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电子书 > 浪漫言情电子书 > 盛世独宠之天玑 >

第138部分

盛世独宠之天玑-第138部分

小说: 盛世独宠之天玑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连纳兰徵也没有料到,密室里会隐藏十几个蒙面高手。陈安他们刚一进去,就被一阵迷烟撒中,幸亏都是训练有素的精兵能将,大家都及时掩了鼻息,与藏身在内的蒙面人缠斗起来。
  因为担忧挖掘地基会让整个密室陷入崩塌危机,让沈天玑以及有可能在的太子陷入危险,所以挖出的隧道并没有很宽阔,也阻碍了侍卫这一方人的补给和增援。密室之中光线昏暗,双方都是一抹黑得打,可蒙面人明显更加适应,这一来一往,侍卫们并没有多少优势。
  虽然光线昏暗,可那孩子的哭声却是真实明晰的。陈安一边抵挡着蒙面人的进攻,一边朝哭声的地方逐渐逼近,刚要到达时,忽然有一个蒙面人冲出来抱走了孩子。陈安一急,手中剑丝毫不犹豫朝那人后背砍去,剑锋太快势不可挡,蒙面人直直受了一剑,闷哼一声,朝前奔跑的速度却愈发快了。
  这个密室里又分出了两条隧道,蒙面人抱着孩子和陈安一前一后进了其中一条,陈安眼看着就要截下那人,不妨对方忽然反身,反手朝他掷出一把寒光短匕,他躲闪之际到底失了主动,离蒙面人又远了。
  刀剑相撞的声音渐渐远了些,隧道越往里,越是晦暗不清,陈安死死盯着前方人影,忽然眼前凌光一闪,不知从身后飞过去什么东西,一下子从后背戳中蒙面人的心脏处。
  “啊!”那人痛呼一声,终于扑倒在地。陈安飞身过去,险险接住了襁褓。起身往后一看,正见一身朱黄色九龙绣纹锦袍的纳兰徵走过来,脚步沉着有力。
  “皇上!”陈安把襁褓送到他手上。
  纳兰徵一看,这哭得震山响的孩子的确是太子。下一刻,飞扬的眉又拧起来。
  “可看见皇后了?”
  陈安如实回道:“未曾。”
  男子仿佛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极快,飞速朝密室中央行去。密室中,蒙面人已经一一伏诛,灯火明亮中,一个个被掀开的脸罩下都是死灰般没有表情的面容。
  密室寻遍,包括两条围着密室转圈的隧道。都没有沈天玑的下落。
  听着侍卫的回禀,纳兰徵唇角抿得紧紧,轮廓坚毅的面容染上一层厚重的冰霜,眸中隐隐有重重怒火。方才他不顾劝谏进去密室时,双方还在缠打,他没有看见沈天玑,只能循着太子的哭声追去,没想到,正中了声东击西之计。大昭京城一向管理极严,这座宅子的地下密室不可能修得更大更深。这两条绕圈隧道只不过是掩人耳目,利用孩子的哭声吸引他们的注意,好争取时间趁乱把沈天玑带走。
  宛盈、太子,都不过是幌子,对方真正要捉的人,是沈天玑。一个安置三年的暗子,一个死前一刻还在为主子做事的丫头,一群武功高强的死士,还有这一片特意安置的密室,为了这一出,对方可谓思虑无数。
  一旁的陈安眉目低敛,无意间看到朱黄色云纹镶边的宽大袍袖中半掩的手掌,紧紧握成拳,骨节泛着青白。

  ☆、第141章 只影去向千山雪(上)

  这年的雪下得早,冬至后不久,西北诸路就是漫山遍野的雪白。
  一辆马车疾行在荒无人迹的雪山小路上,留下的脚印很快为鹅毛雪所覆盖,不留一分痕迹。赶车的是个面色冷峻满脸络腮胡的男子,鞭子大力抽在马儿身上,口中的叱声雄浑有力。
  车中忽然传来女子的声音,“到哪儿了?”
  “马上就到岷州地界。过了岷州就是夜凌。”
  顾殷殷嗯了一声,心中知道,这岷州只怕不好过。从京城到这里,一路上遇险多次,若不是她有前世所知的信息为基础,又损了不少凌延的人,莫说穿过岷州到夜凌,就是离开京城都不可能。
  她闭目思忖着有没有可以绕过岷州的方法,身子斜斜倚在侧壁上,发髻上的白梅花衬得面色愈发雪白,眉眼下有深深的阴影,连日的疲惫和紧张,也只有这一刻的歇息。
  她心中并未觉得累,反而满是兴奋。就像是在下一盘棋,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比赛,他用尽全力追捕,她则使尽心机躲避,到底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她喜欢这种和他斗智对决的感觉,让她觉得,这个世上只有他们两个才是最般配最了解对方的。
  说来着实要感谢一番凌延,若非他一早放在大昭的许多暗子,她也没本事在纳兰徵的天罗地网下逃到这里。连他一早放在沈府的张管事,都肯给了她。不过,相比于她对凌延的帮助,这些也算不得什么了。
  靠在顾殷殷对面车壁的女子缓缓睁开眼,混沌良久的思绪渐渐收拢,看见的正是顾殷殷的脸。
  那日她落入密室就被密室中迷烟迷晕过去,失去意识到现在才醒来。仿佛过了很久很久,久到她差点忘记之前发生的一切。
  她当然知道,定是顾殷殷又给她下了什么药才会如此。
  身上是粗布褴褛的破衣裳,好在包得厚,倒也不觉得多冷。只是浑身还是无力,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低头一看,身上还绑了一圈圈的粗绳。
  顾殷殷,竟然是她。
  沈天玑又重新闭上眼睛。
  马车颠簸着,眼见着天色已黑,都未曾慢下脚步。夜间,雪倒是停了,赶车的男人没动,顾殷殷在脸上抹了一层特制的黄膜,取下发间的白梅,又换了身衣裳,很快扮做了一个流浪异乡的可怜妇人。她下了车,去附近的村落添了些补给,很快又回到马车上。之所以顾殷殷下车而那赶车人留在车上,是怕遇到追兵时,顾殷殷一个人没办法带走沈天玑。
  “采屏,药喂了吗?”顾殷殷一边卸下装扮,一边问道。
  车内并无旁人,只除了那个赶车的“男子”。“男子”再开口时,再不是之前在外头的男声,而是一口稍显沉冷的女声。
  “她一直未醒过来,奴婢以为实在不用浪费这药。”
  顾殷殷眸光一冷,森硬得吐出一个字,“喂。”
  采屏吓得一噤,不再说话,从怀中掏出一个蓝色小瓷瓶,捏住沈天玑的下巴,灌进她嘴里。
  沈天玑好不容易清明的神智又模糊了去……
  再次醒来时,她栖身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只大箱子,黑暗、沉闷又狭小的空间里,满是腐朽肮脏的气息,一阵阵冲击着她的鼻息。箱子似乎是放在拖车上,颠簸得厉害,仿佛下一刻就要滚到地上去。这地方,比上次的马车可差太多了。
  这次也不知是晕了多久,沈天玑动了动身子,浑身都发疼,骨头跟散了一般,喉咙跟火烧一般干渴得厉害,想要说话,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
  她皱眉挣扎了一会儿就放弃了。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得了这箱子,她得保存体力。
  采屏仍是男子装扮,只不过这次的扮相更加瘦削干练一些,不似上回的粗犷。她赶着一只破拖车,拖车上坐了一个脸色蜡黄的中年妇女,另外还有几只家当箱子,倒很像是一对迁徙的夫妻。
  这次没有在黑夜赶路,而是在天黑前停在了一处宅子前面。顾殷殷嫌恶地卸了中年妇人的装扮,若非情不得已,她一点都不喜欢扮成这副丑模样,还要跟一个蠢笨的下人扮夫妻。这座宅子是凌延的,暂时是安全的。
  “主子真是神通广大,连大昭军队传信的暗语都知道。”采屏道,“若非如此,今日岷州只怕是难过的。前面就是夜凌和大昭的边境了,待明日入了夜凌,主子就可安枕无忧了。”
  顾殷殷又恢复了美丽容颜,只轻笑了一声。她当然知道这套暗语,前世,纳兰徵很是信任她,不止告诉她这套暗语,还下旨让她对它进行改进。
  明日入夜凌?不,她不会去夜凌,她就是要在大昭的国土上,一次又一次的让纳兰徵失策。她有无人能及的聪慧还有对世事的预知,她就是要他后悔当初不要她。
  用过膳沐过浴之后,顾殷殷小寐了一会儿,梦里许多前世光景,让她很快醒了过来。在天牢里那许多时日,她或许还不愿意承认,可现在她不得不说,从某个角度来说,这辈子过得比上辈子还不如。
  醒来时,采屏给她送来了雁羽白梅。这是纳入夜凌国库的一种花,长得同梅花一般,却是生在矮小花盆中的,因叶子酷似羽毛形状,才叫雁羽白梅。传言这花能生死人肉白骨,但顾殷殷知道,那不过是谣传,它只不过是生得奇异一点的草药罢了,之所以被夜凌皇室奉为宝物,只因这花是夜凌开国国主的爱物。
  她坐上圣女之位时,趁机向凌延要了来。这花于她有着别样的意义,或许谁都不知道,她喜欢在发间插上白梅,就是因为这种花。
  前世她封妃那日,纳兰徵派人把夜凌进贡来的雁羽白梅送去她宫里,并亲手折下了一支花插到她乌鸦鸦的发髻上,他说这样珍贵而稀有的花,才配得上她。
  男子的笑容倏然而过,她深吸了几口气,驱散掉心中那几分不符合她性格的哀伤。
  她瞧了一眼采屏,“做得不错,比我之前的丫头还要懂事。”近些日子,她睡梦中时常梦见前世景象,醒来时便总要换采屏将这株花送过来瞧瞧。瞧一会儿,才能平静。
  这个采屏是她去年到夜凌时凌延送给她的,极善伪装,武功也好。她当初给她取名叫采屏,也不过是她之前的丫头就叫采屏,她已经叫顺口了的缘故。这个采屏倒真没让她失望,沈府里掳走太子就是她动的手,可就是脑子简单了点。
  采屏笑道:“谢主子夸奖。主子累了这么几日,怎么只睡这么一会子?”
  顾殷殷未曾回答她,又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道:“有什么话要说?”
  采屏道:“主子既然有这样的本事可以逃回夜凌,为何不把那个孩子也一并带来?把大昭的太子献给摄政王,定是大功一件。”
  “掳下大昭的太子,你以为,摄政王会开心?”顾殷殷道。凌延之所以帮她劫沈天玑,也是因为他恨沈府而已,对象若换成太子,他大概没这么好说话了。
  采屏不解其意,可也不敢再问。
  顾殷殷看了看镜子里自己的容颜,修长的手指拂过发间的簪花,忽然问道:“采屏,你说,是你主子长得好看,还是那个沈天玑长得好看?”
  采屏笑着道:“当然是主子长得好看。主子您是我们夜凌的圣女,是这世间最貌美的女子。”
  顾殷殷眸中划过讽刺的笑,美丽的容颜无端生出几分丑恶来。她长长呼出一口气,“她应该已经醒了吧?”
  采屏回了是,“关在后面的水牢里。没哭也没闹。”
  “几日不吃不喝也能熬到现在,倒有几分硬骨头。”她笑了笑,“我想看看,被养得一身娇贵的女人,能硬到什么程度。陪我去牢里走一遭吧。”
  水牢的大半都是泡在水里的,泛着恶臭的脏水,上面漂浮了各种蟑螂老鼠虫子之类的尸体。那水刚漫过女子的下巴,她已经渴得冒烟,偏偏眼前无穷无尽的水却是这样脏,是断断不能喝的。
  这里比起先前的箱子,可是更糟糕了。眼前一阵阵发黑,饥饿、干渴、疲惫、无力和晕眩无时无刻不在撕扯着她的神经,似乎比上辈子死前还要难受。她模模糊糊地想着,这辈子好日子也过得够多了,现在死掉也不亏,总好过一直这样受罪强。可是眼前晃过纳兰徵的脸,她又猛的惊了一下。
  她若是这样死了,他该有多难过?冥冥中,她仿佛能感到他此刻的焦灼和心痛,将她涣散消沉的神智又一点点拼凑回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