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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暴君的纨绔呆萌后-第28部分

小说: 暴君的纨绔呆萌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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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歌在马车里极不安分,时不时便要探出脑袋去看那匹赵公陵送她的小马驹,明之知道朝歌喜欢得紧,也不敢怠慢,让人专程伺候着那匹马。
  朝歌看得累了,才老老实实地放下帘子坐了回来,樊夫人却是若有所思道:“那赵公陵到是一表人才,品行为人皆不可挑剔,如今又承了卢阳公的爵位,听闻赵公陵尚未娶妻……再过六七年,歌儿及笄……”
  “母亲,您在说什么,歌儿还小!”外头突然传来明之莫名气急败坏的声音,小朝歌离及笄还远着呢,母亲这就打量起那赵公陵了?赵公陵好是好,可在明之眼里,却似没有哪个男子能轻易配得上自家小妹的:“将来便是歌儿要许配人家,也该是个家世一流,人品一流,不得纳妾室欺侮了歌儿。再过个六七年,保不齐他赵公陵的子嗣都能骑马了!况且那赵公陵早与梁国公主有婚约……”
  ------题外话------
  话说赵公陵究竟是个什么身份,和小朝歌究竟是个什么关系,有木有人看懂了呢?

  ☆、048 一念成私

  家世一流,人品一流,不得纳妾室欺侮歌儿……
  樊雉坐在马车里,明之的话她这儿却能听得一清二楚,不由得心下凄凉,脸色也越发难看起来……她是嫉恨朝歌的,同是嫡女,她比朝歌早慧,模样也比朝歌出挑,但她却颠沛流离,寄人篱下,如今还遭那个人这般难堪,令她颜面尽失,而朝歌这般稀里糊涂的人,却能得百般宠爱庇护,她不需要懂人情世故,不需要看人脸色,而所有人都觉得,普天之下最美好的东西,都应该归属朝歌。
  “小姐,您怎么了?”小娟似隐约察觉自家小姐心中的不痛快,小心翼翼地安慰道:“这次老太爷发话了,老爷不会再委屈了小姐和康少爷,听樊夫人说,此番回去,就是要商议小姐的婚事呢,许配的定是个顶好的人家。就像二公子方才说的那样,家世一流,人品一流……”
  樊康比樊雉小两岁,是樊府嫡公子,母亲亡故,父亲宠妾灭妻,就连康儿这个嫡公子也受到了冷落,更别提在府中时樊雉所受的委屈,樊雉先前所做的一切,既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康儿谋出路。
  小娟以为樊雉如今的不痛快,皆是因想起了他们姐弟二人昔日在府中所受的委屈,却不知樊雉如今的如履薄冰。那日她在太液池所受的屈辱,似一场梦一般悄无声息地被压了下去,她原本以为此事传出来,她定是要声名败尽,却不知为何竟就这样云淡风轻地翻了篇。
  越是这样,樊雉心中就越寝食难安,这件事,始终像一把刀悬在她的头顶,她无时无刻不得提心吊胆,如今她哪敢奢望什么家世一流,人品一流的亲事,若是就这样一辈子提心吊胆,嫁个寻常人家,有朝一日不会东窗事发,她便足矣……
  ……
  一行人在路上花了足有小半月才抵达了岭南州境内,远远的还未入城,樊府老爷樊清朗便带人来迎此番回娘家的樊夫人,樊夫人与自家哥哥感情深厚,虽说樊清朗也做了些糊涂事,但家和万事兴,总要给樊清朗这个台阶下。
  樊夫人领着孩子们下马车,嘱咐明之和朝歌喊人,朝歌看着面前那微胖的樊老爷,脆生生地喊了声:“舅舅!”
  “好好好!”樊清朗笑了,看得出来对好几年不见的小朝歌很是喜欢,与他们道:“明之真是越发俊气了,小歌儿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舅舅上一次见你,你连路都走不稳呢……噢对了,还爬上了你外祖的三层书架,至今府里的人都在猜想,你是怎么爬上去的!”
  朝歌不好意思地抿嘴笑了,樊清朗又问道:“怎么不见妹夫和怀之?”
  “里雾和怀之先行回了趟邺康,父亲大寿,他们备着寿礼想来路上要多花两日。”说着,樊夫人特意将樊雉推了上去,打圆场道:“父女俩有什么误会说不开,雉儿,向你父亲问安。”
  “父亲。”樊雉虽是特意打扮过了,但还是难免面露憔悴,她顺从地向樊清朗行了礼,见樊清朗此次只带了樊康和家中随从出来,没有带上那刚刚被扶正的夫人,也知道他是不想给自己难堪。
  樊清朗身边十三岁的嫡公子樊康一见到樊雉,便欣喜地跑了上去,孩子气地拥住了形容憔悴的樊雉:“姐姐,康儿想你!姐姐总算回家了!”
  樊康今年十三岁,个头却比樊雉还高一些,一见到自己弟弟精神气足,便知因为老太爷和姑母的面子上,父亲和那继母并不太敢苛待他,樊雉心中便也一软:“康儿又长高了些。”
  “康表哥都快和明之哥哥一样高了!”朝歌童言童语,又将明之气得不行,樊康哪里和他一般高了,分明还矮了他大半个头,况且他这几年还在长高呢!
  见孩子们相处融洽,樊夫人也笑了,问道:“父亲在府里了吧?”
  这一问,可把樊清朗问住了,表情颇有些讪讪:“父亲他……还在别庄呢,妹妹别担心,凤儿陪着老爷子呢。”
  “哦……”樊夫人何等聪慧,也听出了樊清朗的为难,老太爷不肯回府,想必是在和樊清朗置气,责怪他干的糊涂事,气走了嫡孙女,樊夫人善解人意地解围道:“别庄就在城北数里,也不远,就让孩子们去迎父亲回府吧。”
  “我不去我不去。”明之一听那樊凤也在老太爷那,说什么也不肯去了,有那个花痴表妹在老太爷那,他去了还不得连骨头都不剩?一想到那胖丫头回回对着自己流口水的模样,明之就浑身毛骨悚然。
  樊夫人没好气地瞪了明之一眼,但还是饶过了他,作主道:“那就让歌儿陪着雉儿、康儿去吧。别庄离这也不远,多派些人陪着,路上不许贪玩,别吓坏了乡里乡亲。”
  “保证完成任务!”樊康笑嘻嘻地应下:“康儿会照顾好姐姐和朝歌妹妹的。祖父的别庄那儿开了片花田,朝歌妹妹肯定喜欢。”
  朝歌听着樊康描述别庄的样子,也是兴致满满:“歌儿保证将外祖哄回家!”
  “这丫头……”樊夫人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朝歌的话让樊清朗也红着老脸跟着笑了。
  路上樊府派了些人手护送朝歌表兄妹三人,只是岭南民风淳朴,别庄又都是些乡里乡亲,离城中不远,因此派的人手也不太多,路上经过了樊康所说的那片花田,几个年纪都不大的孩子便也贪玩起来,樊康领着朝歌跑下了花田,樊雉因身子还虚,便在马车边上等着,看着他二人在花田中跑来跑去玩闹着,那些伺候的下人自然也不敢催促,天色还早,到别庄也就是几里路的距离。
  “小姐!保护少爷、小姐!”
  可就在此时,乡道上忽然尘土乍起,嘈杂的马蹄声噔噔噔朝这而来,刀光倒映在樊雉脸上,鲜血忽然从仆从的脖子动脉喷射而出,樊雉惊住了,甚至都顾不得去看这伙来人到底是谁,在家仆的保护下,樊稚不及多想,立即跌跌撞撞地冲进了花海中,慌忙将樊康的手拉住:“康儿,快,快跑!”
  “姐姐,朝歌妹妹还在里面……”樊康也是惊慌不已,那些人是谁,为什么要对他们下狠手,朝歌还在花海里……
  樊雉犹豫了一瞬,心中似有什么不好的私念一闪而过,就连她自己也不曾捋清,只沉下脸,狠下心来,拉着樊康道:“来不及了,顾不得那么多,快跑!”

  ☆、049 朝歌被俘

  樊雉和樊康都吓坏了,顺着那乡道没命地跑,他们姐弟二人在农户的牛棚里一直躲到了深夜,樊康吓得整个人都没了主意,被吓得魂不附体,在岭南这种民风淳朴的小地方,他何曾见过有人那样凶恶,害了他们樊府好几条家仆的性命,樊康六神无主之下只能任由樊雉将他拉进牛棚里躲藏着。
  樊雉一面用自己瘦弱的身躯护着樊康,一面却心烦意乱地不断回想着之前的情形,她不断地在想,那些人是谁,目的是要财,还是要命,云朝歌呢,她怎么样了,樊雉承认她是嫉恨朝歌的,可她绝没有想过要害她,她不应该被嫉恨迷失了本性,丢下朝歌一个人遇险,她应该带着朝歌一同走的,不,不是这样的,那个时候的情形根本容不得她多思考,她是迫不得已的,并不是她不想救朝歌……不是的……
  黑夜中,无数火把的火光将这个位于岭南城北的小村庄照得晃如白昼,有人在呼唤他们的名字,由远及近,俩姐弟皆受了巨大的惊吓,直到那牛棚前的草垛被掀开,火把的光亮刺痛了他们的眼睛,樊康吓得躲在樊雉身后瑟瑟发抖,有人当即向不远处的同伴惊呼道:“在这里,在这里,少爷小姐在这里!”
  不多时,急促而又慌忙的脚步声都朝这聚拢而来,樊老太爷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赶上来,樊清朗亲自上前查探,将这两个吓坏了的姐弟从牛棚里拉了出来,见他二人身上染了血迹,但却并无受伤,樊清朗和樊老太爷均舒了口气,转念追问道:“歌儿呢,歌儿哪去了?”
  “我们本是要带朝歌妹妹一起走的,可姐姐她……”樊康被一喝,更是吓得哆嗦。
  “可是当时的情况危急,我和康儿与朝歌妹妹在逃离的途中走散了!”樊雉打断了樊康的话,慌忙拉着弟弟跪了下来,眼眶也是陡地红了:“祖父,父亲,朝歌妹妹呢?那伙人到底是谁,朝歌妹妹是不是落到他们手里了!”
  樊康被樊雉狠狠地捏了一下手,顿时吓得噤了声,眼睛直直的,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歌儿……”收到消息匆匆赶来的樊夫人恰巧听到樊雉的话,顿时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人昏厥了过去。
  “母亲,母亲!”明之得知朝歌失去下落的消息,双目顿时怒如充血,恨不得将那伙害人性命的贼人碎尸万段,更恨不得将岭南翻个底朝天,也要把朝歌找回来,可此时樊夫人受惊昏厥,明之不得不慌忙搀扶住樊夫人,唤人来将樊夫人扶回去。
  父亲和大哥尚未抵达岭南,如今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朝歌失去了下落,樊夫人又受惊昏厥,此时此刻明之更不能慌乱,当机立断道:“舅舅,你与外祖和母亲先行回府,康儿雉儿也受了惊吓,家中还得舅舅坐阵,郡守那里也得舅舅派人通传今日之事。来的路上我已向州尉报了案,封了城门和要道,派人送了信给兄长,我再带人连夜搜索这一代找寻歌儿的下落。”
  樊府和别庄那儿久不见樊雉等人的消息,派人查探,才发现派去的家仆全都死伤殆尽,在途中遇了害,但尸体之中唯独没有樊雉三人的身影,如今樊雉和樊康找到了,朝歌一定也无事……
  ……
  岭南以北,几匹马正散放在山林间喝水食草,河岸上,一道身影正坐在石头上,头戴斗笠,双腿随意盘起,一手执着树枝做的粗制鱼竿于夜间垂钓,一手托腮一本正经地等着鱼儿上钩,而那鱼钩之上却是空空如也,连个鱼饵也没有。
  夜风吹拂,月色清幽,男子斗笠之下长发披散,看不清模样。
  “殿下。”那男子身后之人低声开口,有些为难地看着被安置在地上昏睡不醒的女娃,那女娃被用了药,估摸着是怕她挣扎吵闹,因而才用这下三滥的手段令其昏睡不醒,老老实实地被带到了这里,只是殿下看起来……却不似太领情。
  想了想,那随从模样的中年男人还是把自己的外披子给脱了下来,给那被晾在一旁无辜的女娃娃盖上,这夜深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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