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请安心-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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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知道是有人将新娘劫走,其他的消息都一概被莫鸿烨立刻封锁了。
“殿下,事情不妙。”他沉着脸,眼中闪过一丝焦急。这太子殿下,刚愎自用,自以为是,此刻即将大祸临头,他却豪无所觉。真真是草包一个。
“大事不妙?哈哈,难道你的小娘子抢不回来了?”莫鸿煊听见他的话,哈哈一笑,伸手指着他道,“老三啊老三,平日里看你是个精明的,怎么今日连自己的女人都看不住了?真是笑死本王了!哈哈哈!”
“殿下!”莫鸿烨突然大喝一声,脸上有按捺不住的怒气,“你可知道今日劫走郡主的是谁?”
莫鸿煊被他突然一声怒吼惊了一跳,随即有些不满的皱起了眉头,“怎么跟本王说话的呢!本王看你今天倒霉,不跟你计较。哼!谁知道劫走你的郡主的是谁,总归不是本王就是,那野丫头本王还看不上眼。”
莫鸿烨深深吸了口气,再慢慢的吐出,将自己心中的不快徐徐压下,这才沉声道:“是小皇叔。”
“小皇叔?所以本王早告诉你他们两个有□□吧……什么?”太子话说了一半,突然反应过来,“你说小皇叔?他回来了?!”
“对。他回来了。”莫鸿烨点头,挥手斥退四周服侍的下人,这才又缓缓开口,“据说身受重伤。但我今日没能见到他。只有父皇进去了北辰王府。”
“父皇进去了?!那……小皇叔他有没有说什么?父皇有没有说什么?”太子的脸色变的惊疑不定,按理说他将事情都推给了那边去做,应该不会有什么破绽吧,然而他的心里却开始七上八下的。
“父皇对我说,小皇叔是回程途中遇见了劫匪,受了重伤。”莫鸿烨的眼神明灭不定,一边回答,一边暗中思索着,“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他抿着嘴,下意识的将手上的茶盏在双手中搓来搓去,突然,停了下来,“是了,若是往日小皇叔生个病什么的,父皇总会督促我们多去探望。今日到了他府门口,竟然都没有让我进门。这分明是开始怀疑我了!”
莫鸿煊一听,蹭的站了起来,慌张道,“那可怎么办?本王明明让漠北那些鞑子下手干净点的,怎么居然让他活着回来了!这可糟糕了!”
“殿下,照我看,咱们不如……”莫鸿烨脸上露出了一抹狠厉的神色,他抬起右手,狠狠的做了个砍的手势。“提前行动吧?”
“这……提前行动会不会太过仓促?本王只怕仓促行动反而失败啊。”太子眼中闪过一丝犹豫,“还是要准备充分一点吧?”
“殿下放心,这事情我自然知道,不会仓促行事的。只是为了能多一份把握,殿下是否该去问那黎崇讨回点人情来了。”莫鸿烨放下手中的茶盏,微眯了眼,“据我的调查,黎家那个号称是医术奇人的南夫人可不简单啊。”
“南夫人?”莫鸿煊好奇的问道,“本王倒是在黎府见过一两次,不就是个行将就木的老婆婆吗?本王好像没看出什么来。”
“殿下可记得,当年杨先勇将军围攻南疆,在与南疆大祭司一战中不幸身亡,而那大祭司也从此失去踪影?”
“记得。本王当然记得。”
莫鸿烨微微一笑,开口道,“谁说大祭司一定要是男子呢?那南婆婆,正是当年众人数度搜寻无果的南疆大祭司珈夜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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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伤
? 北辰王府里,林欢颜让小十拦住了从辰园出来的秦医判。看着这个穿着大红嫁衣的女子,秦医判忍不住摇了摇头,莫辰风与莫鸿烨的事儿他一直旁观,此刻他忍不住轻叹一声,果然红颜祸水。
欢颜并不知道秦医判此刻的想法,只问道,“医判大人,请问长安他究竟伤势如何?”
“王爷原本就是伤重,本应卧床静养。今日骑马,伤口崩裂,怕是原本养月余能下床的,这次没有两个月下不了床了。”秦医判无奈的摇摇头,“下官尽力而为,若要能讨得昆仑上人的灵药,兴许能好的快点。”
“多谢医判大人。”林欢颜福了一福以示感谢,让人将秦医判送出了府。她独自站在房中呆愣了半响,不知心里想了些什么,直到小十担忧的连唤了她几声。
“我没事。不用担心。”欢颜笑着向小十道,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我去看看长安。”
当她绕回辰园的卧房,莫辰风因为体力不支,已经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欢颜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先前滚烫的额头此刻因为药物的作用出了些细密的汗,温度倒是不再那么烫手。她看着他脸颊凹陷,面容苍白,心疼无比。
她又想起先前在马上感觉到的应是胸腹部位有伤口,便轻手轻脚的将被子掀起,又颤抖着手指解开他的中衣。
映入眼帘的是缠的厚厚的洁白绷带,她无从知晓这绷带下面的伤口究竟是怎样的伤口,但却能看见这新换的绷带上依旧有浅浅的血渍印出。想来应是伤口十分严重,宫里最好的止血药都一时难以彻底止住血。
欢颜心如刀绞,小心翼翼的帮莫辰风将衣服放好,又掖好被脚。
——我算出,你这一生与我昆仑虚中人命犯冲煞,绝不可长相共处。
那句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话语再一次跳出了她的心底,撕扯着她的心。难道长安有此劫难真的是因为自己吗?她捧起他一只手,将自己的脸庞埋在他大大的手中,心下怆然。
手掌的主人仿佛感受到了她的情绪,温柔的动了动,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欢颜……别怕……有我在……”他低声咕哝着,又沉沉睡去。
欢颜抬起头,郑重的吻了吻莫辰风的额头,低声道,“长安,这次换我来守着你。”她从贴身处取出当初云娘子送她的信物,又翻出纸笔,认真的开始写信。长安,既然秦医判说了上人的药是最好的,你一向都与我最好的,我自然也要将最好的寻与你。
最后一字落笔,她将信用朱漆封印,并着云娘子的信物一起交于小十。“小十,将这信与信物交给京都最大的封家商铺。我要寻人。”
“小丫头要找谁?可是找我啊?”欢颜吩咐的话音未落,却有一道突兀的声音出现在门口。转头看去,银发俊颜,可不正是她想寻的那人?
“上人,长安的伤医判大人说你有药,帮帮他可好?”欢颜三步两步走到昆仑上人面前,祈求的说道。
“哼!本上人的爱徒就这么被你害成重伤!你当我当初与你说的都是废话不成!”昆仑上人皱着眉头,冷哼一声,绕过面前的姑娘,走到床前便伸手给莫辰风搭脉。仔细诊了半响,忍不住又念叨,“你看看你!都是为了你!原本养的已经好了三成,这下连一成都不剩了!不是早叫你离辰风远点,就是不听,就是不听!”
“上人可有良药?”欢颜忍着难过,耐心追问。
昆仑上人斜睨她一眼,眼中精光一闪,道:“药自然是有,就是药引子难得。”
“需要什么药引子?”欢颜眼中一亮,连忙问道。
“每日一盅处※女之血为引,调入药中。再以其口含之,待药温冷至于口中温度相同,哺喂伤者。此为其一。还有一味外用伤药,需用涂抹至伤口,再立即用体温暖之,一个时辰方可。”昆仑上人慢条斯理的答道,一双眼若有所思的看着欢颜。
欢颜完全没感觉到面前人的心思,只在听完他的话后欣喜的嚷道:“不难得,不难得。我可以的!”
“你?一日两日自是可以,他这伤可不是一日两日能养得好的。至少也得一两个月。每日内服药三剂,外敷药两剂,你可坚持得了?要是这次再半途而废,就算大罗金仙也救不回他了!”银发俊颜的师父挑眉,眼光中满满的都是不信任。“再说,这么做药引子,你那未来的夫君可介意?”
林欢颜咬了咬唇,抬眼认真的看着昆仑上人,沉声道,“没有什么人比长安更重要。做不做得到,我做了,上人自然就知道了。”
“呵……既然小丫头这么说,那本座便拭目以待了。”昆仑上人微眯了眼,轻声一笑。取了纸笔,笔走游龙的写下药方。写完了便往林欢颜的手里一塞,掸掸衣袖,准备走人。可他刚走到门口,又被屋内的人喊住了。
“上人,我还有一个问题。”欢颜手里攥着药方,扬声提问。
昆仑上人转过了身,看着她,“什么事情?”
“您曾说我命相与长安相克。可有破解之法?”
昆仑上人笑了,“有没有破解之法,等辰风的伤好了,本座自会与你说。”哼,小丫头,不让你吃点苦头,见你点诚意,本座才不会告诉你呢!他心中暗笑一声,背着双手,慢慢的踱出了门去。走到院子里,足尖一点,顺着来时的路,又飞檐走壁的消失了。
不得不说,北辰王府里下人办事的效率还是很高的。欢颜自得了方子,不到半个时辰,热腾腾的两份药就端了上来,左边一碗汤汤水水的内服,右边一盅粘稠的膏状外敷。
欢颜屏退了闲杂外人,只留了小十在一边帮忙。她自腰上解下当初莫辰风通过驿站带给她的俏丽小匕首,撸起衣服袖子,比划了一会儿,一咬牙,便使劲在自己的胳膊上划了一道。到底是女子,刀子下去的时候,她的手忍不住抖了下,咬着唇还是发出了一声低低的闷哼。然而血还是涌了出来,滴滴答答的顺着她玉白的胳膊就往下流。小十忍着心疼,赶紧用事先备好的小药盅接着,没一会儿,就接了满满的一盅。
“可以了。”她一边说,一边利落的放下手中的小药盅,将备好的金疮药快速的擦在欢颜的伤口上,再抽出纱布,紧紧的将伤口绑好。
欢颜抬着一只胳膊,另一只手却没闲着,她小心的将药盅里的血倒进熬好的药里,再仔细的拌匀。一只手端起了药碗,轻轻的吹着。
小十已经帮她包扎完了,此刻便道,“郡主,还是我来吹吧。”
“没事。你先出去吧,守着门。”欢颜想起自己一会儿要做的事情,脸颊在汤药氤氲的热气里有些微微的泛红。
小十显然也想到了同一件事,眼中显出几分尴尬。“是。”她稳了稳声音应道,“郡主若有事记得叫奴婢。”说着,便脚下一转出了卧房的门。
欢颜见她出了卧房,轻轻的松了一口气。虽说她与长安早有过亲密,可这么主动的却从未有过。她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含了一口药在嘴里。汤药是才熬好的,还有些烫口,含在嘴里烫的她舌头有些发麻,混进去的鲜血混着药的苦涩,味道很是奇怪。所以说,就是喂药嘛。欢颜心中暗自给自己打气,而后羞红着一张脸,俯下身去,一只手轻轻捏住了昏睡的莫辰风的两颊,他的嘴顺从的张开了一点,欢颜连忙将口中的药渡了过去。
虽然昏睡着,莫辰风却还保留着一丝警醒,就在欢颜将第一口药渡给他的时候,他突然紧紧的咬紧了牙关,于是一口药水都顺着他的脸颊溢了出来。欢颜有些心疼的用微温的帕子将他嘴边的汤药擦拭干净。这是曾经受过多少苦,才会在睡梦中还如此警觉。
她用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在他耳边轻语道,“长安,是我,我给你喂药。你好好的喝啊……”说完,轻柔的亲了亲他的嘴角。果然,眼见着他原本紧抿的嘴角放松了下来。她这才又开始一口接一口的将药哺喂给他。
初时,她还觉得有些羞涩和慌张,慢慢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