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恋一生-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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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弟弟出生了
? 阿宾看我震惊错愕的样子心下不忍:“雨晴,我跟你爸爸都不是你要找的男人,我们与你都不合适。忘了我,你找个跟你般配的男生吧。不要记恨我,也不要想我,这么做不值得。”
阿宾凄然地笑着,狠狠地把我抱在怀里,好像用尽了他一生的力气。他在我耳边轻轻地说:“程雨晴你是我覃泽宾这辈子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深爱的女人。下辈子我一定要生在好人家,跟你一样条件好的人家,做你的同学、男朋友、丈夫,一辈子宠着你。说好了,下辈子,你一定是我的。”他轻轻亲吻了一下我的耳垂儿,我感到凉嗖嗖的,是他的眼泪。他松开了我,大踏步的往前走着,再也没回头。
直到五年后的一天,我看见电视上他熟悉的身影。那时的他已经是美国普林斯顿大学生物系高材生。因为在分子生物学基因操作技术领域获得了巨大成功,而被美国主流媒体争相报道。是的,就像他说的那样,他一直是个聪明优秀的男人。只是贫寒窘迫的家庭,囚困了他的梦想。使得他不得不用这种另类羞辱的方式去追逐梦想、实现梦想。尽管这其中饱含了他太多的屈辱和委屈。他失去了太多,但他最终成功了。而我和他永远回不去了。
我从阿宾口中,直到了爸爸曾经并不光明磊落的言行。我相信阿宾说的话,我知道爸爸会为了我这么做。尽管他这种方式,我不喜欢不接受。但他是出于爱我和对我的占有欲才迫使他这么做的。
我没有去质问爸爸。因为上次的缘故,我已经不想回家了。陈玉玲是我如侵略者,我何必自讨没趣?所以爸爸给我打过几次电话,我都推辞了。
失恋的痛苦,让我转化为学习的动力。那两个月我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中,再没回家。而爸爸也好像看出我的想法,不再勉强我回家。他会在周五开车来我学校给我送些营养品和水果,并嘱咐我学习不要太累,要劳逸结合。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到了十二月十八日。那是个周五,爸爸说要来学校给我送个暖手宝。我跟他说宿舍有点冷,想买个暖宝。他说市面上卖的不安全,都是三无产品。要给我从商店里买个正规厂家出的。
就是在那天下午,爸爸开车到了我们学校门口。他停好车,和我一起到学校食堂吃饭。
爸爸瘦了一些,面容依旧清俊白嫩,只是看起来很累。他点了很多我爱吃的饭菜,我们吃着饭,我打量着爸爸:“爸,你瘦了很多。最近休息的不好吗?”“唉,是有点累。玉玲还有一星期左右就要生了。她妈妈年纪大了,照顾不了她。这几天我都在家政公司挑保姆,她想让我找个五十来岁手脚勤快的保姆。这几天是有点忙。”“干嘛要找个五十来岁的?”我促狭的笑道,陈玉玲的小算盘我还不清楚?我故意问爸爸。“肯定是岁数大的,干活勤快,讲究少嘛。”爸爸解释道。“我猜她是怕小保姆勾引你,所以找个老保姆更保险。”“你这丫头,瞎说什么。这么多好吃的,都填不上你的嘴。”爸爸宠溺的笑道。
我也笑了,感觉好温馨。正在这时,爸爸的手机响了。爸爸按了接听电话那头传来陈玉玲急促的声音:“航,你在哪儿?你快回来,我肚子好疼,好像快生了。啊。”“什么?玉玲,你等着。我马上回家。”
爸爸说完,赶忙站起来就要走。我帮他拿好手提包,跟在他身后。爸爸急急地跑向校门口,我也跑着:“爸,怎么了?”“玉玲肚子疼,好像要提前生了。”
我和爸爸一同上车,他开的飞快,很是焦急。遇到红灯爸爸烦躁的敲打着方向盘,这份紧张焦虑是我从来没有看见的。在我心里爸爸一向是温文儒雅,不急不躁的。
看他这样我知道他是真急了。回到了家,爸爸看见在床上的陈玉玲:“好些了吗?玉玲?”陈玉玲面色惨白:“航,我肚子好疼。你总算回来了。我打电话了,急救车一会就来。啊。”陈玉玲惨烈的叫着。我发现床上开始有一小片液体渗出:“爸,这是什么?”“啊?羊水。玉玲你羊水破了,我赶紧带你去医院。”爸爸打横抱起陈玉玲,急急地往外面走着。
我锁好门,紧跟了过去。在车里陈玉玲一阵接一阵的哀嚎着,我挨着她坐着,不住的鼓励她:“陈老师,快到医院了。你再忍忍就到了。”“没事儿的,你一会就没事儿了。”“坚持住。就快到医院了。”
总算爸爸开到医院。他们已经联系好主刀医生,陈玉玲推进手术室。爸爸在外面焦躁不安的来回踱步。他步子迈得很大,很是烦躁急切。我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上,也被爸爸晃得头晕。“爸,你坐会儿吧。陈老师一会儿就生了。你老来回走,晃得我都头晕了。”“嗯。”爸爸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看着手术室门上的灯一直亮着,目光急切焦灼。我暗暗的想:当初妈妈生我的时候,爸爸也这么紧张在意吗?还是只对陈玉玲的孩子才这样?
我胡思乱想着,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外的灯终于灭了,主刀医生走了出来:“常主任,怎么样?“爸爸一把抓住主刀医生的手,急切地问。
“母子平安是顺产。程院长,你太太给你生了一个大胖小子,七斤八两。“主刀医生摘下口罩露出微笑,恭喜着爸爸。
爸爸欣喜异常,转过身按住我的肩膀:“囡囡,我有儿子了。玉玲给我生了儿子了,我又做爸爸了。”爸爸开心地笑着,意气风发眉头舒展。
看着爸爸俊逸兴奋的面庞,我知道我的弟弟“程雨泽”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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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弟弟了
? 陈玉玲给爸爸生了一个儿子,在我十八岁的时候,我的生命中又有了一个弟弟。他和我虽是同父异母,但眉眼间我们依然很是相似。对于爸爸来说,这是一件让他极为喜悦幸福的事,中年得子,他的生命又有了另一个延续。
陈玉玲住进了浦东最好的“月子医院”,那是台湾人开的。不但会每日给产妇定制营养食谱、还有产后护理、瘦身瑜伽、中医按摩等等一套严密科学的护理方案。自然花费也不菲,听说一个月就要两万。可陈玉玲母以子贵,爸爸自然不会计较这些花销。
陈玉玲的父母从老家镇江来上海看她,我和爸爸招待了他们。他们都已年迈,腿脚也不好。看女儿已经顺利生产,母子平安,也就放下了心。在上海呆了几天就回去了。临走前,陈玉玲的妈妈拉着我的手,慈爱地说:“雨晴,你不用担心。我已经跟小玲说好了,雨泽和你都是你爸的孩子,应该一视同仁,不能有亲有疏的。就算你有了弟弟,你爸也还是最疼你的。答应外婆,不要为这件事不开心。你爸年纪也不小了,四十六才有个儿子,这是喜事。你多个弟弟,将来也有个帮衬,不孤单啊。你说呢?孩子。”
陈玉玲的妈妈满头银发,慈眉善目的。确实是个很善良忠厚、通情达理的女人。我点点头:“外婆,你放心吧。我也高兴有个弟弟。我会好好照顾陈老师和弟弟的。”“好孩子,真懂事。这样我和她爸就放心了。玉玲怀孕,我们就怕你不高兴。你都能想通,我们也就放心了。”
就这样陈玉玲的父母回了镇江。
我依旧回学校住宿。但会经常给爸爸打电话,询问陈玉玲和弟弟的情况。陈玉玲住“月子医院”,我去看过一次。那里环境清新雅致,很适合休养。我去的那次,陈玉玲正在医生指导下给弟弟喂奶。她就像所有的新手妈妈那样,小心翼翼的抱着弟弟,好像抱着稀世珍宝一般,生怕一个不慎会伤害到怀中娇弱的小婴儿。她袒露着一侧洁白温润的□□,小心的把□□塞到弟弟的嘴里。雨泽闭着小眼睛,好像出于本能的吸吮陈玉玲的乳汁。可能是雨泽用劲太大了,陈玉玲皱着眉头“啊呀”叫了一声。爸爸赶忙上前紧张轻抚陈玉玲的后背:“怎么了,玉玲?没事儿吧?”“你儿子劲儿真大。咬得我好疼。”陈玉玲撅着小嘴娇嗔的抱怨着。
爸爸就站在陈玉玲的旁边看着雨泽闭着小眼吸吮乳汁,爸爸的眼中满是幸福陶醉。雨泽喝完了奶,陈玉玲又按医生说的,把雨泽抱直了身子,轻轻拍打雨泽的后背,让雨泽把嗝打出来,以防吐奶。
爸爸紧张的看着陈玉玲做着这一切,直到雨泽打完嗝,一切妥当之后。爸爸才小心的把雨泽抱进陈玉玲床边的摇篮里,全情投入的看着他。这个他年近半百才有的儿子,那种目光的专注和温柔,让我嫉妒。好像此刻爸爸眼中,只有弟弟的存在。而我被他完全忽略了。
我知道雨泽的出生,我会被边缘化。我已经做好承担这个后果的准备,可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我的心却像被尖利的玻璃肆无忌惮的划着,好痛好痛鲜血淋漓。而陈玉玲就在爸爸身边,满足地看着雨泽。她轻轻的靠在爸爸的肩上,两个人都专注的凝视这个他们共同创造的小生命,他们爱情的结晶。
这一幕深深刺痛了我,以至于我只去“月子医院”看过陈玉玲一次就不再去了。
我不想看到那温馨刺眼的一幕,尽管从内心深处来说,我并不排斥有个弟弟。而且雨泽是如此可爱的一个小婴儿。他长得胖乎乎的,白白嫩嫩。小手和小脚像莲藕一样,让人忍不住想轻轻咬一口。他的眼睛像水晶像葡萄,乌溜溜的很可爱。他的眼睫毛很长,像小扇子一样。他结合了爸爸和陈玉玲的优点,实在是一个可爱漂亮的婴儿。我也喜欢他,可却出于自尊,羞于把这份喜欢表现的过于强烈。只好借着给爸爸打电话的时机,从电话里听听雨泽的声音。他响亮的啼哭都像仙乐一般美妙。或许每个女孩子内心深处都有母性的温柔。曾经我那么排斥陈玉玲,恐惧她给爸爸生孩子。现在雨泽的降生,这个漂亮得像小天使般肉嘟嘟的小婴儿,居然是我的弟弟。在我十八年的人生中,我又有了一个弟弟。我不得不感叹生命的未知玄幻和美好。
十二月二十五日,是西方传统的圣诞节。也就是在那一天,一个男人代替阿宾走进了我的生命。他就是齐俊林——带给我一生最剧烈欢乐与苦痛的男人,我的丈夫,我儿子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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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去放许愿灯
? 那一年的圣诞节,我没有像往常和爸爸一起过。他还要去医院照顾陈玉玲和雨泽,所以我为了怕爸爸为难,特意撒了个谎,说我要和林宝平一起去黄浦区来福士广场看烟火、放许愿灯。
爸爸脱不开身,只好嘱咐我“要小心”“别往人多的地方去”。
夜幕降临,我打车去了九江路的“圣三一基督教堂”。那里每年圣诞节教堂都会开放供游人进去欣赏,还可以听唱诗班唱圣诞歌。还能领免费的苹果和小礼物。小的时候,我和爸爸妈妈去过。长大后因为那里离我家远,爸爸工作忙,就再也没去过了。今天我忽然很想去,很想重新体验一下小时候在教堂过圣诞的情景。
我坐公车去了“圣三一教堂”。教堂还没开放,外面等着乌压压一片人。接踵摩肩很是拥挤。我有点后悔,爸爸嘱咐过我,不让我去人多的地方,怕发生踩踏危险。可坐了这么远的车,来都来了,如果不进去,那多可惜。我皱眉叹气。“小美女,过个圣诞节,谈什么气呢?有什么愁事儿跟哥哥说说。”我侧头一看,身边站着一个虎背熊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