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男友-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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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霖支吾了一声,见凌霄一双凤眼微微上扬地看着自己,倒是也没逞能,想了想老老实实道:“有尸体估计还是怕的,没尸体多少还是不太自在。”
毕竟是命案现场,叶二少自认毕竟还是个普通人,不可能像凌霄这样完全跟个没事儿人似的。
其实他宁愿凌霄这时候像个普通的小姑娘一样害怕紧张——镇定自若,都是用数不清的鲜血换来的。
凌霄听他老实交代说不自在,既不意外也没嘲笑,更没让他别进去——他刚才说了,也要进去的,只是笑了一下,伸手指了指叶霖对门口的两个警员道:“给他一双鞋套。”
对面一人伸手递了过来一双鞋套,一边看凌霄:“你不要?”
凌霄摆了摆手,见叶霖已经麻利地套好了鞋套,一拉他的手一起进了屋。门口;两人探着脑袋去看,一下子都张大了嘴——死者显然经济状况极好,屋里的地板都是实木制,又是光可鉴人。凌霄穿了一双短靴,又是从室外进来,按理应该是最容易留下脚印的,可……一眼望去,她走过的地方,没有留下半点印迹,地板依然光可鉴人,弄不好比穿着鞋套的叶霖走过的地方还干净。
“那是凌霄的男朋友吗?”两人进了屋,对面的同学们看不见了却也还是忍不住往里张望,一边又窃窃私语,“看着挺帅的,但是又好像就是个普通的高富帅啊?”
“就是啊,胆子还小,”显然好些人都心有同感,小声附和着,“看起来除了高富帅也没什么特别的。喜欢凌霄的高富帅那么多,凌霄到底喜欢他什么呀?”
“星洲……”褚杰转过头,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傅星洲,见他垂着眼帘若有所思的样子,顿时就又更加担心了几分。
谁知傅星洲却像是终于明白了些什么似的一下子显出了几分恍然的神色来,什么也没说,笑了笑转头就回了屋里。
他以前总觉得凌霄是和他一样的人,自负高傲、不肯安于平凡、又最怕麻烦,现在才知道她其实就是嘴硬心软。他确实不如叶霖——不如他了解凌霄,也不如他坦诚开阔。
凌霄拉着叶霖进了屋,叶霖虽然进了屋,但未免破坏现场也没有乱走,只是避开被画了框圈出来的区域老实站着,四下里仔细环视着。凌霄很快就松了他的手,仔仔细细地查看着。她今天特地带了孤心笔出来,这时候正习惯性地在指间上下翻飞地转着玩——毕竟是一起经历过生死的兵刃,有它握在手中,总能让她冷静心安下来。
“她为人很好,而且也不太出门,应该不会是仇杀。会不会是父母辈的恩怨?”叶霖问她,问完后又拧着眉头自己摇了摇头,“他父母一直都在北方,凶手特地追来江城的可能性不大,而且看监控也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凌霄点点头:“有挣扎的痕迹,但不算激烈,凶手应该是个身材高大的青壮年。”
她说着比划了一下唐沁的身高和凶手捂住她口鼻的动作,算了算又补了一句:“至少一米八以上。”
“这现场看起来怎么有点……”叶霖皱着眉,似乎是在寻找什么合适的措辞。
“很乱,”凌霄点头,接下了他的话头,“有很多指纹和脚印,像是被擦过但又只擦了一部分;钝器击打头部虽然是加固行为,但看伤痕……是旁边那本书造成的。你要补刀会用书砸?”
叶霖立时摇头。
凌霄和他对视一眼:“我怀疑是激情杀人,而且……很可能是醉酒杀人。”
醉酒杀人和普通的杀人很不一样,因为醉酒状态下神志不清,所以通常杀人动机不明显,现场会遗留较多的生物物证,而且很多行为会不符合常理。
叶霖又像是想起了什么,问凌霄:“喝醉了的人力气会比平时大?”
“不绝对,但有可能。”凌霄站起身来,视线又落在了一旁茶几上的一个小纸箱上——是个快递包裹,应该是遇害前不久刚刚收到,所以还没有拆开。
凌霄想了想,拉着叶霖出来问门口的警员:“这快递什么时候来的?”
“快递是下午两点多送来的。”这些信息警方早就都查过了,立时详细地说明着,“不过这里是别墅区,住的都是有钱人,对外来人员查得很严,快递都是门卫统一收取,然后住户每天下班的时候经过门卫自己取回家;要是没人去取,当天晚上保安会送到家里。每天快递都很多,保安说送到死者家里的时候大概是晚上六七点,具体时间记不清了。”
凌霄和叶霖对视一眼,点了点头一起往外走。
走了两步凌霄又被叶霖拉住,有些不解地抬头看他,就见他又把自己先前脱下来的大衣披到了她的身上,一边又低了头俯身下来替她把挽起的衣袖放下来,最后拢了拢她的衣领,这才终于放心地直起了身子。
凌霄笑了笑,和他牵着手继续往外走。
后面的人却看得眼睛都发了直——先前有一阵大风,吹落了一旁几株腊梅的花瓣。凌霄一身黑色的大衣,踩着一地疏疏落落的花瓣走过,地上的花瓣却仿佛半点力都没有受过,依然是刚刚飘落时的模样,半点没有被踩过后的变形。
☆、第一百十二章 真相
离开现场,凌霄始终是一副若有所思地模样。叶霖开着车经过小区门口,见凌霄忽然微微拧起了眉头,想了想后靠边停了车,拉着凌霄下了车。
凌霄微微怔了怔,抬头和他对视了一眼,点点头跟着他进了大门口的保安室。
毕竟是别墅区,保安室里也是宽敞干净。门卫看起来像是三人一班,两个都是三十来岁的青年,还有一个年纪稍大些、看起来约莫是四十出头的模样,都穿着一身统一的保安制服。见两人进来,几个保安都立时看了过来。
“打听些事。”凌霄找了找,从包里翻出了法医科给自己的那张聘书,给几人看了看、证明了一下自己的身份,而后问,“前天晚上当班的保安是谁?”
凌霄乍一眼看去就是个相貌秀美的小姑娘,叶霖一望而知就是个家境优渥的富家少爷,可能是两人的模样和表露出的身份差异实在太大,几个保安面面相觑、一时间居然有些支吾。倒是年长的那个接过聘书多看了几眼、确认了这两个人的身份,这才引着两人去看墙上的排班表:
“我们都是三个人一班,分成甲乙丙三班倒,一个礼拜换一次班。前天出事的时候也是我们几个中班,晚上七点夜班来换班。”
凌霄看了眼排班表,这周上夜班的是乙班。有别于许多小区的保安都是些四五十岁、甚至六是对岁退休了的老头,别墅区的保安都是年富力强的青壮年,乙班三个人都是三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看照片一个个都是正当盛年。
凌霄转了转笔,叶霖却忽然问了一句:“你们晚上一般是怎么送快递的?”
“哦我们一班夜班开始就会去送了,”一旁年轻些的保安忍不住多看了凌霄几眼,插话道,“太晚了人家住户也未必肯来开门不是?一般两个人去送,一个负责东面,一个西边儿,剩下一个人在值班室里守着。”
几人正说着,值班室突然来了电话。剩下那人过去提起电话听了几句,最后答应了一声,这才挂了电话看两个同事:“东哥,雷子说有点事儿,今晚请个假。”
“还和老婆吵架呢?”年长的那个保安皱了皱眉——凌霄看了眼墙上的排班表,这人是保安队的负责人,怪不得请假要给他打电话,“吵架也不能连上班都不好好上了吧?前天来换班的时候还醉醺醺的一身酒气,今天干脆就什么都不说请假了,还想不想干了?”
“前天喝多了?”凌霄和叶霖猛地对视了一眼,“怎么回事?”
“雷子这几天家里老婆正闹着呢,可能心情不好,那天就多喝了几杯。”“东哥”微微愣了一下——看得出来他人不错,这时候还替同事努力解释着,“其实人还是挺清醒的,我交班的时候特意交代他们了让他坐值班室里歇会儿别去送快递,他酒量不错的,吹会儿风应该就好了。”
凌霄皱眉,伸手指了指墙上那个下面贴着“赵雷”名字的照片:“是这个人?”
可是根据警方的笔录,那天给唐沁送快递的,就是这个赵雷。
三个保安齐齐点头。
叶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问几人:“有他家的地址吗?”
……
车从富丽堂皇的别墅区驶出,回到闹市区后又开了好一阵子才拐进了一个小弄堂。弄堂太窄,车开不进去,叶霖只能停了车,和凌霄下车步行。这里都是八九十年代的老房子了,不算危楼,但毕竟也已经经历了二三十年,墙面都已经斑驳剥落,楼道间有些三五成群的老人家围坐在一起聊着家常。
凌霄看着门牌号、沿着弄堂往里走,快到底的时候微微拧了眉头、加快了脚步。叶霖跟着她一起快步往里走,又走了片刻却忽然就听到了一阵吵闹声。再往前,就见一对男女正扭打在一起,一边动手一边还夹杂着些不堪入耳的脏话。男女毕竟体力悬殊,那女人明显处在下风,早就已经是头发散乱,脸上还有几道红印。周围有人三三两两、指指点点地围观,却没有人上前劝架。
叶霖看了看门牌号,正是他们要找的号码。
凌霄上前、抬手,笔尖轻点两下,男人忽然就痛呼了一声,捂着肩膀和突然间整条都软了下来的胳膊跌在了地上。
“你干什么?”女人愣了一下,忽然一下子变了脸色,伸手就推凌霄,“你谁啊你?凭什么打我男人?”
她这一把推得极用力,凌霄全然没有防备,居然也被她推得向后踉跄了半步。但好在她毕竟内力深厚,就算没有防备也不是一个普通人能伤到的,只略微后踏了半步,很快就稳住了身形。叶霖已经快步上前把她护到了自己的身后,皱着眉看眼前披头散发的女人:
“她是在帮你。”
凌霄身手虽好,不过对女孩子总是很好、几乎从不会对妇孺动手。可有时候……女人凶起来也是很可怕的,叶霖怕她吃亏。
叶二少一看就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那女人看了他一眼,倒是收敛了一些,却仍然还是蛮不讲理:“关她什么事啊?我们怎么都是我们的家务事,我能打我男人,她凭什么打我老公?”
叶霖心说这哪是你打老公,分明是你老公在打你。只是话没出口就见凌霄摇了摇头,皱了皱眉到底还是没有再和这女人计较下去。
见两人都不说话,那女人捋了捋头发,有些得意地挺起了胸,狠狠瞪了一眼周围围观的人:“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围观的人群一哄而散,她又回过头来,伸手就要抓凌霄:“你对我老公做什么了?赔医药费!不赔我就报警了!”
凌霄微微拧身,轻而易举地躲过了她伸来要抓自己的手,见她还要动手,凤眼微阖、冷冷看了她一眼。
那女人忽然就打了个激灵,猛地缩回了手。
凌霄蹲下身去,定定地看着跌坐在地上的男人:“赵雷?”
男人慌忙点了点头,紧张地咽了口口水:“你们有什么事?”
“我听说前天晚上,你喝多了?”凌霄转了转笔,微微挑眉,“晚上干什么了?”
叶霖站在凌霄身边,这个角度低头,看不见凌霄脸上的神情,只能看见她乌黑的发顶和一头披散的长发。叶霖却忍不住皱了皱眉——凌霄的声音,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