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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逐梦令-第29部分

小说: 逐梦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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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延于一旁望着有些愣神的颜昔,默默笑着。
  颜昔不作回答,倏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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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昔策马而驰,只觉归心似箭。这常年在外漂泊,加之与楚莫、未雪、仙如、谭蓁的相识,他以为自己早已放下了,却在如玉的家信传来之时,心口狠狠地痛了几日。
  也许,自己真的还不能放下,甚至连死心也做不到罢?不知他的病究竟怎样了,毕竟,他已年至花甲,老了啊!而对于萧未雪的询问,自己亦不知何时会再去长安。君问归期未有期!
  南方的秋日有些闷热,颜昔一路策马而来,心焦气躁,愈是热得不行。
  推开门的瞬间,颜昔还未开口,迎面便是一个耳光,响彻了空荡的卧房。颜昔的脸刹那泛起了红印,他微微低眉,见着眼前怒不可遏的女子,心底深感愧疚。
  沉默良久,颜昔还是选择了开口:“如玉……”
  卧榻之上的颜路心疼的神色中有深深的无奈。他咳了咳,轻声道:“往之,这一年多未曾相见,过得可好?”
  颜昔跪于榻前,低眉道:“往之很好。父,往之不孝,对不起。”
  颜路欲坐起身,颜昔忙上前搀扶。颜路对一旁身怀有孕的女子柔声道:“如玉,先出去歇息罢,此处有往之在。”
  颜如玉遂离开。
  ……
  颜路淡淡地望着颜昔,叹口气:“往之,你可知我为你取这字的用意么?”
  颜昔强忍住眼泪,轻声道:“往之,过往忘之……”
  颜路径自点着头,微笑道:“是啊!忘之,我在提醒自己忘了过去的一些执念,亦是在告诉你。你的眼睛,与盏儿甚为相似,不同的是:她眼眸中的情愫带着一丝不甘,你眸中全然一片认命的灰色。我不知道你的真名,或者说,寄居于你体内的灵魂的名字,若当真有灵魂的话。当年盏儿对着子房说起的时候,我亦猜想过,直至你诞生,我似乎有点相信了。”
  颜昔滑落双泪,抬眼直视着眼前的病弱男子,轻声道:“父,您病糊涂了……日后,往之再也不离家了,可好?”
  “往之,你当真觉着我病糊涂了?”颜路笑着,皱纹纵横的面容带着暖意,“罢了!我不必如此为难你,你且说说这一年多的见闻罢!”
  颜昔颔首道:“父,往之……欲向萧家提亲?”
  颜路有些好奇:“萧家?”
  颜昔微微欠腰:“嗯。往之欲待父病愈,迎娶萧何之女,萧未雪。”
  颜路望向颜昔坚定的双眸,那双眸子终于有了清亮澄澈之感,颜路不禁笑了:“好,待病愈,我亲自前去为你提亲。”
  颜昔行礼道:“谢过父亲!”
  颜路微微一笑:“你得以归来,这病,似乎好了一大半,扶我出门走走罢!”
  不知是颜路有意,或是颜路无心,这病,一拖再拖,始终未能痊愈,转眼便是两年。颜昔只觉着呆在颜路身旁悉心照料的时间,心中不知为何,倒是轻松了许多,仿似是源于那次的谈心。
  是的,既是那个人已将自己的心思看得透彻,自己又何须伪装呢?况且,不知怎的,似乎,对于曾经难以言喻的沉痛之情,不觉间,早已失却了疼痛的作用。仿若自己的心,真的死了。比起曾经几度不肯死心的自己,好歹死心了,想必终归会放得下的!
  想到这里,颜昔,不,是柳昔雨,似乎觉得这梦,应是快要醒了!心里除了高兴,就剩下开心。好吧,是一个意思。柳昔雨只想开怀大笑,想了想还是少发疯的好,毕竟颜路还在养病,需要安静,遂拔剑起舞。含光剑作为承影剑的兄弟剑,现下日头虽盛,亦最多隐约见得一道浅浅的光束。
  秋叶萧萧而下,颜昔手持虚无的一道淡淡光影,将纷纷落下的树叶削成了碎片。腾空一跃,坐倚于枫树上,吹起了笛子。是那首古曲,《阳春》。一曲作罢,颜昔抚着竹笛,想起了萧未雪。不知她是否安好,不知她是否在责怪自己?那一别,便是两年多了,自己曾允诺她的话,万不可变成空话,否则,对不起她!虽说灵魂是个女的吧,但自己毕竟还是男人,何况承诺要娶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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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府。
  萧未雪日复一日地站立于门口,只为了等他。有人来求婚,她便命人逐客!后来,她甚至跑去了长安城门口,一日一日地张望。萧禄见着萧未雪茶饭不思,欲派人去寻颜昔,萧未雪却阻止了,他便彻底无奈了。
  守城的卫兵几乎每日晨昏皆可见到一名黄衣女子,不论风吹日晒,总会立于长门旁,一站,便是一日。未有悲欢,未有喜忧,近乎站成了永恒。她不知道自己等待了多久,亦不知道值不值得,仅仅是那样每日每日地等待着,为了一个空口的承诺,为了心底深深的信任。
  会有人劝说,会有人嘲讽,甚至会有人斥骂。风言风语风吹沙……
  “那是谁家姑娘啊!”
  “听说是个弃妇!”
  “指不定是什么卖唱女呢!”
  “反正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女人,哪有这般抛投露脸的!”
  一群路人正指指点点,天空中忽地一声干雷炸响,惊得那群人都住了口。
  忽闻守城之人行礼道:“萧侯爷!”
  萧禄淡淡应了一声,直直朝萧未雪走去:“未雪,随大哥回府罢!”
  萧未雪淡淡地望了望萧禄,未有更多的反应,倒是使得那群指手画脚的路人惊恐地捂住嘴匆匆离开。
  夏日的骤雨忽至,雨水劈头盖脸地砸落。萧未雪不动,萧禄亦不离开,二人便僵持着。直至萧延撑着伞带着奴仆前来,亦是到了关城门的时间。萧未雪挪了挪身子,方转过身,便晕了过去。萧禄接住那娇软无力的身子,剑眉紧蹙,只抱起她疾步向萧府冲去,萧延便命人去请医师。
  萧禄与萧延闻得医师的结论,方安了心。
  萧未雪一夜一夜地做梦,每夜均会被梦中的颜昔吓醒。即便是现下昏迷的她,亦是无法从那个噩梦中醒来。只是胡乱地喊着:“大哥,二哥,拜托你们求人救救往之哥哥,未雪不要他死。不要……不要……”
  萧禄蹙眉,对风、月吩咐道:“去查查颜昔是否出了事。”
  萧延则命人煎药,本来欲躬亲的他,被婢女给推去一旁:“定侯爷,婢子恐药盅不够您用,还是去照看小姐罢!”
  萧延抽了抽唇角,自己如同累赘一般,被大哥推给了厨房又被厨房推给了大哥,只得一边去凉快去了……
  

  ☆22、痛饮从来别有肠

  第三年的春天,桃花盛开,李花盛开,杏花盛开……仿若所有的花都开了,如同心中的希望一般,全然盛开。只可惜,待到桃花谢了,他也未归来。
  萧未雪终于哭了,因为风、月告诉萧禄、萧延,颜昔很好、身强体健,甚至还前去妹夫家参与了外甥的周岁宴,却始终未回长安。
  当春日的最后一朵花落下之前,他回来了。而当他登门造访之时,却被人轰了出去。
  萧延淡淡道:“未雪已被家母婚配与他人,你还知道回来么?”
  颜昔震住,不相信般,欲夺门而入。她那样的性子,嫁给旁人,便如同死人一般了吧?
  萧管家拉住颜昔,拽到一旁去:“颜先生,三小姐为了你的空口承诺,一直坚信你很快便会归来,每一日都会去城门口等你,一站便是一日。遭人议论,说是什么弃妇!直至那日侯爷亲自去陪着三小姐站了一日,抱着昏迷的小姐回府。之后,侯爷便不允许小姐再去城门口守望了。你可算是来了,小姐等你等得好苦啊!”
  萧管家一番苦水倒出,搅得颜昔心中歉疚不已。
  颜昔轻声问道:“未雪现下,身子如何了?”
  萧管家擦了擦老泪:“身形消瘦,只怕颜先生认不出了。她此刻应在准备礼品,怕是不方便见你。”
  颜昔呆住,果真是已经许配给别人了么?未雪那样的性子,想必是真的会答应的罢?何况,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是同老夫人做的主……是自己来得太迟了!
  此刻,萧府内。
  萧未雪闻得颜昔来了,欣喜若狂地迈出门,萧禄一把拽住她,喝道:“不许去!”
  萧未雪恳求地望着萧禄:“大哥,未雪求你了!”
  萧禄最见不得她哭,只得松了手。
  颜昔深深自责着,颓丧地转身,一步步艰难地挪着脚。
  忽闻背后软软的声音唤住他:“往之哥哥!”
  颜昔震住,还未回身便被萧未雪抱住。颜昔缓缓转过身,低眉望着眼前的弱不禁风的19岁女子,将近三年的时间未见,已然瘦骨嶙峋了么?心底不由抽痛。颜昔怔怔地问:“你许给何人了?”
  萧未雪一头雾水:“什么许给何人?”
  颜昔惊喜地笑了:“原来,你尚待字闺中,并未婚配么!?”
  萧未雪没好气地白一眼萧延与萧管家,柔声道:“未雪只嫁与往之哥哥,旁的人都不嫁!”
  正当两人相拥之时,萧延咳了咳。萧未雪即刻松了手,双颊早已红得不可遏制……
  年过花甲的颜路,大病之后,身子骨虽瘦了下去,但精神恢复得甚好。许是由于本为医者,深谙调养之道,现下的颜路亦是神采奕奕。颜路上门提亲,将聘礼奉上,替颜昔解释道:“犬子为行孝道留于家中三年之久,望同夫人与侯爷轻责。”
  同夫人见得颜路年过六旬还亲自登门,加之对萧何遗言的尊重——只要是未雪喜欢的男子,不管是否门当户对,品行好、护得了未雪即可。遂,很快便同意了。颜昔深深觉得,真是不亏这个姓!
  萧未雪跪在地上,朝着同夫人、萧禄、萧延,一一拜别:“母亲,大哥,二哥,未雪即日便出嫁了,这多年来的恩情,未雪无以为报。”同夫人命萧禄扶起了萧未雪,轻声道:“好孩子,且安心去罢!”
  临行前,萧未雪对萧禄轻声道:“大哥,虽说大嫂可能是高后派来的细作,但好歹算是贤妻,你别太亏待她。萧家行得正坐得直,你如此,反倒落人口实。”萧禄笑了:“我明白,你放心做你的新娘罢!对了,你们即将成为夫妻,可别再一口一个‘哥哥’了。知道么?”萧未雪羞红了脸:“那,喊什么?”萧禄严肃道:“往之,或者夫君。”
  她闷闷地答应,便入了马车。
  原本婚嫁,男女均不得再婚前见面,只是颜昔担心颜路,遂一路在侧……
  ……
  一路南行,直达会稽。迎得娇妻,颜昔心中的石头落了地。
  入夜。
  一切繁文缛节完毕后,萧未雪柔美的脸孔泛着倦意,对身旁的颜昔轻声道:“往之哥哥,未雪累了。”
  颜昔心疼地抱起她,回至新房内:“赶路本就是苦事,加之三年来你一直未能安眠,自是易倦的。这些繁杂的礼仪,着实令你辛苦了。”颜昔将她小心翼翼地放于榻上,柔声道,“现下可以好好歇息了,看你已是乏困至极,先睡罢。”
  她有些好奇:“那,那你呢?”
  颜昔望着那张可爱的惊慌面容,笑了:“我自是与你一起。先卸妆罢。”
  颜昔拧干了帕子,轻柔地擦拭。
  待处理好,颜昔发觉萧未雪似乎困意全无,笑着:“未雪,有件事,需要同你商议。”
  萧未雪好奇地望着他:“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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