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纨绔呆萌后-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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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温润如玉的修长身影时,顿时一愣,面色发白:“云,云大公子?”
“废什么话,怎么回事?慌里慌张成何体统!”李宗皱了眉,嘴里虽问着话,但那精光犹在的眼睛紧紧盯着那闯进来的家奴,暗含警告。
“谏相,公主……长公主带人闯了进来。”那家奴暗暗吞了口唾沫,状着胆子道:“长公主的人,还提着受伤的蒋姑爷……”
长公主卫芙?!她怎么来了?!卫芙并不是个喜欢多管闲事的人……况且蒋春那蠢货怎么会落在卫芙手中?!受伤?李宗冷哼了一声,摆明了是卫芙的人私自对三品大员的蒋春动了刑!这未免也太目中无人!
李宗目光怀疑地看了眼云怀之,随即疾步走了出去,卫芙带人提着蒋春闯了进来,谏相府上下皆无人敢拦她,谁不知道长公主卫芙自小就是出了名的刁蛮骄横,而她如今又是唯一一个年近二十四而尚未婚配的公主,脾气更是古怪得很,但这位公主并不难对付,直到李宗看到这趟同卫芙一道不紧不慢而来的云朝歌之时,方才变了脸色。
朝歌在此地见到怀之,也是惊讶,她目光微颤,若有所思,眨了眨眼睛:“怀之哥哥?”
云怀之清俊的面容上依旧是温润如风的淡淡笑意,他虽对朝歌亲自插手此事也有些意外,但还是不动声色地朝他微微笑了笑,似是安慰,他云怀之素来淡泊,但那也仅限于他所在意的父母手足安然无恙的情况下,如今有人企图对付歌儿和云府,云怀之又岂是好惹的?!
不过……朝歌能查到李宗头上,着实让他意外,或许……他的歌儿小妹早已不似他想象中那般娇弱,处处需要他这个兄长的守护……怀之眼底温柔的笑意有几分复杂和欣慰。
“今日真是凑巧了,老夫这谏相府真真是热闹!”李宗脚下一滞,冷笑了一声,也不向卫芙行礼,只将那锐利的目光自卫芙和云朝歌身上扫过,又看了眼缓缓随着他而出的云怀之,话里有话道:“云大公子,今日你兄妹二人在此偶遇,又有痴心的长公主与你重逢在此,若不是老夫相信你的为人,真要以为你们是约好了来老夫这儿看笑话!”
李宗这话不假,卫芙痴心中意云里雾的长公子云怀之是众人皆知的事,但冷不丁被李宗这麽肆意提及,果然让卫芙变了脸色,她几乎连看也不敢看向怀之的方向,只冷哼了一声,不耐地将李宗的女婿蒋春扔在了李宗面前:“谏相,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蒋大人与西梁人密谋食髓蛊一事,可是被本宫的人当场拿下,那西梁人口中含囊当场自尽灭口,但蒋大人可是活生生的证据呢!他可没那胆子自决,你是蒋大人的岳父,这事可别告诉本宫,你一定点也不知道?!”
“岳父,岳父大人……素素她……”蒋春被揍得鼻青脸肿,哪里还有半点三品大员的威风?此时见了李宗,更是连滚带爬地要抱李宗的大腿。
蒋春果然见到李宗的面上一沉,似有了决断,蒋春是清楚得很的,李品素母子被人阴了,遭下了食髓蛊,食髓蛊对常人便是可怕之物,更何况身怀八甲的妇人?当初给太皇太后下蛊,目的是冲着姓云的去的,自然下手极轻,蛊卵才刚存活就让太医署发现了,尚有法子引出,但李品素不一样,这是直接种了活蛊,北周人定然素手无策,蒋春才寻了去找燕归楼的念头。
但那燕归楼岂是那么好糊弄的?那老狐狸根本不会亲自见蒋春,只打发了个下人见他,果不其然被卫芙的人撞了个正着,此时的李宗不得不断腕自保,区区一个蒋春……
李宗也不得不怀疑,凭燕归楼那老狐狸,是不是早就知道有人紧盯着他,否则蒋春这次也不会遭了道,而燕归楼依旧丢了个无关痛痒的诱饵出来,让蒋春惹了一身骚,这是不是在落井下石?!
李宗缓缓闭上了眼睛,冷下了脸来,抬脚踢开了狼狈青肿的蒋春,大喝道:“畜牲!你竟与,竟与西梁人有染,我不管你是为了探寻食髓蛊的解法,欲为太皇太后分忧,还是欲以身试险引贼人出洞,事关重大,你擅自所为,纵然治不了你死罪,也够你一辈子翻不了身!”
朝歌只静静地看着李宗的这场好戏,燕归楼的话果然不可信,她派人盯着,果然逮到了蒋春欲上门寻燕归楼,还说这事和他燕归楼没关系?!只是燕归楼毕竟是个精明的人,这种时候怎么会自大脸面见蒋春?想必燕归楼也料准了,念在赵公陵的份上,朝歌必会有所顾忌,但凡让朝歌对付了李宗,解了心头之恨,也不算一无所获,燕归楼才做出了这落井下石的动作,蒋春既什么也没捞着,反倒被揍了一顿,坐实了与西梁人有勾结的罪名,如今李宗顾念大局,也要弃了此棋。
☆、110 天大的秘密要冲破桎梏
那蒋春也是混了十几年官场的人,哪里会不知道岳父这是割须自保,但只要李宗一日不倒,蒋春就又东山再起的底子。况且云朝歌兄妹手中也没有切实的证据证明他们通梁,燕归楼那般精明的人,又怎么会给自己留把柄,他还要在这北周经济政治中心立足呢!
蒋春只略一思量,便痛苦流涕地跪伏在李宗面前:“谏相,我也是迫不得已!那燕归楼本就古怪,只是苦于没有证据抄他家当杀他满门,我怎么会和他们有所勾结?只是如今素素母子危在旦夕,我也是爱妻护子心切,一时间昏了头,没头没脑地便求燕归楼救我妻儿,倘若那真是西梁人的地方,定有法子救素素,女婿……绝不会干出通梁卖国的事!”
李宗苍老的面部肌肉紧紧绷着,没有松口:“我李家世代忠君护国,如今你竟干出这等抹黑我李家和你蒋家的事,此事你留着当陛下的面辩解去吧!为父绝不为你开口求情半句,要杀要剐,凭陛下处置!”
“这么说来,谏相果真对此事一无所知?”卫芙原本是雄赳赳气昂昂来的,如今李宗和蒋春二人在她面前来了这么一出忠君爱国铁面无私的苦肉计,一时倒有些让卫芙动摇了,有些茫然地向身边的朝歌投去目光询问。
朝歌安慰地朝卫芙摇了摇头,她的目光沉静,意有所指地看向云怀之,怀之哥哥今日在这里,必是料准了李宗的手段,也定早有对策。
卫芙的心即刻定了下来,冷下脸来,十分威风:“来人,将与西梁人密谋的蒋春带走,本宫要亲自拿他禀报皇兄!”
“岳父,岳父……”真到了这一刻,蒋春还是面色惨烈地奋力挣扎,李宗狠狠瞪了他一眼,这才让他如同霎时间被抽光了力气一般,颓败下来。
直到此时,李宗的态度才失去了强硬,今日卫芙拿了蒋春来,只说蒋春是与西梁人有染,但并没有将燕归楼的那位摆到明面上拖下水来,蒋春今日为了自保,拖了燕归楼下水,否则如何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只怕今日已经是得罪了燕归楼的那位……那素素……
李宗抬起头来,苍老的面容上憔悴极了,哪还有平日里的精明和老练,只如同一个寻常老父,以长辈的身份对云怀之作了个揖:“云大公子,老夫虽子嗣数个,但长女品素却是老夫第一个女儿,疼若明珠,如今品素有孕在身,又重病缠身,只怕危及母子性命,你年少时品素也曾与你亲如姐弟,这孩子自小心底善良,便是为父为夫的有万般不是,品素母子何其无辜……”
云怀之微微一笑,不敢受李宗这一礼,只手扶了他,淡笑道:“谏相言重了,医者父母心,怀之若能医治大小姐,自然不会推辞,更何况谏相忠君爱国,何来不是……”
怀之的话让李宗的表情变化莫测,尤其最后一句“忠君爱国”,着实让李宗变了脸色,但怀之却面不改色,依旧从容道:“大小姐受食髓蛊影响,虽危险,但蛊未强大,还能抑制,总有办法引出,怀之自当尽绵薄之力,这几日会定期来府上为大小姐抑制蛊毒,寒冬将至,那蛊毒想必懒散,并不难对付,只是不光怀之,便是谏相你,也得耐心些……”
“自然,自然……”李宗眼皮下方的肌肉微微颤动,眼见着云怀之言谈大方温润,并无不妥,李宗心中却无端端从这年轻人唇畔的笑意中感受到了一阵阵寒意在蔓延。
怀之与朝歌、卫芙一道告辞,回去的路上,怀之静默不语,卫芙更是一言不发,朝歌夹在他二人中间,一时间竟也觉得尴尬得很,半晌,朝歌才在怀之身边轻声问道:“怀之哥哥今日怎么会在这儿?”
直到朝歌问了,怀之方才低头看她,微微含笑,眼中依旧是朝歌所熟悉的宠溺:“歌儿受了委屈,父亲和兄长怎么可能坐视不管……还有墨耽,近来奔波劳累,可铺了的网,也即刻要收了。歌儿尽管放心,便是有天大的委屈,你应当知道你永远有坚强的后盾。”
朝歌心中一顿,怀之哥哥疼她,她是知道的,可怀之哥哥和父亲、二哥、墨耽他们一样,都是从不对她言语这些的人,如今真真切切听到了怀之这般话,朝歌心中只觉有一股暖流淌了进来,动容得很。
见她这般小模样,怀之便笑了:“傻丫头,如今你能学会奋力自保,兄长很欣慰。”顿了顿,怀之忽然停下脚步,对卫芙微微低头道:“公主……”
卫芙愣了一愣,她今日虽然不曾多看怀之一眼,但耳朵却无时无刻不小心听着怀之的每一句话,此时冷不丁被怀之点了名,卫芙的心情仍是如少女一般小鹿乱蹿,红着脸不敢抬头。
“今日多谢公主。”怀之对卫芙的态度虽然依旧温和,但比起对待朝歌来,仍是明显的生疏和客气。
卫芙紧抿了红唇,不吭声,心中的失望皆写在了脸上,她轻轻握了握朝歌的手,也不看怀之,只对朝歌道:“朝歌妹妹,我与你一起长大,你的事便是我的事,若你还需要我,尽管让人传信给我,你们兄妹俩许久未见,想必还有话要说,我就……就先回公主府了!你的生辰要到了,到时候姐姐一定给你备厚礼!”
“芙姐姐……”朝歌根本来不及多说些体己的话,卫芙便匆匆由婢女搀扶着上了马车,看来心中是失望极了。
此时怀之的神色却依旧温润……温润得淡漠。
朝歌抬头看他,有些犹豫,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芙姐姐痴心怀之哥哥,而怀之哥哥也一直不曾娶妻,她不明白怀之哥哥既然不喜欢芙姐姐,何不索性成家,也断了芙姐姐的念想,可若说怀之哥哥对芙姐姐也是有意的,这么多年来,身边却不曾有过别的女子,也不曾听闻怀之哥哥心中有别的人,芙姐姐一日不肯嫁人,怀之哥哥便也一日不曾提及自己的婚事……
“李品素的事,怀之哥哥可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朝歌终究还是没有开口多问,只转而提起李品素之事,毕竟谏相府有“好戏”,是燕归楼提醒他的,可见燕归楼是早已知道怀之哥哥有所动作,而朝歌也曾在燕归楼中见到怀之哥哥和公陵哥哥,李品素身上的蛊定然是怀之下的,可这并不像是怀之的行事作风……
怀之哥哥当真会向一个无辜的女子下手?只为了牵制李宗?
云怀之却破天荒地没有否认,云淡风轻道:“歌儿,是人都有软肋,你看到了,那李品素就是李宗的软肋。而你,恰恰是我云府上下最关心的人。”
无论李宗在政局上如何对云里雾争锋相对,背地里捣了多少鬼,云怀之皆可以不过问,但李宗这次动了朝歌……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