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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时不知归-第63部分

小说: 时不知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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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的原因,却偏偏要自私地留一丝希冀,她以为只要保留了那一丝希冀,自己的生活才会有意义。只要能够看到他出现在自己的生活里,她的每一天都是开心的。 
  “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这么多年谢谢你!”她露出个痴笑,随后在说话的时候,舌头开始打结了,不过思路却还清晰,“你应该去追求你的爱情,还有你的事业,我,还有宋筠,我保证我们不会再拖累你。明天我就去公司申请换经纪人,然后我们就再也不用见面了,你也就不再会被我烦恼。”她抿着嘴朝他笑,头晕地更厉害了,原来酒精过敏就是一杯倒,酒劲上来得真迅速。不过她还是狠狠地要撑着眼皮,今天这番话算是道别,以后再不要见面,再不要见,那就在今天再多看他一眼。
  踉踉跄跄地走到门口打开门锁,她回身朝他挥挥手:“再见!”还没来得及拉开门,天旋地转,宿悒顺势往地上倒过去……
  谢光弋眼疾手快,几步上前,双臂稳稳地接住歪倒的宿悒。刚刚听到宿悒说的话,他忍不住一个激灵。宿悒是有些小性子,不过这么多年,她每次闷着头生完气之后都会乖乖回来他身边,从无例外。偏偏这一次,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似乎认了真的要和他说再见的。那一刻,他心里顿时空落落的。他不知道是因为他已经习惯了宿悒时常向他请求帮助,还是习惯了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他随叫随到,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从没想过,宿悒如果不在自己身边,日子将会是如何继续。
  怀里的人硬撑开眼皮,眼神迷离,没有焦点,随即她又闭了眼去。谢光弋把她抱起来安置到他的房间,給她盖上被子,还刻意掖了掖被角。原本打算出去,却还有些不放心。他只见过她喝过一次酒,不过半杯在他看来就是含酒精的饮料,她喝完之后就头晕,或许是因为喝的不多,她所有的症状也只是头晕了一会,所以他并没见过她真正喝多了是什么样子。
  想起来酒精过敏的人可能会有些症状,他把她手从被子里取出来观察了她的手腕半天,疹子倒是没起,皮肤大片大片的发红,连他手指刚刚触碰到的地方都起了一道道殷红的印迹。
  他皱起眉头,赶紧去倒了杯热水来扶着她喝下。
  她迷迷糊糊地喝了一口水,因为浑身发冷,身体止不住地哆嗦。谢光弋握着她的手,双手凉得如同冰块一般。
  “小悒!”他拍拍她的脸,唤她的名字。
  “嗯。”她很冷,那种冷是由身体里滋发出来的寒冷,连五脏六腑都像被冻住了一般。她手上胡乱摸索着可取暖的东西,一手触到被角,便往自己怀里拉,但手也像冻僵了一样,使不上力。
  宿悒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冬天的燕江,冰天雪地,四周的建筑是死一般的沉寂,蒙了一层灰一般的灰色影像。她在空荡荡地街头行走,四肢冰凉,她没有力气去摩挲双手取暖,因为她急于寻找一个出口离开这里。身边没有人,没有车,她如同迈进了一座死城。那是一个她不认识的燕江。
  有时候她也在想,她来这个世界的意义是什么?是要成为一个伟大的人吗?要成为一个万众瞩目的人吗?还是,她以后的后代会是一个伟人?都不是。她活了二十一年才发现,人活着不过就是为了过好现在拥有的每一天,这样就足够了。
  只是好像,她的日子快到头了。身体就像没了知觉一般,她迈不动脚,也抬不起手,任由着自己在冰天雪地里冻成一块雕塑。她好困。
  原本灰蒙蒙的天竟然温暖起来,像棉花一样温暖,像羽毛一样温暖。她以为她已经死了,但是,有人在叫她的名字,天哪,这座死一般的城市里终于有人出现,还叫着她的名字。
  “小悒!”谢光弋一直观察着宿悒的状况,她刚刚像是做噩梦了,呼吸急促,手脚不安地乱动着,他躺到被子里,抱着她,紧紧地,就像曾经期待过很多次的那样,他紧紧地拥她入怀。他知道他不应该有这样的举动,但是,他要怎么做才能继续压抑那躁动的爱恋呢?明明想念过千次万次的人,每每见到,却偏偏要装作不在意,装出冷淡来刻意地保持距离。
  耳边,宿悒的呼吸终于转为浅浅的平静。他指尖轻抚着她的脸颊,她的眉心,她的唇角。
  

  ☆、第八十章

  谢光弋的指尖拂过宿悒的眉间,每一次轻拂都像是一次镌刻,似是要把她的模样印刻到内心最深处。她的睫毛微颤,鼻翼翕动,两人共拥了一床被子,薄荷的清新混合淡淡的烟草味几乎将她整个地包裹住,那是她最熟悉不过的味道。
  “你从来都没说过你喜欢我,你说是不是?”谢光弋低沉着声音,那话像是说給她听的,又像是自言自语。
  “我是不是也从来没表达过我的心意?就因为这个你就生气了?”他神色黯淡,喉结暗动,轻笑一声,“小气鬼!”怀里的人仍然如之前一样闭着眼睛,他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稍作迟疑,在她发丝上轻轻一吻。
  “是我平时对你太凶了,都是我不好。可是,你可不可以不要去祝少篍身边。”同为男人,他能看出来祝少篍对宿悒的意思,并且,两人虽为兄妹却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他不能容忍祝少篍将她玩弄于鼓掌之中,不能容忍她主动去靠近祝少篍,而他最不能容忍的事便事,对于此,他竟然无能为力,那种深深的挫败感几乎要把他逼疯。
  酒劲过去,宿悒浑身发冷的症状也渐渐消失,这才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在急剧上升。她不知道是房间的暖气开得太足,还是因为,自己从未像此刻离谢光弋这样近……她的胸腔,心跳如雷鸣,她依旧闭着眼,一如之前昏睡时候的样子,但脸上却绯烫。
  他另一只抱着她的胳膊因为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不变,已经发麻。他小心翼翼地动了动胳膊,原本是想调整一下手的位置,倒肘刚撑着枕头就蓦地被一只手紧紧抓住。谢光弋一低头,恰好对上宿悒的目光,那眼底一片清明,原来她已经清醒过来了,那就是说,他刚刚说的话她也听到了?
  “别走。”她微蹙着眉,低低地说了一声,瞥向他的目光如水般纯净。
  谢光弋保持着先前的姿势,居高临下地盯着她半晌,看着她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终于,他躺下去重新把她拥在怀里,不同于先前,此时他将她拥得更紧。
  “我不走。”他应了一声,手上去握她的手,问,“还冷不冷?”
  宿悒轻轻摇头,用近乎耳语的声音回答他,“不冷了。”她就是那么没出息,她会生谢光弋一千次的气,他却随随便便的就能有方法让她消气,让她安心,让她习惯留在他身边。醉酒之前的决绝早已经被她抛诸脑后,此时,她只想沉浸在这样的令人迷醉的氛围里。
  他怔怔地看着她,半晌,目光里竟是满溢了温柔,问她到:“我刚刚说的话你都听到了?”他们的关系几经转变,曾经,他身边有叶芯,她一直自觉地靠边站,努力地去掩饰自己的情感,甚至一度和另外的人有过短时间的恋情。后来,他终于回归单身,却总是和她刻意保持距离,唯一不变的是,只要她需要帮助的时候,他都会适时出现,解决完一切麻烦之后,他习惯性地解释一句,这些都是经纪人份内的事情。
  两人之间,此时不过只剩一层薄薄地窗户纸。而这层隔膜,宿悒决定,由她来捅破。
  “谢光弋。”她看似文静温婉,却不知道如何温和地去表达自己的内心,尤其对谢光弋,她从来都是生硬地直呼他的全名。
  “我喜欢你。”她和他撤开一些距离,透着决绝的眼眸望着他,“我不在乎你怎么看我,我只想把自己的心意说出来。如果,你觉得我们的关系很尴尬,以后就……”
  他不待她说完,温热的薄唇狠狠地吮着她的嘴唇,将她所有想要说出口的话都堵在喉咙口,唇舌一刻不停,只想索取。灼热的气息呼在她的面颊和颈间,那种陌生的感觉让她颤栗,让她双眼噙满了眼泪。一个深吻,耳鬓厮磨,她一直以来自以为的满心委屈都顿然消失无踪,六年的倾慕有这一刻都值得了。
  谢光弋停下来,宿悒原本只抓着他胳膊的手上升,轻轻地勾住他的脖颈,尝试着去亲吻他的面颊,他的鼻翼……他内心一阵悸动,先前搂着她肩背的手一点点地向下滑到她腰间,隔着单薄的衣料,他指尖所到之处都像是被灼热的气流拂过。
  “谢光弋……”因为紧张,她低声唤着他的名字。
  “叫我光弋。”
  她依言,叫了他一声,省去了他的姓氏。
  “从今往后,我不再会把你往外推,我会用我自己的全部去保护你。”他沉醉地亲吻着她颈间,嗓音笃定而魅惑,“我保证。”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只剩她一个人。宿悒拢了衣服从卧室出来四处打量,确认谢光弋的确出去了。到洗手间去洗漱,镜子上赫然贴着一张蓝色的便笺:
  1。记得吃药。
  2。早餐在厨房,一定要吃。
  3。不要太想我,晚上(可以)一起吃饭。
  她两根手指捻着薄薄的一张纸片,依着洗手池忍不住笑出来,他大概是觉得“可以”两个字不合适,拿笔随意划掉,但她还能辨认出来。虽然他的行文和以往安排日程的口气差不多,宿悒的心里却温暖地快要炸裂,在洗手间转了几个圈圈,洗漱完毕,然后乖乖地完成他纸上的交待。
  昨晚下了一夜的雨,早上起来,雨仍然没有停,最近降温,今年似乎比往年都要冷得早一些。
  宋筠从渝州回来之后便经常不回两人的住处,只说自己在准备下学期的论文,说一定要争取全系的最优秀毕业论文,因而要去图书馆下功夫。宿悒按照谢光弋安排的时间,正要出门,宋筠恰巧怀抱了几本书从电梯出来。
  “宿悒,你去哪里?”宋筠蹦跳着到了宿悒面前问到。
  “啊……我出去一下,有点事。”她一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说,“今天怎么回来了?”
  “图书馆没座位了,”宋筠顿了顿,“那个,可不可以借你护照用用?”
  宿悒满心只想着出门去,宋筠说要借什么她也没听清楚,只顾着点点头:“我回来給你。我先走了。”说着她伸手胡乱揉了揉宋筠的脑袋,几步就奔到还停在11楼的电梯里去了。
  “这么容易?”宋筠自言自语了一句,拿钥匙开门。自渝州回来,去日本找宿兰的冲动一直都没冷却下来,肖姿既要逃课,还要向实习公司请假,就为了去日本看英国摇滚歌手Tico Torres的演唱会,宋筠一边感叹自己永远做不到如此狂热的追星,一面便在心里琢磨开来。
  打开电脑再次确认了日本申请签证的规定,以前的护照丢了,其实护照也不常用,她觉得没必要,也就懒得补办。临到要用的时候,即使现在光速地去办个护照,签证也不一定能拿到。有了上次陪酒的经历,借用宿悒身份的想法就一直在她脑子里萦绕,这个办法可行性虽然并不高,但不试试,谁知道结果会怎么样?
  揣着一颗迫不及待的心,她煎熬了一晚上,以为和林陌聊天能驱散这种焦虑感,无奈他实在太忙。等到宿悒回来时候,她的眼皮几乎需要火柴棍撑起来。听到门外的动静,她的困意顿时去了大半,兴冲冲地奔到门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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