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伯与马文才-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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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蓝田邪气地一笑,也一把扯了前襟,冲他挑了挑眉。
祝英台羞红了脸,正要尖叫,梁山伯一把捂住她的嘴,拦腰把她抱起,使了个眼色,“英台身体不适,我先送她回房。”语毕,祝英台见状把脖子一歪,晕了。
方才跑了好几里路,梁山伯也出了一身汗,此刻衣服微微黏湿在身上。祝英台被他抱在怀里,只听得他心跳有力,浑身热气扑面而来,更觉得喘不过气,临近大院便挣扎道,“好了好了,我自己回去即可。”
梁山伯也有些脱力,心想公主抱果然是男主的戏份,一米六实在是太勉强了= =+
祝英台神色复杂地望着他。
“那你回房好生歇息着,一会儿别误了饭点。”梁山伯擦了把汗,转身准备走了。
“山伯!”祝英台叫住他,小脸通红,“你别误会……我自小均是一个人沐浴的,受不了这阵仗……再没旁的。”
“我知道,我也觉得公共浴室不大卫生。”梁山伯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不过这么长年累月的也不是办法……”
祝英台面露难色。
“这样吧,不如告诸众人你从小害痱子,怕传染。不过委屈你一下,倒是长远之计。”
祝英台思忖一会儿,“也只有如此了……那便麻烦山伯代我转告。”
梁山伯回到澡堂时,面前赫然是一群裸男三三两两集结的模样,场面好生淫秽。
甘林和鲍捷围着马文才,正用澡豆搓着,见马文才用一剔透之物抹遍全身,光溜溜的,问道,“这可是山伯摊上的‘香皂’?”
马文才点头道,“本以为姑娘家的东西,却挺好用的。”
“是什么做的?豆料?”几个新面孔也围上来,“味道怪好闻的。”
“兰草味。”
梁山伯答道,“这又叫‘香胰子’,有用猪苓、鹅油的,也有用江南‘肥珠子’皂叶磨的。你们常笑乡下人‘不识澡豆’,再过些时日该笑人‘不识香皂’了。”
马文才笑了,转过身来。他此刻身上不着寸缕,打了香皂又如抹了一层油一般,健壮的肌肤看起来格外性感。年方十六,面庞已是棱角分明,胯下那物也……梁山伯看得吞了口口水,简直是人生大赢家。
他一边脱了衣服一边急哄哄地下水,低头看着自己白嫩的胸膛,咬碎一口银牙。
却听不远处一阵笑声,王蓝田倚着池壁,身边围了一群富家子弟(惊讶的是秦谷望竟与他一处),似是望着他笑。
颜如玉刚冲洗完,坐在池边,两腿按住梁山伯的肩膀,俯下身跟他说话,“祝英台呢?回房去了?”
“噗……你非要这样说话吗。”梁山伯转过头正好看见他的丁丁,羞涩地走开些。
颜如玉也脸红了。却听王蓝田那帮人笑得更甚。
梁山伯浸了浸,取了洗发露来,于是又被好奇宝宝们问东问西。再上岸上香皂时,王蓝田那群人有窸窸窣窣地笑起来。
= =+我去啊大少爷你他妈没事在脏水池里泡着视奸同性有意思吗?!
马文才一壁擦身一壁走过来,笑道,“别理他。”
“他笑个什么?”
马文才轻笑一声,低头微微扫了一眼,“他们在比鸟。”
“什么?”梁山伯无辜地抬眼。
马文才对上他乌黑的瞳仁,呼出来的气息火热,“比、鸟。”
“我去,”梁山伯咬牙切齿,“真不要脸,有本事……有本事等我发育完了再比!!!鸟大了不起啊?!鸟大无脑!凸”说着也踹了马文才一脚。
马文才欠揍地笑了两声,揉了揉他的头发走了。
梁山伯洗完后与颜如玉一并去往饭堂。两人聊了会儿学堂风气之后被挑衅地梁山伯突然羡慕地望着他,“如玉,你现在怎么这么高……”
颜如玉:“???”
“(ˉ﹃ˉ)丁丁也很大……”
颜如玉:“???”
“QAQ告诉我有没有什么秘诀?咳,喝牛奶?做UPUP长高操?还是……= =吃伟哥?古代有这种东西吗……”
颜如玉不明觉羞。
晚上祝英台睡前只听见梁山伯喃喃自语,有些奇怪。翻过身发现梁山伯对着自己的肚皮(?)说:“小山伯,快长大~快长大~~”
于是她YY了一下挺着啤酒肚如怀胎九月的梁山伯(把自己粑粑的肚子安在他身上)……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还挺萌的?
隔天上午蹴鞠赛完后,马兴扛了一筐马文才的脏衣服到河边洗。多亏梁公子资助的肥皂,不然这些臭衣服就算洗干净了公子也不要了。
正巧遇到四九,马兴就在他身边坐下。
马兴是马文才在建康买来的。他父亲因赌债欠了五十多两银子,卖了地契和所有家当还不够,把他小妹卖进了青楼。他小妹早有了心上人,是个老实的生意人,只是不大宽绰。马兴跟了人贩子卖身,想换点银子赎了她。等了十来天都遇不到好价,那厢他妹子被迫接客,险些失身,寻死觅活的已没了半条命。
那日他狠了心,拿了把刀子就冲进青楼去,见人砍人,却被打得半死不活丢了出去。他只能看着他妹子一头撞在那柱上,被龟公拖破布似的脱走,地上一道血。
他都想好了,如果逃不出,她还是死了好。他趴在巷里,手指扣着泥土,指甲全给绞翻,满脸血泪。
这时候他遇见了叶赟和马文才。
马兴一边洗衣一边跟四九说他是如何被公子所救,公子又如何赎了他妹妹,只是那混帐生意人听闻她进过青楼,就不要她了。叶师傅又是如何给他妹子介绍了个吴兴的安稳人家——离建康远才好呢免得他那死鬼爹寻上。
四九听了感觉甚是传奇,见他额头上有两道疤,面孔硬朗,心下叹道不愧是经历了些事儿的汉子。相比之下他还是个孩子。
“所以,公子就是我的一切。”马兴爽朗地笑了,又压低声音悄悄地道,“我问你件事,你可着实回答。我是个忠仆,你不必有所顾忌。”
四九疑惑道,“问罢。”
“我家公子和你家公子……是不是……嗯?”马兴问了,见四九一头雾水,伸出两只手的大拇指抵在一处扭了扭。
四九登时俊脸红透,“有这等事?!我怎么不知!”
“嗯?我也只是猜的,可别跟你家公子说。我家公子真是说不得,我见他如何骂那群嘴碎的狐朋狗友的。”
“那便是没有罢,”四九纠结道,“我家公子应当喜欢女人才是……”
“这可说不准。”马兴正色道,“我就觉得我家公子对梁公子太护着些,好歹也是个男人,若只是兄弟,不必至此……”
“他们自小一处的,现在又一同来上学,感情好可不正常?况且……我家公子还小,马公子护着他些也是应当。”
马兴面露难色,“你不知……我昨日听见公子在梦中……”
“什么?”四九脑洞大开,整个人都不好了。
马兴羞涩地把衣服筐拿开些。四九禁不住瞄了一眼,见里面有件雪白的亵裤,登时脑补不能,整个人Orz。
马兴清了清嗓子,“我均是瞎说,你别放在心上。只是一点,我无论公子如何,都会一样待公子的。”
四九挥了挥手,“放心罢,我也不会因这档事……”
只听后方“咔”的一声。
马兴喝道,“谁?!”
胡明德的书童二和端着衣盆走来。胡明德是个悍主,时常与王蓝田一起的。他的书童倒是性子怯懦,平时总是小心翼翼的。见他这阵仗,早缩了脖子,小声道,“来浣衣,怎么了?”
“没什么,见你鬼鬼祟祟的。”
马兴和四九交换了个眼神,扯开话头去。
15、
天气转暖,夜风凉爽。
明亮的烛灯下,“你怎么看?”
摊在两夫子面前的一张白纸,却成了两人烦恼一晚的根源。
陈夫子冷哼道,“这个王蓝田,初来乍到便拉帮结派的,倒象他老爹。看看才几天,他便做到如此境地。”
丁夫子为难道,“怕也不是他一人之意。现下风气世人固分三六九等,体制之弊,一时难改。这些世家子弟心高气傲,怕又嫉妒梁山伯与颜如玉两人才学出众,再加以王蓝田挑唆……”
“我就不明白!”陈夫子气得一掷茶盏,“梁山伯与颜如玉哪里招惹了他们?!”
“树大招风。”丁夫子望了他一眼,“前年不也赶了一个穷小子?不如……”
“不行,”陈夫子斩钉截铁,“前年……耻辱!当真是耻辱!万松书院何时有看过门第?祖上刚创这书院之时,无非是些山中闲人,一代代传至今日竟养成这般陋习!如若今日赶了他们,将来有谁敢来?书院便被这群纨绔子弟折腾垮了!”
丁夫子沉吟片刻:“只是二十多人联名上书……不在少数。只是梁山伯与颜如玉当真是有才的,一个是钱塘太守推荐而来,还有柳逸士的交情,后者更是山长推荐的……”
“哼,”陈夫子果断道,“如此便当此事没发生过。我明日训斥那小子一番便是。”
“不可不可,”丁夫子捏了把汗,“这……法不责众,难道夫子要训斥这二十多人?只怕……惹祸上身啊。”
“我怕什么惹祸上身!看他们敢不敢让我惹祸上身!”陈夫子拂袖而去,“我偏当众打他一耳光,教他看看什么高低贵贱!”
丁夫子劝不住,在他走后,沉吟片刻,将那状子于烛火上烧了。
次日梁山伯五更天便起了,跟着马文才练武。说是跟着,其实事实就是→_→马文才与王蓝田帅气地唰唰唰比剑,梁山伯蹲着马步运气(你确定他有这种东西?)了一会儿之后慢悠悠地打太极拳。
感觉自己已经老了怎么破!
不久祝英台也起了,夜里腿肚子有些抽筋,男人的运动量对她果然还是勉强了。她见梁山伯毫无元气,便拉了他晨跑了一阵。
山中春花烂漫,祝英台拣着摘了一把,还带着露,说回去插房里。只是道路崎岖,她东张西望的差点没崴了脚。
梁山伯在浴室里上香皂的时候突然有一只手从背后环住了他的腰。他吓了一跳,香皂“咚”地掉了。“文才?”
“你的腰好细。”马文才热气腾腾,三两下扯了外袍,露出真?汉子的身躯,看得梁山伯这小色狼两眼blingbling。
“哼,我还有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