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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榴花照雪录-第19部分

小说: 榴花照雪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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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恨世人有眼无珠,不识真英雄!”
  李澄秋只微笑听他嘟哝着发牢骚,并未接话,脑子里却一直在想:怎么老刘还没露面?那个自首的“陈太子”又是何方神圣??

☆、探监

?  当晚刘石宏再次一夜未归。李澄秋早上听说此事,一直悬着的心越发有了些不好的预感,胡伯看她面带忧色,便劝道:“想是遇上了什么事,一时不得脱身。”
  李澄秋听了这一句,心中忽然一动,也不多说,匆匆吃过早饭就去了巡检司。
  王珪听说她来了,先在屋子里转了个圈,然后才对孟桥生说:“你就说我出去了,不知何时回来。”
  孟桥生一愣:“可是我刚刚已经说了您在啊!”师父不见李澄秋,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他也从来没有跟李澄秋打哈哈说谎的习惯啊!
  王珪气的瞪他一眼,抬手就拍了孟桥生额头一记:“那你还磨蹭什么?请她进来!”
  孟桥生捂着脑门出去请李澄秋,李澄秋看他这样子,便笑问道:“这是怎么了?”
  “嘿嘿,说错一句话,惹师父生气了。”孟桥生呲牙咧嘴回道。
  两人说了这么一句,就已经到了王珪门前,孟桥生站定了,请李澄秋自己进去。
  王珪刚刚已经想好了怎么应对,所以一见到李澄秋进来,就满脸殷切的问:“是不是刘壮士那里有什么消息?”
  李澄秋摇头,轻叹道:“他至今未归,侄女有些担忧,又听说昨日‘陈太子’前来投案自首,便想过来瞧瞧伯父这里可有什么消息?”
  “他还没回去么?”王珪皱起眉头,也露出一副忧心忡忡模样,“这事当真奇怪。不瞒你说,我对昨日来投案那一位也是将信将疑,他虽然将如何行凶等事说的有头有尾、分毫不差,可凤冠失窃、两桩杀人案,都不是一个人就能做下来的。他说他是主使,却又不交出从犯来,实在是奇哉怪也。我怕打草惊蛇,也不敢跟他提及刘壮士。”
  李澄秋心中本来就另有猜测,听了他这番话,心中疑惑更浓,接话道:“这样说来,只怕此人别有目的。否则我们并没任何头绪能捉到人,他何必自己走出来认罪?伯父,我能不能见一见此人?”
  王珪欲待阻拦,又怕她起疑,犹豫半晌才道:“他是要犯,身份又如此特殊,恐怕不太方便,要不,你远远看一眼吧。”
  李澄秋知道王珪的为难之处,前陈朝太子毕竟非等闲之辈,颇有些不好处置,所以也并不坚持要与那人说话。而且她一向看人过目不忘,只要是见过的人,都能看出端倪,所以便同意了王珪的意见,跟着他去到巡检司监牢。
  昆仑镇是边贸重镇,往来民人客商极多,难免有些斗殴闹事之徒或者行窃抢劫之辈,所以监牢里的犯人并不少,一进去就闹闹吵吵的,混杂着因不通风而产生的异味,让人格外难受。
  这又与李澄秋上次见到萧若不同。萧若那时候被提到了刑室,刑室里虽然摆满刑具、血迹斑斑,看起来可怖,却安静冷清,不似监牢之中这样嘈杂,也没有这样难闻的各种气味。
  “都老实点!回去坐下!谁再不听话,拉出来挨鞭子!”狱卒看总捕头已经皱起了眉,忙提着鞭子抽向两旁监室的栅栏,把犯人们都赶回角落坐下,这才让牢房内渐渐安静了下来。
  王珪带着李澄秋一路走进去,到一扇厚重石门前停下,牢头便取出一枚特制钥匙来先开了上面一道锁,接着王珪也从袖中取出一把钥匙,开了下面一道锁。
  “此人关涉重大,所以我们将他单独关押了起来。”王珪一面解释一面让孟桥生帮着牢头和狱卒一起用力推开石门。
  李澄秋眼看石门厚重,即便开了锁也须得四五个壮年男子合力才能推开,便猜测王珪这是为防有人劫狱,才故意如此安排,免得这位“陈太子”也如萧若一般被劫走。心中那个猜测便有些动摇起来。
  石门开处,顿时有一股霉味扑面而来,李澄秋探头看了一眼,见里面黑漆漆的,只在角落处有一盏小灯,不由一怔,原来这石门之内竟是完全密闭无窗的。
  王珪转头跟狱卒要了一盏油灯,又吩咐孟桥生和牢头在门口守着,自己带着李澄秋往里面走,还低声提醒:“当心脚下石阶。”
  李澄秋依言低头,这才发现石门之内的牢房要比外面低,须得沿石阶下去。她跟在王珪后面,借着油灯光芒,一步一步小心的下了十余阶台阶,才到了一处平地。
  此时王珪也已经站定,将油灯往前面一举,低声道:“这一位就是。”
  李澄秋抬头望去,只见身前约十步远处,有一间以铸铁栏杆围起来的囚室。囚室并不大,靠着墙边角落处似乎有一张床,床上坐着一个人,那人听见动静,正抬头望向自己这边。
  好像油灯陡然爆发了强光,又好像有莹亮月华透墙而入,在看清男子面容的一瞬间,整间囚室都跟着亮了起来。
  这样出众的人物,李澄秋确信自己绝对是第一次见到,可那人与她一触即分的目光,却莫名让她感觉到几分熟悉。李澄秋忍不住向前走了两步,边上王珪立刻低声制止:“秋儿。”
  李澄秋应声站住,目光仍旧不住打量那位即使身在幽暗囚室,仍气度高华、不为凡尘所染的男子。忽明忽暗的灯光下,李澄秋看得出他神情漠然,垂眸敛容,似乎并不在乎来的是什么人,也没有开口询问。
  王珪素知李澄秋眼力非凡,恐她看出什么端倪,只站了一会儿就催道:“走吧。”
  李澄秋猜测落空,心下失望,便微微点头,又凝目在那位“陈太子”脸上扫了两眼,才转身跟着王珪拾阶而上,离开这间独立的囚室。
  等他们一行从监牢出去,回到王珪那里后,李澄秋第一句话就说:“我现在倒信了他是陈太子了。”
  王珪听她没认出来,先是松了口气,随即反应过来,追问道:“哦?为何?”
  “锦衣华服谁人都能穿上身,金冠玉带也可以随便戴,可一个人的气度是扮不来的。你瞧他独处幽深监牢,却气定神闲,仍如身处高台华堂,哪是随便一个人就能乔装改扮得了的?”
  这种疑虑,王珪在见到刘石宏这副扮相以后就有了。也是因为这一点,他才毫不犹豫的把刘石宏安置在了层层关卡、隐秘难寻的石室地牢之中——若只为做戏而引蛇出洞,他实在不必动用那间囚室。
  此刻听了李澄秋的话,王珪对刘石宏的疑虑更深一层,忍不住与李澄秋说道:“若他真是陈太子,他又为何要前来自首呢?”
  “他自己是怎么说的?”
  “他说……”王珪说了这两个字,一下子警醒过来,清咳一声,转了话音,“他除了认罪,什么都不肯说,所以我这里才不好处置。”
  李澄秋建议道:“兹事体大,陈国虽已灭国,陈太子在民间的声誉却一向极好,此事拖延下去,恐怕风声泄露,到时不论引来的是陈朝遗民还是周国问询,都不好处置。伯父不若及早上禀黎王爷。”
  王珪皱着眉头轻轻点头:“好,我一会儿再提审一次,实在不行,也只能上奏王爷处置了。”
  云南王虽然实际上自治西南,面上却对周国称臣,接受周国封赏。若是陈太子一事泄露出去,给周国皇帝知晓,难保他们不派人前来查问,恐怕还要将陈太子提走,到时确实是一桩大麻烦。
  李澄秋见过了“陈太子”,打消早先的猜测,却因没有刘石宏的消息,仍不免担忧。但巡检司在镇上的搜查也并没有结果,捉到的几个可疑人士都咬紧牙关不开口,她只能先回店中去等消息。
  如此过了两天,刘石宏始终未归,巡检司那边也没有进展,之前派去跟踪在镇上散布消息的生面孔客商的人也回来了,说那几人一路去了姚府进了吐蕃,他们不好跟过去,只能回来禀报。
  眼看着手上每条线索都断了,王珪不免焦虑,独自一人去了囚室见刘石宏,提醒他道:“今日就是第三天了。”
  没等刘石宏答话,梁伯元匆匆自外面奔进来回禀:“总捕头,有贼人潜入盗宝!”?

☆、擒获真凶

?  王珪实在没有想到事情会结束的如此容易。
  他早先听了李澄秋的建议,曾经往外散播消息,说李家“传家之宝”就在巡检司,并偷梁换柱,在那匣子里另放了两枚普通印章,自己将两枚玉玺暗地里安排人送回了大理。
  这一晚贼人潜入巡检司,直奔他在巡检司的居处,并顺利找到了匣子带走,却在出门的时候不巧遇上了孟桥生。两边动起手来,贼人竟还有帮手接应,可巡检司自从上次被劫走了萧若,早已经加强戒备,又因为有陈太子投案,镇上驻军都督杨安还另派了三百卫士在外驻守。
  这一闹开来,凭贼人有上天入地之能,也难逃脱。于是很快就有三个贼人被拿下,其中盗宝的那一个身手格外好些,也能飞檐走壁,只是巡检司早有准备,他刚跃上墙头,就被人一箭射了个对穿,虽然没伤及性命,也只能束手就擒。
  王珪命人在正堂点亮灯烛,将贼人押至堂下,又找了大夫来给受伤的贼人治伤。
  孟桥生兴奋不已,挨个揭了贼人蒙面巾,到那被箭射中之人时,刚看清面容便惊喜叫道:“是那花匠!”
  几个捕快一齐涌过去查看,还有人取了画像来对比,那花匠身上血流不住,却十分硬气,咬牙骂道:“是你爷爷我!你待怎地?”
  孟桥生抬手便打了他一个耳刮子,骂道:“到现在你还强横!爷爷我抓了你,自是送你上断头台!”
  王珪出声喝止,叫梁伯元先给那人止血,“别弄死了。”又转头打量另外几个贼人,见另外三人年纪都比那花匠年轻,却个个都没露出惊慌之色,反而目光滴溜溜转个不住,似乎在打着什么主意。
  他仔细打量过去,才从中选了较瘦小的一个,叫孟桥生提着去刑室审问,其余两人则让章敏等人看住,不许他二人交头接耳。
  “你叫什么?”王珪看着孟桥生将那贼人按入椅中铐住,开口缓缓问道。
  那贼人双眼望天,跟没听到一样,孟桥生冷笑一声,俯身从地上拾起一个小锤子,在贼人被铐住的手上悬空比划,口里喃喃自语:“听说贼有三只手,我砸断这一只,不知还能不能再长出一只来。”
  那瘦小贼人恶狠狠盯住孟桥生,却咬紧牙关,不肯开口。
  孟桥生看他下意识攥起了拳头,便叫人过来帮忙,硬生生掰开他的拳头,将他五指分开,并将小锤子牢牢贴在贼人中指之上,问道:“你叫什么?”
  贼人感觉到锤子的凉意,也看到了孟桥生眼中的狠劲,不情不愿的答道:“赵文。”
  “哪里人?”
  “宣州宛陵人。”
  “谁派你来的?”
  赵文沉默,孟桥生举起了锤子,赵文盯着他,他便故意一笑,用力挥着锤子砸下,却在堪堪接触到赵文手背的时候停了下来。
  赵文被他这一番做作吓的心砰砰直跳,几乎忍不住要闭上眼睛,眼见着这捕快只是吓唬自己,却仍忍不住粗喘了一声。
  孟桥生重复道:“谁派你来的?”见他还是咬牙不答,便微笑道,“你不要以为你骨头硬,你们今日潜入巡检司行窃,被当场拿下,我想怎么收拾你,就怎么收拾你,没谁会多问一句!再硬的骨头,也硬不过它们吧?”他说着指指侧面挂了一墙的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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