刻凝固,如此漫长难熬。还是我打破了这个让人有些窘迫的局面:“爸爸,要是没什么事儿,我先挂电话了。爸爸,晚安。”“囡囡,晚安。平常要多注意身体,好好休息。注意保暖,别着凉,咳嗽更要多喝点水。”“嗯,爸爸再见。”我不等他再说什么,就急急挂了电话。好想等他再说话的每一秒,对于我都是种煎熬。
我挂了电话,靠在床上堆起的被窝上。才发现齐俊林不错眼珠地看着我,那种定定地审视让我很不舒服,我倦怠地说:“你一直看着我干什么?我脸上有花吗?”“你爸一定很担心你。如果他能来圣彼得堡,他会第一时间飞过来看你。”他的脸上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情绪。我懒得理他,也不知道怎么接他这句话,就径直躺下了。
齐俊林给我盖好被子,然后俯身在我额头轻吻了一下:“晚安,雨晴。好好休息吧。”他关了我屋里的灯。在一片黑暗中,我看他轻轻关上门走了出去。我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遍遍回味我和爸爸之间的对话。反复地咀嚼回忆我们之间的对话。我们已经太久没通过话了,所以这次的对话尤为珍贵。我细细体会爸爸对我的深切关心和焦虑,那种绵密悠长的爱意让我很是享受。我又想到齐俊林临走前说的那句话:“如果他能来圣彼得堡,他会第一时间飞过来看你。”“爸爸会来吗?我好想他,他要是能来看我就好了。”我迷迷糊糊的想着,渐渐坠入了梦中。却没想到,我的美梦成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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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洋过海来看你
? 原以为齐俊林的话是句戏言,却不承想在我和爸爸通过话的第二天傍晚,他就坐飞机来圣彼得堡了。当我接到他在机场打来的电话,我愣住了。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在短短的一天之内,就赶来圣彼得堡。只是因为我在电话里的咳嗽声,只是因为我说自己得了重感冒。可他就是来了,不放心的赶过来,放下了手上的一切事情不管不顾地赶过来。
齐俊林带着我,开车去机场接我爸爸。一路上齐俊林风驰电掣,车开得很快。他脸上有淡淡的笑意:“雨晴,我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