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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作为一棵小草我压力很大-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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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佳愣了一会儿,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一方面觉得北北贸然去见一个陌生人会不太安全,另一方面又觉得北北因一个男人而变得如此专注实在难得。权衡之下,她决定表态支持,因为北北本身不是一个智商低下的傻女人,完全有能力作出正确的判断,于是她点头说,想去就去吧,万事留一条退路才好,不要把所有的赌注都搭上去。

北北欣喜地点头,其实即使戴佳反对,她还是会去,然而她又极其需要戴佳的肯定,只有这样她才会觉得更安心。戴佳刚刚低头做事,她又矫情地扑了上去,说,佳,我要去的地方是南京哦。

怎么了?

南京,是南京。

戴佳白了她一眼,继续查看报表,她其实心里很清楚,那正是荣小白滞留的城市。每天她都会在心里遥望南京,那个曾经在她看来普普通通的省会城市变得尤其特殊。每当店里客人无意中说自己是从南京来的,她都会忍不住想亲自接待,然而她不再是小女孩,她很理性,只是多看两眼,然后走开。南京与南通不过是四小时的路程,但当初她与荣小白几乎朝夕相处,二十年内都没有点破一点内容,如今相隔数百里,即使朝去暮返,也改变不了什么。她想到这里忍不住轻轻笑了一声,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笑。

要不要我去拜访一下你家荣小白,给他带一声问候,或者捎一件冬暖夏凉的贴身小内裤,不过说好了啊,一个吻之类的东西我可不带啊!

滚。她想了想,又失落地说,小白现在是一家饭店的经理,差不多该上轨道了,以后他也不需要让我挂念了。

这么拽?

你要是能够见到他,不要不给他留情面,他脑子一根筋,不知道怎么下台,你要是真让他难堪了,回来后我给你好看的。

北北不骄不躁,腆着脸皮继续逗弄戴佳,也捏着戴佳嫩嫩的小脸说,佳,我真搞不懂,那个荣小白到底有什么好的?

戴佳撇了撇嘴,懒得搭理她。

哎,审美观不同吧,狗还吃屎呢。

戴佳有些恼火,站起来将北北往外推,说,自己到厨房吃早餐去,在这里瞎咧咧到底烦不烦?

北北甩着步子,不满地往厨房走,走到半路她也有些迷糊,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话确实不对,于是跑回戴佳的办公室门外,推开一条缝,压着声音说,姐,我刚才不是骂你的,我不是说你是狗,我是说荣小白是一坨那啥。

戴佳愣了好一会儿,纳闷自己这么高智商居然花费在这么无聊的逻辑问题上不停地折腾。刚才北北说狗吃屎,她不接话也就置身事外不关己了,现在北北又跑回来将两个都不顺耳的事物一一对应其人,她终于忍无可忍,抓起一本书向门口砸过来。北北嗷地一声关上门,一路尖叫着,像挨打的猫一样消失在走廊拐角处。

第三十五章 北北的私奔。

北北将自己动身去南京的事情告诉徐泽霖,但没有告诉为什么去,只是说去见一个朋友。徐泽霖也没有多问,只是说一路顺风之类的废话,自从知道戴佳心里有一个叫荣小白的人,他便异常失落,对任何事情都心不在焉,一副失魂落魄的衰样。北北看出他的小心思,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脑袋,说,姐这次去南京帮你打探打探荣小白的情况,听说他现在混得不错,和佳之间的联系也不是非常密切,你还是很有希望的。

徐泽霖这才眼前一亮,对北北大加恭维起来,说,姐出差是不是该再置办一两件行头?霖子刚好要买换季衣服,姐姐顺便也帮我参考参考吧。

于是北北当仁不让地敲了徐泽霖一次竹杠,她第二天就踩着昂贵的高跟鞋直奔南京而去,那里有她纯洁的爱情,和对美好生活无限的向往。北北是自己开车去的,一路高歌,器宇轩昂,她恨不得直接穿一件婚纱奔袭南京,从此将整个人献出去。然而车到扬州一带,她的热情渐渐匍匐下来,这才想起另一个问题————万一蒋汇东根本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好,甚至让她大为反感,那该怎么办?

她紧张地思考对策,最后决定采用电视里最常见的措施,事先把电话内置闹铃调到约定时间后的半小时处,万一情形不对,铃声一响她就借机逃脱。如果对方阅历够多,看穿她的意图,她也无所顾忌。之所以加以掩饰是因为给对方面子,如果对方不要这个面子,她只能大摇大摆地离开,省去掩饰过程中的麻烦。

通过回拨蒋汇东留下的号码,北北已经获知他所在医院的地址,如果医院里找不到蒋汇东,她还可以去他的宿舍蹲守,直到找到这个素未谋面的人为止。她不准备告诉蒋汇东她正在奔袭南京,这样做的目的有两个,第一是她要给蒋汇东一个惊喜,第二是防止对方给她一个惊讶。

当她做好自己的心理动员工作,通向南京的高速公路又变成一条幸福的纽带,君在那一头,她在这一头。她跟踪一辆扬州去南京的大巴,一直跟到长途车站,泊好车之后又花十块钱买了一张南京地图,而后继续向仙林区开进。

下午两点,她终于到达仙林区那家医院的大门外,她饥肠辘辘,想在附近找个地方填一下肚子,但找遍这条街道都没有找到一家可以提供餐饮的店,只得作罢。她抬头望着住院大楼,心跳得快散架了。她只知道那个公用电话是在三楼,却不知道具体是在三楼哪个房间,于是她戴上墨镜,极其低调地潜入住院大楼中。她在楼梯上遇到的那些病人一般都是带着孩子的少妇或者中老年人,很少看见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这倒是有利于她将蒋汇东甄别出来。她对蒋汇东的容貌并不知晓,但从平日的聊天中她也收集到一些内容,于是搜索关键词在她的心中罗列开来:二十五岁,男,一米七八,清瘦,头发稍长。

她小心翼翼地踏上三楼,沿着走廊慢慢地走,两侧病房的房门大都虚掩或紧闭着,里面不时传出说话的声音。走廊里除了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扶着墙壁慢慢地走去厕所,其他就只有几个走来走去的护士。她犹豫了一会儿,决定向护士站的护士们求助,她还没有开口,护士们便停止说笑,用复杂的目光打量着她全身。你干什么?她们问道。

我来找一个人,我只知道他是在三楼,却不知道他在哪个病房。北北表现得非常恭敬,南京不是她可以嚣张的地盘,何况这次她是来装淑女的。

护士们白了她一眼,继续嗑瓜子聊天,而年龄偏小的实习护士显得稍为热心,她坐到电脑边,说,你要找的人叫什么名字?

蒋汇东。

实习护士搜索了半分钟,说,病人名单里没有这个名字。

北北想了一会儿,说,他不是病号,他是在这里照顾一个朋友的。

旁边聊天的护士们哇哈哈地大笑起来,仿佛蒋汇东理应是一个病号似的,实习生也微微地笑了笑,抱歉地说,我们这里只登记病人的信息,至于其他人的信息,我们也不清楚。

北北噢了一声,失落地转身离开,那群护士继续笑得花枝乱颤。她努力将心中的怒火压制下去,摇头叹息,搞不懂男人们为什么暗地里都对那身白色工作服心怀歪念,难道出于一种报复和泄愤?

新买的鞋子有些硌脚,北北后悔这么早将它穿出来走长途,心情抑郁地坐在长椅上歇息。她这才感觉自己准备得欠妥————兴许蒋汇东并不在三楼,只是路过这一层时顺便打了电话,或者他们已经离开医院,毕竟感冒发烧算不上什么大病,甚至蒋汇东压根一开始就是撒谎,而她傻乎乎地信以为真,大老远地跑过来活受罪。这样一想,她越来越觉得自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白痴,决定鼓足勇气去各个病房里转一圈,倘若没有结果,她再到蒋汇东给出的地址去看一看,万一还是没有结果,她会和来的时候一样,唱着歌连夜开车回家。

北北来回推开了七八个病房的门,病床的病人都是中老年人,几乎没有年轻人,偶尔有一两个孝顺的年轻人伺候。她一无所获,靠在走廊的墙边满心沮丧,旁边一扇门忽然打开,一个青年男人走了出来,他扭头看见北北,上下打量了一番,轻轻地一笑,往洗手间走去。北北有些纳闷,也盯着他的背影看,见这个男青年走到拐角处又回眸一笑。

他笑什么?这么猥琐。北北满腹疑惑地低头看了看自己,准备继续寻找,但转念一想,这个男青年一米七八左右,大约二十五岁,刚好与蒋汇东的描述。她起身跟过去,发现他进的是厕所,只得在走廊里等着。大约十分钟后,男青年才从洗手间里姗姗走出,微微地皱着脸,便秘很严重的样子。他又一次看见北北,猜想北北大概是被自己英俊的外表倾倒,于是自我感觉非常良好,依依不舍地离开。

这次她近距离看到男青年的背影,赫然发现他的胳膊上纹着一条蜥蜴,看得北北惊心怵目的。她的朋友里也有喜欢刺青的,但只是在隐蔽的地方纹一些比较和谐的图案,比如米老鼠,红爱心,却没有纹这样一条蜥蜴的,而且还那么大。她有些畏惧,但又觉得一条蜥蜴不至于阻碍她追求爱情的脚步,更何况刺青也没有什么大不了,岳飞身上也有刺青的。

男青年已经走入了病房,她跟紧几步追了进去,说,哎,你是不是姓蒋?

男青年转过身,点头说,是啊。

北北盯着蒋汇东的脸,先是喜,因为她终于找到心中的恋人;然后又是忧,因为这张脸实在是太抽象了;最后她彻底绝望,因为她宁愿没有找到他,原先的喜也变成了忧。男青年正因面前的漂亮女孩知道自己的姓氏而骄傲不已,猜想今天自己的命中桃花开得旺盛,他一直为之烦恼的光棍生涯有望画上句号。他满脸绯红,温柔地问道,怎么了,你找我有事儿吗?

她在心里暗暗使劲,提醒自己情人眼里是可以出西施,但她努力地吸了一口气,西施还是没有出现。她说,没有,我路过,随便问问。

小姐。蒋汇东看情形有些不对,跨前一步想挽留北北,不愿就此错过潜在的小媳妇儿,但北北没有理睬,向门外走去。与蒋汇东有关的梦想彻底破灭了,她微微地叹息,嘲笑自己,当初她曾经发誓,无论他的相貌如何,她都会不嫌不弃地接受。如今看来,她真的错了,因为她没有想到对方会撒那么大一个谎,明明长得天怒人怨,却说自己英俊得神魂颠倒。她心中的蒋汇东已死,如是我闻也随之消亡,她不再有任何期待,拉开病房的门,刚跨出一步就停住了,因为她听见一个声音轻轻地说,北北。

第三十六章 荣大白与荣小白

北北心里猛然一惊,以为蒋汇东将她认了出来,决定以死抵赖,但细细品味,又觉得这个声音与刚才蒋汇东的声音不太一样,于是慢慢地转身,一张消瘦的面孔呈现在她的面前,她更加吃惊。

荣小白!

她快步走上前去,望着病床上的小白,她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果真是冤家路窄。小白吃力地坐了起来,抬了抬手,示意她坐下,却不小心扯到手腕上的输液管,疼得呲牙咧嘴。北北赶紧让他躺下,整理好他的被子,在床边坐了下来,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小白无奈地笑了笑,说,纯属意外,在雨里洗了一个澡,就进来了。

什么时候?

昨天就来了,花了不少冤枉钱。

昨天佳佳不是收到你的短信,说你小日子过得挺滋润的吗?怎么却是这个德性了?你早点说一声,我还能顺路带她来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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