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是真的决定离开-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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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会陷入到你的手里。”
“所以,从那时候,扶你当权,我不断告诉自己,我要把你扶上这个位置,是要用你来对付宁茂源。毕竟,与你这个毫无谋略的人相抵抗,要比和那个虎视眈眈的老狐狸容易的多……我告诉自己,我这是在利用你,养父给我扣上了必须要扶持你的好帽子,我无论如何也要坐正,等到有朝一日众不责我,将你推下去也是轻而易举……但真可惜,”他又笑,“有些话,骗自己都不够格。”
我只觉得自己心里砰砰跳,只能用力捂住话筒,这样寂静的夜里,我怕这样突兀急速的心跳,会传到电话的那头,被这个人听见。
我说,“今天喝了几瓶,季南安?”
他说,“我没醉。”
“你喝醉了,季南安。”
“我没醉。”
“你肯定是醉了,明天,你就会忘记你今晚所说的这些话。”
“我没醉,宁蔚,”他像是个顽固的孩子,一句一句的用力重复,“要不要我背你的电话号码听?你所有的号码,我都记得。要不要我说你以前和我说过的话听?你对我说过的所有的话,我一句也没有忘掉。其实我也不想相信,因为我宁愿喜欢向姗也不想喜欢你。”
“你知道养父用怎样的方法来逼我和你站在一起?他有我妈妈过去与我生父旧事的一些证据,说白了,就是知道是我妈妈把我生父给捅死了,如果揭发出去,我妈妈就会被关在监牢里,成为一辈子的囚徒。而养父,你的好爸爸就拿着这些东西告诉我,如果我帮你撑起宁嘉,他就会永远把那些证据压在心底,权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如果我不听话,他保证下一刻,我妈妈便会在监狱里度过残年。”
“宁蔚,”他像是在哀叹,声音幽冷,“你大概知道,你的爸爸,是一个多么说到做到的人。”
“既然走到这步,我应承下帮你还可以赚得报恩识大体的名声,不如顺利从命。也是那时候我才知道,养父所谓的扶持我,其实就是在打造一个最称职的帮手,枉我还一直以为自己可当大才,定能撑起宁嘉的天。再到后来……”他又笑,这次笑意让人心里漠然生冷,“你大概想起来了,我妈妈死了。我妈妈为了不让我有遭人胁迫的把柄,死了。她知道我的想法,想让我彻彻底底按照自己的想法活一次。其实宁蔚,你真的也不亏,”他吸气,“瞧瞧,你虽然没亲自沾血,但也是间接害了我妈的人。”
我心底仿佛突然窜上了一阵冷气,那样冷,冷到我用力抱紧自己,更加用力的摇头,才能让自己不去想她死去时那一幕。
真是上天戏我。
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的背后,竟然还有这么深的渊源。
正文 Chapter95 我做梦都想让你死(2)
更新时间:2011…9…19 19:16:10 本章字数:3263
我觉得,这简直是狗血了。
狗血到,我没有什么语言再去应对这一幕。
耳边都是他的声音,低低的,渐渐有了热气,连呼吸都变得鲜活起来,明明是那么远,却仿佛萦绕在我的耳边,“如果我知道现在会这样,”他哈的一声嗤笑,声音突然变得狠厉断绝,“我何止会帮他断了你的生活费,在外面彻底做掉你该有多好。”
他这语气加故事情节让我心里莫名发冷,我紧紧攥住话筒深吸口气,“你就这样恨我?”
“我更恨得是,”他浅浅的笑,完全又是那副醉酒的样子,“我以为自己能控制你,没想到反倒栽在了你的手心。”
“依养父所想,是要培养我做你的奴隶,我一直觉得这十分可笑,”他静了静,再次开口时语气讥嘲,“可是俘虏,比奴隶并好不了多少。”
这世界上有多少情话,能比现在这个更动听?
我深吸气,想要别过头去,无意中侧头,却发现窗纱后面树丛中有些微微的光亮,在这夜色中,显得微弱却又明净。远远看去,竟像是一幅静止而悠远的画。
忽然,那画动了一下,只看到那茂密的矮木丛摇了摇,连那光亮都被叶子若隐若现的遮住,似乎在下一刻,便会完全淹没在黑暗中。
直觉般,我心里一动,突然腾起异样的感觉。
“不要走,”我拿起电话,“你等我!”
说完,撂下电话,飞也似的下了楼梯。
夜风那么凉,挑衅的拂在我的脸上,周围是再暗不过的黑,似是阴天,夜空也只有几个惨淡的星子,像是快要结束生气,苟延残喘的给着最后一点光亮。
这般噬人的黑夜中,可他的眼睛,却亮的惊人。
明明从未相约,可这次却像是历经千万次的约见那般自然熟悉。
只身着浅色衬衣,他懒懒的靠在那黑色的车子上,脸上是再自然不过的神情,仿佛对现在这状态的我已然入骨的熟悉。唇角一如之前勾扬,凉薄却诱人的弧度,然后轻启着唇,声音淡的像是随时会消散,“宁蔚。”
这两个字一出,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扑到他的怀里。
温暖的胸膛紧紧贴着我的额头,我听到他的心跳声声有力,鼻尖蔓延的都是他独特的青木香味,仿佛是森林被雨冲刷过的味道,带着令人沉迷的绿叶香。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已经在哭,直到他微微抬起我的脸,声音蛊惑般温柔,“宁蔚。”
我想这大概是我最糗的一次,投怀送抱之后,还不明缘由的哭鼻子。
是真的不明缘由,明明一切都好好的,起码现在没什么事情让我难受憋屈,可是却感到那样委屈,仿佛被冷落多时的人终于受到关注,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季南安伸手,不停的抚去我的眼泪,动作轻柔温和。而我的厚脸皮却在某一刻终于觉醒了,我侧头,不好意思的想要离开,却好像被眼前的人预知到了心思,只是一动,一只手便被他紧紧握住。
“宁蔚,”他的声音轻柔如云,“你别哭。”
我是厚脸皮的大人,却犯了小孩子的通病,不被人劝的时候会哭到某时候自动觉醒,一被人劝,反而像是撒娇一样,泪更是忍不住流下来。
眼前的这个男人在行事雷厉风行,在商场上做事果断决毅,表情却向来云淡风轻。我曾以为他无所不能,却没想到他也有“不能”的时候,我窝在他胸前哭,他却来来回回只有苍白的五个字,“宁蔚,别哭。”
真是苍白,在我背上的手也仿佛只会那一个动作,来回的抚摸游移。
这样劝的代价是我更泪如雨流,仿佛这是发泄自己委屈与无能的方式,根本不易控制。
后来在某个时候,他再也不劝,叹气,“宁蔚,你别哭。”
我不为所动。
他说,“你再这样哭下去,不怕被人看见?”
这话终于有用,我的腰犹如被装上了弹簧,瞬间离开他两步,腰绷得笔直。
只是刚刚站稳,便觉得腰间一个用力,又被他扯了回来,“你这样跑下来的时候,不怕被人看见?”
我窝在他的胸前放低声音,因为哭过,鼻音那么浓,说起话来简直像是最哀怨的呜咽,“你把车停到这儿的时候,不怕被人看见?”
他顿了顿,似乎是微笑,胸膛颤动,“我本来就没指望被你看见。”
我深吸气,浓*浊的酒味钻入鼻尖,“你真喝酒了?”
他点头。
我瞪大眼睛,“喝酒你还敢开车?”
“九月二十三日,”他突然笑,眼睛弯弯的,孩子气的表情,“喝了酒你还敢开车?”
我愣了愣,忽然想起这是那次去景园时发生的事情,不由失笑,“你还记得啊。”
“我告诉过你,”他看着我的眼睛,“你所有的话,我基本都记得。”说完,又脸色暗了暗,“可你总是不信。”
我是不敢信,这个理由堵在我心里,没法再说出口。
于是只能又看他,“你什么时候过来这里的?”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喝了酒就朝这走,”似乎是有点头疼,他揉了揉额角,“然后忽然觉得,有些话,如果不今天说,可能一辈子都会后悔的。不如借酒后胆大,把一切都说清楚。你说多么奇怪,”他突然低下头,注视着我的眼睛,“明明以后还会再见,我却觉得不安,仿佛是要发生什么事情似的。”
我心里一跳,倏的记起今天与沈嘉的一幕。
大概是我神游的表情又让他有些担心,他揽紧我的肩膀,将我带进车里坐,一踏进去车,浓郁的酒气又灌了进来,我忍不住皱了皱鼻,“你到底喝了多少?”
“不知道,”他表情有些迷茫,“我也不知道我喝了多少。”
“季南安,”我有些无奈,“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的是,我有些清醒的时候,就已经来到你这儿了,”他仿佛是在苦笑,声音有些涩哑,“然后稀里糊涂的,说了那么多。”
其实我想过无数次这样的情况,我俩不是怒目冷对,我们也可能有彼此含情的一天,可是我知道,那只是奢想。他与他的向姗情投意合,有那么久远的情感基础,我只是一个外来插入者。而且顶的帽子那样惹他痛恨,我是个白痴,可他这么个天才却要站在我旁边充当背景。
想到这里,我笑笑,不知道怎么,眼睛只觉得酸,“我突然想知道,第一眼看到我的时候,是不是很想一棍子敲死我?一个天才在白痴手下工作,总要有些愤愤不平。说起来,我都要替你不值。”
“一直没想敲死你,”他语气淡然,唇角却是勾起的,“顶多再赶你出去,找个地方把你藏起来。弄死人太狠了,我做不来。”
果真,这才是季南安的风格。向来给人感觉如沐春风,可是实际上,手法却比任何人都要狠厉。“如果看见我们这样,”我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仿佛所有的事情都赶到了一起,“你想没想过向姗会怎样?”
他瞳子一缩,但只是刹那却又恢复往常模样,“早晚的问题。”
“可……”
“其实我巴不得她现在就知道,你信不信?”有笑容从他的眉角晕开,他忽然转头看我,“埋伏的这么卖力,我倒是想看看她想做什么,越是这样证明用心越深,而有朝一日,我必然会将他们连根拔起。到时候,胜负已定,我们再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
我笑笑,“这听起来,倒是很美好。”
“一定会很美好,美好的不能想象。但前提是,”他突然一手拉紧我,额头抵着我的额头,“你不能再和沈嘉那样亲密,有事要防着他,知不知道?”
我“嗯”了一声,低眼看着他的衬衣,大概是因为我之前趴在他衣服上哭,上面有点点泪迹,“季南安,你的衬衣脏了。”
如果最后那句话没涉及沈嘉,这该是多么完美的会面。
我抬头,看着他的车子渐渐远离我的视线,蓦然回头,迎面就撞见沈嘉的眼,不由退后一步,伸手抚上自己的胸,“你干什么啊你……”
黑夜下,他的眼睛简直是发出莹莹的光,加之那唇角似笑非笑,实在是给人很“鸡皮疙瘩”的感觉,“你这样笑干什么?”我扯着他往家里走,“回去睡觉。”
他轻轻一挣,顺势就把我衣服给挣开,仍是似笑非笑,“送情哥哥走了?”
我脸色立刻便暗下来,“你别说这样的话。”说完,转身就要往里走。
可是只跨前一步,身后便有胳膊抓住我,“你还哭过?”
“沈嘉!”
“好吧,你别这么怒目相向,你以为我想看这些?”他松开我的胳膊,抱肩站到另一边,“蔚蔚你该感谢我,你下楼动静闹的太大了,连你妈妈都吵醒了,跑出来问你是怎么回事,是我挡在你的前面,随便找个理由把她给糊弄回去。没想到你还这样……”他作出一个很委屈的表情,像是孩子似的撇嘴,“没想到你还这样对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