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纨绔呆萌后-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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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卫勋虽蠢,好歹是个勋王,自家殿下方才的话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胡说八道,卫勋不至于会听信……
少儒心中才这么想着,便听到那卫勋情绪高昂地对闻人叹道:“太好了,太好了!有三殿下在此,本王悬着的一颗心也算安了。只是,三殿下方才说的布署人马?是何时的事,本王如何不知?”
少儒本还对自家殿下捏了一把汗,看他这下怎么圆,下一秒,便听得闻人叹面不改色地胡诌道:“我北越精锐,勋王应当有所耳闻,踏雪寻梅而不露痕,若是让勋王轻易察觉了,岂不是要让你觉得本殿信口雌黄,勋王又如何放心与本王合作呢?”
卫勋稍稍迟疑了一下,随即连连点头:“说的是,说的是!多亏了有三殿下,此次我们定是胜券在握。卫衍无德,大兴土木,苛待子民,亲小人而远贤臣,他为人暴戾,大肆兴战,还对那西梁旧臣赶尽杀绝,如此对内不仁对外不德的昏君,就是父皇在九泉之下,也会同意本王替天行道,就地正法了他!”
“王爷,不,不好了!”就在此时,那殿外忽然有兵士踉跄着冲撞而入:“陛下,陛下他……他们进城了!”
“什么!”卫勋顿时一僵,方才还慷慨激昂欲就地正法了卫衍,如今蓦然听说卫衍带兵进了城关,卫勋顿时变了脸色:“怎么可能……”
他布了重兵镇守城关,整个嵩州城犹如铜墙铁壁,他每个时辰皆要询问城关的动向,他卫衍是如何做到悄无声息地就突然带兵进了城?!
便是他的万人城军再不济,不至于连区区一个时辰都抵挡不了!
卫勋本能地想要逃避,闻人叹却在此时适时地搀住了身形踉跄几乎欲倒的卫勋,鼓舞道:“勋王何必怕他卫衍?卫衍不过两千人马,勋王城中有三万人,还怕他卫衍不成?况且你现在便逃了,只怕要成后世笑柄,不若阵前与那卫衍对仗去,勋王莫忘了,你的身后,可是我北越盟军,便是为了天下黎民百姓,也不能容忍那暴君横行霸道,勋王一令之下,本殿与所布人马,必定倾巢而出,护勋王周全,拿下这一仗!”
闻人叹身后的少儒一直没敢说话,如今听了闻人叹这番慷慨激昂的话,竟忍不住想要扶额,殿下啊,胡说八道时可敢不那么底气十足吗?
☆、057 就要坑害
卫勋被闻人叹说动了心,鼓舞了士气,他此番若是畏惧了卫衍,依旧受辱于卫衍,横竖都是要与卫衍较量一番。
卫勋的那几个姬妾听闻大战在即,皆是恐慌尖叫,乱成了一锅粥,卫勋听着便烦,冷哼了一声,披上铠甲取了自己的佩剑便走出了大殿,带领着驻守王府的亲兵前往关前与卫衍较量。
见他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出了府门,憋了许久的少儒终于忍不住开口问自家主子道:“殿下,这勋王……可是在何年何月得罪了您?”
若不是那勋王得罪了殿下,为何闻人叹要这般随口哄骗他?若不是因为闻人叹的那一句盟约之诺,凭卫勋的胆子,也只有老死北境的份,哪里敢生起这样大的野心?
“不曾得罪本殿,本殿就不能坑害他?”闻人叹不以为然地瞥了憨厚的少儒一眼,复又取了自己的斗笠戴上,那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哪里有半点北越皇子的架势?简直就是一介江湖骗子……
卫衍是什么人,闻人叹早有耳闻,诸国之间虽然避讳,可不是没人私下议论卫衍弑君杀父夺权的陈年秘事,卫衍登基那年才十五,心狠手辣之境已是闻人叹望闻莫及,那草包卫勋能苟且活到今日,想必也是因为太蠢之故,卫衍扔了一处沃土予他做封地,老老实实倒也能得个善终,偏偏这草包卫勋打量起了建城军的主意。
卫衍最忌讳臣子沾染兵权,就是闻人叹今日不捣乱,卫衍也是要收拾那草包的,凭卫衍的手段,断不会念及手足之情。今日闻人叹这般坑害卫勋,倒是想看看那卫衍是否果真不在乎沾上那暴戾无道、赶尽杀绝北周先皇后唯一嫡子的名声。
看热闹,总是不嫌事儿大的。
少儒见闻人叹披上了斗笠,急了:“殿下这不是要去看热闹吧?”
这时候还不趁乱越过嵩州往北,回北越去?
“何以偷偷摸摸?”闻人叹摊了摊手,似笑非笑道:“本殿手持过关文书游历此地,一没与那叛王卫勋勾结,二没多带一兵一卒,只带了个憨厚的粗人,看看热闹,并不犯了北周律例?”
这么一说……倒也没错……少儒一时竟无言以对。
“可那卫勋毕竟有城军三万人,北周皇帝只领了两千人。陛下何以觉得,今日卫勋一定会败阵?”少儒挠了挠头,实在是想不明白,这兵马的悬殊可不是儿戏。
“本殿猜想,卫衍今日收拾那草包,必定不用一兵一卒……”闻人叹眯了眼,悠悠道:“那三万城军皆是新兵,且卫勋顶着个造反的帽子,师出明不正言不顺……”
……
卫勋率领王府亲兵前往城关,却见城门依旧紧闭,守城兵将轮值换守,一切井然有序,哪里有半点被卫衍攻破的迹象?
“王爷,这……”卫勋的部将也是不明所以,按理说城关戒备森严,便是有人欲攻入城,也不可能这样迅速,且不闹出半点动静?
“不好!”卫勋似忽然想起了什么,立马调马往王府疾返。
王府之中有秘道,通往嵩城外,恰恰便是卫勋为自己的身家性命留的一条后路,当日凡知晓秘道存在的工匠均已灭口,应当无人知道,可他前些日子醉酒于床第之间,只知自己在欢好之时,或许口无遮拦说了些不该说的机密,到底说了些什么,自己却也记不清了。
适逢这几日那最受他宠爱的女奴花颜失去了下落,若是花颜出卖了他……那个吃里耙外的贱人!
卫勋一刻也不敢耽误,脸色早已青紫得难看,他率亲卫返回勋王府时,却见自己的王府早已被重兵重重包围,而在他的府门前,明下月那阉人正含笑看着他,笑道:“勋王回来了,让奴才好等。”
卫勋只觉得顷刻间手脚冰凉,身子一晃,竟要从马背上跌下来,所幸他的部将在他坠下之时及时搀扶住了他,才令他不至于太过狼狈。
“你们!你们怎么会……”卫勋的脑袋忽然轰的一下炸开来,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因为紧张和恐惧而凝固成冰,四肢发凉无力。
“陛下……”
那将他的府邸重重困住的兵将忽然从中间让出了一条道来,卫勋眼睁睁看着那令他夜夜发噩梦的男人缓缓走出,他一身月白的袍子,不着寸甲,连个佩剑都不曾放在身上,甚至连赤金帝袍与玄龙帝冠都不曾佩戴,他长袖猎猎,狭长的凤眸淡淡地看向他,比起一身战甲此刻却狼狈地被部将搀扶着才能勉强站稳的自己,卫勋只觉得卫衍还未开口,自己便已被羞辱了一番。
待卫勋看到卫衍身后那明显目光躲闪不敢看她的女奴时,卫勋顿时火冒三丈,不顾部下的劝阻拔了自己的佩剑便要冲过去,明下月和随行的将士皆是一惊,当即便要做出反应,便是只凭明下月一人,袖下飞针便能顷刻间结果了卫勋!
但卫衍的目光却是轻描淡写地一扫,令明下月和众将士皆克制住了自己,任由那卫勋拔剑发疯了一般将那叫做花颜的女奴从卫衍身后拽了出来:“你这贱人!本王要死,也会先送你这贱人上路!”
花颜吓得失声尖叫,见陛下与明下月等人皆没有丝毫动作,顿时慌了,不断想要往卫衍脚下爬过去:“陛下,陛下您救救花颜,花……”
花颜的话未说完,那疯魔了一般的卫勋便一手拖拽着花颜在地上,一手举剑从她的头顶刺了下去……霎时间,血溅三尺,炙热猩红的血液噗的一下喷洒在卫勋的脸上,触目惊心!而那女奴花颜的面目扭曲,到死都是满满的不可思议,她立了这样一个大功,而那被她视为天神的尊贵男子,竟是连看都不曾多看她一眼……
“可惜……”卫衍狭长的凤眸淡淡含笑,哪里有半分觉得可惜,只闲闲瞥了面目可怖的卫勋一眼:“这般绝世美人,皇兄倒是不心疼。”
也不知那卫勋是不是失了心疯,他抬起染了血的脸,看着前方那依旧一身白袍,优雅而又莫测的君主,卫勋面露了诡异的笑,身形踉跄犹如醉酒:“卫衍,你少在我这假惺惺!你残暴无道,北周迟早要亡在你手里!你以为今天你踩在本王的封地上,就能安然无恙回去吗?来人!”
这是他卫勋的地盘,且又有闻人叹的精锐伏兵,今日定要让他卫衍覆灭于他的狂妄和自大之中,于黄泉路上悔恨一生!
------题外话------
这两章解决勋王先,大家忍耐一下哈。马上就要让卫衍和老丈人过招抢老婆入宫啦
☆、058 好不要脸
卫衍覆手而立,薄唇微微向上弯起,显得极其有耐性。
卫勋怔了怔,又唤了一声:“来人!”
依旧是一片寂静……
直到此时此刻,卫勋似乎才悟了,他上当了,他上当了,北越人说的话,根本就是假的,没有伏兵,什么都没有!就连卫勋带来的部将,此刻竟也全都一个个跪在地上伏着身子,向那卫衍俯首称臣!都是怕死的废物,都是废物!
直到此时此刻,卫衍方才大发慈悲地扫了卫勋一眼,摇了摇头,似是悲悯,又似是嘲讽:“临死之前,皇兄可有良言要劝谏寡人?”
卫勋颓然坐在地上,怔怔地看着那嘴角淡笑,犹如恶魔一般的男人,认命一般,可仍旧心存侥幸:“卫衍,罪不及妻儿……”
“寡人并非不曾厚待你。”卫衍凤眸幽深,那始终莫测的笑意从未到达眼底,只余那令人胆战心惊的危险气息伴随着他脚下一下,又一下优雅而又漫不经心的动作,朝他而来,卫勋只听得那并无情绪波澜的声音仿佛在与他闲谈风月一般,缓缓道来:“造反,祸及妻儿,你应当知道。黄泉路上,代寡人向父皇问安。”
“卫衍你……你不怕天打雷劈!”卫勋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始终从未输过的男人缓步停在他的面前,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搭在那柄还插在女奴花颜头颅上的佩剑,指间微用了力,拔起,那恶魔一般的男人俊美的面容上勾起了淡淡的笑,锋利的剑刃轻轻地抹上了卫勋的脖子动脉处,下一秒,他只觉得呼吸一滞,似有什么东西喷涌了出来……
到死,卫勋的眼睛都睁得大大的,满满的不甘与不可思议。
“陛下……”明下月手捧一块洁白的帕子上前,要伺候卫衍擦手。
卫衍淡淡松了手,任由那柄刚刚抹了勋王脖子的佩剑哐当一声坠落在地上,他接过明下月呈上来的帕子,在那双修长好看不曾沾染半点血迹的双手间漫不经心地缓缓擦拭……
“这就结束了?”一道既吃惊又有些惋惜的声音蓦地响起,有些突兀。
“殿下,小声些……”少儒头疼的声音紧跟着响起,还不断地“嘘”了好几声。
只见那姗姗来迟的闻人叹一声青色布衣,头戴着斗笠,慢悠悠地驾马赶来,却见到一地的狼狈,统共就死了两个人,一个女奴,一个勋王,但是场面却搞得有些吓人,这平叛对卫衍来说就跟捏死一只苍蝇似的,不费吹灰之力。
但看到好端端的一场叛乱,竟然真的如此“不费吹灰之力”地就结束了,闻人叹还是不免有些失望,他原以为好歹能在城关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