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阙宠:嫡女荣华-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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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莫要多礼。”她说着就朝周围跪着的将士道:“大家都辛苦了,快快请起。”
虽是皇后娘娘如此说,但陛下还在这里,众将士不敢造次,起身之前往陛下那里看一眼,见陛下微颔首,这才齐齐恭声道:“谢娘娘恩典。”
云晏又让人去请百姓们都起来,这才拉着哥哥的袖子说话,“哥哥可还好?”
洛阳城被景王拿下,她就一直在想之前到底是谁镇压的洛阳,就怕镇压洛阳的将军已被景王杀掉了。
而她一直也不敢问,更不敢触碰这个问题。
担心哥哥这一辈子又遭到了景王的毒手,若是这样,估计她会承受不了,腹中的孩子当场就会跟着她的心伤而没了。
为着护好她与李煜宸的孩子,她都是避着不问也不打听这些,就想着至少生下孩子再说。
这会子能见着哥哥,心里的一块大石总算是落了地。
“不用担心大哥。”云擎看到她眼底的担忧,心里软软的,想抬手摸摸她头,一如她未出闺阁之时一样。
可她身后那个男人见他手一抬起,就冷眼瞥来警告,他只好在心里苦笑得一声,才正了神色道:“倒是妹妹,让我这阵子好是担心。”
“今儿见着妹妹安好,大哥总算是安心了,这次从冀州回去,一定要去祖宅祠堂上香,感谢列祖列宗的保佑。”
云晏就嗔怪起来,“说不定是我们的母亲保佑呢!”
“也是。”云擎向来严肃的俊容上有了几许向往,“妹妹的模样也越来越与母亲当年相似了。”
当年他已是略为懂事,母亲怀着妹妹,与妹妹此时有身子的模样儿差不离。
云晏神色间就有了些落寞与遗憾,“说来我也不知得母亲长得怎么样……。”
云擎见惹起了她的心事,连忙就道:“我们先去城里寻个地方安置,再好好说话。”
他说完就又揖礼问起李煜宸的意见。
李煜宸却是道:“不用安排,前头那一座漆砖四进宅院,是我以前到这边暂住的地方,我们住那里即可。”
云擎顿时眼里都有了异样,那座漆砖四进宅院在外头看着普通平凡,内里可大有文章。
不仅富庶而奢华,还布置着各种机关,听闻里面还收有多张藏宝图,他命人打听到之时,还以为是某户不知名的低调富有人家暗中设置的。
还想着哪天潜入去探寻一些那些机关布置,以备在战事上能应用得上呢。
却不然此竟是他来这边的住所。
他发现,他竟对这个帝君身份的妹夫有着诸多的不了解,他就像一个谜一样。
正好,那些机关他也是奢望多时了,既然是他的,也能借着这个机会能堂堂正正进去观摩。
于是他就点头:“如此,微臣便顺路送陛下与娘娘过去。”
这下也就不坐马车了,几人就缓缓往前行走,而身后跟着的是一众将士。
云晏好不容易见着哥哥,自然也是有很多话说。
问完嫂嫂周氏,就问起她最关心的冀儿来。
云擎脸上就有了些笑意,“这小子将近一岁多了,调皮的很,到处闯祸。”
“这么点孩子,哪里就能闯出祸来了。”云晏心里对冀儿有着愧疚,更是疼宠,“让嬷嬷护着点不让受伤就是,他爱做什么就让他做。”
“你这当姑姑的,倒是比我这个当父亲的还要疼爱他。”云擎摇摇头笑道:“幸好不养在你身边,否则就要给惯坏。”
云晏听到幸好不养在她身边这个话,一下子心里就酸涩起来,上辈子就养在她身边了,可她再怎么疼爱他,也是没有护住……。
一边的李煜宸就看出了她脸色有些儿不好,揽上她肩头就轻问,“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云擎也是发现了,连忙就道:“要不要请大夫?”
云晏连忙道:“哪就有这么娇贵了,没事儿,就是走路走快了些。”
这么一说,陪于她两侧的两个大男人的脚步顿时就停了下来,也是觉得他们方才似乎走得快,她一个女子是会跟不上,更何况还怀着孩子。
李煜宸心疼的不行,一把就将她打横抱入怀里,“夫君抱着你走。”
街道边上仍没散去的一些百姓们偷偷往这里看,竟看到陛下这么疼爱娘娘,抱着走路,一下子就惊着了。
在他们心里,陛下是天子,后宫的娘娘不过是侍候天子的女人,哪就能让陛下劳累。
可陛下脸上宠溺的表情一览无遗,让人看得真真切切,分明就是陛下心甘情愿如此。
他们也知得娘娘乃云家的大小姐,是陛下的发妻,听闻陛下娶了她之后,一直就未曾再纳过新人,甚至连选秀也未曾,一看就是伉俪情深,让人钦羡之至。
云擎此时的表情却也是不逞多让,知道他疼爱妹妹是一回事,可这一次又一次的亲眼看到,他仍是觉着适应不来,这隆宠也太盛了些儿。
他看到妹妹羞红着脸埋首在他怀里,心里虽是酸酸的,脸上却是渐渐就有了笑意。
第三百二十八章 苟延残喘的夜王
云晏就由着他抱了一路,直至那漆砖四进宅院,李煜宸这才将她轻手放下。
而自这一日之后,皇后娘娘得陛下盛宠的讨论与传言就彻底流转开去,街头街尾都有那亲眼目睹过的人在手脚并用地模拟着,说给那些未能有幸得见的人听。
更有那说书之人,将帝后之间的鹣鲽情深编成话剧,绘声绘色的在民间演绎说传。
虽是前阵子有着那战乱,但也阻挡不住民众的热情,这话剧很快就已流传到了洛。阳城。
正在行宫栖凤殿喝酒以此麻痹着自己的景王自是早有耳闻。
他一杯接一杯的烈酒往嘴里倒灌,眼前渐渐就出现了层峦叠嶂似的迷雾重影,他心口那里痛得根本就无法正常呼息。
想起那些话剧的描述,眼前就出现那男人搂抱着她疼爱无比,而她与他相视情深的样子……
他整个人痛苦得缩着肩头颤抖起来。
她走了,对他丝毫都未曾留恋,从他前世那般狠心绝情对待她之后,无论他多么的后悔与念想她,她是真的死了……死了,已再是回不来……。
可是,他还爱她啊,爱得愿意将性命都交给她,她却再也不屑于要。
他也想凭着自己已是深厚无边的内力去从那个男人手里将她夺回,牢牢禁锢在身边,陪伴他一辈子。
可他自将夜王救回来之后,就已知得,他此时已是与他拼不过了,他受重伤这一回,竟然进阶成功,就如前世,他与他最后对决,他就将他杀了。
他已是不能轻举妄动。
而夜王此时也如废物一样苟延残喘,手脚的所有筋骨都已被功力震断,脏腑间也已是内伤碎裂,唯余一口气活着。
他这辈子莫说再能使武功,就连站起来都难了!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折磨他?
一个已是废物的男人,眼望着他自己要到手的权利渐渐失去,而他却只能是活一日少一日,指不定哪天就断气。
他失掉这个强有力的合作伙伴,也只能暂时歇了那要夺天下的心思,留待以后慢慢筹谋。
然而,他一想到他的女人在别的男人那里,还是忍不住的痛苦得要窒息。
想起她在这栖凤殿的最后一天,对他冷漠至极,完全不屑于与他说任何话的模样,他爱恨交加之下,咬牙低吼得一声“云晏!”,抬手愤而一把就将桌上的杯盏酒樽通通扫荡开去。
噼啪杂乱的东西碎裂声顿时响彻回荡起来,传至了栖凤殿厅堂外边候着的姜妍耳里,她吓得慌忙就往寝宫里冲。
云晏不在了,这几天王爷几乎都在借酒消愁,她看着心疼的不行,却又是劝不得,王爷还不准她靠近,就这么躲着自己一个人伤心。
她担心他这么下去会伤身子,一直就候在离他不远处,就怕出事儿。
她匆匆往里进,就见得地上全是碎烂的瓷片,而王爷却是醉趴于桌边,满目里都是伤痛与恨意。
“王爷……。”她看着心疼不已,来到他身边,轻摇一下他的胳膊,“您别伤心……。”
过得许久,景王都没甚子反应,她又带着些怯意道:“妾身会一直陪着王爷。”
景王过得许久,唇边才有了几许自嘲的笑意,前后两辈子,他又何曾缺过女人这般真心待他?
前世他年少时,母亲是当朝贵妃,地位显赫,闺阁小姐们也喜爱他的温润如玉与才能,都真心朝他抛橄榄枝。
而后来他又是天子,选秀进来的美人无数,真心恋慕他的女人也不知得有多少,可他到得生命的尽头,心里想得最多的却是他的发妻,是那个不知何时已在他心里刻下了烙印的云晏。
这一世,年少时自然也是不缺女人思慕,这姜妍想来就是其中的一个,他为权为利而娶了她,然而不爱就是不爱,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并不爱她,有的也不过是一些歉疚与怜惜而已。
只因这一世,他年少之时就已被那有着一双清澈眼眸,心思灵巧而狡黠的云晏吸引住了,别的女人再也及不上她。
再多的女人喜欢他又有何用,这人世间就唯得一个云晏……。
“你有心了。”景王起身摇晃着要离开,与姜妍道:“本王去书房,你让人煮碗醒酒汤来。”
他要去仔细勘察那冀州的线路地图,看看到底还有没有突破口。
姜妍见他身形摇晃,路都走不稳,还要上书房,心就更疼了。
她知道云晏是被皇帝带走的,也知道他们就在冀州,既然那皇帝能安然回来,还将那夜王打成残废,武功肯定已是极为厉害。
王爷这为着云晏,竟是连命也不要了吗!
“王爷。”她扑去从他身后搂紧他,脸贴上他后背,泪水已是划下,“就这样吧,咱们不要当什么皇帝,也不要什么权利,就在洛阳这里定居,咱们好好的过日子,平平安安的,不是很好吗?”
就这么过一辈子么?
景王呵呵的笑起来,笑到后边,眼眶都红了,那个男人抢了他的帝位,还夺走他的女人,他竟就这么窝囊认了吗!
更何况,他的兵力也不差,而他的武功只要还有突破,也不差他什么!
凭什么要他就吞下这一口气,上辈子他杀了他的仇恨都还没报!
他抬手将女人交缠于他身前的双手一一掰开,“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这天下原本就是本王的!”
他说罢就不管她是如何神色,抬手拂开她,转身就离开。
他心里悲苦不已,若是云晏……若是云晏还爱着他,必定是与他共进退,他想要的东西,她必定想尽法子、历尽艰险都与他谋来,只有她会这么待他,这世间再也不会有别人。
姜妍见他执迷不悟离去的身影,无力跌坐于椅凳上哭得提不上气来。
她甚至想着,要是之前她的孩子还在,好好的生了下来,她至少也能有一个寄托,而不用整日提心吊胆,怕王爷会遇到危险。
要是哪天,王爷也如夜王一样被打成废人,生不如死的躺于床上,教她如何是好?
她在这里害怕的事,亚娅那边却正在经历,此时他们已回至了夜月国,请了所有的神医来给夜王看诊,都是摇头。
私下里都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