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ur world之错之时-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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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才得以见一见故人,渚。”
季阳被“渚”这个字刺激得想要说什麽时,那人猛然转过身来,一双幽黑的眼眸发出令人心颤的寒意,显露的嘲讽笑意更使季阳从心底产生颤栗。
带著些恶意的话语在季阳的耳边响起。
“渚仍旧是渚,还是你以为你所看到的渚才是他所有真实的样貌?他可不是一个善类,他嗜血、杀人,人命对於他来说根本不值一提,於他,屠戮人命才是他生存在这个世间的手段,如今的他不过是收起了大部分的利爪,可是照我看来,他的利爪正在逐渐地展开,你确信││你到时还能真正地接受他吗?”
“你……在说什麽?”季阳迟疑地问。
“怎麽?吓到了?”
那人似是在玩耍一般,手指随意地在空气中划动,随著手指的轻移,那淡淡的墨色也出现在季阳的眼前。
一幅水墨人物在手指的灵动间展现,即便只是寥寥几笔,季阳也可以马上认出那是渚,只不过是穿上了古代的服装,留起了长发。
“这是我那时见到的渚。”那人的目光中有了几分怀念,同时对著季阳又似带著某种炫耀般的神色说:“你见过这样的渚吗?”
季阳只觉得在这一刻心中绞痛,不仅仅是因为与那人相较之下自己没有优势,同时更是对於那段根本不曾熟悉的过往产生了自卑,因为那是他无法参与并永远错过的渚的过去。
“那终究已成往事。”季阳这样说似是为了反击一般,但却只换来那人赞同般的一声轻叹。
“的确,那终究已成过往云烟。”
第七章
那人的目光望向那幅已然空白的画卷,一时没有了声音,只是他眼中的厉色立刻彰显出来,冷声说:“那些人还没死心,又来了。”
“什麽?”季阳被这样的态度转变弄懵了。
“你马上做出决定吧,是否要与渚离开这里,如果再晚的话,弄得渚大开杀戒可就不妙了。”
不等季阳思考後回答,随即便听到身後急促的脚步以及季旬的呼唤。
“小阳!”
季旬只是注意了一下那陌生的人影,便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季阳身上,“小阳,他们看来还是不肯放弃,你……”
“他会和我一起离开。”
渚在季旬身後紧接著说,他的话语自然换来季旬的怒视,而渚却恍若未觉,他的目光直直地望向季阳,他所需要的不过是季阳的一句话而已。
季阳没有想到只是在一会儿工夫後就面临这样选择的局面,季家与渚……
在无人注意到的时刻,那个人影又淡化成一片水墨色消失在空气中,只有渚注意到那人在消失前嘴角所勾起的嘲讽笑意,渚的眼中闪过莫名的光彩。
而季阳恰恰好注意到渚这一瞬的神态,心中的念头转过千万,看到渚那笃定的表情,心中不禁有了片刻的不舒服,他鬼使神差般地说:“我要留下来。”
无视於渚与季旬的诧异,季阳继续说:“我不认为在离开後,那些人就会对季家偃旗息鼓,我的存在不过是一个藉口罢了,那些力量……纵使我还没有完全掌握,但多少还是会有些作用的。”
“你留在这里没有任何的意义。”渚毫不留情地说。
季阳却置若罔闻。
季旬也不赞成季阳这个想法,他不想让弟弟和渚一起离开是一回事,但把弟弟置於危险之中又是另一回事。他最初的打算,也不过是希望弟弟能够暂时避开这里的局面,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再做打算而已。
“小阳,”季旬这时不能再犹豫下去了,他心中极为不情愿地说:“你应该再和渚好好商量一下,虽说时间上可能很紧迫,但我的建议是,如果你要留在这里,还不如和渚一起离开,季家有我们就够了。”
季旬说完这些话,根本不给季阳反驳的馀地就转身离去。
“为什麽不和我一起走?”渚的话语中显露出了他的不悦,步伐也向季阳那里逼近了几步。
季阳不愿回答,眼神交错间避开了渚。
“为什麽不和我一起走?”渚锲而不舍地追问。
季阳突然在这一刻心烦意乱,根本不想回答,只是渚却不会放过他,季阳被渚这样紧迫盯人的追问逼得越发烦躁。
渚正要拽过季阳的胳膊,却被一股大力给猛然甩开。
季阳似乎也没有料到自己会有这样强烈的反应,一时之间也不知所措,而渚仅是在皱眉一下後,说:“现在的时间不多,你必须马上和我一起离开。”
季阳仍旧是不予理会,在渚正打算用蛮力将人带走时,季阳突然开口发问:“我的身体中有你的力量,而这力量的来源便是那块血红色的石头,我之前在梦中所见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对吗?”
渚沈默半晌,最终点头承认,“不错。”
季阳没有半点意外地说:“那麽,我再问,你……究竟是什麽?”
问完後,季阳紧张地盯著渚,彷佛害怕接下来从渚口中说出的答案会让他无法承受,可是却又执拗的想从渚的目光中得知真相。
“他说,你从不在乎人命,是吗?他和我说了很多,他好像什麽都知道。”
“我从没有告诉过他这些。”
渚根本无法理解季阳的所思所想,他也更不想将时间浪费在这些过往上,“你和我一起离开这里吧,你留在这里只会给季家造成负担。”
这种太过诚实的话语越发刺激了季阳,他不由向渚怒喊:“我不是个累赘!”
渚的血红色眼眸中闪过一丝不耐,他极快地抓起季阳的手腕正要把他带走时,一个声音阻止了他,渚看著那个记忆中熟悉的容颜,本欲马上离开的念头也就此打消,只是浑身散发出不悦的气息。
不知何时再度出现的黑色长发的身影,在注意到渚的神情後,只是无奈说:“你还是如此不讲人情,难道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渚看了一眼那个与记忆里极为相似的容颜,脑海中不禁闪现出以往的情景,只是口气却仍是冷漠地说:“与你无关。”
“渚,你还真的不愧是块臭石头,这性子还真是又愣又硬。”
那人此话一出换来了渚的不悦,可也夹杂著几分疑惑,“你怎麽会知道?”
那人这时已拉远了与渚的距离,对於渚的疑问,他的笑容中凭添了几分自嘲。
“我又为何能不知道?渚,我们相识已久,我就是再糊涂,对於你的来历,总要有几分了解才是,哪怕我对你再放心,但我身为一族之长,总不能漠视全族的安危。
“在与你相交这麽多年来的蛛丝马迹中,总能够查到你的几分来历,上古血玥,以无数人命祭祀而成的,在这麽多年过去後,似乎仍是不清楚该怎麽和人结交呢。”
上古血玥?
脑中不由浮现出梦境中那块红色石头,只是还不等季阳多想,那人的下一句话又将他惊呆在那里。
”渚,即使强大如你,也不会想到有朝一日会受制於你的本体││血玥,那麽多年没有吞噬人命了,渚,你忍受得了吗?你的存在就是以生命作为食物,这麽多年过去了,你……还能忍耐得下去吗?”那人似乎也不是太期待渚的回答,迳自说:“渚,如今你也快要到极限了吧。”
季阳不由自主地望向了渚的那双红眸,只听渚冷笑一声。
“我若在此大开杀戒,那麽你就称心如意了?”
不同於季阳闻言後的紧张,那人毫不在乎地说:“只要不伤我季家之人,其他人的死活与我何干?”
季阳对这两人将人命说得如此轻描淡写,一时间有些不能接受,可不等他出言阻止,就感觉到那人与渚的身上都隐隐散发出某种杀意来。
忽地,他从一个最近的窗口看见宅邸外聚集涌进大量的士兵,虽然身著颜色相同的军服,但宅邸内的士兵们已然分成两派在对峙著。
季阳这时无暇顾及渚与那人如何,连忙跑向宅邸的前侧。
阿洛尔。蒙特乘车到达了季宅周边,远远望去便见有两派士兵在对峙,本想在远处停车的司机却在阿洛尔。蒙特的一声令下,将汽车开近季宅。
这辆汽车的到来自然引起了士兵们的注意,马上就有枪口对准这辆汽车,就在车内司机生怕有子弹飞射过来的同时,阿洛尔。蒙特已然吩咐停车,同时丝毫不畏惧那些枪口,神态从容地下车。
无视於那些士兵对他的淡漠以及敌意,他平静地说:“我要见季元帅,请让路。”
阿洛尔。蒙特根本没有把那些枪口放在眼中,神情自若地迳自向季宅走去,当他进入季宅内後看到了季家众人时,脸上露出的笑容彷佛是来到许久不见的老友家中一般,只是他的笑容并没有获得主人的回应。
”季元帅,您好。”阿洛尔。蒙特此刻笑容满面,对於他人的敌意恍若未觉,“十分冒昧这时前来打扰,不过,我想在这时我们应该还有商量的馀地,而不是这样剑拔弩张的拼命架式。”
不用季父回答,季旬抢先一步说:“会造成如今这一切,归根结柢的原因就要问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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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於季旬毫不客气的话,阿洛尔。蒙特不以为意。
“我到这里来的用意只是不想让事态再扩大而已,季元帅想必也清楚,如果让事态更加严重下去的话,只怕结果都不是你我所乐见的。季元帅应该以国家为重才是,而不是因一己之私,而任由事态恶化。”
“不用说得那麽冠冕堂皇!”季凡毫不客气地说:“这一切不都是因为你们这些人的推波助澜才会变成如今的局面吗?你这样推托到底是什麽意思!还说什麽以国家为重?这些士兵不都是在你们的派遣之下过来的吗?!”
对於季凡的愤怒,阿洛尔。蒙特没有应答,他的目光对上了季父:“季元帅,希望您以大局为重,或许在您看来,政客的某些行事作风并不符合您的原则,但是以最小的代价来换取最後的胜利,不也正是战场上的致胜之道吗?”
“所以,你所指的最小代价便是我的儿子,季阳?”季父迈出一步,与阿洛尔。蒙特对峙,但他并不要求对方能够给予他答覆,“可我除了元帅这个身分外,我还是一位父亲,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著我的儿子成为牺牲的筹码,因此你的提议,我不予考虑。”
阿洛尔。蒙特听完後,神情间有些许的僵硬,脸上的笑容也逐渐隐没下去,“既然如此,那麽……和解无望了,季元帅,我希望您不要为这时的决定後悔。”
”我当然清楚自己作了怎样的决定。”季父神情淡然地回答。
”那麽我就告辞了。”
阿洛尔。蒙特的目光扫过了季家众人,只在季旬处停留了那麽一会儿,随後微笑著离开了季宅。
就在阿洛尔。蒙特准备乘车离开时,身後出现了脚步声,转过头去便看到季旬在几名士兵的保护下向他这里走来。
阿洛尔。蒙特并没有露出诧异的神色,只是安静地等待季旬走到他面前,彷佛他早已料到一般。
“你明知道来到这里作说客会有什麽样的结果。”季旬在示意几名保护的士兵後退一些距离後,来到阿洛尔。蒙特的近前轻声说著:“你不像是会作这种无用功的人,明明应该清楚你这次的提议不会被接受,还要冒险来到这,我真的不知道你什麽时候这麽不畏生死了。”
“我总要做出一个姿态来的。”阿洛尔。蒙特同样靠近季旬轻声说:“这次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