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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our world之错之时-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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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在耳边。
  季阳艰难地把阻止的话语咽下,他不断在心中告诫自己:季阳,你不能再心软下去,即使那个人是安斯艾尔,为了自己与渚,你要亲眼看著这一切……
  季阳眼睁睁地看著渚伸出了手,向即使到了最後也要奋力挣扎起身的安斯艾尔那里而去,安斯艾尔那仍旧耀眼的金发使得季阳觉得分外刺目,季阳在这一刻想到了与安斯艾尔过往相处的种种,即使其中有著不愉快,但……
  “季阳,停止。”渚没有向後看一眼,但好像能将身後所发生的一切了然於心,他的话语尽管平淡,但终是让季阳停止了动作。
  季阳在渚的话语下彷佛突然惊醒,茫然地看著渚与安斯艾尔,一时呆愣在那里……
  渚不再理会季阳,坐在地上的安斯艾尔半仰起头看著就要降临的死亡,蓝眸中非常平静,渚的手看在他的眼中竟似缓缓举起,在这只手再次落下时便是他生命终结的时刻,他的蓝眸只是看著渚一人,对於季阳那里没有投去丝毫的目光。
  渚看著已经没有丝毫退路的安斯艾尔,本已快要结束这一切的时刻,心中的警觉却突然响起,渚的目光一凛,对於安斯艾尔不再容情,渚相信他心中的警觉,至少这种警觉近来已经救下他与季阳好几次了。
  而渚的预感果然也没有错误,安斯艾尔果然不会坐以待毙,就在渚的手快要落在他颈项的时刻,他那本已焦黑的左臂突然就像安装了微型炸弹一样完全爆裂,左臂爆裂所引起的黑色尘埃使得渚一时视线受阻,不由微微後退了一小步。
  而安斯艾尔就趁著这一小步的空隙猛然暴起,这时的他完全不像刚才所表现出的虚弱,向著渚凌厉地攻去,那些黑色的尘埃听从他的意志汇集成一支黑色的利箭,向著渚的方向全部袭去。
  就在这几秒之间,渚已经避无可避……
  渚只感觉到怀中撞上了一个柔软的躯体,随後他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安斯艾尔那一瞬间的不知所措。
  渚一瞬间想到了什麽,低头看向自己的怀中,脸颊上首先蹭上的便是柔软的发丝,他下意识地接住了那个无力站起的躯体,当他的手接触到那个躯体的背部时,他首先为手中的黏稠感而心惊,随後他慢慢地抬起自己的手就看到了满目的红色……
  “季阳?”
  渚极为轻声地叫著,而他怀中的躯体却没有丝毫的回应,渚随後才摸上季阳背部的伤口,当他摸到季阳的左胸口处时,渚只觉得从那里流出的血液他的手掌已经遮挡不住了……
  安斯艾尔看著眼前的一切也无法相信自己会误伤了季阳,而且是心脏处那样致命的地方。
  他当时并无绝对的把握会伤得了渚,只是想要渚有片刻的退缩,这样他就能趁机而退,他没有想到季阳会突然插入进来,甚至伤到了致命的地方,但是……
  看著抱著季阳仍旧没有回过神的渚,安斯艾尔忍著身上快要爆裂的痛楚,在渚尚未回过神的空隙迅速而狼狈地离开了这里。
  对於安斯艾尔的离去渚看在眼中,但现在他却无力追究,只有季阳,只有在他怀中的季阳才是重要的。
  渚搂著怀中软软的躯体,季阳的脖颈也随之侧在了一旁,渚看清了季阳闭目苍白的脸庞,在这脸庞中只馀宁静,渚的心神在这一刻全部崩溃。
  “季阳,季阳,季阳……”
  渚一遍又一遍地叫著季阳的名字,但却没有丝毫的回应,渚的眼眸又变成了血色,他在叫著季阳,希望把那个在耳边若有若无的声音完全赶走。
  渚,你还是这麽傻,我们已然错过,而你现在又错失了自己最重要的人,渚,为什麽你总是在後悔中呢,渚,你总是在重复著一样的错误呢……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瞬间响彻在兰迪庄园中。
  “大哥?”季凡看著季旬有片刻的愣神,不由开口叫著,“怎麽了?是我的准备有什麽不妥吗?”
  “嗯?”季旬回过神来停顿了一会儿才说:“没有,是我刚才走神了。”
  “大哥你这是最近太累了。”季凡理解地笑笑。
  “是啊,”季旬不想再多说什麽,刚才心中那一刻的心悸让他感到不安,但他却不会和季凡说这些,他低声回答:“也许是吧……”

  ——全文完

  《番外 过往》

  渚看到今天的天气出奇的好,也暖和不已,於是他很勤快地将家里的被子都拿到阳台上去晒了。
  把被子在阳台上搭好,渚也不禁想在阳台上多待一阵子,好像这样就能把近些天来的疲惫晒光一样。
  在阳光底下待了一会儿後,渚觉得被晒得有些困了,於是他便到自己的卧室内躺下,在快要睡著的时候,隐约地想到自己这些年来的变化,自己内心不禁也有些不敢相信,不过以前又是怎样的呢……
  “驾!驾!”
  一辆不起眼的乌篷马车向城门处疾驰而来,本来在城门处等待进城的的人们在听到这样的声音後便急忙避开。
  城门守卫的士兵本想阻挡,但是在看到那辆越来越近的马车时,连忙将还在城门口的人们驱散开来,好让那辆马车能够快速通过,所以当马车带起一阵尘土从城门口处疾驰而过後,引来了人们嗡嗡的议论声。
  “这是哪家的马车啊,竟然这样就从城门口过了,还真是……”
  “嘘,快别说了,你刚才没看清啊,那马脖子上挂著黄带子,这当然是皇家的了。”
  “这是又有什麽大事发生啊,可别再出什麽事了,这才刚安稳下来几年啊。”
  “看样子是皇家的人有旨意过来了。不管怎麽说,老侯爷去了,小侯爷承爵的旨意算算时候也应该到了。”
  “老侯爷倒是个好人,咱们这片封地也是安安稳稳的没出什麽乱子,就是不知道到了小侯爷这辈又会是个什麽光景。”
  城门口处的人们议论纷纷後,自然不会再去多作关心,而那辆马车终於在侯府处停下,从马车内跳下一位内侍,捧著圣旨就要进府,在侯府门口守著的下人们连忙将圣旨与内侍迎进了侯府,同时也连忙去告知府内掌事的人。
  但当内侍捧著圣旨在侯府内已摆好的香案前等了都快两个时辰时,要不是那轻飘飘的银票弥补了他那被忽视的愤怒,恐怕这位内侍早已跳脚走人了。
  “你们就不能再找找?这可是大喜事,小侯爷不管怎麽说也要快点赶回来吧,这还得等多少时辰!”
  “我们已经派人去找了,小侯爷近来心伤於老侯爷的去世,这才跑到外面去疏解心情,要不,您再等上两个时辰,否则您也不能就这样回京不是?”
  “什麽││!”内侍尖锐的声音霎时响彻了整个侯府。
  在树木葱郁的山林中,一处被雷电劈倒的几棵树木处,一人正靠著倒下的树木沈睡,就连另一人踩著枯叶来到他近前都不知道。
  来人慢慢蹲下,看著睡著的人还是没有清醒的迹象,不由伸出手来在对方的眼前晃了几晃,彷佛这样做很有趣似的。
  也许是手的晃动所带来的微风让睡著的人有所感觉,那人终於慢慢地睁开了眼睛,自然也看到那打扰他入睡的人。
  他伸手抓住那只捣乱的手,将它从眼前拨开,刚刚睡醒的嗓音中,也不免有了一抹低沈,“渚……”
  渚见到对方已经醒了,顿觉没有什麽意思,乾脆把那只手收了回来,在对方的身旁坐下,“怎麽就在这里睡著了?虽然还是白日,但也不敢保证没有野兽出没,小心到时把你给吃了。”
  “我还以为只要是你在的地方,就不会有那不长眼的野兽过来呢,难道不是吗?”来人把问题又抛给了渚。
  渚的目光闪了闪,又看到对方穿的一身黑衣,“你不说黑衣不吉吗?怎麽……”
  “我爹死了,自然要穿成这样的。”来人并不怎麽想再说这件事,随手拍了拍身旁之人的肩头,“从此以後这片山头就归我管了,还有,你也是。”
  渚很仔细地思考了这句话,然後很生气地说道:“那你之前是骗我的了,你不是说这里早就归你管了吗!”
  “哎,我这样说也没错啊,”来人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反正我爹就我这麽一个儿子,我早晚会继承这片封地的,你看,我也没说错啊。”
  渚并不接受对方的解释,仍旧沈浸在自己被欺骗了的情绪中无法自拔。
  “哎?真生气了啊?”
  碰碰渚,没有搭理他,但仍旧不死心,“我也没有真的骗你啊,不过,渚,你这样好骗,那麽以後还是跟著我吧,真要是以後有人把你给骗了,说出去我这里多没面子啊。”来人状似无奈地说道。
  “跟著你?”不过渚暂时忘记了刚刚生气的事情。
  “嗯,跟著我,怎麽样?我府里的厨子手艺很好的,上次给你带过来的小包子好吃吧?还有你跟著我回去也不是说就不能再回这儿了,就当是为我找你方便吧,我在府里给你留间屋子,你若是想再回到这里,也随时可以回来的。”
  见渚仍是没有答应,来人再接再厉,“就当是陪陪我吧,你看,虽然我从小到大也没能和我那个爹见上几面,但之前他总算还是在京里待著,好歹府里也算有亲人在,现在他走了,府里就真是空荡荡的了,你就当来陪陪我吧。”
  说了这麽多也没有得到渚的点头,正当那人还要再说什麽时,渚却问了另一件事,“你不难过吗?”
  “啊?”
  明白了渚问的是什麽後,来人认真地回道:“难过自然是难过的,不过再难过也在办丧事的时候发泄完了,要是我爹知道我还是这样婆婆妈妈的,就他那带兵的脾气还不揍我一顿。哎!说了这麽多,你到底是给个话啊!到底和不和我回去?”
  渚似乎很艰难地点了点头。
  “行,那就和我回去吧,我都把府里安排好了,就等你点头了。”
  当然这时的他们自然不会想到,在这时候回府,除了有承爵的圣旨这样的惊喜,还有那些管事们悲喜交加的面容在等待著他们。
  丧期已过的侯府终於去掉了黑白两色,全府的人也都换上了明亮色彩的衣服,所以渚也不例外,他正忍受著别人在他身上动手动脚,这些做衣服的师傅们似乎更是因为侯府主人的在场而更加兢兢业业。
  那认真的态度已经直逼了渚的忍耐底线,而在场的也只有一人看出来,所以很有眼色地出言安抚道:“渚,马上就好了,再忍忍,再忍忍。”
  从侯爷口中听到这句话,那些量衣服的师傅们再不明白就真是白长一颗脑袋了,这动作三两下之间就给渚量好了尺寸,从渚的眼前消失。
  “瞧瞧你把他们给吓的,要不是近来府里上上下下都顾不上,我也不会请外面的人来量衣服,等再过些日子清静了,我再让府里的人专门给你做。”
  渚不去理会身旁这人的唠叨,只是抓住了一句问道:“府里还不清静?”
  “哎,也不是,是好多了没错,只不过还有些尾巴要收拾。好了,不说这些了,今日你还出府转转吗?”
  马上避开这个话题,可是渚并没有上当,仍是等著他的回答。新任的侯府主人不由叹息道:“好了,那些旁支们如今都已经陆续离开了,就是剩下那麽一、两位在这几日就要走了,毕竟没有什麽能比命重要。”
  他这位新任侯爷一开始也不是那麽一帆风顺,按说他一独子不会有什麽兄弟争产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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