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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部分

痴恋一生-第100部分

小说: 痴恋一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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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你从没爱过我,这是真的吗?”他双眼通红,面目扭曲。我能看出他内心极度的痛苦失望。可是他对爸爸说了那么多刻薄恶毒、不可饶恕的话,此刻我只想报复他、伤害他,让他也尝一尝被人诋毁的滋味,所以我费力地笑了:“是,我从没爱过你。我只是把你当跳板,借助你的力量,离开我们家。在我心里,你不但比不了我爸爸,你连阿宾都不如。”
  “我掐死你。在你心里,我连那个吃软饭的小白脸都不如。你这个女人就是水性杨花的贱货。”他手上又用了几分力,我感觉大脑缺氧、空气稀薄。好吧,就这样结束吧。不管怎样,是我对不起他。只是我的孩子还有我爸爸、、、我闭上眼睛,不再做任何抵抗。任由他的手越掐越紧,我的眼泪恣意流淌。我知道,今天是我和他夫妻关系的彻底终结,我们再也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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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水难收

?  齐俊林残存的理智在最后关头迫使他放开了手。在他双手放下的一刻,我开始大口呼吸喘气。我的肚子感到一阵痉挛的疼痛。他看着面色苍白、满面泪痕的我,冷冷地问了句:“你为什么不抵抗、不挣扎?你就不怕我把你真的掐死吗?”“这一切是我欠你的,是我对不起你。我不爱你,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
  “如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我好好待你。雨晴,我们能和好吗?哪怕你不爱我,但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让我来爱你,行吗?”齐俊林颤抖着手,要给我擦眼泪。
  对于他的示弱,我迅速躲开了:“不可能。齐俊林,我不爱你,这是无法逆转的事。我不想在欺骗你,耽误你。你确实很优秀,你年轻,你还是高材生,你有大好的前途。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我们不可能再自欺欺人下去了。而且你诋毁侮辱了我爸爸,就凭这一点,我绝对不会原谅你。”我决绝坚定地对他说。
  他凄凉地笑了:“我知道了。在你心里,永远只有你爸爸一个男人。我再怎样年轻优秀,也比不了他。我不会再勉强你了。”
  说完,他开门走出房间。对着门外那些仆人吼道:“都给老子滚,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说完,他疾步下楼,离开了家。我一下瘫坐在地上,好像周身所有的力气都被用尽一样。叶卡捷琳娜赶忙走进来,搀扶起地上的我:“少夫人,你没事儿吧?你脸色很不好。”
  我被她搀到床上,她在我背后垫上枕头,我半躺着。我觉得肚子开始疼了,我的眉头皱起来。用手抚着肚子,发出□□。“少夫人,我去叫医生。”“不用,我还有十多天才预产期呢。可能刚才只是动了胎气,我休息一会儿就没事儿了。”“可是你脖子上的淤青。”她隐晦地指了指我的脖子。“我去给你打点热水,你热敷一下。”
  叶卡捷琳娜说完,就跑去盥洗室迅速打了一盆热水,给我热敷起脖子和肚子。热毛巾的温暖,起到镇静安神的作用。我渐渐觉得身体好些了,可我的心情分外沉重:我和齐俊林已然撕破脸。我们都说了很多无法挽回的话。决裂是所必然。可是接下来怎么办呢?我们结婚才五个多月,我们的孩子还未出世?如果我们离婚,我该去哪儿呢?齐俊林已经看了我的日记,纸包不住火。如果这件事被宣扬出去,势必会对爸爸的名誉有损。
  想起这些,让我心烦意乱。我看着手边的日记本,决定先把它放在一个稳妥的地方。我对叶卡捷琳娜说:“我没事儿了,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休息会儿。”她听话的出去了,并替我关好门。
  我拿着日记,把它搁进我行李箱的夹层。然后我又把行李箱的密码重新设置好。当我做好这一切,自居稳妥后,我才重新躺在床上,长出一口气。我不知道接下来会怎样?只是很累很累,身心俱疲。千头万绪不知道从何做起,但我的心没来由的慌乱。我不由自主的想起,齐俊林充满愤怒又哀伤的眼神,想起他说的那些刻薄至极的话。是的,我是欺骗了他的感情。我是利用了他。他可以怨我、恨我,但他不能诋毁我的爸爸。他不能说出那么残忍尖酸的话,来侮辱我的父亲。这是我无论如何不能原谅他的。
  我想着这些,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我听见电话铃急促地响起来。我拿起电话,还没等说话。电话那头就听见焦虑急促的声音:“雨晴,你快来玛利亚医院,俊林出车祸了。”我的头“嗡”的一下蒙住了:这是齐俊林妈妈的声音。怎么会?齐俊林怎么会出车祸?他离开家前还好好的,不可能。我呆住了,只听着齐俊林妈妈在电话里哭道:“俊林开车超速,和一辆大卡车撞上了。现在正在抢救,你快来吧。”
  我木然的挂断电话。拿起衣架上的大衣,就往外跑去。这时家里的管家丁叔一把拽住我:“少夫人,你别慌。我也刚接到老爷电话,说少爷出车祸了。我这就派人开车送你去医院。”我什么也没说,任由他叫了家里雇的司机蔡哥送我去医院。
  坐在车上,我心乱如麻。我一遍遍回想我和齐俊林发生的这场争执,一遍遍回想我和他互相冲对方说出的那些残忍无情的话。如今一切都无法更改,覆水难收。我和齐俊林的婚姻走到头了。现在他发生车祸,接下来的生活会怎样呢?
  我的心慌乱无措,大脑一片空白。终于到了医院,我来到手术室外。手术室的门外,站了好几个人。有齐俊林的爸爸妈妈,还有阿廖沙和乌兰诺娃,那个肇事司机也在。
  我听见肇事司机在不停讲着俄语进行解释:“我真的是正常行驶。我不知道你儿子怎么了?受了什么刺激?他是逆行超速的,他开的太快了。我想刹车的时候,他已经撞了上来。我第一时间,就给医院打了急救电话。先生、太太,我只是个送货的。真的不是我的责任。我有行车记录仪,你们可以看下的。”
  他急切的解释着。乌兰诺娃看到我来了,赶紧跑到我面前。她面色悲戚,口气很冷淡:“程雨晴,我想跟你说几句话。”她一向是个活泼爱笑的丫头,现在如此严肃冷峻,倒让我很是不习惯。
  我跟她来到走廊尽头。她直直的盯着我的眼睛,盯得我心里直发毛:“乌兰诺娃,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看着我?”“程雨晴,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朋友。我希望接下来我问你的话,你都如实告诉我。”“你想问我什么?”
  “俊林出车祸前,我曾经给他打过一个电话,让他明天来我哥哥的酒店帮忙,我们有个演出。可是在电话里他情绪很低落,他对我说,你跟你的婚姻是个错误。你其实并不爱他,他决定放手,给你自由。你对他究竟说了什么,让他这样受打击?”乌兰诺娃的眼睛像两道冰凌一样,直直地看着我。那种严峻凌厉的眼神,让我不寒而栗。
  “是他先侮辱了我的父亲。他对我爸爸说了很多难听的话,我气不过才回击了他。”我的声音懦懦的,在乌兰诺娃的气势面前,我很心虚。毕竟齐俊林发生车祸,我有很大一部分责任。
  “那你说过你不爱他吗?你不爱他,你为什么和他结婚?”她厉声指责着我。她声音里的心痛和愤怒是难以抑制的。
  “是,我说了这句话。”我老实的承认“我一直以为,我和他能结婚,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和他来圣彼得堡留学,和他交往,有了他的孩子,和他结婚,这一切都是自然而然发生的。可是到最后我才发现,我其实最爱的不是他。和他结婚,或许只是为了一种逃避。”我迷茫地诉说,声音很低沉,或许更多是说给我自己听的。一直以来,我都如此盲目,像只苍蝇一样随波逐流。从来没有静下心来,好好审视我和齐俊林的这段感情。现在说出来,我更觉和齐俊林结婚,是如此莽撞而愚蠢。我甚至还没参透婚姻的真谛,就懵懂仓促地走进婚姻的围城。当我发觉,我并不爱我所谓的法律意义上的丈夫时,我已经把他害的伤痕累累。或许一开始就错了,我就像个鸵鸟一样,从不敢正视自己的感情,从不敢正视自己的内心,从不敢追求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我只是在逃避,我以为逃避能自我催眠、自我麻醉,然后让我在这种富足安逸的环境中妥协并适应。可是我错了,哪怕逃到天涯海角,我依然欺骗不了自己,我心里想的、爱的还是那个男人。我一辈子都无法得到的男人。他是我的沧海,他是我的巫山,他是我一辈子舍不得删除的独家记忆。可是我能拥有他吗?他能给予我想要的东西吗?或许,如果我不奢望,我不对他有哪些非法期待。他会给我这世上最深沉无私、宽广温暖的父爱。可我还是太贪婪了,从童年时候,我对他的那些朦胧幻想,一个女人对一个男人最原始最生理的迷恋。注定我们之间不能离得太近,也不能相隔太远。太近彼此折磨,太远彼此思念。究竟我跟他之间有没有一段最合适的距离呢?我不知道,或许眼前的一切更让我亟待解决。
  “很好。你总算说实话了。其实你最爱的男人,只有一个,就是你爸爸。”乌兰诺娃冷冷地说。“你只是把俊林当做了跳板。你利用了他的感情,也欺骗了他的感情。你知道吗?程雨晴,我爱了齐俊林整整八年。从我十二岁的时候,我上初一,我就喜欢上他了。我们做了六年的同桌。我本来考上了哈佛,就是为了留在他身边,我才选择圣彼得堡大学。你知道吗?我十八岁生日那天,曾向他表白。可他拒绝了,他说他跟我太熟了,没有做男女朋友的感觉。你知道那天我有多伤心?可为了不让他有压力,为了我们见面不尴尬。我就再也没提过我喜欢他,我想和他交往这件事。我当时就想,只要俊林没有女朋友,我就有机会。可是他从上海带回了你。他对你那么好,我心里其实并不好受。可我看到他高兴开心的样子,我就愿意成全他。哪怕他不爱我,但只要你能让他幸福,我就愿意退出。其实在郊外露营那次,是俊林先找到我,希望我能帮他一把。所以我才说,阿廖沙是我男朋友。你知道,你们在帐篷里过了一夜,我哭了一夜吗?但只要俊林能得到属于他的幸福,我就心满意足。可是我爱如珍宝的男人,你为什么这样不珍惜他?你不爱他,为什么要利用他?你太卑鄙了!我好讨厌这样的你。”
  乌兰诺娃满脸是泪,她哭着控诉指责我。我听了她那些话,真的无地自容。或许我真的错了,齐俊林有错。他不该侮辱我的爸爸。但我也有错,不该欺骗他的感情。从这点上说,我对不起齐俊林,也对不起乌兰诺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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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接你回上海

?  我回到旅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千头万绪难以厘清,但齐俊林父母对我说的话历历在耳:你不再是我们的儿媳,也不再是俊林的妻子。这里不是你的家,你赶紧走。
  我的泪无声的流下来,像两行蚯蚓一样歪歪扭扭地留在脸颊上,痒痒的。我拭去眼泪,拿出了手机。在这种情况下,我还能依靠何人?我随身携带的钱不多,就算在旅馆里也住不了几天。齐俊林的爸爸妈妈不让我去医院,他们的家也不再欢迎我回去。因为齐俊林的伤势,我和乌兰诺娃反目成仇,阿廖沙自然也不会站在我这边。茫然四顾,我竟发现,我在圣彼得堡此时此刻是如此孤立无援。
  在这种情况下,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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