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尚宫宫略-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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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结伴而来,身后带着宫娥、内侍无数,凤驾所到之处,禁卫、王伏胜均不敢拦,只在一旁静观其变。
萧可第一想到的是要护着英华,结果他和乳母一起被押了进来,孩子身上的衣服还是早晨给他亲手给他换上的。儿子落在别人手中,心情可想而知,何况这萧云襄心地歹毒,同其母一样,移步上前道:“萧云襄,你这是唱得哪一出儿?前番还假惺惺说什么姐妹情深,现在是怎么了?你不是打算着要陛下立素节为太了吗?怎么还抱皇后的大腿?”
“大胆罪妇,竟敢在本宫面前放肆,谁跟你姐妹情深来着。”萧云襄用疾言厉色来掩饰内心慌乱,忙向王皇后解释,“您别听她乱讲,您身为六宫之主,今天可不能坐视不理。”
王皇后这才反应过来,身为后宫之主,来历不明的孩子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平日当作不知道,现在却不能不问,“这孩子是谁的?你竟敢把他偷偷养在宫闱之内,如不交待清楚,本宫必按宫规处置。”
“是雉奴的孩子,你随便处置。”萧可口不对心,明明很紧张英华,却不能表现出来。
“信口雌黄,他不是陛下孩子,你亲口说的。”萧云襄当即指责。
“我还是那句话,不信,就处置他,信,便放下。”萧可一付无所畏惧之态,自是不能让她们看出有所慌乱。
一时间,王皇后没了主意,也不敢造次,万一是陛下的孩子,岂不是后悔莫及,随后将英华抱过来,细细端详着,挺秀气的一个孩子,白白净净的,爱不释手,越看越喜欢。
“皇后别听她的,空口无凭,单凭她一张嘴,就认定是陛下的孩子吗?依我看,这孩子就是个野种。”萧云襄就知道皇后窝囊,关键时候掉链子。
王伏胜一听,立刻跛了脚,这位淑妃娘娘的确没有自知之明,怪不得渐渐失宠,讨不得陛下欢心,劝道:“淑妃娘娘,您就积点儿口德吧!这孩子真是陛下的,您爱信不信,别回头闯了大祸,怨老奴没有提醒过您。”
皇后的心思全在英华身上,对他们的争执置之不理,“好了,别在这里争论不休了,这孩子还小,你们别把他吓坏了,这里总不如春晖殿,还是先让本宫把孩子带回宫里养着,等陛下回来再问个清楚。”
萧可哪里肯,王皇后安了什么心只有天知道,何况英华是她的心头肉,一刻不见也不行,想要上前去抢夺,又怕伤了孩子,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王伏胜对萧可摇头示意,好歹皇后是六宫之主,她要养这个孩子,一个区区的内侍总管又如何阻止,只能出言警示。“皇后娘娘的命令,老奴自是不敢违抗,但有一句却话不能不说,这孩子陛下喜欢的紧,还请娘娘善待之,居心险恶之人的言语,您最好不要听信,以免坏了您的贤德之名。”
王皇后只是木讷了些,人又不傻,如何听不懂王伏胜的话,何况她一见这孩子就喜欢,自是要将他抱回宫里好好养着,以慰膝下无子的寂寞。当下,她也顾不得萧云襄,带着宫娥们折返回宫,她这一走不要紧,却把萧可弄得心惊肉跳,眼睁睁看着儿子被人抱走,王伏胜竟然不加阻拦,放任皇后为所欲为,便把一腔怒火出在萧云襄头上。
“纵使你作恶多端,恨我入骨,一切冲着我来,把孩子还给我。”
“还给你,可能吗?”萧云襄也是一肚子的怨怼,“你杀了我的姐姐不说,又抢走了阿治,为什么偏偏你活得滋润,我就是要你不痛快,我恨你,恨不得将你碎尸万端。”
“我没有杀萧泽宣,也没有抢你的阿治。”看着她,却忆起了前尘旧事,当年在映泓轩里,一起绣荷包,一起做香囊,何等欢悦。“云襄,怕是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十四年前,我孤身一人来到长安,举目无亲,孤苦无依,就算身在王府也是活得战战兢兢,直到遇见了你,听你叫了一声‘姐姐’,才觉得豁然开朗,犹如一股暖流淌进了心田,就算是我不是萧泽宣,但一直把你当作亲妹妹相待,自认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为何苦苦相逼到今天?”
一席话,说得萧云襄哑口无言,曾经姐妹情深,一点一滴她都记着,可是现在,又是另一番光景,巴不得萧可立刻死在她面前,何况胜券在握,皇后已经把那个来历不明的婴孩儿给抢了过来。临走,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吩咐王伏胜道:“传皇后娘娘的懿旨,谁敢让这贱人走出竹香馆一步,便乱杖打死。”
萧可正要追,却被王伏胜所阻,“夫人,听老奴一句劝,今天的事就到此为止,一切等陛下回来再说,皇后暂时不会把孩子怎么样的,她毕竟是皇后,您还能讨到便宜不成!您再要闹下去,再加上萧淑妃的挑拨,皇后是六宫之主,小公主死在她手里都没奈何,何况是您的孩子呢!”
他的话不是没有道理,正是因为英华才时时刻刻像打仗那样紧绷着,此时只觉得全身没了力气,天塌下来一样,“我只剩下一个英华,为什么还不放过?”
眼看着人倒下来,王伏胜赶紧去扶,和眉儿、小目一起把她架到寝室,传女医、传针师的一片忙乱。孙女医诊过了脉便闭口不言,她有了身孕,一个多月,很明显。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三章
春晖殿虽然灯火通明,但一如的冷冷清清,王皇后无子无女,一向过得冷冷清清,好不容易抱来个婴孩儿,比册封她为皇后时还要欢喜,又怕孩子饿,一时让人熬米汤,一时让人拿乳片糕化开喂他,怎奈那孩子难缠的很,又兼着眼前全是陌生人,小嘴一撇,呜呜哭了起来。
王皇后实在没了辙,又遣人去竹香馆请他的乳母过来哺喂,好不容易把孩子哄睡了,又一直看着他,只恨自己没有这样一个孩子,虽说收了忠儿为养子,又立为了太子,可陛下一点儿都不喜欢。
天光大亮,李治一脚踏了进来,一眼看见英华在榻上睡着,便令谢氏乳母将他抱回竹香馆,只是去了趟凤泉宫,就生出这些事端,又听闻萧可有了他的孩子,自是喜在心头,顺便将萧云襄给处置了。
眼见孩子被抱走,王皇后极为不舍,求告道:“不能让臣妾养着他吗?好歹臣妾是六宫之主,养在身边也说得过去。”
“你只考虑自己,却不考虑到英华的母亲,她已经直直哭了一夜,何况你已经有了忠儿,还不满足?”虽然不喜欢皇后,到底她是后宫之主,也不像云襄那般咄咄逼人,何况她膝下无子,每每见了孩子总是爱不释手,是出自真心想养着英华吧!蓦地想起小公主事件,竟半信半疑起来,她一向喜爱孩子,未必会向小公主下手,也许真是巧合呢!小公主在她看过之后便顷刻猝死?
就在这时,萧云襄一头扎了进来,披头散发,嚎哭不止,“陛下为何要将臣妾禁足思过,臣妾不过是骂了那罪妇几句,陛下竟置多年的情分于不顾了吗?臣妾曾为您生下了一子两女,陛下都忘了?素节是您最喜欢的孩子,下玉是您最喜欢的女儿。”
李治冷冷的,再不向她看上一眼。
萧云襄哆哆嗦嗦,掏出一枚交颈的鸳鸯玉佩递上,碧莹莹的,“陛下还记得此物吗?当年在大兴善寺,陛下将此物送于了臣妾,说好一生一世不分开!陛下还记得净土寺后的杏林吗?臣妾与您初见时,陛下追着一只母鸡不敢杀,是云襄帮您抓住了它,您都忘记了吗?”
思量前事,如在昨天,可她的所作所为再不能姑息,索性断了她的念头,“你说的没错,玉佩是朕送的,可那又怎样?朕以为你是她的妹妹,退而求其次罢了。”说完,拂袖而去。
萧云襄愣了一下,后又一味的痴笑着,是彻彻底底的绝望了,原来自己的人生就是一场玩笑,他说得的很好,退而求其次,好一句轻飘飘的话。一只玉佩竟误了自己的一生,曾经以为的情真意切,到头来竟是人家替身,一个笑柄而已。
来到竹香馆,李治的心情才好了起来,英华回来了,她也不哭了,是该好好的计较计较将来,也不等人让,自己找了个矮榻坐下,与她面对面,“紧要关头,到底还是承认了吧?英华是朕的孩子,你亲口所说,看你如何抵赖。”
萧可只念着英华的,失而复得,紧紧搂他在怀,“当时我怕云襄会伤害英华,他并不是你的孩子,一时的权宜之计罢了。”
“你怎么一会儿一个说法,昨天一口咬定英华是朕的孩子,现在又说不是,你拿朕当猴子耍?”李治也急了,但又不能怪她,“有这样耍笑人的吗?就算英华不是朕的孩子,那你肚子里的呢?朕跟你统共没有几回,这么快就有了?说吧!想要什么封号,有了这个孩子,他们再不能阻止朕立你为妃,朕还要给他取个名字。”
萧可淡淡的,对腹中之子一句不提。
“你要好好休息才是,看来我们要尽快返回长安了。”说着,李治又想到慕容天峰,此次凤泉宫之行算是白跑了一趟,那位大将军表面上忠心不二,可总觉得少了什么,又像隔了什么,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向她开口,“禁军之内,朕信得过的唯有慕容天峰父子,程知节居左卫大将军之位,是国舅的人。朕与媚娘已经开始部署了,朕要铲除国舅,夺回大权,如果姐姐能游说慕容天峰效力,那朕便无后顾之忧了。”
“我说不动他。”萧可一口拒绝,他是疯了还是傻了?竟要一个曾经数次刺杀他刺客为其效力,还说什么唯一信得过。
“姐姐。”李治似在恳求,“你好好想想,我们才是同坐一条船的人,你不为自己打算,也要为千里、曦彦,还有我们未出生的孩子想想。他可是国舅呀!曾与先帝谋取天下,在朝三十年,想要撼动,谈何容易,光是一个程知节就应付不来,如能得天峰鼎力相助,朕就能放手与国舅较量,你们是儿女亲家,他不是仁儿的岳父吗?”说了半天,人家并不为所动,一如的冷冷冰冰,“你不想为三哥报仇了?”
“我该找谁报仇?”萧可反问。
“当然是国舅,世人都知道是国舅害死了三哥。”李治义愤填膺。
“是吗?”有些话,萧可不想说,三郎的事,不是一句半句就能理清,中间有着太多的复杂因由,当年长孙无忌在陷害三郎之时,恐怕这位大唐天子也在暗中窃喜,当年在这九成宫里发生了太多的事,一直把他推到了风口浪尖,才招致了日后之祸。
“报仇是吗?也不必动用慕容天峰,你去找许敬宗和李义府,他们有办法对付国舅。”
“朕这次是认真的,不是跟你说笑。”李治也急了,天大的事,她却当玩笑一般。
“我也不是跟你说笑。”
“好,就当朕没说过,算了,朕不难为你。”再说下去也没个结果,只能回到长安再做计较。
从万年宫返回长安,已近深秋,凌霄、芙蓉开满园圃,香气宜人。
英华快一岁了,抱在怀里也不安生,扭来扭去地想要蹒跚学步,只扶着他来回走了几次,就把萧可弄得腰酸背疼,受累不说,还让乳母谢氏给数落了一顿,指责她不该抓着孩子的胳膊,细皮嫩骨的经不住这么折腾,应该把两手放在胳肢窝里扶他,要不就找个手巾系在腋下。
萧可不跟她一般见识,反正每日总是这样叨叨,一言不发,只把英华交给她带,也图个清闲。
“又甩脸子,英华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