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色电子书 > 浪漫言情电子书 > 待到夫君养成时 >

第5部分

待到夫君养成时-第5部分

小说: 待到夫君养成时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说这些都是你们臆想出来的,做不得真了?”舒锦和寒下脸说道。
  钟离谦一愣。
  所谓看脸色拣话说,有时候往往几句话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往往几句话间,芝麻绿豆点大的事也能闹出世仇。
  虽然钟离谦清楚,有“睿安王世孙”这样镀金的身份在,司时雨和舒锦和并不能将他如何,但他身后还有四个兄弟,他得护他们周全。所以从他开始解释时,他的视线就没有从司时雨和舒锦和脸上移开。
  舒锦和的表情变化,他看得一清二楚。
  此时她虽寒着脸,显出很生气的模样来质问他,但她的语气实在是有些平静过头了,若是用“大家闺秀的涵养”来解释又有些不像。他不禁回想起前些日子被严之洲他们逗怒的庄筱,一张娇嫩玉面如匀满桃花色的胭脂,嘴唇轻轻抿着,秀眉蹙起,美目染上薄怒,撒满伤心,她不说话,只用一双眼去指责,却让一众少年羞愧地低下头去。
  在他看来,这才是大家闺秀真正生气时的样子。
  又或者,像其他女孩一样或者不理他们,或者气愤不已的与他们唇枪舌剑。
  她们不会像舒锦和这样,这样更像是……像是……
  像是在给他们台阶下。
  这个想法蹦进钟离谦脑中的一刹,就被他否定了,舒锦和完全没有这么做的理由。可他又琢磨不透她的意思,只好将这归结于舒家的教育,顺着她的话道:“是这样的,是我没管住他们,很抱歉。”
  舒锦和嘟起嘴,不依不饶:“这难道是说声抱歉就能了了的事吗?”
  钟离谦看着她,用眼神在问,那还要他怎样做?
  舒锦和暗自叹气,感觉与钟离谦相见的太早,把她对他的好印象毁了大半,这般不会哄女孩子,不晓得为女孩子着想,榆木疙瘩似的,白瞎了这副好皮囊,真怀疑会不会有女孩喜欢他。
  严之洲机灵的多,他也顾不上身份逾越,赶忙插话道:“舒姑娘放心,今日的事我们五人一个字都不会往外说!若是有谁这么大胆,敢乱嚼舌根说闲话,我们也定会好好教训……哦不,我们也定会好好解释清楚,这错在我们,绝不能让你因此烦着了。”
  虽然严之洲油腔滑调的,但至少话比钟离谦的要顺耳多了。
  舒锦和佯装犹豫,而后勉强点了点头,道:“好吧,希望几位哥哥说到做到。”
  听她软了口气,四人松了口气,只要舒锦和不追究,三皇子也定然不会越俎代庖去追究。
  “定然!定然!舒姑娘不愧是舒家之后,胸怀宽广!”严之洲连声称赞,顺势挪到钟离谦旁边,用手肘捅了捅他,示意他也说些什么。
  但,先前也说了,钟离谦在这方面似乎还没开窍。所以他只是硬梆梆地道了声谢,向司时雨请辞,见司时雨允了,便带着兄弟们行礼,准备离开。
  末了他想起什么来,抬头道:“舒姑娘!”
  舒锦和闻声偏过头去,便见风将钟离谦的发轻轻吹拂起。
  不得不承认,钟离谦的头发是她所见过的最漂亮的头发,仿佛最上等的锦绸,阳光倾洒在上面,折射出柔软的光线,让人不禁想要去摸一摸。
  可他说出的话,却一点也不柔软。
  “你大可放心,我和你是不可能的。”风将他的声音送到舒锦和耳边。
  如果舒锦和有排山倒海之力,只怕此时窗栏已经被她给捏碎了。
  什么叫不可能?!
  他当自己是块宝吗,凭什么以为她就想跟他有可能啊!?
  明面上好像是钟离谦想让舒锦和宽心,实则不然,这话听着更像是在提醒舒锦和,如果她真的对他有想法,那还是快快打消吧,因为他俩绝无可能。
  瞧瞧,一股子嫌弃的味道。
  不管钟离谦心里是不是真这么想,反正,听起来就是这么回事。
  严之洲见舒锦和脸色“唰——”黑下来,当下念了声罪过罪过,赶紧推着钟离谦往外走,急急忙忙消失在巷外人海中。
  舒锦和一口气赌在胸口,气的牙痒痒,又无处可吐,只好在心里翻来覆去地默念女规,以平静心神。
  “舒姑娘……”司时雨见没什么事了,适时打了声招呼,想宽慰下舒锦和,却没想舒锦和瞪过来,他一愣,硬是把要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舒锦和也愣了愣,她平日总能克制住自己的,一定是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
  她闭了闭目,再睁开眼时,又恢复成那个乖巧的舒锦和,收敛起了方才的暴躁气息。
  “三公子,”她做了个福礼,道,“今日发生的事太多,我感觉有些累,还请三公子容许我先行一步回家去,下次定再同邀品茶,今日我只能赔声罪了。”
  

  ☆、第6章 三地三人

  
  “舒姑娘这是何话,身体为重。”司时雨说着,往旁边侧开一步,让出路来,又同香华和两个护院道,“照顾好你家主子。”
  香华三人行礼道了声是,拥着舒锦和离开了茶居。绕过屏风时,舒锦和还不忘看看润清是否仍在,可惜屏风后空无一人。
  司时雨目送他们离去,却并没有立即回到自己定的青三居。
  他看向自己的亲卫——立央,道:“你有话要说?”
  立央微微躬身,抿抿唇犹豫片刻,方才抬起头来,回道:“仆不知当不当讲。”
  司时雨轻轻笑开:“当讲不当讲,这心思都已经生了,不如说出来的痛快,你说是不是?”
  “是。不知是不是仆感觉错了,仆以为,今日的舒姑娘有些怪。”
  司时雨没有答话,他的目光落在窗栏上,手抬起,轻轻放在方才舒锦和的手放着的地方,仔细些摸,隐约还能感觉到窗栏上的因忽喜忽忧忽怒的情绪而抠压出的略微不平的凹痕。
  真是自己的心腹。
  “背后莫说人,走吧。”司时雨转回身来,走出白五居。
  推开青三居的双开木门,袅袅茶香流淌。
  “三公子你可不厚道,请我来却又把我晾在这,当罚!当罚!”
  “实在抱歉,方才见了位友人,聊得久了些。我认罚,如何罚只听沈兄一句话。”
  “呵,我哪儿敢真罚三公子你呐。不过,还是三公子会挑地方,这茶楼外面看着半旧,里头倒是别致,是个妙地方。”
  司时雨垂下眼,澄黄的茶汤中,几片茶叶卷着旋,慢慢浮动。他刮了刮茶碗盖,微微斜过杯子,伸手去捻一片浮在茶汤面上的茶叶。
  那片茶叶似知道他心思一般,顽皮躲开。
  他没了耐心,放下茶碗,对旁边的茶童道:“撤走,换杯新的。”
  “三公子你这是?”对面的客人不解,他虽不太懂茶,但也知道茶中有几片浮叶实属正常,喝时吹去便是,又何必亲手去捻,做这般粗鄙不匹配身份的动作呢?
  “无他,只是就见它一片浮着,看着怪罢了。”司时雨淡淡道。
  新茶很快端了上了。
  “沈兄可知?青茶色浓,别称乌茶。说句厚脸皮的话,我独爱这间青三居,是因为这名像是专门为我取的。”
  司时雨摸着茶碗边,边说道。这儿的茶碗都是随店主的收集,个个精品,茶碗摸起来十分润手。
  但不知为何,对那杯撤走的旧茶,他心里又有些可惜起来。他偏过头,视线越过袅袅茶烟,越过窗外的层台累榭,放远到更加遥远的地方。
  京城的宅子散于四区之中,位置很是讲究。以东、北为尊,往西南走,则大多是新贵。东、北两向的宅子越临近皇宫、越大,其代表的宗族历史越是源远流长,根系越是粗壮难撼。
  睿安王府坐落于东北区正中,是始皇帝亲自选的宅址。王府内一林三院五亭七居,面积十分大。当然,与皇宫相比是小巫见大巫——差得远,但放眼整个京城,几乎没一家能与之比肩,不仅比不了肩,甚至连拍马都追不上。
  自开国以来,钟离一族就尊享着这一份殊荣。
  他们亦兢兢业业,尽全族之力辅佐历代皇帝,可以说宇天国国之强盛,钟离一族功不可没。
  睿安之名,他们称的;王爷之位,他们坐的;这份殊荣,他们受的。
  一切,名副其实。
  与严之洲四人分开后,钟离谦径直回了睿安王府。
  廊道长长,庭院深深。
  入春后,植被复苏,百花争艳,温润的风也吹过来了,塘中的活泉也满上来了,一切看起来生机勃勃。
  然而,春风并没有吹进钟离谦的眼中,自进府后,他的表情就一直没有变过。
  死气沉沉的。
  好似深陷进岩石之中的种子,最最美好的春意也无法让其发芽,为其染上鲜活的绿色。
  一朵红花自枝头飘落,落在他的肩头,他瞥见,伸手弹去。
  没由来的心烦。
  这座王府令他心烦,这座京城也令他心烦。
  若不是还有祖爷爷和四个好友在,只怕他连一炷香都呆不下去。
  这条廊道的尽头是王府内最大的池塘,有个人正坐在池边垂钓,钟离谦见到那人,眼睛一亮,脸色终于恢复了些少年的鲜活。
  “祖爷爷!”他唤道,快步走到那人身边。
  前任睿安王——钟离老太爷盯着水面,目不斜视,轻轻“嘘”了声:“轻点声,鱼要被吓跑了。”
  “哦。”钟离谦乖乖闭上嘴,见旁边还有余的钓竿,也坐下来有模有样地挂饵、甩杆,浮子落进水中,不一会又冒出头来,随波浮动,静待一条贪吃的鱼儿。
  曾祖孙两便这般静静坐着。
  “今日乾山楼的桌椅又被砸了两副,昨日城西郝大人家的二姑娘又被气哭了,前日玉满堂有笔生意快谈成时硬是被搅局给谈崩了……”钟离老太爷慢悠悠数道,“这几日你闯的祸,又是为了什么原因?”
  钟离谦皱着眉转过头来,问道:“爷爷跟您说的?他怎么不直接来骂我?”
  “这不重要,即便不是你爷爷,我也会知道。”
  钟离谦有些不甘地低下头去,是了,他向来知道自己这位祖爷爷神通广大,“那我为了什么原因,您一定也清楚,又何必问我。”
  听着这赌气话,老太爷莞尔,偏过头来看着自己的曾孙,“你行事有自己的方式,我不拦你,但难道只有这一种伤人伤己的办法吗?”
  钟离谦气恼地打断他的话:“如今您也要来责骂我吗?那早些时候为何不呢?!”他思及从外庄搬回王府后发生的种种事,一把火团在胸口灼烧,“您也要叫我少去惹是生非,叫我要有王世孙的模样吗?爷爷他们讲究钟离家的脸面,而我原以为您并不会只看这些表面的东西!原来都是一样的吗!?”
  他很伤心,也很生气,嚯地站起身来,一甩鱼竿,将浮子扯回来,在水面上划出大而长的波浪。
  那浮子上空空如也,而饵,已经被狡猾的鱼儿吃掉了。
  相比于钟离谦的激烈,老太爷却坐如钟淡定得很,没有一丝“被曾孙违逆不尊”的恼怒,倒是说了句不相干的:“这一池子鱼都被你吓跑了,还好,也不算白费一下午。”
  长长的鱼线在半空中划出好看的弧度,一尾鲜鱼扑腾着尾巴,被带离水中,落进老太爷身侧的桶中。
  为何老太爷的鱼没被吓走?
  钟离谦看着那尾鱼,想问,可刚刚他才冲老太爷发火,说了一堆气话,实在不好意思问。其实话说出口后他就后悔了,他知道自己这是迁怒,知道老太爷不会生他的气才敢这么任性妄为。可道歉的话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