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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暴君的纨绔呆萌后-第80部分

小说: 暴君的纨绔呆萌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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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果真另有筹码。”怀之的反应则比云里雾看上去要平静许多,依旧那样云淡风轻:“但父亲自己想必也早有怀疑?当年歌儿是如何出现在您面前的?歌儿的命格何其尊贵,父亲想必早就心里有数,否则这么多年来,您和母亲也不会宁可歌儿嫁个寻常人家,也不愿她卷入皇权中心。但如今歌儿已注定是北周的皇后,我们能做的,唯有尽力护歌儿周全,而不管李宗知道得多或少,我都要让他永远没有机会开口,否则歌儿的身世若追查起来,不管结局是什么,对歌儿和我们一家而言,都会是灭顶之灾。”
  “但你的身子……”云里雾心情沉重地看着如今的云怀之,方才怀之甚至险些不能自控,在长公主卫芙面前露出马脚来,他的身子状况,显然越来越严重了……
  怀之淡淡一笑,安慰道:“父亲,六年前我操纵梁州的那场瘟疫,已让我的身子备受反噬,千疮百孔,我也不知自己能活到哪一日,只知如今多活一日都是赚的。如今我不过是故技重施,情况并不会比以往更糟,如此一想,反倒是父亲多虑了。”
  “怀之……”
  云里雾还想再说些什么,云怀之却是猛然一咳,竟咳出一团污血,染了翩翩白袍,云里雾心里清楚得很,那里是不会比以往更糟,分明是糟糕透了!怀之云游四方,医术卓绝,便是过去的那么多年,怀之也能在这药园之中制出能令自己的身子不至于衰败的药物,可如今这药物竟也对他无用了,还说是他多虑了?!
  “你母亲若是知道了你如今这幅模样……该如何是好!为父还是请个信得过的大夫来给你瞧瞧吧?”
  “我自己就是大夫,还有谁能比我更清楚自己的身子状况?”怀之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此时他疲惫得很,连多说一句话都疲惫,如今云里雾在此,也不过是徒然,反倒惹人忧心,怀之轻叹了口气,劝道:“父亲先回前厅接待客人吧,生辰宴大约也快开始了,你我去了这么久,迟迟不归,明之一人恐怕应付不来,今日是歌儿的生辰,父亲与我这个做大哥的都不在,小丫头若问起了,他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云里雾也知道此时更有紧要的事,朝歌生辰宴席即将开始了,此时宾客也陆陆续续都到了,怀之一人不在倒好说,他这个做父亲的也不在场,反倒惹人疑虑,迟疑了片刻,云里雾嘱咐了怀之几句,安顿了怀之歇下,便起身要出这竹屋。
  云里雾才刚一打开那青竹搭筑的屋门,便见到一抹烟波绿裙的纤瘦身影便站在面前,她墨发如云缎,身子娇小纤瘦却又挺拔得很,眉目沉静,肤色白皙,唇点绛红,云袖摇曳,不是云朝歌又是谁?!
  云里雾的身子一僵,震惊在原地,对上了孩子黑白分明却又犹如漩涡一般深邃的眼眸时,心底竟莫名地一慌:“歌儿你……”
  云朝歌的背脊挺得直直的,面上的表情看不出太大的端倪来,眼神更是沉静得甚至让云里雾一时判断不出朝歌在这里究竟听到了多少,因此不敢贸然开口试探,但只有朝歌自己知道,她此时的脑海是如何地一片空白,空白到让她根本来不及在脸上反应出任何情绪来。
  六年前的瘟疫,和如今的瘟疫,皆是怀之哥哥的操纵?若说如今这场瘟疫是为了除掉李宗,那么当年的那场呢,怀之哥哥的目的是什么?卫衍又知道多少……
  她并非父亲与母亲所出?那么她又是谁?!就连父亲和怀之哥哥都猜疑她的身份,难道李宗的诬陷……不不不,那肯定是诬陷,她怎么可能和西梁扯上什么关系……可那日公陵哥哥出现在北周,怀之哥哥又和他密谈了什么?
  更重要的事……怀之哥哥说的反噬,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千疮百孔,不知自己能活到哪一日?!
  她不开口说话,云里雾则也不敢开口多说,生怕多说多错,许久,朝歌才紧紧地将嘴唇抿成了一条线,克制自己的情绪,不欲让父亲忧心,只问道:“父亲,怀之哥哥怎么了?”
  “你大哥这段时间大约是操劳过度,近来天寒,昨夜里着了凉,这才病了。”云里雾边回答,边仔细观察朝歌面上的神情:“不过你也不必担心,你大哥识得药理,方才已经让他服了药歇下了。”
  朝歌点了点头,微笑道:“既然如此,就让怀之哥哥好好歇息吧,一会母亲和二哥那儿我会与他们说,父亲,咱们回宴上吧,大约要开始了。”
  朝歌说话轻声细语的,似乎是生怕吵醒了刚刚服药歇下的怀之,云里雾见她神色并没有异常,口吻也一如既往,心中虽对朝歌突然出现在这仍是胆战心惊,但朝歌的反应还是让他稍稍地平复了狂跳不止的心率,顺着朝歌的话点了点头,与朝歌一同离开药园往宴上去。
  ……
  今夜正是邺康城里热闹的时候,腊八节刚过,又遇国师府三小姐及笄生辰,国师府摆了流水的粥宴,热腾腾的腊八粥和寿包从一早开始备着不断,京都内城郭之中虽大多是富庶的,但外围和京郊不乏有家境拮据的平民和居无定所的乞儿或流民,但因着今日是那位地位尊贵的千金小姐的生辰,几乎人人都能领上热腾腾的腊八粥和一些过冬的衣物。
  高阁之上,暖炉中点了银炭,中央锅炉咕噜咕噜烧着水,一抹红袍银发端然入座,略显苍白的手抓了一块干净的棉布覆在了水炉的把手之上,热水在粗泡过一遍的茶叶上浇下,热腾腾的雾气升起,透着那雾气,似可以看到阁楼之外有轻飘飘的白雪飘了下来,是今年入冬后的第一场雪。
  茶盏面前,是黑白的棋子纵横交错,燕归楼大方笑道:“时隔多年,没想到燕某人机关算尽,自诩智谋无双,这棋盘之上的谋略,还是不如先生你。”
  “不过是了解你的路数罢了。”对面之人漫不经心地回应。
  燕归楼愣了一愣,复又笑了:“那年燕某人曾向先生许诺,这天啊,迟早是要变的,再给燕某人几年,定能让先生看到成果。先生这样了解燕某人的路数,想必是对燕某人所布之局皆心中有数了,定不会责怪燕某人将云小姐推上险境之事。”

  ☆、114 午夜未过

  茶盏里热气腾腾往上冒,里头的茶叶飘飘浮浮,最后摇摇晃晃地沉入了杯底,呈现出了醇厚的茶黄色,对面的人修长的手指缓缓地覆上杯沿,执起,微微晃了晃,霎时间茶香四溢,他微微低头,一缕发便从肩头滑落了下来,掠过棱角分明的脸侧与下巴,他的下巴并不光洁,略有些新冒出的青灰色胡茬,只是并不明显,薄唇略饮进了一点热茶。
  燕归楼见对方并不说话,自顾自地落下了新的一子,开口道:“棋要下了,才知深浅。许是一子好棋,所向披靡,许是满盘零星,最终被先生瓮中吃尽的废棋。”
  这话似在讨论棋局,又似不仅仅是在讨论棋局。
  “你说得不错。”男子放下了杯盏,身上厚实的裘衣覆在膝上,立即有人将暖手的炉子塞进了他的手中,男子微微示意,便有人向燕归楼也呈上了一个同样的暖手炉子,方才听到他开口缓缓道:“赵公陵是个有才干的,这些年你为他谋算,到底让他在西梁站稳了脚跟。想必他已能全然信任你是尽心辅佐他。只是有了北越和冉魏的牵制,令他束手束脚,如履薄冰,你的本意是离间北越与冉魏,令西梁渔翁得利,眼下看来,冉魏倒好控制,但那北越人,却似乎要聪明得多,几年前你费尽心力救的人,如今可还好了?”
  “先生是在问燕某人,在北越埋的棋何时挖出来试一试深浅?”一阵风刮来,零星地夹杂了些许雪花,飘落在燕归楼的红袍之上,化成了水,燕归楼却浑然未觉,只谦虚道:“有些坎坷也是好事,我为谋士,自然要尽心尽力为赵公陵谋事,他才会信任交付于我,但太顺利了,我也恐怕不能磨他的棱角,不尽然是好事。北越国君近来身子越发不成事,太子坐镇东宫,但三皇子闻人叹却控制着真正的北越朝局,闻人叹要比他的兄弟狡猾得多,北越这颗棋,我不敢轻举妄动,但眼下看来,时机将要成熟,西梁摆脱牵制并不难。”
  赵公陵是个何等聪明的人,虽说时隔多年,燕归楼这个谋士果真助他在西梁站稳脚跟,但谈到全然信任燕归楼,那倒也未必。燕归楼放着北越的棋不动,既是在等时机,也是在磨练赵公陵在两大强国的牵制之下的耐性,更是要让赵公陵知道,像燕归楼这样的谋士,不必靠君主的信赖与否成活,他靠的是“需要”二字。
  不管赵公陵信不信他,也都该清除得很,燕归楼能助他。
  “你若是我的谋士,事成之后,我必先杀你而后快。”男子轻笑出声,他哪里会看不出来,燕归楼在赵公陵那儿,可不比在自己跟前这般实诚,赵公陵既要用他,又要猜忌防备着他。
  燕归楼也笑了:“先生用不着杀我,燕某人命短,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人生在世,图个有趣而已。”
  “你煽动李宗用食髓蛊对付云家,也是图个有趣?”男子漫不经心地问道。
  “自然不是,我与云家无冤无仇,怎会做这样无谓的事。”燕归楼耸了耸肩:“此举可谓一间双雕,成败皆有利……”
  此次动了云朝歌的利益,赵公陵自然会恼,可云朝歌身边有云怀之和墨耽那等智谋卓绝的人物护着,必然不会有性命之忧,而此事若是成了,这册封为后的大典必然要搁置,赵公陵不愿云朝歌成为卫衍的皇后,对于赵公陵此举,自然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
  而此事若是败了,既助云怀之铲除了李宗,也让天下人疑心如今的西梁公主不过是鸠占鹊巢,而真的西梁公主,就算不是云朝歌,也可能另有其人,天下人岂能不蠢蠢欲动?!毕竟得之如印,可造帝王。
  对面的人冷笑了一声,不辩喜怒:“你倒是擅作主张下得一手好棋!”
  燕归楼也不恼,一本正经地笑道:“如今那位‘西梁公主’是我的人不假,可若不令人心中埋下疑心,他日真正的西梁公主,如何水到渠成地进入人们的视线呢?况且……您该不会真把她当金丝雀养着吧?那可是凤凰,早晚要与烈火相焚的。”
  “陛下,云小姐回宫了。”明下月恭恭敬敬地上前,低语。
  燕归楼识趣地起身,作揖:“燕某人先行告辞了,先生近日头疾发的频繁,这茶有助先生镇痛清心,若先生有需要,改日燕某人再派人多送些来。”
  对面的卫衍略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算是默许燕归楼的告退,再睁开眼时,这茶座相对的位置便已空空如也,卫衍这才缓缓起身,将原先覆在膝上的裘衣顺手交给了身侧的明下月,他立于高阁围栏前,离得烧着银炭的暖炉远了些,便察觉到夜风中夹杂着寒雪的湿冷气息,那风挟带着雪,吹得他衣袂翻飞,长发未束,也随着向后扬起。
  “陛下,仔细受凉。”明下月劝道。
  卫衍却恍若未闻,只微微地眯起了眼,此时夜已深了,宫门也早已闭上,唯有值夜的宫人偶然会匆匆从雪地上走过,步履极快,冷得直搓手,在那雪地上留下一道道脚印,粗使的低等宫人就会被责骂着越发卖力地将行道上的积雪清扫掉。
  远远地,可以看到朝歌的车辇在往这个方向来,卫衍蓦地开口问道:“今日是她的生辰,此时宴散了,一天下来想必也够她受的,也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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