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我是真的决定离开-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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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然是那个斜倚在柱子上的姿势,看我也不看我。可没关系,你只要是没失聪,我就相信你能听见。
所以我继续,“我现在想宁茂清幸亏还有些脑子,立下的遗嘱不是让我嫁给你才能坐享那些权力。要不然就以你这副不死不活的样子,我宁愿不要那些权势,也不嫁给你这样的男人。”
依然是不理我,可我却似乎听到了低低的一声,回头看去,他的鼻翼微微颤抖,显然是在憋眼泪。
我再次叹息,从口袋里掏啊掏的,还是没能掏出一张他用的那么好看香香的纸巾,找出来的,只是一张被我揉的成团状的卫生纸。
身份不一样,财势不一样,就注定了,我们的消费品味也不一样。
但是没关系,反正两者作用都是一样的,全有强大的吸水功能。
所以,我递到他跟前,只是直视前面,“给你,你要是难受就哭。我保证不看。”
可我等了很久,竟然没人接。
刚想要抬头看他,停在空中的手却被一拂,那个皱巴巴的卫生纸,飘飘摇摇的漂在了喷泉池子里,迅速吸水分裂。
“季南安,你丫的别这么不识趣!”看着眼前这个死气沉沉的男人,我终于恼火起来,“你以为我还真舍不得你死啊。你丫的有种就真去死,只是临死前写好遗嘱,说纯属没出息自愿,别赖上我和我妈!”
他不说话。
“你以为你什么东西,我早知道你现在这样,就让我妈掐死你好了。反正陪葬的又不是我,也比看你这个样子好!”我用力踢了一下脚尖,“一个大男人就别在这儿装林黛玉,我告诉你,这世界上受苦悲伤的人多了,丫英国的狗都比你现在有风格!”
还是不说话。
我的怒气登峰造极。
“我告诉你,不光我妈盼你死,你知道这世界上谁最盼你和你那个妈死么?”我指着自己,“是我!是我宁蔚!我在国外就想,怎么今天这个车祸的不是你季南安,怎么那个整容失败的不是你妈林早,怎么煤气爆炸的不是你们娘俩,那样一锅端了,连尸体都没有,那该多利索!”因为生气,刚才稍稍平复下来的呼吸再次急促粗重起来,我只觉得大脑氧气稀缺,但有些话还是不说不快,“你这个木头桩子,那股意气风发的劲儿呢?在这儿装怂熊,算是什么本事!”
他还是不说话。
我是彻底服气了,然后在近乎于哮喘症状爆发的情况下败退。不管你多么生气,这一场吵架都是你一个人的独角戏,那个人像是失聪失明了一样,对你的暴怒叫嚣,始终无动于衷。
我那边还有个生气昏厥的老妈,所以也不是闲的非要看他这副好死不死的模样。
于是恨恨的,再最后用英语咒骂了两句之后,转身离开。
回去的时候经过那个房间,林早的尸体已经被挪送出去。整个房间空空荡荡的,仿佛刚才那个疯子似得场景,从来没发生过。只有床头柜上那白色的药瓶,还在昭显着刚才这里确实有血案发生。
我有点头疼,不是因为又死了个人,也不是因为季南安刚才那神经病的做派,而是关于我妈。就我刚才那番作为,这个老太太又不知道会歪成什么样,不管怎么说,胳膊肘朝外拐的名声肯定是摆脱不了的。
还没想出怎么应付,耳边就出现声音,“你妈醒了。”
我抬头一看,正是我姑姑宁洁。
她的眉毛是纹上的浅褐色,大概是认真修过,细成一条线的模样,眉梢一挑,像个老妖精似的看着我,“蔚蔚,你这次可真是把你妈气的不轻。”
“是吗?”我面无表情,昂首挺胸的在她旁边挤过去,“那我去看看。”
她被我挤得身子一晃,在我迈过去的时候,居然低声,“那季南安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停住。
“是啊,可那放任自己亲人在国外飘泊十六年却问都不问的,得是多好的东西。”
姑姑没想到我说这话,反过身看着我“你”“你”了半天,用脚丫子都能想象出来她肯定是咬牙切齿的模样,所以干脆不管,我大踏步向前走去。
正文 chapter7 他的母亲去了(2)
更新时间:2010…10…11 16:51:15 本章字数:1814
到了房间找到我妈,我发现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老妈背对着我,像是睡着了一样,对我理都不理。
可我刚才明明还在门外面听到了她叹气诅咒的声音。
所以,我蹲在她的床头,腻上去,“妈。”
没回应。
我继续,“妈……”
还是不回答。
我彻底无奈起来,这回来才几天,似乎每一个人都在给我说莫名其妙的话,发莫名其妙的脾气,根本没人问我的想法。我了解我妈的脾气,那倔气来比驴还倔。所以,当下时候,我实在犯不着自找难堪。
于是,我小心翼翼的起身,想要等事情消停一会儿才回来。
只是刚起了两步,身后便响起声音,“蔚蔚,你是不是觉得有钱了不得了?”
我心里一颤,猛地回头。
她虽然还是躺着,但眼睛却泛着失望的波色,仿佛我做了很对不起她的事情,整个人都显得悲愤起来,“在外头的时候,你一受委屈一受穷就要骂那两个骚货。现在了不得了,有钱了就忘记了那些事情?”
然后,她重重的给我的行为下了结论,“蔚蔚,我以为你跟着我这么长时间,什么都得像我。却没想到你还是和你那死爸一样,是一有了钱,胳膊肘就朝外拐的东西!”
我压抑的怒气终于喷涌起来。
眼前的这位要不是我妈,我那相依为命了这么多年的母亲,我真的想一巴掌扇过去,扇死这个口出恶语的人。
可是,眼前的就是我妈,我必须得忍下去。
我深吸了口气,“妈,我再说一遍,我不是护着他。就他那样,也没什么值得我护的。”
“那你吃里扒外……”
我继续忍,“我再说一次我不是胳膊肘朝外拐,我也不是吃里扒外,妈,你难道回来就是为了拼死拼活么?你和人家斗了一辈子都没斗过,现在好了,终于盼到那个女人死,你现在又很积极的,想要为他们陪葬?”
“是,以你这么大年龄赔季南安这么年轻的命,是合算的很,但是你忘了之前了?”她的脸像是被漂白了,在我的话间一分分苍灰下去,“你得病的时候是怎么说的?你说,蔚蔚,等咱们能回去的时候,咱们要过好日子,咱们要是有钱,就吃最好的海鲜做的饺子,然后也不管公车费用是多少,咱出门就打车,要去商店里买最好看最好看的衣服,再也不买那些地摊货!”
“这些话,我每一句都记得清清楚楚,你却忘了?”
我看到那双褐色的眼睛紧紧闭起来,像是要阻挡住什么东西,可是,眼泪还是慢慢流落下来,沿着腮,一直滑落到被子里。
“如果你忘记了这些,你现在还可以去杀他。”嗓子像是被刷碗用的铁丝球抵住,疼的我想要哭出来。我知道我再呆下去肯定会哭,于是转身,“他现在在别墅后面的小花园里,你去吧。”
回到我自己的地方,我以一种极为狼狈的姿态趴在床上。这床很大,足够我四肢摊开很不雅观的平铺开,不像我在国外那样,那个小破床,不仅睡起来吱吱歪歪,还因为床板坏了一个,有几次差点把我漏到床底去。
这床铺的很软,这房间很大,这旁边的布置很好。我想,这个房间里的每一个设施,都应比我以前的整套布置还要贵。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宁茂清在死前就安排好的事,所以,才这么周全。
我和妈妈不住在一个房间,按照我的判断,这应该像是个豪华集中营似的,很多人都聚居在这个地方,这很多人包括,死去的宁茂清和林早这一对鸳鸯,没死的季南安,和后来的我和老妈。
但是,这处不是我的房产,所以估计再过一段时间,我就要搬出去。
因为按照宁茂清的遗嘱,这个叫做中山别墅的地方,是归季南安所有。
而我和妈妈应去的,是那个308平的叫做闻都的地方。
身子像是散架了似得难受,我翻了个身,突然发现窗外的景致很熟悉,于是起身向窗外看去。
我想的不错,窗外就是我慌乱之下将季南安拽去的回廊。
可是,我没有料到的是,那个刚才还很悲伤的男人正和我姑姑并肩站在一起。我看不到他们的表情,只能看出他们的距离隔得很近很近。
秋风袭来,肆意飘飞的黄叶不时缭乱我的视线。
可笑的是,我竟然觉得眼前这两个人姿势暧昧亲昵,搭配的很。我的这个姑姑留着长头发,即使隔得这么远,我都能看到她飘扬的发丝不停摇曳到季南安肩膀上去,还有几缕,直接是拂乱到他的侧脸。
那个男人还是一动不动。
真是一副和谐甜蜜的景象,我不由轻笑,可是反映到脑海里的只有两个字,犯贱。
我不知道我是说的他们,还是自己。
只知道自己哐的一声,很大动静的拉上了窗子,然后又严严实实的扯上窗帘,随即,屋内就像是进入傍晚一样蓦然昏暗,而我则瘫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谢谢米树的关注,么)
正文 chapter 他的母亲去了(3)
更新时间:2010…10…11 16:51:15 本章字数:2129
第二天还没睡醒就被哐哐砸醒,刚打开门,老妈便像是疯了似的抓住我,“蔚蔚,你不能让那骚货进我们宁家祖坟知不知道?”
“啊?”
“昨天死的人,今天肯定得处理,那贱货生前肯定是惦记着还陪老宁呢,你可不能让得逞!”老妈恨得咬牙,“我昨天饶了那小子不光是因为你那话,还想起来你爸那遗嘱。他要是不当总太监你这不就不能做太上皇?那就好,那咱们再留他三年再说!”
连吼再被她抓的疼,我这才彻底清醒过来,只能胡乱应了句好。而老妈却仍然不放心,“蔚蔚,你怎么护着他我都认了,你这事儿要是再不依我,我和你没完!他们告诉我你现在可是最大的官儿,你无论如何得……”
我低头,无奈应道,“依!依!”
其实我知道,只有老妈拿着那“宁家村”像个宝地,依照季南安给我的那个感觉,他应该就根本不屑于那个地方。我想的果真没错,林早没能进入宁家村祖坟区,却并不是因为那些祖坟规矩。而是由于当天下午,警察就开到了中山别墅,一行人把林早的尸体取走,说她的死亡原因有待于考验,应该先去法医那里进行尸检,并不能直接拉出去私人火化。
而与此同时,为了便于警察调查,我,季南安,老妈,叔叔宁茂源,姑姑宁洁和其他别墅里的司机佣仆都被告知不得外出。
仅仅回来几天,这里的生活便要比十多年在英国的经历都要丰富多彩。爸爸死了是天灾,病入膏肓,故去是早就安排好的结局。可是林早的死算是什么?真的是人祸?
说实话,昨天看到林早尸体的时候,我理所当然的将她的死定义成了自杀,还为她拟定了一个很好的理由。情夫去了,生前对她不薄,所以要追随而去,这是其一。至于其二,情夫的离去让她在宁嘉再也没有了说话的地方,面对我妈的跋扈和凶悍,以后的日子肯定也不好过,以死明志,倒是可以混的个好的名声。
只是没料到,今天警察给我们的调查结论是,虽然林早是因为吞食安眠药而死,但是根据她脖子上的瘀痕来看,有七成的可能是他杀。而且据一部分的调查结果来看,林早在死之前,还有窒闷症状。这很像是犯罪者勒她脖子杀人不成,又逼着她吞下安眠药,企图用自杀症状来掩盖真实目的。
我仔细想着那天的情况,可能是因为太震惊,倒是没注意到林早脖子上有什么细细瘀痕。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