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独宠之天玑-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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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姝本与沈天媱睡在一处,沈天姝被送回府,沈天媱一人便独占一间。宽敞是宽敞了,夜间却显得空寂起来。
冰泉湖边此刻还热闹得紧,几位公子聚在一起赏月。可姑娘们毕竟不同,掌灯时分就散了各回各屋。
窗棂是开着的,晚风阵阵袭来,床榻的纱帘清透盈盈。她透过窗棂朝外看,但见窗外疏影横斜,月色怡然。
不知怎的,忽然就想起那李朔来。母亲给她定下亲事前,带她去看过那位公子,她当时看着眉清目秀眸光清澈的模样,便点了头。没想到,他对自己的通房丫头这样用心。她其实没有多少愤怒,反而觉得那位公子十分重情,能违抗父母之命坚持让那丫头生下自己的孩子,是个值得敬佩的。
从始至终,她都是旁观者而已。柳清萏为了纳兰崇和沈天玑闹成那样,于她看来,实在无法理解。
她比沈天玑还大些,沈天玑已经诞下太子,她还是闺中姑娘。眼前月色浮沉,泛着寒凉,一如她晦暗的前方,全然的未知让她有些惶惶然。
好在,不管嫁给谁,她都能泰然处之。
忽然,一声异样的窸窣响声响起,窗前月影一阵晃荡,接着是一声熟悉的“喵呜”声。
她抬眼一瞧,果然,窗口处忽然出现一只奶猫儿。她连忙起身下榻,手捧起那小奶猫,凑近道:“瑶瑶,怎么又是你?”
“喵呜。”
她笑着轻轻抚摸它的背脊。它缩了缩,然后万分享受地蹲在她手心里。
过了一会儿,初晴进来道:“姑娘还没睡呢?外面有一位公子,说是来寻猫的。”
来得真快。沈天媱有些不舍得,亲自把猫送出来门。此处时沈府家眷专门的院子,自然比旁的大臣住所来得大些。她走到院外,果然见到先时京郊遇到的那位兄长。
“你是来找瑶瑶的吧?”沈天媱笑着把那猫咪递给他。可奶猫儿仍是叫唤不停,就是不肯去那男子的手里。
“瑶瑶乖乖的,跟哥哥回家。”沈天媱哄着,可奶猫儿怎么都不肯走。她怕对方等得不耐烦,下狠心把奶猫儿扒拉开,递给男子后立刻后退几步。
没想到那猫儿狠狠挠了一口男子的手心,闪电一般又扑向沈天媱,“喵呜!”
“这猫儿与沈姑娘这样好,就暂由沈姑娘带着吧。等明日听雪醒了,让她自己来拿。”
也只能这样了。沈天媱点点头。
沈天媱本欲抱着猫儿回屋里了,但男子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恕在下冒昧。听雪很喜欢瑶瑶,为了瑶瑶费了很多心思,可瑶瑶仍然跟她不亲近。不知道沈姑娘是用的什么法子,让这猫儿这样乖巧的?”他问道。
沈天媱一顿,尴尬笑道:“我没用什么方法。或许就是投缘吧。”
男子点点头,见沈天媱看了大门好几眼,便拱了拱手,“在下告辞,沈姑娘早些歇息。”
沈天媱也福身回礼。
何鹤州本是负责山庄中一应水利之事的,这几日御驾在此,他每夜都要亲自检查一遍各处水务。这种任务次数多了难免无趣,可身负皇恩,他不敢有一分懈怠。今夜么,大约是月色尚佳,他心情甚好。
一路结束了任务准备回去歇息时,冰泉湖的方向忽然一阵骚动,隐隐有呼喊惊叫的声音。何鹤州眉一凝,快步朝那个方向行去。
迎面跑过来一个侍卫,差点撞到他身上。
“何大人!”
“那边发生什么事了?”男子问道。
侍卫气喘吁吁道:“是忠勇侯府的柳小姐落水了!”
“人救起来没有?”
“冰泉湖太大,遍寻不到。臣下正要去禀告常大人,多派些人来寻呢。”若是个一般人落水也不至于如此惊慌,但是这位小姐,是皇后娘娘点名一同来冰泉山庄的,想必与皇后娘娘关系匪浅。
第134章 莺啼鸾鸣缘天定(下)
此刻的冰泉湖边已经乱作一团。忠勇侯夫人连氏哭得止不住,口中连连道:“清儿!清儿啊!”一旁一个丫头抹着泪,搀扶着她,时而安慰道:“您别急,大姑娘不会有事的!”
湖水边缘处站着柳静轩,脸色沉得像锅底,眼睛直直盯着夜色笼罩的冰泉湖,一动不动。
“我今日真该劝着她不出门,都怪我没能劝住她。出来散心也不带灯笼,走在湖边多危险啊!”
连氏的三言两语,让围观人群大概知道了缘由。有些与连氏有交情的,也都上前劝上两句。一群本在湖边赏月的公子们也都目露同情,人群中的纳兰崇,看向连氏的眼里透着微微探究。
柳静轩忽然冷冷一句:“别再哭了!”连氏一怔,再也不敢出声。
“皇上娘娘驾到!”
沈天玑走得极快,方一站定,就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名锦衣公子回禀道:“今日臣等在湖边赏月,忽然看见不远处有人落水呼救,臣等赶到时人已经沉进去了,岸边只余了一只簪子。忠勇侯夫人说,这正是柳姑娘日日戴在头上的。”
一旁有人将簪子呈上,沈天玑一看,心头狠狠一绞。
一只碧玉簪。在姑苏时她们一起买的,沈天玑原本也有一模一样的,在去年那场倾盆大雨里弄丢了。
沈天玑望着侍卫们在水中搜人的身影,久久沉默不语。
冰泉湖再大,在这样多侍卫的搜寻下,也不可能寻不见。之所以到现在还未寻到,是因为人早就不在水里了。
当所有人都往湖边跑时,忠勇侯府家眷所居的院子里,柳清萏自昏迷中悠悠醒来。
醒来的刹那,心头一惊,回想起水中一幕,实在恐怖得很!她今夜与连姨娘吵了一架,一时伤心跑去了湖边散心,却不小心滑到水里。她并不是不通水性,可她在水里时,底下仿佛有一只手一直把她往水里拉!那力道极大,瞬间就把她拉进了水里。水中黑暗一片,可她知道,水里藏了一个人!那个人狠狠困住她,直到她窒息晕过去。
豁然睁开眼,眼前一片晦暗,她的目光适应了一会儿,借着暗淡的月光,她这才发现这屋子摆设简单,大约是一处下人的房间。榻边一个高壮的身影,让她眸光一凛。
男人不怀好意地轻声笑了一下,黑暗中,他低头凑近柳清萏,声音极低,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正要疼你呢,美人儿这么快就醒了?”
轻佻浮浪的语句,浓重泛着汗味儿的男人呼吸,柳清萏张口欲喊,这才发现嘴上塞了布条,身子也被绑得结实。屋子门窗都关得紧紧,仿佛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男人大约知道她在挣扎,只笑了一声,粗糙的手抚摸了一下女子光滑细腻的面颊,引起身子一阵酥痒,心道大家小姐的皮肤就是嫩,今日能有这样的艳福,真是上辈子积了德。
他心里知道时间紧迫,也不再废话,扯开女子胸前的系带,剥开她的外衫。只因她身上衣裳都是湿的,粘在身上脱起来有些费劲。他骂了一声,正欲动手撕,却听到屋外有脚步声。
纳兰崇带着方槐走进院子,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大约柳府的侍卫都调去湖里救人了,这里漆黑一片。
他总觉得,以柳清萏的水性,不会掉进湖里起不来。唯一的可能就是有别的变故,或者落水的人并不是柳清萏,那个簪子只是个幌子。既然不是无意落水,那柳清萏的处境就相当危险了。
“柳姑娘在吗?”方槐试着唤了一句。
屋里的柳清萏拼命挣扎着,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来。那男人伸手掐住她的脖子,让她快要窒息。
纳兰崇在屋子外面站了一会儿,“不在这里,去别处看看。”
脚步声渐渐走远,柳清萏的心也逐渐沉到谷底。她眸中满是绝望之色,打定主意若是被毁了清白,她定不会苟活。
外衫褪尽,男人动作愈发急迫而粗鲁,让她犯呕的鼻息喷在她颈下,她的泪水冰凉,心里死灰一片。
抚摸到一片冰肌雪肤,男人等不及脱下自己的衣裳,只扒下裤子,翻身附在女子身上。
她唇间已经尝到了血腥味儿,心里模糊得想着,若是再给一次机会,她必会控制自己的脾气,不会让自己沦落至此。
“嘭”的一声,房门忽然被踢开。
来人手上明亮的灯笼照亮了屋里的一切。纳兰崇脸色一沉,上前去一把撂开那男人,狠狠将他踢到床脚。男人“啊”的一声惨叫,然后不动了。脑袋磕到地上,溅了血花。
榻上的女子衣衫半/裸;湿答答的发粘在脸上,水痕泪痕红痕混成一片,唇角处溢出鲜红的血迹。
纳兰崇猛然转过身,“柳姑娘,我这就去给你唤个丫头来。”
“等……等……”她舌尖受伤,说起话来一字字都疼痛难忍。
纳兰崇一顿,终于忍不住返回来,褪下自己的外袍盖到她身上,这才敢看她。
“柳姑娘想说什么?”
柳清萏一字字想要表达清楚,“去唤……唤……沈二姑娘来。”若是换了别的人,那她的清誉必要毁尽了。
纳兰崇点点头,又解开了她双手的束缚,“如姑娘所愿。”
他起身要出去,柳清萏却抓住了他:“世子……”
她抓得极紧,仿佛他是她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身子颤抖得厉害,她现在才知道恐惧到骨髓的滋味。
“你害怕?”他问道。
柳清萏点点头,满眼都是祈求。她一直不想在他面前丢脸,可这次,又丢了个彻底。只她现在没有心思想那些。
纳兰崇便吩咐门外的方槐去喊人,顺便把屋里那个晕过去的男人拖出去。
柳清萏看到了那个男人的脸,是连氏身边一个很得脸的管事。她扯唇一笑,似是自嘲。
“柳姑娘,我若是一直留在这里,一样会对姑娘的名声有损。”他开口道。
柳清萏一怔,“我……我都不怕,世子怕什么?”
他看她清明的双目,不再开口。
仿佛刚历过一番生死,她如今看着纳兰崇,总觉得分外值得珍惜。这两日,她知道纳兰崇也在冰泉山庄,她刻意躲着他,虽然知道他根本不会注意她。可此时此刻,她忽然觉得生命脆弱而可贵,为何要因区区一件事的不顺意而误了自己大好的日子?
有些伤口,彻底撕开了才会开始愈合。
她泛着水雾的眼看了他好久,忽然轻轻开口,“世子,我现在还是喜欢你,你呢?还在喜欢妍儿么?”
纳兰崇身子一震,双眸骤然变利,“柳姑娘不要乱说,沈天玑是当今的皇后,我怎么会……”
柳清萏轻轻笑了,“世子……世子这样说,我已经知道了答案。”他还是喜欢她。正是因为喜欢,才会这样急于撇清,不想带给她困扰。
纳兰崇拧了眉,沉默下来。
“世子放心。如今……如今我这样,也配不上世子。”就算清誉不在,她也不会赖他。
“很久以前就和柳姑娘说过,我……和柳姑娘没有缘分,希望柳姑娘能早些放下这份心念。”
“世子这样说我,你自己又是否放得下那份心念?”她看到他的沉默,“既然这样,又怎能要求我?”她缓下几口气,又开口,“不过,我现在是在学着放下。世子你放心,今日之后,我再不会与世子谈起此事,更不会为了少时那点情爱来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