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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浮生尽歇-第10部分

小说: 浮生尽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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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以这种方式来麻醉自己,到最后,可是会受伤的哦……”指尖轻轻敲打榻边,另一边的回廊上,身着淡金长袍的男子向这边走来。他身后,跟着那个巧遇到的雪无。其实他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会将她带入九玄宫,但是他觉得,自己一定是亏欠了某个人的。
  所以偏执,所以心甘情愿,即使是一闪念的事情,也要做到底。
  又是何苦。
  “风满楼自百花宫一战后就平静异常,根本无从得知他们在筹划什么。各位长老,你们认为呢?”尽管听剑阁从风满楼手中收复的盟约势力也不少,恰巧稳定在一个微妙的平衡之上,可是这百花宫的覆灭速度,也未免太过快了一些。
  原来能够引起你怒意的,便可以在你的怒火下燃烧殆尽么。
  呵,你倒是越来越像以前的你了,殷。
  “事出怪异,定有蹊跷。”
  “话虽如此,但如何个蹊跷之法?”
  “这……”
  “对了,今日召各位长老前来,是有事商榷。各位长老年事已高,怕是无力再从事舞刀弄剑之事,而阁中事务繁复,再劳烦各位长老白某于心不安。于是寻了四位江湖名客来协助各位,不知各位可有什么意见?”
  几位长老一听,面面相觑,脸色皆是不太好。这便是要将他们在这听剑阁内所有权力一点点,直到尽数剥去!三长老衣袍下的手攥紧,莫非他是发现了什么?
  击掌声两响,从议事厅门外走进来四个人,两男两女,居然都配着名剑。几位长老看在眼里,震惊是有的,与此同时,更多的是疑惑与恐惧。
  白穆寒到底是何许人,居然能将叱咤江湖的这四位名剑客纳于麾下?!难道……他是一直在他们面前隐藏什么?莫非早就背着他们做了一些什么?
  “想必这四位,各位长老定是不陌生。那么,如果各位长老没有意见的话……”白穆寒将长老们的脸色尽收眼底,蕴出莫测的笑意来。
  “自然没有意见,听剑阁自然是以阁主马首是瞻的。”大长老道,同时扫了一眼那四人。
  那蓝衣男子所配的是名剑谱中排行第八的朔风;旁边戴面具的男子配的是排行第六的暗影;那蒙面女子配的是第九归凰;黑衣女子……居然是剑中仅次于浮痕的司命。
  白穆寒究竟用了什么手段,能将这些人招来?
  不过,自然是用了一些手段的。只要能达到目的,又何必去问过程呢?
  “……那么,各位长老就请回吧。”
  “是。”
  白穆寒屏退各位长老后,那四人正要随之退去,却被白穆寒叫住。白穆寒从怀中取出一张密信递与四人。
  “我有些事情要交给你们。”
  十日后,风满楼。
  “大人,如今长老大权旁落,埋伏于听剑阁的卧底已经失效。该如何……”
  “杀了。”
  “是。”
  影卫退去,黎殷殷放下手中事务,起身走到窗边活动一下筋骨,她眯起眼适应阳光,在阳光掩盖下一丝莫名的光一闪而过。。
  “该来的,总会来的。听剑阁……呵。”
  风满楼与听剑阁……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可是她却终究没有算到,谁被伤到遍体鳞伤之后的转折。那将是谁都预料不到的事情,无法掌控开始,亦猜不到结束。谁又在翘首以待,那最后的结局究竟是何等容颜?那些所谓的清高与纠缠,不过是虚假。
  百般纠葛,不过都是为了逃避。
  有些人生来无情,为了掩盖只得装作无意;有些人有情,且一旦动了便是一生的枷锁,因为她的孤傲注定了最后结局。
  九玄宫。
  “这就是你捡来的那个姑娘?”九玄宫宫主走的雪无面前,就连在自己的寝宫之内,“心腹”之前,也从来都是一般端庄威严的姿态。宫主捏着她的下巴端详着问道,“生得倒是标致。璟公子,她到底是谁?九玄宫可不允许任何身份不明的人存在。”左右的两排侍女,袖间隐隐利刃。宫主的手温柔抚上雪无颈侧,一道暗劲正盘旋指尖。雪无瞳孔微微一缩,一滴冷汗自额角渗出,却也万万不敢动半分,如今虚弱之至、法力尽封的她生怕自己就如此亡去,再也没有机会报仇。
  寄人篱下,要的便是这种低头。
  “是我的一位故人之妹。受故人之托照顾。”公孙璟信口诌了一个理由,将那已经差不多死去的火无搬了出来。思索一番便又补上一句:“已验明身份。”
  “哟……故人。原来如此。既然是璟公子的故人所托,那……就留下吧。”她松开手,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她背对着二人倚在金丝榻上,挥了挥手:“来人,带这位姑娘去她的房间。”
  “是。”一位侍女走了过来为二人引路,雪无看了一眼宫主,带着些许疑惑地走了。
  眼熟……绝对眼熟。但是,绝对没见过她。
  九玄宫外,一处陡崖。
  苗一晴坐在竹叶身上,望着下面恢宏大气的建筑,轻勾唇角。
  “九玄宫……有趣。”
  说完,她轻轻抚摸青蛇凉滑的鳞片,然后轻拍两下示意。
  “走了竹叶,我们还有任务。”
  悬崖下的树林内,身穿斗篷的一男一女望向女子离开,瑶奴蹙起眉头,低声跟身旁的少年说了些什么,少年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刚才苗一晴栖身的悬崖便与瑶奴一同迅速离开。
  古道上,荒凉寂静似无丝毫人气。一位红衣女子似是感应到了什么,回头向身后望去,却空无一物。危险正在悄然逼近,赤骨挥出,迎上了腾空而起将他们包围的黑衣人。
  风满楼内。
  “莫吟,所有的事都安排好了?”
  “谨遵大人意思,全部安排妥当。”
  “好,你下去吧。”
  “是,莫吟告退。”
  暗处,女子依旧窥视着黎殷殷的一切动向,她隐匿气息的能力就连黎殷殷也察觉不出来。她的毕生本领便在此了。尽管隔着纱帘和屏风,她依旧能从暗处寻一处无视觉死角的地方。
  她太了解这里了。
  一处偏僻医庄,蓝衣女子停下正在收药的动作,抬起头微眯双眼盯着天边飞来的信鸽,她取下信鸽腿上绑着的信件,一览文字眼神微微起了波澜。
  那个女子,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司命”……
  “疏桐……”
  看来,听剑阁还真的有手段,居然能把她弄进来。这样一来,她也只能答应入听剑阁了么?
  若无友人相伴,一个人所谓的自由也只不过是味同嚼蜡而已。
  她是她唯一的朋友了。尽管是与姜涟漪齐名的医仙,但是却因为研毒用毒功夫了得而被那些“名门正派”之士随便定义为“毒女”,因此从来都是骂名更盛于赞誉。
  想来世人也是可笑。
  倒是她不一样。但是她在疏桐身上,居然也想起了一个相似的人,却又说不上来那到底是谁,也是无稽。也许就是疏桐本人吧,又或许这边是所谓的缘分。
  而她看她的眼神,便是像透过她想起另外一个人,却又不是将她当作谁的替代品。她这个人,甚是有趣。
  数日后,烟雨医庄并入听剑阁。
  半个月后,听剑阁三长老莫名失踪,几日后有人在密林中找到了暴毙的三长老尸首。
  一月后,风满楼与听剑阁各自出一队精锐初试锋芒,皆攻不下,胜负无果。九玄宫毫无动静,似乎是在等待一个他们两败俱伤的时机,又或许是暗中筹划着什么。苗一晴搜集情报寥寥,只将阴阳师出动的消息回禀了黎殷殷。
  “该死。这个听剑阁,真是个硬点子!”最新的战报被狠狠揉成一团掷在地上,又是不胜。千魅与萧聿墨对视一眼,皆叹了一声。自从风满楼崛起以来,这样连一支小分队都久攻不下的事情,似乎还是第一次遇到。
  “大人,要不先以守代攻,这样下去,风满楼的人力物力也是支持不下的。”萧聿墨沉吟一阵后,只想出来了这样一个较为缓和的解决方法。
  黎殷殷下意识地开口欲驳回,但是转念一想便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压了下去。是啊,现在应以大局为重,风满楼才是第一位,不再像以前那个无牵无挂所以年少轻狂的她了,现在风满楼的安稳,才是最重要的。
  “好吧。事情交给你们两个去办。我想先休息一会儿。”一个月的昼夜混淆、作息紊乱,就是体能再强悍,身体也会垮的。
  “是,属下告退。”
  听剑阁……若是敢动我的风满楼,就算我死,也要拉你们来作垫背的。
  “一切不过是幻影。好好休息一下吧。”暗处的女人点起一种不知名的香,转身离去。
  袅袅烟淡淡,向上升腾交织不清。风过烟散,转眼间又重归纠缠,成谜。
  梦境还是现实,记忆破碎亦或是幻境湮灭,无法面对的恩怨纠缠,慵懒于怀念的过去。
  终是一朝归来。
  谁为了谁??

☆、第十幕 经年风沙落不知(上)

?  黎家的嫡系长子或者长女,在十岁那年,都必须离开黎家,在外面自生自灭,其间不得归家,否则必将家法处置,而后只需弃尸荒野就够了,再由下一位进行如此的历练。而且若是十五岁之前闯不出名声,也一样如此。嫡系尽,方轮到庶。若只余一人,无论其嫡庶出身,也只能舍弃试炼。
  试炼之人待到十五长成,方得归黎家继承家业。
  这也是为什么,面前这个女子要杀她的原因。
  她的眼神里还带着不甘与怨恨。对不住呵,你想要家业,我也想要。我别无他物,只有黎家这一个了。如果你想抢走属于我的东西,就算同归于尽,我也会抢回来。
  黎钰刺向她的那一下,不带丝毫的留恋——果断,利落,不带一分一毫的拖泥带水。若是现在遇到此事,她说不定会给她一个很好的评价——世间所谓的血浓于水,姐妹情深,在权益面前也只不过是累赘。
  黎钰不仁,她也便不义。就算她把黎钰当作姐姐,这个早就看透世事的黎钰也不会对她有丝毫手软。在权力的诱惑下,得不到的人,又会怎么做呢?可想而知。
  是啊,只有权力,才不会背叛。才会与一个人一生为伴。
  隐隐有些后怕。当初毫无防备地睡着黎钰怀中时,她心里想的,又是什么?早就藏在袖里的剑可怕,可是那把藏在人心里的利剑,似乎是更加恐怖的吧。
  一把火烧了黎钰的尸身,在这个再无他人的湮花幻境里,也只有这样处理。
  看着火焰将那个女子燃成灰烬,她此时此刻只有沉默着。什么都不去想。连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无从寻找。
  不过也是,什么理由?杀黎钰的理由?姐妹自相残杀的理由?亦或是,生存的理由?
  本来就没有理由,又如何去寻找。
  在这个乱世间,生存即是王道。又何必去在乎其他。其实,是没有机会、也没有空闲去在乎其他吧。
  两年后,她遇到了两个人。一位红衣的少女,妩媚妖娆;一个黑衣少年,文弱儒雅。
  她救下了被人追杀的他们,也见证了他们情感的交汇。痴恋那个少年的少女,终是得到了他的爱意,他许下了一世承诺。
  一年后,她为他们举行了一个婚礼。说是婚礼,却也只有两杯合卺。两杯她亲手酿的桃花酒,虽不清洌,也依旧香甜。
  仅此而已,也足够。
  开坛的酒,哪怕是她亲手酿的,也不愿意去沾一滴。太甜了,甜的东西,总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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