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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心字难书-第11部分

小说: 心字难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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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吃了一惊:“时总?”
  时雷似笑非笑:“早。”
  心书想了想道:“现在还不到上班时间。有事吗?”
  “你是谴责我在非上班时间老打你电话?你怎么不接一通说清楚,如果我知道你是在约会而不是出事,也不会那样不识时务。”时雷慢慢道。
  他在生气。
  她张嘴预言,他却忽然走近她,似乎要下楼,却停在她旁边,那样近的距离,他似乎随意的说:“当然,身为总经理第一秘书,似乎也要谨记,任何时候都要准备听命。这个优良传统,忘了可不好。”
  心书低声说了声:“是。”
  没想到他忽然大怒,转过身冷冷道:“你也不必装得如此委屈,不觉得很假,一点也不像刚从男人被窝里出来的人的样子吗?”
  心书腾地一下直觉全身都要战栗:“你说什么?”
  时雷声音没有起伏:“我该说你回来的早呢还是晚?该说错看你了吗?与相见一个月的男人彻夜未归竟一直是你的作风吗?”
  心书盯着他,全然没有发怒的样子,竟是冷静到了极点,她拨开他的手,仿佛很脏似的,说:“难道这也是身为上司的人要管的事?我想与谁上床,什么时候上,还需要向你报告吗?时总现在这样一幅问罪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时雷气到极点,双手像钳子一样抓紧她的肩头,几乎咬牙切齿:“难道你忘了你也上过我的床,是我的女人。”
  心书痛得脸一白,从没有见过他个样子,只觉得声音都快发不出来,只冷笑道:“时总真好笑,照你的意思,只要上过你的床就是你的女人,那你的女人还不挤破了屋子,又把戴大小姐放在哪里?”
  他额头的筋只是一味的跳,脸色青白,竟然说不出话来。
  心书慢慢平复心跳,冷笑道:“我能把时总这个样子理解为什么意思?难道是刚定完婚的男人的失心疯?我可还记得你一夜醒来看到我在你床上,几乎害怕得像看见毒蛇,生怕纠缠不清。为了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您就差没有逃了不当这总经理了。还是我自动离开一阵子,就是我这样的识时务你才又让我回来工作。请问,你现在怎么又想起来,还觉得我是你的女人?我不是只能做你最好的下属吗?难道时总开始把下属当做女人喜欢?”
  他的手似乎慢慢失去了力气,终于松开她,竟然笑了:“我想你想多了,我不过是心怀愧疚。而且,不喜欢不干净的下属。”
  心书的两肩一阵阵的痛,她也笑:“你忘了你从来把工作和私生活分得最是分明,绝不许与部下有暧昧。那样一次酒后意外,忘了就是忘了,又何必想起。不用愧疚,现在你可以彻底忘了,因为我本是随便的女人,从来也没有把那件事放在心上过。”
  他不住地点头:“很好,是我庸人自扰。我怎么会看不透那也许是你的一个小小伎俩。可是你太聪明,你让我们心里都记得,同时又假装什么都没有。谢心书,不用假装,我们也什么都没有,一直没有。”
  心上笑得几乎算是欢快:“时总说得很对,我们从来没有什么,除了工作。”
  等他下了楼,心书还站在门口笑:“从来,也没有。”
  她抹去脸上爬行的水珠,才打开门,进浴室,花洒下,她仰头对着水,闭上眼,狠狠地冲,到底没有忍住,蹲下身痛哭失声。
  哭又怎样,总有停止的时候。
  她走出浴室,穿戴整齐去上班。
  手机还放在手提电脑旁边,是她昨天上午打给周佑之后一直就放在那里。电话里有十几通未接电话,有黎歌三通。她回拨过去,黎歌扑面就怒道:“谢心书,你要吓死人吗?难道到了这个年纪才玩失踪?”
  “对不起。我忘记带手机。”
  “是忘记带,还是故意不带?”
  心书低眉:“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再也不敢了。”
  黎歌早听出她沙哑的声音很异常,叹口气:“算了,你没事就好了。老实交代,你昨天是不是跟周佑之在一起?”
  “是。”
  “我就知道,不错!下次带他一起玩。”
  心书这时候已经走到工作大楼里,刚爬了楼梯,坐下来喘气,已经听到小许几个人正在小声议论,见到她,小许早就凑过来,神秘道:“谢姐,这回不会连累到我们吧?”
  心书迷惑道:“什么?”
  小许挑眉:“不就是戴氏开发的那栋大楼坍塌的事?伤亡那么严重,这回戴氏惨了。只是那栋楼是我们公司设计的,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心书吃惊道:“什么时候的事?”
  小许也吃惊:“难道谢姐还不知道?也真是巧,什么时候不塌,偏在要举行仪式的时候塌。”
  “那么,订婚仪式……”
  “哪里还举行的成?时总一听说就赶紧带着戴小姐走了。其实,就差最后一步的交换戒指了,也真可惜。”


☆、第四章【谢谢你】二

  竟然,没有订婚成功?
  心书慢慢坐下来,喝了一杯水,才说:“我们的设计绝对没有问题,不要瞎议论。这两天时总可能会很忙,心情难免不好,你们麻利点不要出错。”
  点开网页,果然已经满是戴氏大楼坍塌的新闻,砸伤人较多,还死了两个,沉痛哀悼者、声讨批判者,一片热闹。
  心书揉着有些疼的头,坐了会儿,还是硬着头皮敲开门。时雷正斜躺在沙发上,双脚就搭在沙发的一头,眼望着天花板似乎在想着什么。
  她进来,整理他的桌子,他始终没有抬眼看她。
  空气几乎透不过气。
  心书终于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昨天发生那样的事,确实是手机忘记带了。我已经检查过我们的设计,确定没有问题。”
  时雷仍然没有说话。
  心书接着道:“你放心,一定能查清原因的,戴氏一向口碑不错,应该能够化险为夷。至于订婚,也不急在一时,总是好事多磨。”
  “给我一杯水。”时雷的声音一如从前,就像刚才并没有发生任何事。
  心书还是从中听出了疲惫,冲了一杯茶给他说:“今天的例会还要举行吗?今天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上午时总有哪些安排?不然……去看看戴……”
  他终于看了她一眼,正与心书对视而过,心书觉得有些凉意。他说:“现在那座大楼被众人眼光盯着,被警方包围着,是飞虫难进,我们若是去更显招眼。”
  心书点头,出去安排例会,印发一周计划。
  几近中午时,心书接到二姐电话。
  谢心婷语气很焦急:“心书,你出来一趟。”
  谢心婷主动打给她电话,也算百年一遇,心书不由心里有些慌,匆匆赶去。才知道是心安出了事——他被公安带走了。
  心书诧异道:“心安怎么会和同学打架?他一向不是人员很好的吗?对方伤势很重吗?”
  谢心婷也是气恨难平:“还不是为了一个女孩子,也不管对方是势头很大的公子哥,冲动起来就打上了,对方伤势倒也不重,可是铁定了心要整他,赵启光说眼前对我们很不利,看来心安少不得要坐牢了。学籍不知道还能不能保住。”
  心书没想到会这样严重,姐夫是学法律的都这样说,她不由急道:“那怎么办?对方到底想要什么?爸爸妈妈知道吗?”
  谢心婷道:“哪里敢让他们知道?启光虽然学的是法律,可是毕竟现在不是律师,未必说得就准。现在警方也不让探视,不如你请周佑之帮忙,他一定有办法,他都没有败诉过。”
  心书心急如焚,也顾不得尴尬不自在了,当即打电话给周佑之。
  等周佑之见了心安出来,心书忙迎上去。他神情看起来很严肃,心书到嘴的话没有说出口。坐进车里,他才说:“情况确实不妙,所有证据都显示是心安的错,现在那个女孩子竟然也站在对方,指证心安骚扰。”
  心书心凉了半截:“那是不是她愿意说真话,就有胜诉的希望?我去找她。”
  周佑之拍拍她的肩膀:“没用的。你知道被打伤的是谁吗?是有名的大少福尔岱。他一向骄纵,家里又护短,这回吃了亏怎么会这么容易放过?”
  心书道:“福?难道是时太太的侄子?”
  周佑之点点头。
  时太太名叫福眉,她哥哥正是本市的公安局局长。
  心书说:“我去求太太。”
  周佑之问:“这恐怕是唯一的办法,据说福局长一向最听这个妹妹的话。不过,为什么不找时雷?他说话应该比你有分量。”
  心书一顿,道:“这点事,还是不要麻烦他了。”
  他如今应该很烦,再说让他去求时太太……不如杀了他。
  周佑之忽然说:“你不要去。我有办法。”
  看到心书迟疑,他微笑:“你相不相信我?”
  心书点头。他说:“好了,安心等我好消息。”
  他的笑容很有安抚人的魔力,心书用力点点头。果然,第二天中午,周佑之就打来电话,心安已经被释放,学校也只是记了过错。
  心书惊喜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只是淡淡一笑:“也没什么,就是用一个秘密换的。”
  “秘密?”
  他无意再说,心书也不好再问。
  正赶上十一假期,心安回家后一直窝在家里没有出来。爸爸早就打电话请周佑之吃饭。心书本想在外面请他,谁知他说:“外面哪有家里热闹有趣。再说伯父有请,不去失礼。”
  心书只好带他回家。
  一进家门就是全家齐的阵仗,心书因为心里有准备也就不大惊小怪。
  周佑之也似乎并不惊讶,很快与他们相谈甚欢,哄得二老一晚上都笑呵呵,只差没有抢了来当儿子。
  心书只管低头吃饭,当好摆设。更不愿与心婷对视。
  心安自从回来就变得沉静少言,不过一大家的人倒也不显得他如何的突出。等到终于吃完饭,心书走出家门,才舒了一口气,略微尴尬道:“让你见笑了。我爸妈就是太热情。”
  后面一句是省略了:除了对我。
  周佑之笑笑:“没有啊,我觉得这样很温馨。能吃上爸妈做的菜,听听爸妈的唠叨多么好。”
  当然好,心书想,这样的温馨,她也不常享受到。
  心书不由看向他,迟疑道:“你,父母不在身边?”
  他抬头看天空,淡淡道:“我一直只有爸爸,不过他早在我高中时就去世了,后来跟着伯伯住。现在是孤家寡人一枚。”
  心书一怔,一时不知怎么安慰他,最后还是问:“那你妈妈呢?”
  “我没有见过她。据说她很早就离开了。”他没有动,声音也没有一丝变化,心书却觉得心一阵紧缩。
  她不擅长安慰,只好笨拙的说:“那你上次说你在家排行老三的?”
  “我在堂伯家寄住,他有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心书“哦”了一声,绞尽脑汁才想到说:“其实,你看我爸妈恨不得认你当儿子,你闲时,不妨来这里,他们必定很高兴。”
  他转过头,目光闪亮:“真的吗?”
  心书本是无心,经这样一问,倒有点不知所措。未等她回答,他就笑道:“我很开心!”
  然后忽然牵过她的手,往前走去。
  心书僵硬着一只手,并没有挣扎。他也没有说话,只是向前走,一路无声,他只是用干燥温暖的手牵着她,仿佛要一直走下去,穿过这幽暗这迷茫,一直走到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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