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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榴花照雪录-第25部分

小说: 榴花照雪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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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换下来的铺盖需要清洗,李澄秋想着让王励自己去,那些妇人又要说闲话,干脆叫他们俩一起去,又免得仇非凡与她当众纠缠,一举两得。
  徐二娘应了一声,撇下仇非凡和王励拿了东西出去,李澄秋趁机叫了仇非凡过来,劝道:“二姐说的没错,你一个成年男子,不想着做点正事,每日只来客栈消磨时光,像什么话?你还没娶妻呢,就你现在这样,好人家的姑娘,哪个肯给你?”
  仇非凡听了若有所思,向李澄秋一拱手:“多谢李姐姐良言。”说完便告辞,临走之前还说,“要是再有人来闹事,你就打发人来找我,老刘不在,有些人就胆子大起来了。”
  他说完就走,李澄秋倒是一愣,回头细思一回,竟真的是这么回事!
  原先老刘在的时候,除了喝醉酒失去理智的醉鬼,真没人敢到客栈门前来闹事。他虽然不伤人,可是能飞身上屋顶,随手把两个醉汉扔到街上不费事、醉汉还没有损伤,这点功夫就足够震慑人了。
  现在老刘有些日子不露面,那等好惹是生非的就开始登门搅扰,就连镇上几个有名的地痞都往他们这里多走了几趟,要不是王励力气大、体格能唬人,估计也有人进来闹了。
  李澄秋微微皱眉,想着老刘才走了没几天,后面这二十多天可要更加谨慎才好,却没想到当晚就出了事。
  这一日客人多,晚上打烊就晚了些,李澄秋回房躺下的时候,还打算明早要嘱咐几个伙计做事加倍小心。脑子里又想了些闲杂琐事,李澄秋渐渐沉入梦乡,却没过多久,就被外面的惊叫声吵了起来。
  她披衣起身,听着外面有人在哭喊,似乎说什么“杀人了”,忙点灯下楼,正碰见揉着眼睛出来的徐二娘,“怎么了又?”
  徐二娘只穿绣襦绸裤,倚门往外看,李澄秋走过去看了一眼,见东面院中灯火通明,便说:“张家又怎么了?”
  隔壁张家也跟照雪客栈一样,前店后宅,这会儿里面惊呼惨叫不绝,显然是家中出了什么事。换了是别人家,这时候李澄秋少不得要打发人过去问问,可张家……,她真怕打发了人去反而节外生枝。
  此时胡伯、胡小三儿和王励也分别从房里开门出来,见到李澄秋都过来打招呼,然后一起往东面院中张望。
  徐二娘衣衫不整,看见他们出来了,就自己回身进房去了。李澄秋犹豫半晌,还是叫胡小三儿开门出去看看,“瞧瞧是什么事,要不要人帮忙。”
  胡小三儿应了出去,王励跟着去前面看门,胡伯就对李澄秋说:“你回去睡吧,有什么事也碍不着咱们。”
  李澄秋笑着答应,可外面这样吵闹,到底睡不着,她干脆去了徐二娘房中,与她坐着说话。
  不一会儿胡小三儿气喘吁吁跑回来,隔着门回报:“掌柜的,张家这回真出了大事,已经去巡检司报案了,听说是赵大嫂叫人剪断了舌尖!张掌柜却不在家,只有两个孩子,被吓得哇哇大哭呢!”
  李澄秋和徐二娘都是一惊,“谁这么狠,竟剪了人家舌头?那赵大嫂现在如何了?性命要不要紧?”
  “这个倒不知道,我刚才去看的时候,大夫刚被请上门去。”
  李澄秋叹了一声:“既然报了案,又请了大夫,也就不用咱们操心了,你和王励都去睡吧。”
  她自己也与徐二娘作别,起身上楼,这回再要睡却有些困难了,总忍不住去想会是谁做下这样的事。这样的夜晚,在张家宅子里,能动手剪了赵氏的舌头,应该不是外来的人吧?张掌柜竟然不在家中?这么晚了,他会去哪里?
  左想右想,直到后半夜才勉强入睡,早上起来时,她便频打呵欠,还不忘嘱咐几个伙计:“老刘不在,我看有些人胆子大起来了,大家都谨慎点,见着那些地痞们,不妨客气些。”
  徐二娘先是嗤一声:“红石榴不在,就当我们怕他们了?”说完忽然一笑,“咱们不是还有巡检司做靠山呢么?”
  李澄秋顺着她目光看去,竟是梁伯元一早登门,她忙起身迎上去问:“小梁捕快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有些公事,李掌柜,我有话想问问徐二姐。”梁伯元话说的客客气气,脸上神色却一本正经。
  李澄秋有些惊奇,回头看了徐二娘一眼,徐二娘把手中最后一口包子塞入嘴里吃下,然后擦了手,上前笑道:“小梁要问什么?”
  “徐二姐,你是不是在客栈里当众说过要剪了赵大嫂的舌头?”?

☆、祸从口出

?  徐二娘脸一黑:“我说剪她舌头,就会真的去剪吗?你也不想想,她那样强壮一个人,我这样娇小的,能按住她剪了她的舌头?”
  梁伯元语塞,李澄秋也在一旁说道:“昨晚张家闹起来的时候,我下楼查看,二姐正从房里出来,连外衣都没穿,睡眼惺忪的,怎会是她?”
  “徐二姐见谅,只因赵大嫂一出了事,早上街坊们议论起来,都提到你那日说过要剪了她的舌头,赵大嫂听说此事激愤不已,一下子又晕了过去,我这才过来问问。”梁伯元听了李澄秋的证言,忙赔不是。
  徐二娘冷哼道:“她这是活该遭报应!凭什么赖在我身上?难道她被人割了舌头,连是谁做的都没看清?”
  梁伯元道:“赵大嫂现在还说不出话,只能点头摇头,不过她确实是没看清是谁。昨日他们夫妻吵了架,张掌柜负气不归,赵大嫂便自己睡下了。到夜里,她忽然在房里惨呼,厢房住着的张家两个孩子和使女奔过去查看,只见到她满嘴满身鲜血,却并没见到房里有别人。”
  “这可奇了。剪舌头,一剪子下去,她自然是立刻就要叫的呀,她一叫,其余人立刻就奔进去,怎么可能看不到凶手?”徐二娘不信,“能这样神出鬼没的,除非是鬼神。”
  梁伯元满脸烦恼:“我们也里外查过了,并没什么异常,连翻墙的痕迹都没有。”
  “那血迹呢?”李澄秋插嘴,“剪掉舌尖,自然会有鲜血喷涌而出,凶手身上不可能沾染不到。既然没有翻墙痕迹,那就必然是内贼,小梁捕快不妨再去好好查问一下张家的人。还有,赵大嫂正在养伤,又是谁把闲话去学给她听、惹她发怒昏厥的?张掌柜一夜不归,是去了哪里?昨日他们夫妻二人吵架,手中拿的那个荷包到底是何来历?张掌柜要是真在外面有了人,家中又有如此悍妻,是不是也有动机了呢?”
  她逐条分析,梁伯元的眼睛已是越来越亮,到最后干脆一拍手:“李掌柜说的太对了!我这就去查!”
  说完扭头就快步往外走,堂中早起的客人看见他,纷纷好奇探看,还向过来招呼的胡小三儿等人询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徐二娘尤有些不悦:“我不过白说了一句,竟就将这罪名安在我头上了!他们也不想想,就赵大嫂那张嘴,平日里得罪了多少人?多少人恨不得拔了她的舌头?她早晚要下拔舌地狱!”
  “好了,你少说几句吧,祸从口出。”胡伯慢悠悠往厨房里踱步,“个人造业个人担,任谁都是一样。”
  徐二娘看着他的背影说不出话,只能悻悻然收拾碗筷去洗。
  李澄秋看她没事了,也去了堂中招呼客人,这里刚忙过早上一拨,清韵茶楼的小伙计忽然来了。
  “李掌柜忙着呢?我们公子今日要回大理,您这里有没有什么事要我们公子办的?”
  李澄秋听得一愣,她还以为林清潭已经走了呢,没想到他还打发人来打招呼。不过她已经下定决心,便不肯前去相送,只说:“我这里没什么事,你等下,我拿些吃的你带回去,给林大哥路上吃。”
  她说着去了后面厨房取了些卤牛肉、胡麻饼包好,交给那小伙计带走。
  徐二娘从后面溜达过来,啧啧叹道:“林公子真是命苦,怎么就遇上你这样不解风情的女子?”
  李澄秋淡淡道:“所以他该找个更好的。”
  这句话一说,徐二娘顿时一怔,脸上戏谑的神色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不安试探:“掌柜的,你怎么了?是林公子变心了?”
  李澄秋看着店中人来人往,轻轻摇头:“二姐,这事以后不要再提了,我与林大哥只是兄妹之谊。”
  她虽然从不疾言厉色,但自有一股威信在,此时一本正经的说话,徐二娘便不敢插科打诨,只满怀不解的回头去忙了。
  另一边等在茶楼的林清潭听了小伙计转达的话之后,脸色阴沉沉的几乎滴出水来。
  边上管事怕他改主意了不走,忙大着胆子上前劝道:“公子,时候不早了,家中还盼着您回去呢!”
  林清潭目光冷冷的瞟他一眼,看他缩了脖子,却也只能开口吩咐:“启程吧。”他出门翻身上马,遥遥望了一回照雪客栈的方向,才扬鞭催马,头也不回的出了昆仑镇。
  李澄秋沉下心思,不想这些琐事,只如常经营客栈。这两日因为张家出事,捕快们整日进出,街面上安生了许多,再没人出来挑事,地痞们也不往这边来了。
  李澄秋正好有点私事,就挑了一天出门,把店中交托给徐二娘,她跟上次一样,上午出门,到第二日午后回返。
  店中诸事平静,徐二娘看见她回来,颇有些好奇,但还是忍住了没有问她的去向。
  “正好掌柜的回来了,我跟王励去柳家。”
  李澄秋点点头,自与胡小三儿在前面看店。
  这一日天有些阴,店中堂内没什么客人,胡小三儿趴在桌上打盹,李澄秋则望着天际乌云发呆,直到视线被突然进门的两个高大壮汉挡住,她才回过神来。
  “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眼见来了客人,李澄秋忙起身招呼。
  那两个壮汉一个圆脸一个方脸,都满脸胡须,穿着一身劲装,听见李澄秋询问,圆脸的壮汉上下打量她一回,瓮声瓮气的说:“住店。”
  “两位客官贵姓?从哪来,要住几日?”李澄秋微笑问道。
  圆脸壮汉不耐烦:“住个店你问那么多?”
  此时胡小三儿也醒了过来,听见这壮汉脾气不好,忙凑过来笑道:“客官勿恼,咱们昆仑镇是边贸重镇,往来客人都要例行询问,这是官府下的令,不然咱们开店的又何必问这许多?”
  方脸汉子听到这里便拉住圆脸壮汉的胳膊,开口回道:“我姓钟,这是我结义兄弟,姓厉,我们从太原府来。劳驾小哥去帮我们把马牵进去照料。”等胡小三儿应声出去,又问李澄秋,“这照雪客栈,昆仑镇只此一家么?”
  “是,只一家。两位客官要开几间房?”
  钟姓汉子声音粗哑:“两间上房。”又环顾了一下四周,“你这店里很是冷清啊。”
  “前些日子镇上出了件案子,巡检司反复盘查,有些客官不耐烦就走了。”李澄秋一边解释,一边给他们二人开了两间上房。
  这时胡小三儿也从后门回来,对那两人说:“两位客官跟我来吧,客房在楼上。”他接了李澄秋递过来的钥匙,带着两个客人上了楼。
  过得片刻,胡小三儿自己噔噔噔跑下来,跟李澄秋咋舌:“这两位脾气不小!看着怪吓人的。要饭吃呢。”
  “那你去叫胡伯吧。”
  胡小三儿应声往后面去找胡伯做饭,李澄秋这里也觉着这两个客人略有些奇怪,孤身两个客人,各骑了一匹马,随身带个包袱,余外什么都没有,还那样凶,实在与寻常客人大相径庭。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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