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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部分

浮生小记-第225部分

小说: 浮生小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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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王和母后哪里在意你那些子东西,只要你能回来比什么都好!”旭儿说完又问小弟弟,“这次你总要在京城里多住些时候再走吧?”
  顺儿既然还在海外有了领地,那么早晚会回去的,司马启明只希望小弟弟能多留在京城一些时间,因为他知道父皇和母后虽然从来不提,但是一直最惦记这个叛经背道的小儿子。
  没想到顺儿答道:“不,我这几年都不会出海了,我要陪着父皇和母后。”
  说完后,不眠不休地赶了几天路的顺儿已经困倦难耐,就在宴席上睡了过去。
  大家又是心疼又是好笑,赶紧让人将他抬了下去,孟皇后赶紧吩咐道:“帮义王擦洗一下,再换件衣服。”义王现在的形象实在太差了,蓬头散发,一身污渍,应该是穿着在船上的衣服就直接来了。
  顺儿足足睡了两天两夜才醒过来,每日足不出户,只是陪着父皇母后在北苑里游玩说笑,与儿孙们亲热,再就是给兄弟子侄们讲些见闻。又过了十几日,丁玲珑带着他们在海外生下的小儿子也赶回来,自然又是一番契阔谈宴。
  一晃几个月过去了,顺儿和一家人先是在北苑住了些时日,才搬回京城的义王府,当然他还是三天两头地跑到北苑,有时晚了就留下来。
  儿子的孝心司马十七郎和卢八娘全部都领了,他们在顺儿的陪伴下过了很美好的时光,就在正月过后,他们将顺儿找来,认真地告诉他,“好男儿志在四方,你不必一直在京里陪我们,去吧,做你喜欢的事:航海、征服海岛、见识更广阔的天地,父母会一直祝福你!”
  这就是自己的父母,永远只为自己着想,顺儿笑着,眼泪却已经流了下来,“几年内我要留在京城中居住。”
  “也不只是为了陪父皇母后,我真很想家。”顺儿又急急地解释,“而且我还要把这些年航海的海图都画下来,留给官学的图书馆,迟早会有更多的人走出去,他们应该用得到。”
  “可是你有几个海岛要管,还要建造新的海船,这么多的事都离不开你。”司马十七郎和卢八娘又告诫他,“你不只是我们的儿子,也是丈夫,父亲,郡王,岛主,所以去吧。”
  顺儿最终还是听从了父皇和母后的建议再次出海了,但是在父皇和母后在的时候,他没有走远过,而且每年都要有几个月留在京城,他安慰父王母后道:“不必担心,我的手下都很得力,我回京时他们会帮我打点好一切。其中陈将军的儿子你们也见过吧,很能干的一个人,陈将军也在那边,他已经决定留在岛上不回来了。”
  “噢,陈将军,”卢八娘想起了这位故友,不由得一笑,“他还好吧?”
  “身体还很硬朗,还时常给我讲起母后年轻时的事呢。”
  “他还活着啊,”司马十七郎淡淡地说:“等你回去时把我的新书送他一套,告诉他是你母后帮助我写成的。”
  司马十七郎一直是非常自律非常勤奋的人,到了老年仍然每日都要读书写字,可是他不得不承认了,“记忆力越来越差了,有时候刚刚看过就忘记了。”
  “我也一样,年轻时多少事都在心里,该做什么一件都不差,现在正相反,记得的没几件。索性,我也都不管了,交给他们吧,我们只管享受生活。”卢八娘说着拉了司马十七郎一起去散步,“花园里又有几株玉兰花开了,我们去瞧瞧。”
  可是司马十七郎的记忆力衰退得非常快,有一天刚吃过早饭,宫人刚将杯盘收下去后,他竟然对卢八娘说:“我们等这么久了,怎么还不摆饭呢?”
  卢八娘心里骇然,但却并不露什么,“是啊,我催催他们,”然后笑着让人重新送上了早餐,却又不敢让他吃撑了,“早上只喝点粥就好了。”
  司马十七郎倒是听话,只喝了半碗粥就在卢八娘的要求下放下了碗,没事似的说:“我们一起去书房吧。”
  类似的事闹了几回,卢八娘仔细地观察十七郎,见他也并不是完全糊涂,谈起过去的事还能算清楚,反倒是当下的事都记不清了。
  常在身边的儿孙们慢慢也知道了太上皇有些糊涂,他们与皇太后一样更加体贴太上皇,让他根本感觉不出来自己的异常。
  在北苑内一切都无所谓,但是不管卢八娘怎么反对,司马十七郎也不肯放下了对朝政的关切,他每天都要认真地阅读邸报,看一遍旭儿送来的折子,对于帝国内发生的任何大事了如指掌,与旭儿频繁地通信商谈国事。
  卢八娘亲手写了一封信悄悄送给在新都的大儿子,向他说明情况以免误事,因为儿子定期会与父皇通信商谈国之大事。可是旭儿回信却坚持父皇一点也没糊涂,因为他要信中的建议每一次都非常有效。
  随着北部国土的不断扩大,迁都就是必然的,早在几年前,过去淮北的中心平北城就被旭儿选定做了新都,命名为盛京,并将过去的京城定为陪都。
  司马十七郎与卢八娘因喜欢北苑,便未曾北上,一直留在陪都。而司马启明每年都要南巡探望父母,这一年他进了北苑与父母团聚后,照例与父皇坐到书房商谈国事,卢八娘不放心去看了几回,见他们父子一直相谈甚欢,便悄悄地退了回来,因为她看过十七郎给儿子写的信,上面的内容确实看不出任何问题。
  也许在国事上,司马十七郎始终是清醒的吧。
  待到午后,旭儿扶了父皇去午睡,然后出了卧房到母后身边抱着母后号啕大哭起来,“父皇在信中明明全都正常的,可是今天他竟然忘记了平北城已经改成了新都,也忘了我将定北城向北迁了上百里……”
  “父皇一向是最英明神武的,怎么会?怎么会?”
  原来十七郎还是真的糊涂了,看着五十多岁的儿子哭得涕泪交加,卢八娘亦随着他一起落泪,“母后知道你与父皇的深情,知道你接受不了,但是旭儿,这是没有办法的啊!”
  不是说司马十七郎最偏爱长子,但是他确实在长子身上倾注了最多的心血。从旭儿还很小的时候,他只要有时间就会亲自教导,稍大些更是带在身边悉心培养,及至旭儿登基后,也会时常与他商谈国事,给予儿子全身心的帮助。
  而受到这样关爱的旭儿对父亲的慕孺之情同样也是极深厚的。人们常说天家无父子,可是这对父子却不是,他们间从无一丝相疑相忌,十七郎在壮年时将皇位让给长子后就将淮北军权完全交付出去,而旭儿手握皇权后也同过去一样相信父亲。
  甚至成了至尊的皇上后,旭儿在心理上对父皇的依赖还加大了,世上之人都要仰望于依附于他,而他唯一能依赖的只有他的父皇。比起在治国方面司马十七郎给儿子的指导,卢八娘觉得十七郎对旭儿更重要的是思想上的支持。万乘之尊所处的地位会让他很难有真正的知心者,他的父亲对于他就是亦师亦友的存在。
  “可是我不信,也不甘心,母后,我要下诏将天下良医调入陪都,一定将父皇治好!”
  “你好好哭一场吧,”卢八娘摸了摸儿子的头,见他已经有了不少的白发,心酸地说:“皇权虽然是至尊无上的,但是并不是万能的,这些你都知道。”
  司马启明确实是知道的,他只是一时不能接受罢了。
  “如今太子也不小了,母后只愿你们父子也如你父皇和你。”



  ☆、第百三十三章 舔犊情深父子相依  永生永世共续同心(二)

  虽然儿女们都是极有孝心的,但是最常在一起的还是老夫老妻,卢八娘与十七郎要操心的事越来越少,而谈起往事的时候却越来越多,十七郎的童年、少年经历,十七郎打过的仗,十七郎治理淮北时的事。
  不过他们说得最多的还是两个人共同的经历,从相遇、杨亲、相知,当然还有几次吵架生气,包括她跑去了鹿岛,他怎么追过去的,一点一滴,不厌其烦的一遍遍地说。
  是啊,这些往事现在回想起都很有趣,怎么说也不烦,他们散步时说,闲坐时说,晚上睡不着时也会说说。
  慢慢地十七郎忘得越来越多,可是他忘得最严重的就是他们争吵的事,卢八娘最初还会慢慢地讲给他听,“当时你才不知道我生气了呢,还觉得自己有道理,反倒很气我呢。”
  “不会吧,”十七郎犹豫着反驳道:“我才不会惹你生气呢。”
  卢八娘看着他的眼睛里的忐忑不安,轻轻地握住了他的手改口道:“是的,是我记错了呢,你从来没惹我生过气的。” 
  “我就说嘛,我怎么会惹八娘生气呢?”司马十七郎松了一口气下来,“我一直对你都好,你对我也好。”
  “其实我曾经骗过你,就在我们刚成亲的时候,我就瞒了你很多的事,后来更是……。”
  卢八娘的话还没说完,司马十七郎已经乐不可支,“你在开玩笑吧,不管谁会骗我,你都不会骗我呢。”
  仔细想想过去自己做的事,卢八娘觉得虽然欺骗过十七郎,但是她确实没有伤害过十七郎,而且其中还有很多时候是为了帮助他,于是她也笑了起来,“是啊,我是在与你开玩笑,其实我从来没有骗过你。”
  “我就知道的。”司马十七郎亦很开心,“你越发幽默了。”
  于是,卢八娘与司马十七郎一起回忆起往事时,他们的所有经历都变得越来越完美,到了后来,一点微瑕都没有。他们在花园里一见钟情,然后开始了共同奋斗,生了三个儿子一个女儿,还得到了天下。
  司马十七郎确信这一切,而头脑清醒的卢八娘也慢慢真正相信了。
  虽然经过提练和修改,但那还是他们曾亲自经历过的人生啊!毕竟在他们的过去,美好而幸福的事情占据了大部分,只有很少很少的不愉快,现在回首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了。
  老夫妻两人整日在一起,几乎没有须臾分开,他们间相互称十七郎和八娘,什么王爷王妃,太上皇皇太后之类的完全不用了,现在的他们只是两个人,平平常常、简简单单的两个人,司马十七郎和卢八娘。
  卢八娘细心地照顾着司马十七郎,有过照顾孩子的经验,她完全能及时发现十七郎的任何需求并及时帮他做了。
  十七郎看过的书,她会替他放好书签记住页数;十七郎写的字,她会替他一一收到合适的地方;十七郎每餐吃了多少,她全记在了心上,务必保证他既不多吃也不少吃;就连晚上,她也要起身几回来看他……
  当然十七郎也一样照顾着她,梳妆时会帮她选簪子,散步时他会小心地扶着她的手,看到美丽的花会采下来帮她插在鬓别,看书时会读给她听,晚上会帮她揉揉脚……
  十七郎的情况一直在进展,终于有一天,卢八娘正替他系衣服的时候,他突然问:“你是谁?怎么在我身边?”
  卢八娘怔住了,他怎么会不认识自己了呢?他们每天都在一起啊!就是刚刚他们还在一起在花园里散步呢。
  可还没等她回答,十七郎已经后退了几步,很严肃地说:“不许离我太近,八娘不喜欢别的女人服伺我。”然后转过身去寻找,“八娘?你在哪?”
  卢八娘的眼泪涮地流了下来,但她马上拿起袖子将泪水擦掉,追过去拉住十七郎,“我就是卢八娘啊!”
  十七郎仔细地看了看她,然后露出了很纯粹的笑容,“八娘,你去哪了,不许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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