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权臣请自重-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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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看着她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心中满是担忧,伸手抚了抚她的额头,担心道:“明月,你是不是生病了?”
生病?这算是病么?陆明月暗自想着,半响,她仰着头望着秦明,木然道:“秦大哥,你去哪里了?”
秦明一怔,神色有些怪异,继而淡淡道:“我出去了一趟。”
陆明月的目光在他脸上游移不定,似乎想在她脸上看出什么秘密。
他为什么说谎?难道他答应了?
对上陆明月怪异的目光,秦明有些心虚的咳嗽了一声:“咳咳,那个,明月,我送你回去吧。”说着,双手扶上她消瘦的肩膀。
然而,陆明月却漠然的拿开他的手,木然道:“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说着,看也不看秦明便迈着有些迟缓的步子,缓缓离去。
看着陆明月这样异常,秦明的眉头不禁一蹙,眸光变换不定。
而陆明月失魂落魄的走了好久,这才走回房间。此刻,她脑子里一团乱麻,只觉得懵懵懂懂,浑浑噩噩。
陆明月关上门后,神色木然的走至床边,“噗通”一声跌坐在上踏上。只见她眼神茫然恍惚,好似正坠在云雾里,找不着边际。
寂静的小屋内,只有窗影在缓缓的移动。直到阳光渐渐的溜走,把小屋置身在一个幽暗中时,陆明月才从怀中取出她为秦明准备的生辰礼物。
在幽暗的光线中,陆明月手中的小物件却越发的醒目。
黑底蓝纹的荷包上,绣着紫色的花簇,期间一对彩色的蝴蝶正比翼双飞。只是图案有点歪歪斜斜,可以看出绣这个荷包的人不善女红。
“蝶恋…”陆明月轻轻的摩挲着那一对蝴蝶,低低的呢喃着,忽然,一滴泪从她眼中滑落,正好掉在蝴蝶上。
晶莹的泪珠渐渐的渗进了丝线里,和蝴蝶融为了一体。
半响,陆明月身形一动,从床头取出一把剪刀,深深的吸了口气,“卡擦”几声,将荷包剪成了几段。
看着自己耗尽心里绣成的第一个荷包,就这样眨眼间被自己剪成了几段,陆明月心里忽然被揪住了。
“啪哒”一声,剪子从手中跌落,陆明月颤抖的捧着手中的碎片,一步一步的走至窗边。
“嘎吱”窗户应声而开,但闻碧波水色,莲叶田田,原来窗外就是一条小池塘。
陆明月低下眉眼,痛惜的望了望手中破碎的荷包,继而紧紧的在胸前紧紧攥了攥,深深的吸口气,将手伸到窗外,一张手,那残破的布片就如枯叶一般,颓然的旋落在池塘里,随着请拨轻轻的浮动着。
亭亭的荷叶,碧绿的池水,浮动的碎布。
看着此情此景,两行清泪自陆明月眼中潸然而落。
轻轻的合上眸子,只见她苍白的唇微微颤动:“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意恋落花。
翩翩花落落流水,潺潺流水水弄花。”
半年后,腊月十三,宜嫁娶。
漫天飞雪,如白絮般弥漫着整个宁水县。
然而,在这银色的世界里,有一户人家却张灯结彩,满庭满院皆是喜庆的红色。鞭炮声声,人来人往。
陆明月在远处的角落里,看着整个秦宅高朋满座,热闹非凡,却是静静的一言不发。小小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无悲亦无喜。
是夜,一对新人在宾友的喝彩声中走入礼堂。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陆明月站在人群里,静静的看着秦明和孟夙瑶拜了天地,结成夫妻。看着一身大红色吉服的秦明,扯着红色的丝绸,牵着孟夙瑶在众人的祝福声中走入后堂。
眼看着秦明已经消失在她的视线里,陆明月却悄悄的跟了上去。待他们走进后院时,陆明月快步赶了上去。
“秦大哥,嫂子。这是我亲手绣的鸳鸯荷包,祝你们如同这对鸳鸯一样,白头偕老,子孙满堂。”
见陆明月突然跑过来,递给自己一对鸳鸯荷包,秦明微微一怔,再看着陆明月脸上真诚的微笑,秦明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继而,他伸手接过两个荷包,对着陆明月温和一笑:“明月,谢谢你。”
语毕,秦明又继续牵着孟夙瑶在喜娘和丫鬟的簇拥下步入洞房。
四年后。
陆明月已经长成了十四岁的少女,明眸皓齿,肌肤似雪。原本可爱的圆脸也长成了清瘦的瓜子脸,一双眸子褪去了童稚,流转间也有了少女的风情。
这一日,陆明月在卧房梳洗打扮好,便携着孟夙瑶亲自指派给她的丫鬟碧水,一同出了秦宅,准备替秦明一岁的小女儿挑选生辰礼物。
长街喧嚷,人流肆意。
人群间,陆明月身着一袭水绿色的衫子,俏脸含着一丝愉悦的微笑,轻快的走着。
“姑娘,你走慢点呀。”碧水见陆明月兴高采烈,举止轻快,有些跟不上她的步子。
陆明月无奈的瞥了她一眼,只见碧水清秀微微泛着绯红,额头上也浸着一层薄薄的汗渍,便娇嗔道:“你呀,刚出来就走不动了,是昨晚上没吃饭吗?”
碧水眨巴着清澈的眸子,摸着自己的肚子,委屈道:“姑娘,我昨儿个晚上没有胃口,就没吃晚饭,现在饿得慌。”
陆明月微微一怔,只好停住脚步,四下望了望,瞧见不远处有一个早点摊,便拉着碧水的手边走边说:“你这样说我也有些饿了,那咱们便在这儿吃点东西,再去银坊斋吧。”
碧水见陆明月这样说,两眼便放光的望着早点摊,咽了口唾沫:“太好了,谢谢姑娘。”
待二人在摊子前坐定,便有一个粗布麻衣的少年走到二人身前,礼貌的问道:“二位姑娘,可要吃点什么?”
陆明月抬眼望去,只见那少年虽然穿着朴素,但是生的却是白净清秀,两只眸子炯炯有神,只是生性有些腼腆,看着两位如此貌美的年轻少女,脸颊上便浮起淡淡的绯红。
“嗯,你这里都有什么?”
“有豆腐脑,豆浆,油条,小笼包。”少年抿了抿嘴唇,腼腆道。
“那就上一笼包子,再来两碗豆浆吧。”陆明月稍加思索,便淡淡一笑。
“好嘞。”少年得令,一转身便匆匆的跑去,拿了陆明月要的食物,端了上来。
正在二人吃的正香的时候,便听一人散漫道:“兄弟,来碗豆腐脑加三根油条。”
陆明月无意识的抬起头随意的瞥了过去,但见一个身形挺拔的蓝衣少年正兀自坐下,还将手上的长矛“锵”的一声,放在了桌子上。
那人似乎察觉到有人在偷窥自己,双目一抬便望了过来。
陆明月对上他清冽犀利的目光,心头一凛,不知为何居然有种熟悉的感觉。但见少年扎着一根蓝色的发带,将满头黑发随意的披着。他生着一张瓜子脸,剑眉凤目,容貌英俊,神情冷冽,再加上他的目光冷傲,使得整个人散发着一种桀骜不驯的气息。
蓝衣少年淡淡的瞥了陆明月一眼,便不再理会他,兀自拿起腼腆少年端上来的早点,大口的吃起来。
他吃的很快,不一会儿,捉完便已见底。他满足的抚了抚肠胃,继而擦了擦嘴角,便伸手入兜想要掏银子。只见他眉目一震,随即无奈的叹了口气,对着摊点老板大声喊道:“兄弟,我今儿身上没带银子,我就把我这杆长矛留在你这,明日再拿钱来赎,你看如何?”
腼腆少年见他这样说,不由的面泛难色,两只手也在围裙上来回的搓着:“这个,我不过是个平头百姓,要你的长矛也没用啊。”
见面条少年这么说,蓝衣少年目光一凛,面色一沉:“你是瞧不起我的长矛了?”
对上蓝衣少年凛冽的目光,腼腆少年面上一惧,急忙道:“不是,不是。”继而,他咬着唇犹豫道:“你要是真没有钱,那这顿就不用给钱了,就当是我请你好了。”
蓝衣少年听了这话,脸色却更加难看,冷冷道:“你以为我杨再兴会吃你们这些老百姓的白食吗?兄弟,你也太小看我了,我说把这长矛押在这里,就押在这里,明天这个时候,我一定会拿钱赎回来的。”说着,将重重的一拍桌子,就准备离去。
陆明月正在一旁暗自瞧着,见他说起自己的名字,心里不由的一震。杨再兴,难道他就是她一度十分欣赏的大宋第一猛将。
陆明月不由的细细的打量了他一番,桀骜不驯,却又富有原则,当下陆明月便确定了他就是她一直期待着见上一面的人。
“杨大哥,等等。”陆明月急忙站起来,脱口而出。
杨再兴听见陆明月叫他,蓦然转身,疑惑的打量着她。
陆明月见他再次看向自己,心里忽然有些紧张,急忙笑道:“杨大哥,出门在外,谁都会有不方便的时候,这顿饭钱我替你出。”说着,便从袖中掏出一锭碎银子,放在桌上。
杨再兴看了他一会儿,却只是淡淡道:“杨某与姑娘素不相识,无功不受禄,不敢劳烦姑娘。”说着一转身便走了。
见杨再兴决绝她的好意,陆明月不禁有些失落。载看着杨再兴挺拔潇洒的背影,陆明月目中却又泛起一丝欣赏,唇角也不自觉的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宁水县,最大的金银饰品制作坊……银坊斋。
明媚的阳光透过门窗,照的整个富丽堂皇的店铺亮堂堂的,那些金银饰品自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陆明月俏生生的站在老板身前,手里正拿着一对白金的小手镯细细的查看着。但见手镯色泽莹亮,其上的花纹十分娟秀,纹理间各自雕刻着四个小字:福泽安康,长乐喜顺。
陆明月将对着阳光轻轻的晃了几下,但觉熠熠生辉,煞是好看。
“嗯,不错。”
旁边的老板身宽体胖,一脸富态,眉眼间尽是精明之色。看了陆明月的表情,目中闪过一丝得意:“那是自然,我银坊斋是百年老店,工匠手艺极为精湛。自小姐亲自订做了这对桌子,我可是亲自日夜监工,这不,刚赶制出来,小姐就来了。
陆明月瞥了瞥老板精明的模样,不置可否,只是淡然一笑,掏出一袋银钱递给他:“老板,这是剩下的工钱,你可要点仔细喽。”
老板见了钱不由的目放精光,满脸堆笑的接过,细细的清点清楚,这才笑道:“多谢小姐,不多不少,正好够了。”
陆明月不再理会老板,只是将手镯放进锦盒内,交给碧水便当先走了出去。
“呼,最看不惯这些奸商的嘴脸了。”陆明月出了大门,回头瞥了瞥“银坊斋”,嘟囔道。
碧水小心的拿着锦盒,附和的点点头:“是呀,姑娘,那老板刚才见了钱,眼睛都要掉出来了,整个一…”
陆明月戏谑的接口道:“守财奴。”
“对,对,就是守财奴。”碧水大为赞同的笑道。
接着,二人便随意的在街上逛着。看着街上沿街叫卖的小贩,和淋漓的商铺,陆明月心里忽然想起现代繁华的商业街。与之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
正自感叹见,一座奢华的高楼却进入眼帘。红绡窗阁,楼台画廊。虽然门窗紧闭,很是寂静,但却掩盖不了其间弥漫的烟花之气。
“春风楼。”陆明月轻轻的呢喃着这个名字。
碧水显然也看到了那座高楼,不由撅着小嘴埋怨道:“姑娘,你知道吗这春风楼最近来了个花魁娘子,据说美艳无双,一双眼睛最是勾男人的眼睛了,这几天咱们宁水县不知道有多少原本和睦的家庭,因为她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