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是真的决定离开-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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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蔚,我求你,”他抱着我的腰,竭力不让我动,“你冷静一下,事情早晚会有解决方法!”
“那是早晚,可是这现在已经没有时间了,”我眼泪已经流出来,只能揪着他的衣服低吼道,“沈嘉,你知不知道她们的手段?我敢发誓,今天只是个预告,等到后天,大后天,不,甚至是明天,更可怕的消息就会登出来!到时候全国的舆论都会指向我们!你知道他们多厉害……我不行,我要去找他们!”
我甩开沈嘉的手,疯一般的跑向电梯,我的目标很简单,就是三楼,在三楼大厅,有对佳偶正在举行婚礼。
目前,我敢肯定,这事儿绝对和那个女人脱不了关系。
该死的向姗。
我的突然出现显然让正面面相对,巧笑倩兮的两人吓了一跳,此时他们正对着要交换戒指,正是婚礼中最重要的一步,“董事长,”见到我来,季南安显然是一呆,可是很快便恢复了往常样子,看着我的目光有些面无表情,“你怎么了?”
我看了他一眼,径直走向向姗,“你可以收手了吧?”我的声音已经有浓重的哭腔,“向姗,我承认我输了行不行?我承认我斗不过你行不行?我承认我杀了你的孩子行不行!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错行不行?我求你,收手!”
“我不懂您说的什么意思,”向姗一派无辜,仿佛怕我下手似的,身子还朝季南安身后躲,“董事长,您,我不明白您说的什么意思……”然后突然瞪大眼睛,像是变戏法一样突然升高语调,“我明白了!你还是惦记着季南安是不是?季南安!她要破坏我们的婚礼啊!”
我用力把她从他身后扯出来,“向姗,你和我有仇可以,你要什么我都给。我只是求你,不要再做下去。我求你好不好?我求你……”
那一刻,我的膝盖一软,竟想跪下去。
那么大的绝望铺天盖地而来,只可惜我的膝盖还未着地,便被一双手用力的托起,季南安一把拉过我,“宁蔚,到底是怎么了?你别着急,你慢慢说,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用力抓他的袖子,“季南安,向姗要害我你知不知道?她要害我,”我指着他身边的女人,“她要害我,宁茂源要害我!”
“不许胡说!”季南安突然厉喝,深邃的瞳子仿若在霎那间变成了利剑,直直的逼入我的眼睛,他摇着我的胳膊,竟是咬牙切齿,“宁蔚,你不能胡说知不知道,你不能胡说!“
我的身子一下子瘫软下来。
我多么傻,多么傻。
我竟然忘记了眼前这个男人,最爱的就是我指证的这个刽子手,早前因为离职都与我闹得翻天覆地,如今是这样的事情,又怎么会帮我?
“季南安,我看错你了,”我的眼泪肆无忌惮的流出来,慢慢蔓延至脖颈,竟然生出那么酸楚的疼痛,“你这个睁眼瞎子,你这个坏蛋。是你告诉我什么事儿都要用脑子想,是你告诉我看的,听的,说的都有可能是假的,是你告诉我在宁嘉要日日要担心他人……”
我的话还没说完,便觉得眼前金星四溅,左腮如同像是被火舌舔舐过,火辣辣的痛楚自那里生出。我的身子摇摇欲坠,仿佛在刹那间进入了另一个情境,黑暗的夜幕上点缀着漂亮的星子,如此明亮闪烁,竟照的我睁不开眼睛。
但是我却能看到那个人走向我,在我脸上甩一巴掌,带着如此用力的恨意。我真是贱,在最后一刻,居然还能笑着看着他的眼睛。
多么可笑,我最爱的男人,竟然出手打了我。
我却无力回击,只能笑着看着他的眼睛。
我从没想到我会到这样一个境地。我曾经以为我足够悲惨了,之前惨的快要不可想象,爱人叛我,亲人弃我,连最好的朋友也要逼我,所有的一切都轮到了我的身上,我从不知道有朝一日,我会碰到更惨的事情。一切的一切,天翻地覆。
再次醒来,头疼,腰疼,竟是浑身酸痛。我动了一动,隐约听到房间外沈嘉的声音。
“季南安,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沈嘉仿佛气到极处,“你知不知道她在国外受了多少苦?你知不知道她到底受了多少罪才熬到现在?她那么困难的时候都不吭一声,你可好,你的一巴掌,现在彻底把她弄垮了!”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凭什么打她?你不过就是仗着她的喜欢,仗着她的父亲给你的恩宠,你才在宁嘉苟延残喘到今天,”他深吸一口气,显然是将声音隐忍的极低,“蔚蔚真是瞎了眼睛,才爱上你这样的男人,才爱上一个为了自己爱人就能打女人的恶棍!”
这时,季南安低低的声音传过来,“沈先生,有些事情,情非得已。”
“你情之所衷别人,就要对蔚蔚绝情到底?”沈嘉气不可遏,“季南安,我曾经告诉蔚蔚,你是只老虎,如果不早作打算,迟早会吞了她的宁嘉。可她做了什么?这么多日子,她做过一件有愧于你的事儿吗?她做过一件伤害过你的事儿吗?可你好,你就为了她的一点点怀疑,你就打了他!你的女人是死了还是没了,你至于为了她而打你的董事长?!”
我突然笑了出来,沈嘉还成天说我没有心眼,自己简直就是心底单纯到傻的地步。他季南安若是有他所说的一点点心思,至于和我如此?
什么情非得已,这样一场谈话进行下去,只能是更让自己卑贱的地步!
正文 第137章 分手,是救赎还是路已尽头?(9)
更新时间:2011…9…19 19:16:15 本章字数:3353
也许是我的脸色难看到了一定地步的缘故,见我出来,季南安竟然也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蔚蔚,你怎么出来了?”沈嘉一把拉过我,上下打量道,“好点了没有?”
我摆摆手,虚弱的笑笑,“你这么大音量谁能不醒?”
他有点不好意思的低头。
“再说了,说这些有什么用途,”我看着他,努力让自己扯大唇角,“而且,我又没死。”
“宁蔚!”季南安突然喊我,声音涩哑的很,竟是我之前从未见过的消沉,我转过头,自己都佩服自己居然能在这个人面前笑出声,“季南安,如果不出预料,明天将会有一场我的大戏。只是,明天你看我的戏,假以时日,必定能看到你的。而你,肯定要比我的惨的惨。”
他放在腿侧的手微微一动。我想我真是无可救药了,竟然觉得他那个姿势,那么像是要抓住我的挽留。
可是终是倏然垂下。
“不过要感谢你,我宁蔚从小到大挨了这么多巴掌,自己家人的,朋友的,素不相识人的,你的,”我轻轻一笑,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这么多人的巴掌,只有你的最有力有效。一下就将我打醒了。”
“其实性命在前,尊严算是什么东西,宁嘉又是什么东西,”我咬着唇,“如果你要是有本事,尽可以把宁嘉拿去。如果你还能活到那天,宁嘉在你手里,倒未必是件糟糕的事情。但是你拿宁嘉之前,估计得先问问你家老婆答不答应,我觉得我以前是太傻了,总觉得你深入虎穴是为我好,现在才知道,你的‘以情谋事,’用的果真是越来越精湛。”
“只是我怀疑这样发展下去,你还有没有能耐看到那天的太阳,”我侧头,拉了拉沈嘉的胳膊,“沈嘉,咱们走。”
沈嘉似是怕我一摇一晃的摔倒,用力搀着我胳膊的手甚至掐的我有些痛。走出去好远,我似乎还能看到那个人看着我们,深邃的瞳子泛着寒冽之光,高兴的时候犹若星子点缀,不悦的时候竟如利剑穿心。
真可笑,这仿佛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稳健的走,似乎这是我第一次在他面前不像是落荒而逃。
我最大的心事被沈嘉透露,我居然没有余力感到羞辱和悲伤。要是按照平时,我必定会和那个人百般推脱,说我并不是那样想。可是到了现在,已经无力兼顾那些。
沈嘉蹲在我身边安慰我,“蔚蔚,你别这个样子吓我,我告诉你,我已经派人在那边监着,那些东西如果流出来,我保证给你个最快的交代,”或许是我的样子真的很吓人,他又赶紧拍我的肩膀,“蔚蔚,或许咱们只是杞人忧天,这样暴露的东西,他们或许根本不会弄到媒体上呢。你想啊,当时那些图片那样……”他抿了抿唇,似乎是在想着措辞,“你们国家的媒体宣传法规又制定的这样严,恐怕就是他们想说出什么,也没法说出来啊。所以蔚蔚啊,他们顶多会是编些什么新闻,添油加醋的来个报道。没事,”他安抚性的看我微笑,“新闻编的多了,大家又不是傻子。那些媒体一向善于说假话,这次一定也会被大家当作假的。还有,利用着缓冲的工夫,没准儿我就把工作做好啦。”
能做好吗?沈嘉噼里啪啦费劲的为我宽心,而我听了许久,最后笑着看向沈嘉,“你这个样子做什么?我好好的,没什么事。”
他深黑色的眼睛掠过一抹担忧。
“你怎么吓成这个样子?”我拍拍他的手,“有什么好怕的?只是点破事儿而已,人能留着就是好的。那个人一巴掌也把我拍醒了。之前那么多难关我都抗过来了,这个世界上啊,就没有过不去的那关。”
他又恢复了那般熟悉的动作,不好意思的勾勾唇角,“真是可笑,怎么应该我安慰你,到后来倒成你为我宽心了?”
“总能过去,”我看着他,“只是担心我妈熬不过去,如果事情一旦泄露,必定是最难熬的那关。沈嘉,我行,可是我担心我妈不行。”
“那你的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走一步算一步吧。”我重重的叹气,“现在要是让她出去躲着,未免太刻意了。再说,这个天底下这么大,却没有消息不能渗透的地方。如果说的多了,她那么小心眼的人,反倒要起疑心。”
“嗯。”
“我不怕她知道,知道是肯定要知道的,我是怕她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我看着他,“沈嘉,你说我把老妈接到公司来好不好?”
“什么意思?”
“我肯定是要呆在公司,而我妈要是在闻都那边,我实在是不放心,”我皱眉深思,“我想来想去,宁嘉还有经过管理和培训的保安队保护,一旦有些什么骚乱,还可以有些防卫和抵抗。作为一个单位,事情也好处理。”
“对,”沈嘉重重点头,忽而看着我笑,“蔚蔚,你倒是和之前真的不一样了。”
“嗯?”
“遇到事儿现在不会一味慌乱,知道想对策了,”他摸摸我的头发,“事情总会熬过去,或许,不像我们想象中的这么困难。”
中国的用词真的是博大精深。
连沈嘉这么个外籍人士都知道要在“想象中的这么困难”前面加上“或许”这个前缀,所以,或许,真的就会是或许。
但是我们谁都清楚,眼前这个坎,恐怕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难迈。
说一句不客气的话而言,简直是到了生死关头。
将集团公关部的人召集到我办公室,我让他们不管花多少钱都要尽力封堵住消息。一通吩咐安排下来,我已经筋疲力尽。“蔚蔚,我那边也想了办法,”沈嘉仍是那句话,“你要想开点。”
我微笑,“沈嘉,”抬头看着他,“你真是不适合劝人,一天了,老来来回回就这一句话。”
他有些结舌。
“其实啊,人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底线,在这事之前,我曾经以为我生命中最大的事情是宁嘉,或者还有那个男人,但是现在才知道了,那些都是身外之物,”我笑笑,“真正能威胁你的,是你最近的至亲,和那些所谓能杀死你的谣言。”
他不再说话,只是低下头去,“蔚蔚,你现在还觉得,这事情是向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