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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穿越,尚宫宫略-第5部分

小说: 穿越,尚宫宫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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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兄、千里,既然是一家人,就不说两家话,是不是有个孩子病了?我的庄子里有大夫,不如把孩子抱过去医病。”冯子游以鞭指向庄子的方向,“不远,就在这河的对岸。”
  李千里道过了谢,点头示意宋哲远,毕竟给弟弟治病重要,一行人自雨中而行,一盏茶功夫就到了冯子游的庄园。这是一座用来消夏的园子,灰墙黑瓦的屋宇凝重而古朴,墙外有高大的荔枝树围绕,其内有侍从、婢女供其使唤。
  看着曦彦喝了药,李千里也安了心,向窗外一望,大雨初歇,碧空如洗。直直折腾了一个上午,身上的衣服还是湿的,刚从素嫣手里接过手巾,就见冯子游领着几个侍从过来,忙出门相迎。
  “我来看曦彦的,也是大夫的话,吃了药,让他好好睡上一会儿。”冯子游看着千里浑身湿漉漉又衣衫褴褛的模样,实在不忍心,便吩咐侍从去准备干净衣服,随即笑道:“都忘了问,你岳父还好吗?多时不见了。”
  “劳冯伯伯挂念,岳父很好。”李千里倒不介意穿戴,打心里感激冯子游,感激他一路护送,感激他雪中送炭。
  “算起来,我们也有三、四年没见过面了,平常就以书信往来,既然他很好,我就放心了。”冯子游素来豪爽,与一个小辈也能攀谈甚欢,“以后呢!你们就把庄园当成自己的家,等夏天一过,我们全家便要返回潘州,这里就是你们的天下了。”
  “冯伯伯,这不行吧!”李千里年纪虽小,却不愿一再受人恩惠,何况刑部的官吏把他们交给南海县冯县令时,就被安置在漏雨的竹屋里,本是流人,岂能随便离开。
  “别担心,南海县令算是伯伯的侄子一辈儿,广州刺史冯智玳是伯伯的叔父,不管外头怎样,五岭大地,冯家说了算,既然你称呼一声冯伯伯,那就要听从冯伯伯的安排。”冯子游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自是要把他们好生安顿下来。
  李千里深为感动,向他深深鞠了一躬,身为大哥,总要让三个弟弟过上好日子的,想想一路走来的艰辛,再不愿他们受苦。
  有了冯子游的庇佑,孩子们再不像从长安一路走来时的凄楚,曦彦的病很快就好了,又同从前那样整日吵吵着要找阿娘。李千里最不愿听到‘阿娘’两个字,本想冲弟弟发脾气,可他哭得眼泪汪汪,毕竟年纪幼小,只能把好话说尽了哄劝,常常带他到小溪边抓鱼,试图让他忘掉那所谓的母亲。
  李千里很快就学会了捕鱼的技能,就像本地的老百姓那样,用竹蔑编了简易的鱼网,朝溪水里一放,鱼儿很快到手。看着竹篓里活蹦乱跳的竹鱼,不但是曦彦和彦英高兴,就连冯子游的两个女儿也跑来瞧围观,是他前任已亡故之妻留下的两个女儿,冯元宜与冯元容,一个六岁,一个四岁,入夏以来一直居于西樵山的庄园。
  “千里哥哥,你看这些鱼儿多可怜,不如把它们放了吧!”冯元宜穿着一袭翠色裙子,一直瞅着竹篓里的鱼儿,平日只有妹妹元容与她作伴,如今一下子多了哥哥、弟弟和妹妹,觉得家里热闹极了。
  “好啊!原本要烤着给你们吃的。”李千里拎起竹篓,把捕获的鱼儿又放回了小溪里。
  孩子们正在溪水边玩得高兴,素嫣匆匆而来,把他们全给叫了回去,眼看到了午时,大伙儿都在等这几个孩子吃饭呢!冯子游的前妻亡故之后,又娶了许敬宗的女儿为妻,两人育有一子冯梧,尚在襁褓中,男孩子们平日围在一处用饭,元宜、元容则与继母许夫人一起。
  许夫人比冯子游小着十岁,当年冯家到长安迎亲,奢华的排场轰动一时,她的父亲许敬宗也因收受巨额彩礼被有司弹劾。用过午饭,许夫人便向素嫣打听起了彦英的喜好,得知他善于文墨,便让元宜邀他一起去西席那里念书,也有心将元宜许配。
  夫妻两个一商量,冯子游却持异议,认为大哥比较合适,他是极喜欢千里的。
  “千里已同慕容将军的女儿订了亲。”许夫人脾气和顺、性格温婉,一向视元宜、无容如已出。
  “不碍,三妻四妾很寻常。”冯子游倒是不计较,“再说,天峰的女儿也不能亏待元宜。”
  “那可不行,我虽然不是元宜的生母,也不能让她做妾呀!”对此事,许夫人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我看着彦英就不错,性子与元宜相仿,一定合得来。”
  冯子游细细一想,彦英那孩子挺好,知书识礼的,“也好,元宜还比他小一岁呢!只不过他的生母还不知道是何人,婚书总要有人签吧!我这就给天峰寄一封书信,听听他的意见。”
  刚刚让人把信送出去,就听侍从禀报说是叔父冯智玳请他过府一叙,从西樵山到广州刺史府,纵马也就半天的功夫。一进正门,长史万国俊出来相迎,正眼都不向他看上一眼,径直入了书房,叔父一如的端坐,抚着花白的胡须。
  “你这潘州刺史做得好,几个月都不露头,又上哪里斗鸡走狗去了。”冯智玳一见侄子的面儿,就是一顿数落,“我们冯家……。”
  “我们冯家乃巾帼英雄冼夫人之后、南越王之后,世代居于岭南。”冯子游微然一笑,把叔父常挂在嘴边的话挡了出来。
  “我们就长话短说。”冯智玳郑重道:“听说你把那几个孩子留在了府中?”
  “对啊!”冯子游索性不否认,叔父为官多年,怕拿官场上的作风来说事儿,“叔父,那不过是几个身在异乡的孩子,且侄儿受人之托,不管您有什么说辞,侄儿是一句也听不进去的。”
  “你这不是给自己招祸端?冯家迟早毁在你的手里。”冯智玳将脸一沉,他是深知侄儿的性子,说一不二,是个顶天立地的真汗子,在他眼中,朋友那是比天还大。
  “是福是祸,自有侄儿一人担待,就不劳叔父费心了。”冯子游果然听不进这些话,当下告辞离开。
  回到西樵山的庄园,已是月上中天,侍从们一个个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的。女儿元宜匆匆回禀,说是下午在溪水边玩耍时,曦彦的胳膊被十二时虫咬了一口,至今昏迷不醒。
  冯子游一听,暗道不好,但凡被此虫咬伤,虽不至于要了性命,但后遗症就是双目失明,只听说潘州有个方士的手里有良方,是百年前升仙而去的潘茂后人,可此人视财如命的异常,寻常再多的金银珠宝怕是入不了他的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岭表录异》 潘州昔有方士潘茂,于此升仙,遂以名。
  冯智玳:唐时潘州人(今广东省高州市城区),为冯盎之子、冯君衡之父,高力士祖父(10岁时,其家因株连罪被抄,武则天圣历初,岭南招讨使李千里进献入宫)。

  ☆、第六章

  暗夜,紫云阁一片寂静,窗外细雨纷飞,是细雨打芭蕉之声,扰人清梦。
  蓦地,一只冰凉的手握在了萧可的腕子上,透心的凉,被人一拉,似是坠下无底的深渊,明明看到曦彦陷入泥潭却无能为力,饶是伸长胳膊也抓不到他,他一直向下陷,一直向下陷。惊醒之后,出了一身的冷汗,手里仍握着慕容天峰送来的鱼肠剑。
  点燃一盏孤灯,仍是心神不宁,念起了千里、曦彦远在天涯,他们只孩子,究竟犯了什么错?要从自己身边生生夺了去。虽有宋哲远夫妇一路相随,冯子游暗中保护,可毕竟千里迢迢,南海县临近海裔,但仍是瘴气从生的蛮荒之地,他们能不能适应?他们一定会想念母亲。婵娟近在咫尺却无依无靠,袁箴儿那个贱人势必把一腔怨气出在她的身上。
  抚着鱼肠剑,思绪万千,十三年了,从贞观十四年到永徽四年,梦一样,幻一想,蓦然忆起了沔州的临嶂山,爱又如何,终落得镜花水月梦一场,如果坚持着当初的不敢爱,远走高飞,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悲伤欲绝。
  眉儿听到寝室里的动静,急忙端了煨在炉子上的鸡汤进来,问她要不要用些,她原是浣衣院里的小雀,被王伏胜特地弄来的,又改了名字,和那三个宫女凑在一起,恰是‘眉目传情’。萧可摇摇头,没有一点儿胃口,自打来到这紫云阁,身子一直不大好,也有七个月的身孕了,除了蒋孝璋每日来诊脉,还有薛、刘两个女医随身照料,衣食药铒一应俱全。
  眉儿看着她就不好,脸色蜡黄蜡黄的,又把薛、刘两个女医叫了过来。两人诊脉之后,一如的眉头紧锁,病人气血虚弱,损及冲任,导致冲任不固,再持续下去,便不能摄血养胎,已显了失胎迹象,如今最要紧的就是保胎、安胎。
  紫云阁里一闹腾,必然惊动王伏胜,其实他也挺纳闷儿的,从前吃苦受罪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如今绫罗绸缎裹着,名贵补品煨着,倒弄得每每险象环生,这胎若是保不住?他真不敢往下想了。在紫云阁里转悠了一圈,也没有发觉不妥之处,两个女医是他亲自所选,后苑里熬药、备膳的宫人也是他从尚食局里亲手所挑,全没有问题。每味药都是经过蒋孝璋与女医之手,根本寻不出破绽,看来是非要换个太医不可了。
  一时间,乌云遮月,飞砂走石,霏霏的细雨又落了一阵子,风停雨驻,太极宫夜色沉沉,庞大的宫殿群在如墨夜空中下耸立,令人望而生畏。
  承香殿内银烛高照,武昭仪歪在李治的怀里说体己话,自生下李弘之后,她又有了身孕,可谓集三千宠爱于一身。平日又会笼络人,且出手大方,在后宫的耳目甚多,宫女、内侍多半愿与她通传消息。反之,王皇后与萧淑妃一向看不起如蝼蚁一样的低贱之人,在这上头就差了一大截。
  “最近皇后和云襄没有难为你吧?”在李治的眼中,武昭仪的形象一直是楚楚可怜,一后一妃那就是凶神恶煞。
  “没有啊!淑妃最近大概顾不得媚娘。”武昭仪故作失言,“妾身又说错话了,请陛下处置。”
  李治如何舍得处置,何况她说得有理,云襄现在的眼中钉、肉中刺是萧可。
  “陛下为什么不让媚娘与她见面?我们又不生分。”武昭仪秀眉微蹙,似是不大乐意。
  “你见她做什么?整日疯疯癫癫,见了面不是不言不语,就是冷嘲热讽,朕又不能拿她怎么样,白白受着欺负。”李治暗自叫苦,感叹道:“从前多好呀!我们四个在胡姬酒肆里赌钱、斗酒、做诗,彻夜长谈、肆意欢笑,可现在呢?她把朕当仇人一样,朕哪里对不起她?朕一早儿就知道她是假王妃,替她瞒着,替她保密,替她杀人。她被扔在梅园村里没人管,朕一个月往那里跑好几趟,给她送吃的、送喝的,甚至给曦彦取名字,替她摆酒请客,如今她六亲不认,只记得别人的好,只记着朕的错。”
  过去他们有着怎样的故事,武昭仪也不太清楚,只记得当年在感业寺里凄凄惨惨,直到有一天,故人来访。那时正在山下挑水,狼狈不堪,浑身湿透,见到她的那份感动,至今记忆犹新,“事到如今,媚娘也不好说什么!没有她,媚娘还在感业寺里待着呢!这份恩情,自是不能相忘,想来她最惦念的就是那几个孩子,不如……。”
  “国舅必不肯。”李治摇头,这事儿没指望,他就是一个被架空了的帝王,朝政皆由长孙无忌、诸遂良等顾命大臣把持,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媚娘,你告诉朕,怎样才能回到过去?像过去那样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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